亚赶忙把照片摆回原位，“阿信，走吧，到时候了。”她拉着阿信，一道白光闪过，阿信变成了虚无。回首看了看沙发上的肉体。头发稀少，有些花白，脸色蜡黄，早已经没有当年的红润，皱纹密布；双眼紧闭，眼袋明显，皮肤干涩。阿信挣脱了玛丽亚的手，来到自己身旁，握住自己的手，手上的骨骼明显，皮肤粗糙，还有些老茧，还有些伤疤，还有些温度。
“玛丽亚，谢谢你最后还能陪着我，跟我说会话。你看看这双手，究竟是为谁辛苦了。我发现，这辈子，什么也没做成。因为执着于某些东西，早已经迷失了自我，或许我真应该早点为自己想想，这世界也没有现在看来得那么糟。”
阿信和玛丽亚并排走到窗户边，阿信看着边上柜子上的塑胶小包向着自己眨着，高兴地笑了起来，“哈哈，我还是做成了一件事的，虽然可能走了不少弯路。”
“玛丽亚，能再让我看一看昨天拍得照片嘛。”
“走吧，阿信。我也想再看看呢。你看你，笑起来哪里像50多岁的。”
“是啊，真应该再多笑几声的。”阿信把照片返回原来的位置，一切都像往常一样，小餐桌，电视，沙发，墙上的劳模。“对了玛丽亚，告诉你个秘密，其实你第一天来找我的时候，我哥并不是来借钱的事，哈哈。走吧。”
“哈哈哈哈哈哈，我还真没猜对。”
……
三日结束了，玛丽亚把阿信紧紧地抱在怀里，温热的羽翼，包裹住了她们。风儿还会和树梢共舞，太阳还会照例值班，车轮和柏油路还有说不完的故事。白光在窗边闪烁，消失在了早晨。留下了一片羽毛，化作了小贝脸上的一道痕迹，粘粘的、湿湿的。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