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年原本在接受另一家记者的采访,听到这握住陈朔的手臂往身后带了带,同时对那不怀好意的记者笑道:“抱歉,犬子年轻气盛,不会说话。”
说罢便让尚虎带陈朔沈忱去了后院。
陈朔还在兀自生气,那傻子却和一群小孩玩得开心。他心里愈发不痛快,正想也给别人找点不痛快时,尚虎伸手按住了他。
“少爷,这里到处都是记者,您还是注意点言行。”
陈朔侧身想甩开尚虎,然而尚虎陡然加重了力道,握住陈朔肩膀甚至让陈朔骨头发出了一声响。
陈朔阴沉着脸不动了。
尚虎神色不变,道:“先生让我转告你一句话,有些事情不适合在媒体面前说出来。”
晚宴后半场陈朔几乎都在喝酒,于是等陈斯年让尚虎送两人回去的时候,陈朔眼前已经有重影了。
他在后座歪歪斜斜地躺着,几次颠簸后倒进了傻子怀里。
一个晚上过去,傻子早不生气了,看着大腿上的脑袋有些不知所措。
“朔朔,你喝酒了吗?”
陈朔含糊地嗯一声,翻了个身面对沈忱,张开双臂抱住了沈忱的腰。
沈忱这个傻子根本不懂何为距离感,见状直接笑呵呵抱住了陈朔的脑袋,笑道:“朔朔的衣服真好看。”
副驾的尚虎闻言面无表情看了眼后视镜,看到陈朔整个脑袋都贴上了沈忱小腹,还在不停挪动,直到感觉舒服了才安静下来。
在外人来看,这分明是一个亲昵到暧昧的距离了。
尚虎的眉心从晚宴一直到陈家别墅都没有再舒展开。
喝了酒的陈朔不讲道理,非要缠着傻子一起睡,两三个保镖都摁不住这酒疯子。幸好陈朔还认人,一见沈忱便强硬地握住了他的手腕,不让人离开了。
别墅里静悄悄的,沈忱看看身边的保镖,又看看窝在自己怀里不肯起来的陈朔,笑眯眯对尚虎道:“朔朔今晚跟我睡。”
尚虎不同意:“不行,他醉了。”
并且他观察这小子一晚上了,绝对没安好心,说不准真的是个天生的,万一酒后乱.性,他和谁都不好交代。
沈忱却揉了揉陈朔支棱着的发茬儿,道:“朔朔要和我睡。”
尚虎没法,只能让人把陈朔搬回了卧室,一并捎带上了沈忱。
晚上陈朔酒劲上涌,倒是没有哭天抢地抹眼泪,只是一个劲儿地搂住身边之人的腰往自己怀里带,抱还不够,非得凑近了猎物细嫩的脖颈轻轻嗅着,末了不轻不重地啃一口。
沈忱被陈朔铁铸似的双臂箍得动弹不得,等终于能松口气,却猛然发觉不知什么时候,这小子居然热情高涨起来,顶得自己难受,双手还一个劲在自己前胸后背点火。
沈忱简直想给他一巴掌,打晕了事。
好不容易从这狗熊的怀中挣脱出来,沈忱觉得自己出了一身汗,想了想又将抱枕扔进陈朔怀里,这家伙这才安生了。
沈忱站在黑暗中卧室门口停了会,果不其然听到了细小的脚步声,于是沈忱退回了大床,缩在一个角落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沈忱是在陈朔怀里醒来的。
他非常非常无奈地看着陈朔整个人五爪鱼一般挂在自己身上,心道:这小孩是有多缺爱?
陈朔冷不丁地睁开了眼睛,沈忱吓得一愣,脑中滚过无数撒泼打诨的模样,却不想还未等他想好计策,陈朔突然埋首在沈忱怀里,张嘴咬了一口沈忱颈间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