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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
5.
刺耳的刹车声戛然而止，满天雪花纷落，残留在柏油马路上的血液，像极了纯白画布上绽开的一朵血色的花。
一阵凄婉而哀切的音乐取代来痛彻心扉的哭声，在影院回荡。
我紧握着薛思衡的手，眼眶憋的通红。
他偏过头看我，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到我面前。
“我没哭。”
“嘴硬。”薛思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嘴里振振有词：“十、九、八、七、六、五……”
滚烫的泪水忍不住垂落，划过脸颊流进衣领，我用手背狠狠擦过附着在脸上的悲伤证明，向薛思衡发出命令：“说你爱我。”
“我爱你。”
“说你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
“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我回过头看他，埋进他的颈窝，低声啜泣着。
电影中男女主因一场车祸而天人两隔，男主角至死都不曾向女主角剖白自己多年的爱意。庞大的遗憾被大雪掩埋，雪落无声。
离开影院，我挽住薛思衡的手臂，把纸质票根塞进垃圾桶，愤愤不平：“一点也不好看。”
薛思衡无奈：“那刚才在影院哭成小花猫的是谁？”
“是狗。”我想也不想地回答，然后转步面对着薛思衡，指着他鼻尖，笑得无比灿烂：“是你。”
薛思衡一把握住我的指节，借力将我扯近了些，额头抵着额头，佯装委屈：“无赖。”
“那你能拿无赖怎么办？”我轻轻撞了两下他的头，更加嚣张。
毫无办法的薛思衡只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