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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当舔狗,夏小姐跟别人上热搜了无删减全文

芝士布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夏星有些意外。江冉竟然还记得她号码。“嗯......好久不见。”比起对方的轻松,她显得有些局促。当初为了家庭而放弃事业,江冉找她劝过好几次,她始终听不进去。可能是因为失望攒够了,江冉也就不找她。“确实好久不见,你还好么?和周北宴怎样了?生孩子了么?”江冉一如之前话多,一大堆问题都把夏星给问蒙了。夏星抿了抿唇,“我......打算离婚了。”“啊?为什么呀?”江冉明显吃惊。“这件事说来话长......”也不知道是有人倾诉还是怎样,夏星喉头有些梗塞,眼眶还有些发烫。江冉久久没再说话。夏星吸了吸鼻子,刚想说什么缓解气氛,江冉突然出了声,“你现在方便么,我们碰个面?”夏星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阳台看向楼下。好几个保镖坚守在门口,周北宴是铁定心软禁...

主角:夏星周北宴   更新:2024-11-16 21: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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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星周北宴的其他类型小说《拒当舔狗,夏小姐跟别人上热搜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芝士布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星有些意外。江冉竟然还记得她号码。“嗯......好久不见。”比起对方的轻松,她显得有些局促。当初为了家庭而放弃事业,江冉找她劝过好几次,她始终听不进去。可能是因为失望攒够了,江冉也就不找她。“确实好久不见,你还好么?和周北宴怎样了?生孩子了么?”江冉一如之前话多,一大堆问题都把夏星给问蒙了。夏星抿了抿唇,“我......打算离婚了。”“啊?为什么呀?”江冉明显吃惊。“这件事说来话长......”也不知道是有人倾诉还是怎样,夏星喉头有些梗塞,眼眶还有些发烫。江冉久久没再说话。夏星吸了吸鼻子,刚想说什么缓解气氛,江冉突然出了声,“你现在方便么,我们碰个面?”夏星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阳台看向楼下。好几个保镖坚守在门口,周北宴是铁定心软禁...

《拒当舔狗,夏小姐跟别人上热搜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夏星有些意外。

江冉竟然还记得她号码。

“嗯......好久不见。”比起对方的轻松,她显得有些局促。

当初为了家庭而放弃事业,江冉找她劝过好几次,她始终听不进去。

可能是因为失望攒够了,江冉也就不找她。

“确实好久不见,你还好么?和周北宴怎样了?生孩子了么?” 江冉一如之前话多,一大堆问题都把夏星给问蒙了。

夏星抿了抿唇,“我......打算离婚了。”

“啊?为什么呀?” 江冉明显吃惊。

“这件事说来话长......”也不知道是有人倾诉还是怎样,夏星喉头有些梗塞,眼眶还有些发烫。

江冉久久没再说话。

夏星吸了吸鼻子,刚想说什么缓解气氛,江冉突然出了声,“你现在方便么,我们碰个面?”

夏星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阳台看向楼下。

好几个保镖坚守在门口,周北宴是铁定心软禁她了。

“冉冉,我现在可能出不去。”

“为什么?”

“周北宴不让我出门,让保镖守在门口。”夏星坦白情况,保镖是特殊训练的,有身手,她硬闯根本行不通。

说不定还会将周北宴招惹回来。

江冉又是长久的沉默。

要不是她一直嗯哦的发出声音,夏星真会以为她挂了。

“我有办法。”

一阵拍大腿的声音响起。

“嗯?”

江冉没解释,只说:“等着,我去找你。”

电话被挂断了,根本不给夏星发问的时间。

夏星不知道江冉想做什么,一直在阳台上站着。

已经入秋了,夜里的风有些凉,夏星有些冷,刚想进去房里,突然从楼下传来不小的动静声。

她闻声又跑回阳台上,看到一群保镖冲到了大门口,不清楚和谁说话。

叮的一声。

手机进来一条短信。

夏星打开一看,是江冉发来的。

‘星星,我到周家门口了,一会我牵制住保镖,你想办法混出去。’

夏星没忍住笑了。

原来江冉来找她,是为了对付门口的保镖。

门口的动静声越来越大。

夏星多少有些担心江冉的安危,这些保镖都是粗野汉子,可别把江冉给伤到了。

她着急的下了楼,近前了,清楚听见江冉的声音。

我找朋友,为什么不让进?

你们这是非法囚禁,是犯法的。

我是可以报警抓你们周少的,让开。

......

保镖对于江冉的威胁,无动于衷。

四个人如同四座大山挡在了大门口,那不放半只苍蝇飞进来的架势,让江冉无计可施。

夏星给江冉发了条信息,让她赶紧回去。

保镖只听周北宴的命令,没有他的允许,没人能踏入别墅半步。

江冉看完信息,抬头看向她这边,娇媚的朝她眨了眨眼。

夏星收到了回复。

不用怕,我可是跆拳道黑带。

下一秒,江冉突然撞上了保镖,尖叫声起,“你干什么摸。我胸?不要脸!”

一个清晰的巴掌声响起。

夏星看到保镖的脸被打偏了过去,整个人都傻眼了。

不愧是江冉。

航空一姐。

竟然玩这一招。

保镖冤枉的看着江冉,“我没有,你别瞎说。”

“就摸了,还掐了,你别占了便宜还装傻,今晚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我报警告你猥,亵。” 江冉的嗓门很大。

保镖还想狡辩,江冉不给机会,原地撒泼,“说什么女权主义,现在还照样男人一方独大,大庭广众之下摸女人的胸还不承认,这是流氓行为。”

“我要拍下你的恶迹,发网上,让大家为我讨回公道。”

江冉拿出手机,咔咔的对着保镖拍。

保镖慌了,上前就去抢,“别拍了,别拍了。”

江冉又从地上爬起来,拿着手机朝前跑。

保镖赶紧追了上去,还朝同伴们说:“帮我抓住她,不能让她传网上。”

四个保镖全都冲了出去,追在江冉身后赶。

门口空荡荡一片,正是夏星逃出去的好时机。

等到了安全之处,夏星停下来喘气,再次联系了江冉。

我出来了,你那边如何?

信息没得到回复,身后却传来了车子鸣笛声。

夏星以为是周北宴赶回来抓她,吓得拔腿就要跑。

“星星,是我,快上车。”

江冉的声音传了过来。

夏星回头一看,车窗打开,江冉正朝她挥手。

她松了一口气,停下来。

车子在她身边停下,她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抚着心口道:“冉冉,你吓死我了。”

江冉好笑道:“对付男人难不倒我,几招苦肉计搞定。”

干空姐这一行的,平日里接触的男人并不少,加上江冉肤白貌美大长腿,标准的气质美女,遭多少男人惦记。

要没几招对付男人的手段,早就被那些狗男人欺负八百回了。

“不过,你和周北宴到底怎么回事,我记得你之前爱他要死要活,怎么突然想开要离婚了?”

夏星胸口一闷。

所有人都知道她爱周北宴,为了他不要工作不要朋友,就连交际圈也省略了。

可那个男人从没半点感动,依然在外面风流快活,更不在乎她是死是活。

就算还爱又怎样?

捂不热的心不管再熬上几年,也是冷硬的。

她在他身上浪费了这么多年,继续维持这段破败的婚姻,只是自取其辱。

“他还和苏雪姗纠缠不清,我累了。”夏星没隐瞒。

在这座城市里,江冉算是她最好的朋友了。

江冉定定看了她许久,突然说:“带你去个地方,我们边玩边聊。”

夏星起初还不知道江冉要带她上哪儿,还是进了大门之后,她才清楚是酒吧。

灯红酒绿的环境刺眼厉害,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更让夏星皱了皱眉。

以前在酒吧兼职,她习惯了这种氛围。

现在太久没踏入这种地方,她一时有些难适应。

“冉冉,我们换个地方聊吧,这里太吵了。”夏星拉着她要走。

江冉又将她拽了回来,“你心情不好,这种地方才能让你放松。”

“姐妹,听我一句劝,今晚尽情嗨,把那些不愉快的全部抛之脑后,什么家庭,什么周北宴,全不如快乐重要。”

说完,江冉牵着她的手穿过了人群,直奔向吧台。

坐定之后,江冉点了两杯鸡尾酒,转头又看向她,“嫁给周北宴之前,你就知道苏雪姗的存在,婚后他们两人不清不楚,你心中也有数,

星星,还记得你说过的话么?”




加长型黑色奔驰停在华丽的别墅大门口,夏星下车走进别墅,看着熟悉的环境,忽觉得无比讽刺。

这家从里到外,每一样家具和摆设,她全都依照周北宴喜好布置。

一眼扫过去没一样属于她的东西。

她卑微付出这么多,又得到了什么?

除了对周北宴卑微没有自尊的爱,只剩下一颗破碎的心,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

夏星上了二楼,推开主卧门。

墙上挂着她和周北宴的婚纱照。

照片里的她穿着洁白婚纱,幸福的偎依在衣冠楚楚的周北宴怀里。

男人鼻梁挺立,凤眸深邃,精致的五官仿若精雕细琢,俊美出尘不似凡间物。

唯一脸上没有半点笑容。

和她结婚,是他迫不得已的选择。

他又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思绪正深,突然从身后传来一道愠怒的男音,“上次要撞墙,这次是割腕,夏星,天天玩弄这些把戏你不腻?”

夏星猛地回头,周北宴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

久居高位的男人矜冷高贵,全身散发强势的震慑感,看她的眼神冷冷冰冰,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

见她不说话,他眉心皱起,“下次再玩弄这些把戏,周太太的身份你也别当了。”

“周北宴!”

夏星喉头梗塞,眼底有泪光闪现。

男人眼神冷漠,只当她还在闹脾气,嘴角溢出讽刺。

夏星忍着难受的情绪,深呼吸一口气,“你喜欢苏雪姗,我成全你们。”

当了第三者这么久,她累了。

竟然老天不让她死,那就......好聚好散!

“夏星,你这些伎俩对我没用!”周北宴见多她这些招数,不放心上。

她要死要活没用,苦苦哀求他爱她更得不到回应。

可苏雪姗呢?

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他为之疯狂。

她是真的该放手了。

继续折磨自己,为难周北宴,除了落了满腹心机的骂名,也就这一身的伤。

“我们......离婚吧!”

难受的情绪冲破喉腔,她隐忍泪水说出口。

手腕被抓住,难以承受的痛吞噬她,周北宴眼尾猩红,透露着滔天怒意和不耐,“还没闹够?”

她不是在闹。

她是真的想结束这种生活,放自己重生!

可离婚这两个字脱口而出,依然心如刀割!

夏星低头,白色纱布已渗出红色。

他抓得可真用力。

要换成苏雪姗,他必然小心呵护,不舍得伤害分毫。

一个是他放在心尖上,想要得到的女人。

一个是他不屑一顾,随处可丢的倒贴货。

她和苏雪姗争,真的是自讨苦吃。

“我没闹,既然我让你厌恶,你也不喜欢我,何苦继续维持,大家好聚好散。”

“夏星!”

周北宴怒然叫她名字,手劲还在加大。

夏星疼得狠了,眼圈发烫又红。

周北宴直到看见她掉泪那瞬,才发现纱布已经变成了红色,这才放开手。

血滴在瓷白的高级地砖上。

夏星脸色苍白如纸,他冷眸眯了眯,“我在外地出差赶不回来。”

他想要去抓她的手,夏星却反应激烈的避开。

不想再相信他冠冕堂皇的借口。

苏雪姗肚子不舒服,他已经箭在弦上还能抽身离开。

她躺在抢救室里生命危险,他无动于衷,只能助理全程处理。

是赶不回来——

还是还巴不得她早点死!

许是看出她的坚定,他语气放软,“你现在不是没事,装什么大度!”

没事?

夏星垂眸看红色的纱布。

自嘲的笑了,“离婚协议书,晚点我送去你房间,今天我会收拾好搬离别墅。”

周北宴扯了下领带,愠怒之色难以掩饰,“自杀不成换新招式,夏星,你到底要怎样?”

夏星背对他,笑着落泪。

她要怎样?

她要的不过是他的爱而已。

这点微不足道的愿望成了奢侈,她选择放手就是闹,换新招式。

在他心里,她就是个满腹心机的女人!

夏星擦干眼泪,头也不回朝楼梯口走去。

周北宴追上来,一双深邃的眸子冷凝她的手腕,“我送你去医院包扎,以后不许再提离婚的事。”

夏星知道,不管她说什么,他从不相信。

以为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挽留他的手段。

可这一次,她是真的想放手。

“我说了,我没跟你闹。”夏星深呼吸一口气,“去找你的苏雪姗吧。”

也不知道那句话刺激到他,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你心情不好,最近这几天在家里好好休息,一切家务活我会找人打理。”

不顾她挣扎,他强硬将她抱上了车。

夏星尝试开门要走,他锁住了车门不给机会。

“周北宴,放我下车,我不去医院!”

她以前从不会直呼他全名,温柔呼他老公,今天却一次次生疏的称呼他,周北宴看向后视镜倔强苍白的脸,眉头锁紧的纹路越发深刻。

夏星知道。

这是他不高兴的表现。

换做以前,她必然好声好气哄着他,现在她却不想再说半句话,转头看向窗外。

突然头一沉,一只大手落在她发上,“好,就当我的错。”

夏星诧然。

他竟没发脾气,还主动承认错误?

夏星见过周北宴温柔耐心的样子,却不是对她。

每次两人吵架,他一开始是懒得哄她的,只有她闹得狠了,他烦了才会妥协。

以前她总能自我pua,认为他的低头是因为心里有她,可直到现在她才真正明白——

这不过是周北宴控制她的手段。

他一边和苏雪姗纠缠不清,又享受她这个妻子为他付出。

贪婪想要同时得到两个女人的追逐。

夏星突然觉得周北宴挺渣的。

“你受伤不方便,晚上不用做饭了,想吃什么,我让酒店送过来。”周北宴将她的碎发撩至耳后。

难得的温柔没让夏星开心,她抬头看他的眼睛,“不离婚也行,你和苏雪姗断掉联系,我们生个孩子。”

夏星清楚的看见男人刚缓和的脸色,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她知道他不可能答应的。

苏雪姗是他的命。

断了联系如同剃掉他的灵魂,他怎么可能为了她走到这一步。

夏星不抱任何希望,刚想打开安全锁下车,男人欺身按住她的肩膀,“你身体虚弱,不适合怀孕,我找人帮你调养好我们再考虑。”

车子启动了。

别墅距离医院不远,十分钟的路程就到了。

周北宴停好车先下来,打开副驾驶的门将她抱出来。

他胸膛宽厚,醉人的冷凝香是她以前最喜欢的气息,可这一次,她却感受不到半点温暖,只有一颗逐渐下沉的心绝望到了破碎。

医生重新帮她包扎好伤口,交代她不能碰水,更不能重力压迫。

伤口过深,怕引起炎症引发高烧,医生又开了一些消炎药和补血的药物。

周北宴去取药的时候,夏星坐在医院走廊上等。

“割腕自杀这么快就好了?看来你也不是真想死,每次都用这种手段来吓唬我哥,夏星你真下作。”

一道嘲讽的声音忽然响起,“我哥最讨厌耍弄心机的女人,你这么做,永远都不可能得到我哥的心。”




深夜,电闪雷鸣劈开了夜空,风雨之中,一辆急救车紧急停在医院门口。

几个医生护士冒雨下车,推着满身是血的女人进了抢救室。

“周总,太太割腕自杀了!”

寂静无声的走廊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在打电话。

从话筒里传出冷漠的回应,“死了么?”

“没死。”

“我很忙,以后这种事不用汇报。”

雷电划过,雨点砸着窗户啪啪响,阴翳的夜晚如同张开巨口的魔鬼笼罩而来,更衬着昏黄的走廊更为阴森。

......

时间切换到两个小时前。

今天是夏星和周北宴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夏星精心准备了烛光晚餐和丈夫庆祝,还大胆穿性感睡衣招惹周北宴。

男人热烈亲吻她,从未有过的疯狂。

情到深处,夏星抱紧他,柔柔低喃,“老公,我们要个孩子吧!”

手机就是在此时响起的。

夏星转头,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让她脸色一白。

感受周北宴的激情逐渐褪减,还直起身体要去拿手机,她心中大乱,顾不上一切主动去撩拨他。

男人果然沦陷。

欲生欲死之际,铃声再次响起。

这回不论夏星怎么勾引,周北宴无动于衷,执着的拿起手机接听。

女人柔弱的声音传来,“阿宴,我肚子不舒服,你能过来陪我么?”

夏星抱紧他,埋首亲吻他喉结,“别去。”

周北宴凤眸里欲色犹存,面上却有迟疑,不清楚对方又说了什么,他终于还是答应。

“我马上到。”

推开夏星,他转身离去。

夏星的身体瞬间变冷,委屈的红了眼圈,“周北宴,我怕打雷,你是知道的。”

男人去意已决,三两下整理好着装,冷声道:“姗姗不舒服,你作也要有个限度!”

她作?

苏雪姗肚子不舒服要人陪理所应当,而她作为他的妻子,怕黑怕打雷留他不走就是作?

“周北宴!”

夏星身体微颤,闭上眼睛隐忍泪水不落,“你要走,我就死给你看。”

“随便你。”

男人态度绝情。

随之而来的是冷硬的关门声。

夏星衣不遮体的躺在床上,强忍的情绪彻底崩溃。

她嫁给周北宴并不光彩。

婚后每次和他亲密,也是卖弄心机得来。

可苏雪姗随便一通电话就能毁掉她的努力,轻而易举将人喊走。

爱与不爱,再明显不过。

强迫的婚姻终究得不到幸福。

她还执着不放有什么意义?

夏星再睁眼时,眼底一片死灰。

余光扫向对面茶几,面无表情下了床,赤脚落地拿起水果刀。

嘴角溢出绝望的笑,“周北宴,我不想再爱你了。”

刀刃划过手腕——

殷红的鲜血滴滴落地,妖冶如同她和周北宴结婚那日,满室都是热情火烈的红玫瑰。

夏星喜欢周北宴的时候,他身边早就有了苏雪姗。

她从没想插足两人感情。

可命运却给了她希望。

三年前她在酒吧兼职,周北宴被人设计意识昏迷,将她扑倒在包厢的沙发上那刻,她本应该抗拒离开,却难耐爱慕的心思和他荒唐一夜。

事后,周北宴负责到底和她结婚。

她如愿以偿成为了周太太。

可那又如何?

三年的付出也没捂热周北宴的心,他所爱的仍然不过是一个苏雪姗!

“这女人闹了三年还没闹够,现在竟为了留住周总割腕自杀,难怪陆总不爱她,倒贴上来的东西太掉价。”

耳边传来讽刺的声音,夏星意识昏昏沉沉,却听得一清二楚。

“跟苏小姐比,这女人差远了!”

夏星猛然睁开眼睛。

入目处是一大片白墙,空气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她晃了晃脑袋,声音干哑又哑,“我这是在哪里?”

周北宴的助理林远面无表情,“太太,您就别装了,这里是医院。”

夏星皱着眉头。

她竟然还活着!

旁边还站着一个医生,脸上表情同样冷漠,“作为北宴的朋友,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北宴工作很忙,你不能帮他分担就算了,别再给他制造麻烦。”

“还有,只有愚蠢的人才会选择自杀,这种极端的方式非但得不到北宴的同情,只会让她更为憎恶你。”

林远接着说:“你已经嫁给周总三年,周总依然对你不上心,继续纠缠有意思么?倒不如主动提离婚,大家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

是啊!

如果不是她的插足,周北宴早就和苏雪姗有情人成眷属。

苏雪姗家世优越,气质脱俗,又是名校才女,毕业之后成立自己的工作室,事业做得有声有色。

而她——

平俗无奇的家庭主妇,这些年爱得卑微不说,还将自己熬成黄脸婆。

不得周北宴待见,就连他身边的朋友也都看不起她。

夏星挣扎要下床,不小心扯掉了针头,鲜血形成一股小水柱喷出。

医生皱眉,按住她针孔处,“我好不容易将你从鬼门关救回来,你要是想死早点说,想活的人一大推,我没精力全浪费你一人身上。”

夏星一转头就撞见对方咬牙切齿的表情。

自嘲的笑了。

这种眼神她见多了,早已习惯。

“周北宴呢?”

醒来至今,她没看到男人的影子,虽早有所料他没来,还是想确定下他的行踪。

林远态度冷淡,“周总还在出差中,没来过。”

心痛莫过于哀死。

他到底有多厌恶她,连她住院都不肯过来看她。

夏星噎下喉咙里的涩意,手却按在心口处,疼得窒息。

林远以为她在装,脸上的鄙夷更深,“太太,你别演戏了,周总说过,没死就不要打扰他。”

所以,她的死活他一点都不在乎。

当了他三年的妻子,无数个日日夜夜为他做牛当马,她依然是他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可有可无。

她活得还不如家里的猫狗,不值得他付出半点真情。

夏星被这话伤得体无完肤,隐忍着这股酸涩,“帮我办理出院手续吧。”




夏星转头一看,苏雪姗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周雅晴着急的扶着她。

苏雪姗本就皙白的脸更是透明,整个人像是一只即将陨落的蝶儿,透露着破碎感。

“阿宴,我肚子好痛!”

苏雪姗楚楚可怜的看向周北宴,云眸里沾染着迷.离的泪雾。

周北宴深深的看了夏星一眼,神色透露着焦虑,“一会我来找你。”

说完,他步履凌乱的走向苏雪姗。

当着她的面,将苏雪姗打横抱起。

而苏雪姗自然的抱住他的脖子,两人感情好到他们才是真正的夫妻,而她不过是一个局外人罢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夏星的错觉,她似乎看到了苏雪姗向她投来了挑衅的目光。

透着胜利的得意。

晃神间,她的身体被狠狠撞了下,周雅晴凶恶瞪着她,“不用看了,我哥最在意的还是姗姗姐,至于你......不过是我哥随手可丢的垃圾。”

“周雅晴,给自己积点口德,会有报应的。”要不是念在这里是医院,她手又不方便,真想一巴掌扇上她的脸。

周雅晴再次愣住。

真是见鬼了。

今天的夏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怼她不说,刚还敢当众和她哥较劲儿。

要知道以前的夏星就跟软柿子似的。

不论她怎么骂怎么糟蹋,她就算在气也憋在心里,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周雅晴从小被宠坏了,脾气骄纵任性,虽觉得奇怪,也不放心上,挥手就朝夏星扑过来。

“贱人,谁给你的胆量和我这么说话?”

掌风拂过了夏星的脸,撩起她的头发。

近前了,夏星清楚的听见呼咻的声音,她本能的抬手要去挡。

便在此时,一道白色的影子拦在她面前,抓住了周雅晴的手腕,“这里是医院,不是周小姐撒泼的地方。”

醇厚温润的嗓音格外好听,虽然隐隐带些愠怒,却仿若大提琴音般动人。

即便是个背影,一道声音,夏星还是认出眼前人的身份。

周北城。

周北宴的小叔。

比周北宴大三岁,是周老爷子老来在外生下的私生子。

五年前周北宴的父亲出事,周老爷子便让他认祖归宗,正式成为周家人。

本以为周北城的出现会掌管整个周氏集团,谁曾想他不争不抢,将总裁之位让给了周北宴,自己跑来医院当医生。

周北城也不常回周家,夏星鲜少遇上这个小叔,不太熟悉。

没想到他既然会出现在这里,还为她拦下周雅晴这一巴掌。

周雅晴也是意想不到,片刻的怔愣之后,小声嘀咕,“是夏星犯贱,我才会在这里动手。”

周北城冷锐的眼神倪向她。

虽没说话,周雅晴却被他的气势震慑不轻。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惧怕这个小叔,看着温润儒雅,但不苟言笑的样子总给人一种阴鸷森冷的感觉。

周雅晴不敢招惹他,没敢再说半句,跌跌撞撞的就跑了。

走廊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夏星微微一笑,“谢谢小叔替我解围。”

周北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缠着纱布的手腕上,“没事吧?”

夏星摇了摇头,“没事,她没伤到我。”

周北城嗯了声,然后又是一阵缄默。

气氛有些僵硬。

夏星和他不太熟,没什么话题可聊,为避免尴尬,她主动化解气氛,“我先走了,不打扰小叔工作。”

刚走出两步,身后传来周北城的叮嘱声,“这段时间伤口不可碰水,避免发炎化脓,也不要干重活,影响伤口愈合。”

夏星顿住脚步,回头,“谢谢小叔提醒,我会注意的。”

周北城话不多,依然朝她点了个头。

夏星淡淡的笑了,朝他挥手朝前走。

等她走远了,一个男医生走过来,和周北城并肩而站。

“我就不明白了,明明人是你送来医院的,为什么你不亲自救她,反而让别人动手?”

周北城望着夏星已经消失的背影,脸上透露着旁人看不懂的情绪,“下一台手术什么时候?”

“下午两点。”

同事刚说完,深知被绕了进去,无语道:“我说的是夏星的事,你扯手术做什么?”

周北城没说话,双手插放白大褂兜里,快步走远。

......

夏星没有打车,徒步走回周家别墅。

一路上她都在观察四周围的房子,要是和周北宴离婚,她必须要有个落脚处。

以周北宴的性子,必然会给她安排住处,一大笔钱作为补偿。

但这些她不想要。

既然要和他离婚,她就要断得干干净净,不再和他有半点瓜葛。

住了二十几年的城市,夏星应该要很熟悉的。

可她明明记住了来医院的路,走着走着突然就不知道怎么走了。

想想还真是可笑,嫁给周北宴之后,她去得最频繁的不是超市,就是周家的后花园。

这三年来她被困于这座囚牢之中,明明受尽了委屈,却因为周北宴的存在忍辱负重。

不开心也得取悦周家人。

心里有怨,还是爱惨了周北宴。

她是真的犯贱。

被践踏了还自我洗脑很幸福。

如今这层假象被层层撕开,夏星突然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真心换来了假意。

她成了人人口中靠手段上位的小三,破坏了周北宴和苏雪姗的感情。

没有人站在她这边。

所有人都看不起她。

她卑微如同小丑,人人可欺。

是该结束了。

她要不自救,没人能救得了她。

从今天开始,她要为自己而活。

她还要和周北宴离婚,彻底摆脱周家这个囚笼。

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夏星报上别墅的地址,等到家之后,她第一时间上楼准备离婚协议书。

打印出来,她在上面签了字。

随后将协议书放在床头上,她收拾好行李下楼。

外面,周北宴风风火火的闯入进来。

看到她手上的行李箱,脸色一沉,“夏星,就因为一件小事,你非样闹个没完没了么?”




夏星回头,便看到一个趾高气扬的女人站在她对面。

周北宴的妹妹,周雅晴。

旁边站着的,她最是熟悉不过。

周北宴喜欢的女人,苏雪姗。

“雅晴,别这么说,夏星可能是真的伤心过头,才会做出这种事,她现在一定很无助难过,我们不能刺激她。”

苏雪姗拉了拉周雅晴的衣服。

苏雪姗长得漂亮,就像是春天里含苞待放的初荷,清纯小清新的类型,是众多男生心中的白月光。

这种女人,没有几个男人抵挡得住。

周雅晴冷哼,“姗姗姐,你就是太善良,当初才会让她抢走我哥,本来你和我哥才是公认的一对......”

“雅晴,别说了。”苏雪姗垂眸,眼底的悲伤难以掩饰。

看着确实楚楚可怜,连夏星见了都心疼。

也不怪周北宴都结婚三年了,还被迷得团团转。

夏星看向周雅晴,所有和周北宴有关系的人,唯独这个妹妹对她最刻薄。

说话难听,刁蛮任性。

纵使她是周北宴的妻子,也不曾听周雅晴喊她过一声嫂子。

以前的夏星软弱,受尽她各种欺负,现在她既然决定和周北宴离婚,也不需要再留面子。,“医生医术好,我想死也死不了,让小姑子失望了。”

周雅晴:“......”明显被吓到了,满脸惊诧。

夏星在家里逆来顺受,只敢和哥哥闹脾气,一言不合就寻死觅活,怎么今个儿还知道怼人了?

割腕没死,胆子还大了不少!

夏星朝着苏雪姗靠近一步,眼神微冷:“我会和周北宴离婚,祝你们两人有情人成眷属,携手到白头。”

她语气轻松,惹得苏雪姗一怔。

可,面上依旧维持温柔的笑,“夏星,我知道那晚我不该找阿宴,可我是真的不舒服,不是故意破坏你们的......”

“姗姗姐,你不用向她解释。”

周雅晴为她打抱不平,怒目瞪着夏星,“要离赶紧离,别耽误我哥。”

说完,还用力推了夏星一把。

也幸好后面是墙,不然夏星被这一推得摔个头破血流。

换做以前,她绝对咬碎牙往肚子吞。

但今天她不想忍了,“我现在还是你嫂子,周家就是这么教你以下犯上?”

周雅晴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放肆大笑,“我认定的嫂子只有姗姗姐一人,你一个出身卑微下贱的乡下人,不配!”

周雅晴这张嘴,是知道怎么伤人最深的。

夏星是不如周北宴高贵,但夏家还没没落之前,她也是夏家大小姐。

后来被送到乡下呆了一段时间,直到高中那年才回到云港。

她收拾好情绪,忍下手上的疼,“那就祝你如偿所愿,早日让你喜欢的嫂子转正。”

刚说完,周雅晴突然高声大喊,“哥,你可终于回来了。”

夏星迈出去的脚一顿。

又听周雅晴说:“你照顾姗姗姐这么久,她都习惯你的存在,说好半个小时后回来,这都两个小时了,姗姗姐一直等不到你,让我陪她出来找你呢。”

夏星如遭雷击。

所以她自杀被送来这里,周北宴也在这家医院照顾苏雪姗?

他根本没出差,是哄她的借口?

周北宴看到她变化的脸色,脸色沉了沉,“带姗姗回去病房,我一会过去。”

“一起走啊,姗姗姐等会还要做个检查,我一个人搞不定。”周雅晴过来挽住男人的手臂,明摆着挑衅。

夏星心凉一片。

她自杀差点死了。

她的丈夫隔着一面墙的距离也不肯来看她。

她躺在病床上痛苦万分,他却在隔壁房间对苏雪姗嘘寒问暖。

夏星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可笑!

养久的狗都会有感情,何况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呐!

苏雪姗倒是温柔体贴,替她说好话,“夏星受伤了,阿宴你还是留下来陪她,我这边自己可以的。”

她还走了过去,轻扯了下周北宴的衣角。

那动作虽小,夏星却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两人感情是真好,好到比她这个妻子还亲密。

夏星又想到,和周北宴上床都要她主动,扯开唇角蔑笑,“不用了,我自己打车。”

前脚刚要走,周北宴上前拉住她,“你还虚弱,我送你。”

夏星很是意外,往常只要她和苏雪姗在一起,周北宴选择的永远是苏雪姗。

这次倒难得,周北宴竟然要送她。

“不麻烦周总。”

夏星拿开他的手,脸上蒙上几丝冷漠。

周雅晴见不惯夏星的作态,不爽道:“哥,你不用哄她,这次闹自杀,下回说不定要跳海了。”

夏星想。

她以前到底多犯贱,才会什么都顺着这个小姑子,任由她欺负这么多年。

“雅晴,注意你的身份。”

这次,周北宴在妹妹和她之间选择了她。

要是以前的夏星,必然为他的袒护而感动。

可现在的她提不上半点喜意,只当周北宴哄她的一套手段。

“哥,”周雅晴不明白周北宴怎么了,“你以前不会为她凶我的,今天怎么了?”

周北宴没说话。

周雅晴气不过,“姗姗姐还在呢,你护着夏星不怕她生气么,别忘了姗姗姐才是你喜欢的女人,你以前承诺要娶她的。”

是啊,苏雪姗才是周北宴最喜欢的女人。

周北宴把所有的爱,全都给了苏雪姗。

她充其量,不过是他寂寞空虚冷了需要发泄,不得已才选择的床,伴。

夏星一刻都不想看到这些人,转身刚想走,周景宴又追上来拉住她,“药我已经取来了,我带你去吃饭。”

“不用了,去陪你的苏雪姗!”夏星冷冷甩开他的手,决绝的没有半点留恋。

周北宴看她这样,烦躁的扯了扯领口,哑声道:“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我都向你道歉了。”

是啊。

道歉了。

可道歉要有用的话,杀人是不是可以不用偿命?

“周总没错,错在于我。”

错在爱上了他,为他要死要活。

错在失去了自我,沦为家庭主妇,三年光阴熬成黄脸婆,卑微低贱,就跟狗似的任由周家谴来谴去。

更错在放弃本该属于她的大好前途,三年的空窗期让她脱离社会轨道,生活里除了周北宴之外,她已经找不到可以诉说的朋友。

“夏星,你......”

周北宴看着眼前倔傲的女人,眼底透着从未有过的冷漠,这种要将他彻底抛弃的决绝,让他心里不由得一慌。

他想说些什么,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姗姗姐,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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