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我才后知后觉,闽浙军阀的骚扰,现在就已经开始了。他们没钱了,不想着自己生财,但是先想着搜刮民脂民膏。要不是叔叔还在总统府做个不大不小的官,恐怕家里早就让他们借口抄了。
按那梦里的时间线,再过几年,军阀混战就会全面爆发,到时候明家这些产业,恐怕无论如何都难以保住。我必须想办法做点什么。
万事纷扰,我偷偷与哥哥说了往后军阀恐怕更加难缠,想着让哥哥劝说父亲把部分产业向南转移,比如香港等等。但是哥哥却不以为意。明家的根基在苏城,无论是他还是父亲,都不会贸贸然离开的。他以为我想去香港,倒是说可以帮我运作一番,去香港上个大学。
过了一两月,袁家有个小厮拿着个信封偷偷来找我,我看着还愣了半晌。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想必是那封离婚协议。
这一次,我没犹豫。不过也算摆了他一道,我抢在袁从渊的友人动手前,自己登报解除婚姻关系,一时苏城内议论纷纷。当天又让家仆清回来了嫁妆,袁家父母也没阻拦。如此,城内更是纷纷猜测,想必是那袁家大少爷做了什么糟心事,才逼得人家明大小姐做这么绝。
明家没人讨论这个,所有前因后果,自有好事者补足。
袁家父母知道自己儿子混蛋,但还想着再辩驳几句,挽救挽救两家的情谊,私下里也上门好几回。但是我铁了心不想再跟他们家有瓜葛,皆避而不见。连着我父母,也不过客套了几句,说儿女都太年轻,当年订婚确实仓促了些,也有些没考虑到从渊的想法云云。生意人说话自来好听,他父母再分辨不出什么,自此也不敢再上门。两家持续三代的情谊,就此淡了。
我母亲还可惜了几句。说那袁从渊小时候就看着性格好,跟我也玩得来,谁知道留个洋回来,就成了那个样子。
我哥自来看不惯袁从渊那副书生做派,说他浑身没有几两肉,他妹妹都能一拳把他打飞。我听完大笑,我哪里有那力气,不过他很是赞同我的决定就是了。
离婚之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