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涂地,落荒而逃。我承认这样的战局就要面对满目疮痍的战场,那战场就在我的心里,始终无法清除干净。但也有那么偶尔的瞬间,我竟然庆幸我和初恋女友仍然延续着恋人关系,由时间汇集累积起来的信任和踏实感似乎可以超越任何激情,能让我短暂感到平静和满足。”
“挺好的结局。”我说。
“不好,”他说,“一年后我再次见到了她。”
“怎么了?”我笑着问,“她是疯了还是死了?”
他的脸有些抽搐,说:“她很好,既没有疯也没有死,只是,她把我忘了,全忘了。”
“忘了更好。”我笑起来。
他并没有被我的笑感染,发着呆,从唇边缓缓挤出以下的话。
“我和同事出差去上海,在飞机上遇见了她,当她用手轻轻撩起遮盖住前额的刘海时,我看见她的小拇指戴着一枚白金戒指,而且,她依然美丽而多情。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两点,第一,她很可能没结婚也不打算结婚,否则她不会戴一枚尾戒,这似乎预示着她依然心里有我;第二,她的容貌和身体在我眼里并无任何改变,这说明当初那个夜晚,并没有给她留下任何难以愈合的伤痕。于是,我在心里发誓,这次,我一定要和她重新开始,要和她在一起,摈弃我以前所有的生活,我就想要她。”
“飞机上的旅行很愉快但很短暂。”我适当地插了一句。
他这才笑了笑,说:“没错,很短暂,虽然我们互相留了电话号码,还刷了微信,但她的电话永远关机,微信也从来不回,她也没主动和我联系,在上海,我依然无法找寻她的踪迹,我们互相丢失了对方。”
“谁丢了谁?”
他看着我,问道:“你说呢?”
我又感觉一阵眩晕,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最可笑的事情还在后面,”他继续说道,语调依然缓慢,“终于,我结束了上海的行程,和同事一同坐飞机回来,当我们并排坐在座位上,等待飞机起飞的那一瞬间,我看到我的同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