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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落魄后,遇上了心软的总裁全局

乔琳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二天,正当我在床上睡得日夜颠倒的时候,安雅一把将我从床上拽起来,大声吼道:“你给我起来!不吃不喝睡了一天了,想活活饿死自己吗?有这决心倒还不如去把他找回来!”我抱着双腿坐在床上,说:“我不去!我错在哪里了?以前每次吵架,都是他先来找我的,凭什么这次非要我先低头。”安雅气得脸都白了,“那你们想怎样?都在等对方先向自己妥协,否则就要分手是吗?”“是!”我倔强地回答道,可是眼泪却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抬起手臂胡乱一擦,没想到却惹来更多。安雅也不再说什么了,抱着我叹息道:“真是一个比一个倔啊!本家,你这性格不改,以后只会自找苦吃。”后来果然被安雅说中了,我和周诗雨都能没等到对方的妥协,所以就一直冷战中。久而久之,大家都在传我已经跟他分手...

主角:安琪安雅非   更新:2024-11-22 17: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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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琪安雅非的其他类型小说《真千金落魄后,遇上了心软的总裁全局》,由网络作家“乔琳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正当我在床上睡得日夜颠倒的时候,安雅一把将我从床上拽起来,大声吼道:“你给我起来!不吃不喝睡了一天了,想活活饿死自己吗?有这决心倒还不如去把他找回来!”我抱着双腿坐在床上,说:“我不去!我错在哪里了?以前每次吵架,都是他先来找我的,凭什么这次非要我先低头。”安雅气得脸都白了,“那你们想怎样?都在等对方先向自己妥协,否则就要分手是吗?”“是!”我倔强地回答道,可是眼泪却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抬起手臂胡乱一擦,没想到却惹来更多。安雅也不再说什么了,抱着我叹息道:“真是一个比一个倔啊!本家,你这性格不改,以后只会自找苦吃。”后来果然被安雅说中了,我和周诗雨都能没等到对方的妥协,所以就一直冷战中。久而久之,大家都在传我已经跟他分手...

《真千金落魄后,遇上了心软的总裁全局》精彩片段


第二天,正当我在床上睡得日夜颠倒的时候,安雅一把将我从床上拽起来,大声吼道:“你给我起来!不吃不喝睡了一天了,想活活饿死自己吗?有这决心倒还不如去把他找回来!”

我抱着双腿坐在床上,说:“我不去!我错在哪里了?以前每次吵架,都是他先来找我的,凭什么这次非要我先低头。”

安雅气得脸都白了,“那你们想怎样?都在等对方先向自己妥协,否则就要分手是吗?”

“是!”我倔强地回答道,可是眼泪却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抬起手臂胡乱一擦,没想到却惹来更多。

安雅也不再说什么了,抱着我叹息道:“真是一个比一个倔啊!本家,你这性格不改,以后只会自找苦吃。”

后来果然被安雅说中了,我和周诗雨都能没等到对方的妥协,所以就一直冷战中。

久而久之,大家都在传我已经跟他分手了。

再久而久之,我的人生第二次遭逢巨变。两位至亲先后离我而去,只给我留了套大房子,这些事情让我一下子无暇顾及儿女私情。

最后再久而久之,等我渐渐从那丧亲剧痛中恢复过来,他身边已经出现了丁画的身影,所以我只好接受他已经变成了我的前男友这个事实。

但从此以后,我此生最讨厌的就是喇叭花,没有之一。

我的脑袋里思绪如麻,根本不知道周诗雨刚刚在讲台上面讲了什么,眼睛却止不住地盯着他不放。直到最后安雅用手肘碰了碰我的胳膊,我才恍然回过神来,像个傻子一样跟着大家鼓掌。坐我身后的那个女生兴奋不已地和同伴说道:“周老师讲课的样子好帅啊,眼睛也好迷人,他刚刚还一直往我们这边看呢。”

周诗雨从讲台上风度翩翩地走了下来,同第一排的贵宾们一一握手。大家跟他说着赞美与祝福的话,他谦逊地笑着和他们道谢。他走到安雅面前,先像老朋友般笑了笑,接着伸出手同安雅握了握。安雅用另一只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讲得不错嘛,周老师。”他竟笑得有点腼腆。

这一刻终于来了,他慢慢地走到了我的面前。从他走下讲台与第一个人握手开始,我就开始有点心不在焉、忐忑不安了。因为我不知道该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他,好几次都想偷偷溜走,可下意识又不想放弃这次与他“亲密接触”的机会。

周诗雨脉脉含情地看着我,向我伸出他的手。这么近的距离让我丧失了刚刚和他对视的勇气,于是我慌乱地逃开他炽热的眼神,低着头直勾勾地盯着同他相握的手。他的手在接触到我的手后微微一震,然后轻轻地捏了捏我的掌心。当掌心的那一阵温热向我传来时,我的鼻子一阵酸涩,险些落下泪来。

这本是一只我多么熟悉的手,它曾温柔地拂过我的发丝,抚过我的脸颊,牵过我的手,可如今连握个手都变得这般小心翼翼。

当我、安雅和周诗雨一行三人来到滨大附近的一家饭店吃饭时,我还浑浑噩噩、恍如梦中。用安雅的话说,我就像个白痴一样,问一句答一句,叫我坐我就坐,叫我吃我就吃。

饭桌上,大部分时间都是安雅同周诗雨在聊天。安雅讲她和刘星的那点事,周诗雨讲他在美国的一些见闻,而我则在一边静静地埋头干饭。其实从今天在报告厅见到周诗雨直到现在,我就跟他说过三句话。

周诗雨问我“想吃本地菜还是湘菜?”

我说:“随便。”

他问我:“要不要来道汤?”

我说:“随便。”

他又问我:“穿这么少冷不冷?”

我说:“随便。”

结果我旁边安雅的一口茶就喷了出来。

“这菜还合胃口吧?”正当我与几条长长的粉丝在努力奋战时,周诗雨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可我的粉丝还只吃到一半,一半含在嘴里,一半掉在外面,总不能叫我现在叼着这半截粉丝跟他说,“这菜味道还不错吧。”

于是我用力一吸,想着马上把这口粉丝咽下去再回答他。可谁知用力过猛,一不小心把自己给呛到了。由于今天吃的菜都还挺辣的,所以这一口呛得我格外难受,眼泪哗哗的流,嗓子如火烧般的疼。

安雅看我这阵势急得手忙脚乱,一边用手帮我顺气,一边大叫服务员拿杯水来。周诗雨还跟服务员加了一句:“拿杯冰的王老吉过来,快!”因为我曾对他说过,如果被辣到的时候喝冰王老吉最有用了,原来这些他都还记得。想起这些细节,我的眼泪流得更厉害了,就跟那不要钱的自来水一样。

饭后,周诗雨说要送我和安雅回家。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安雅一脸怪笑地硬推上了周诗雨的副驾。车外,安雅和周诗雨聊了几句后就自己走了,走之前还特地朝我的方向看了看。

“诶?安雅她怎么不上车?”周诗雨上车后,我问他。

“安雅说她给刘星发了微信,刘星已经开车到校门口来接她了。”周诗雨说完,发现我的安全带还没系上,于是伸出手来想帮我,他以前也经常这么干。

我拦了一下他的手说:“我自己来。”

周诗雨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问了我地址后,将车缓缓地驶入车流。

“你今天和安雅串通好的?故意留了两个位置给我们?”我看着周诗雨问道。

“也不是串通,我就是告诉刘星我今天有个公开讲座,邀请他来捧场。”周诗雨辩解道。

“你知道刘星一定会告诉安雅,然后安雅一定会拉上我的。”

“是的,不然怎么见你一面?你把我电话、微信拉黑,我想和你说个话都难。”

“现在说这个又何必呢?你不是马上要和丁画订婚了吗?”

“她现在和你在一个公司,是她和你说的?”

“是谁说的都不重要了。”

“对不起,琪琪……”周诗雨欲言又止。

“求你了,别这么叫我,我受不了。”说完,我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琪琪,你别哭,真的,你这样让我没法开车了。”周诗雨想要安慰我却又腾不出手来,很是心急的样子。

“那次KTV冷战后,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我终是忍不住了,把憋在心里面很久的这句话还是问了出来。

周诗雨看了我一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我就任性了那一次,因为我想看看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会不会为了我低一次头,哪怕就这一次也够了。”

周诗雨看着前方,眼睛亮晶晶地说道:“但我没想到的是,就这一次会让我们变成了现在这样。”

一直存在心里的疑问,就被这么轻易地解开了。我实在很无语,我俩就因为谁都不肯先低头,然后就真的分手了。可能这就像那句老话说的那样: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夏亦梵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便开始逐个安排了下去。他先让菁姐去安抚好QC人员,跟他们说下午再把单子送过去。然后让Sophie组织公司和厂方的主要人员开个紧急会议,商议对策。遇事冷静理智,安排起工作来有条不紊,不愧是名校毕业的大老板,实在比那个草包赵安喆强多了。

就缅甸玉石这件事,大家开会讨论后,现在主要有两个观点。厂方觉得因为现在缅甸玉石已经开料,认为可以给QC人员送点好处,让他们瞒报这个问题,然后正常生产发货即可,这样公司也不会蒙受多少损失。

而我却坚持认为,断不可使用这种违规手段贿赂QC,愚弄客户。而是应该主动跟客户坦诚错误,然后争取订单延期换掉这批缅甸玉石。

夏亦梵疲惫地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静静地看着我们在那儿吵得不可开交。然后他拍了一下会议室的桌子,全场安静后徐徐开口:“我认为安琪说的有道理,因为如果QC拒绝贿赂,不但这个客户不保,还有可能会给我们公司贴上一个不诚信的标签。这样一来,我们损失的就不只一批玉石这么简单了。”

夏亦梵用手指点了点我,说道:“安琪,你回公司写一封邮件,就跟客户说是我们工厂的失误,用错了玉石,请他们延期几日。赵安喆,你现在,立刻、马上去采购一批上好的和田玉来。散会吧。”

从会议室里出来,赵安喆拦住了我的去路,脸上挂着令人生厌的假笑,“你叫安琪?好的,我记住你了。”

回到公司,我正在给客户起草邮件。安雅在我耳边问道:“听说,你今天上午在工厂和采购部干起来了?”

“不是,是和他们那个新任的总经理赵安喆。”我一边在电脑上敲着英文邮件,一边回她。

“赵安喆?他不就是你……?”安雅惊讶地说。

“嘘……”她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我看了看周围同事,还好没人注意到这边,接着冷漠地点了点头。

为了发好这封邮件,我逐词逐句斟酌了好久,等最后发过去时,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安雅都先走了。

我一边关电脑,一边收东西,然后就收到了一条夏亦梵的微信:弄好了吗?

我:弄好了,邮件刚刚发过去了。

夏亦梵:下来,我在停车场等你。

车上,我问夏亦梵:“那个赵安喆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以前都没见过?”

夏亦梵开着车,说:“他才刚来半个月不到,就搞出这么大个纰漏,我迟早会在董事会上撤了他的职。”

“我听说他们赵家不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吗?舍得把他一个人送到内地工厂来上班?”我好奇地问道。

“那还能怎样?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在香港也是天天花天酒地。”夏亦梵一脸看不上他的表情。

“他父母也不管他的?”我看着他继续问道。

正说着,前方红灯了,夏亦梵停稳车子。突然看着我,带着疑惑的眼神问道:“我发现你对他很有兴趣嘛。”

“才没有。我就好奇问一下。”我转过头说道。

“我不喜欢你对别的男人这么好奇。”夏亦梵凝视着我的脸,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了,指着前面,笑着说道:“绿灯了,真的,你快看。”

下车时,我和夏亦梵说了再见准备进去的时候,他却跟着下了车。


菁姐跟着市场部经理去二十八楼开完会下来,就跟我们宣布了这个消息。然而,面对着我们二组这一群佛系员工,菁姐围着桌子转了好几圈。气得她拿笔头在桌子上敲得咚咚作响,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次的机会真是千载难逢啊。他们一组和我们二组,每组各出一个方案,公司内部PK后只要哪个方案胜出,以后QVC这个超级大客户就交给那一组。如果能把这个大客户拿到手,那以后我们二组的业绩分分钟就能赶上他们一组了。”

菁姐见我们都如缩头乌龟样,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同志们,别再把头缩壳里了,来,谁勇敢地抬个头,举个手,‘吱’一声说‘我来’?”

菁姐巡视一周,发现大家的头都快埋到桌子底下去了,叹息一声说:“好吧,你们都不敢自荐是吧?那就推荐好了。每人推荐一个,被投票最多的那个人上。”

菁姐说完,我用余光发现坐在我旁边的安雅突然莫名其妙地转过头来看着我,我瞪了她一眼,用眼神威胁她:“你如果敢推荐我,我就灭了你!”

突然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果然我一抬头就发现组里所有人都用一种期盼的眼神在盯着我。我绝望地闭上眼睛,心里大骂这群没义气的小人,我不要去PK啊,我也不想去二十八楼。

果然,菁姐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既然你们都推荐安琪,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我如同打了霜的茄子一样趴在桌子上,菁姐拍了拍我的肩膀劝道:“放心,你组长我会全力支持你的,你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都可以找我。听说,他们一组的丁画可是毛遂自荐的呢,我觉得从能力到美貌,你都和她不相上下,加油哦,我看好你。”

我正想说些什么,菁姐又开始施展悲情攻势了,“唉,选个人选了这么久,都快7点了,我儿子还在等我回去做饭,我老公也不知回家了没?小孩一个人在家里我真是不放心呐。”

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再对她提出什么异议了。

第二天,见我风风火火地在设计部和办公室之间来回走动,准备方案,看得旁边的安雅一愣一愣的,问我是不是打了鸡血?我说我只要一想到对手是那个丁画,我就全身充满了力量。在公司,我已经两次败给她了,事不过三,老娘这回一定要赢!

说得连安雅都开始激动起来:“对!我支持你,加油,这次把本该属于自己的都拿回来!”

说完,我又拿着自己整理的资料下楼去找罗浩。

一看见我又来了,罗浩皱着个苦瓜脸说:“姑奶奶啊,你怎么又来了?画图没那么快的。”

我拿着一堆资料,脸上堆着笑说:“我又查了些QVC往年热销的首饰样式,得到了一些新的灵感,咱俩再讨论讨论?”

罗浩一听,立刻头大地说:“我这初稿还没画完呢,你就要改了,还催得这么急。要不是看在平时和你关系好,我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我立刻站到罗浩的身后,双手捶了锤他的肩膀,巴结道:“哎呀,浩哥,我知道咱俩最好了,你就帮我这个忙吧。”

我和罗浩正埋头叽叽歪歪的时候,突然感觉旁边好像站了个人。我转过身被吓得心头一颤,夏亦梵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盯着我们,一脸严肃。

“夏总。”我立马乖巧喊道。

“嘻嘻哈哈,有个上班的样子吗?”夏亦梵脸色阴沉。

“哦,夏总,安琪刚刚是在和我讨论QVC的那个设计方案。”罗浩帮腔道。

“我问她,没问你。”罗浩被怼得一脸黑线。

“对不起,夏总。下次我会注意的。”听我说完后,夏亦梵转身离开了。

“他什么时候来的呀?”等夏亦梵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设计部后,我悄悄问罗浩。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罗浩说。

“怎么感觉他跟吃了火药一样。”我吐了吐舌,真是个阴晴不定的人。

我忙碌了几天,项链、戒指和手链的初稿终于是画出来了。

我把我的方案理念讲给菁姐:“因为美国的圣诞季和新年连在一起,而且这段时间,老外会大量购买礼品过节。于是我的首饰方案以最具圣诞节日气氛的“红、绿”两色为主色调。”

菁姐看了我的初稿方案,点了点头说:“不错,首饰的款式设计简洁大方,又很有主题深意。安琪,这次做得不错,看得出下了功夫。但是在我国也有个说法,那就是“红配绿,狗不理”,红绿两色要是搭配不当的话,会给人一种俗气的感觉。”

“好的,菁姐。我回去再多查查资料,研究研究到底怎么用料,能够尽量避免这一点。”我想了想,觉得菁姐考虑得很周到。

“可以,你回去好好想想。今天就先这样吧,到点下班了。”菁姐收拾完东西离开前,又突然折回来神神秘秘地说:“安琪,现在是俩组竞争的关键时期,直到正式PK前,你都要做好保密工作,懂得?”

“嗯嗯!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我朝菁姐竖起了大拇指。

下班后,我说我要回去查资料。安雅非得拉着我去滨大,还说滨大的图书馆里要什么资料没有?听她说的好像也有道理,于是就答应了。

安雅拉着我的胳膊在滨大的校园里四处闲逛,美其名曰要重温一下当年那美好的青葱岁月。其实自从毕业后,我心里一直很排斥回滨大,因为这里到处都是我和周诗雨的回忆。每次回去,都让我有一种“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的惆怅,安雅就硬说我这是触景伤情了。

同安雅挽着胳膊好似当年上大学一样走在林荫的校道上,深秋的落叶在地上铺满了厚厚一层,我们踩在上面沙沙作响。现在是晚自习或晚课的时间,校道上的大学生们或骑着自行车,或结伴步行,三三两两的背着书包漫步在校园内。我看着他们那无忧无虑的天真模样,脸上是羡慕的眼神,内心是说不出的伤感。人就是这么奇怪,好像不能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


“这是你家?”周诗雨把车停在我家门口,看着眼前的别墅问道,一脸迷惑。

“嗯。”和周诗雨分手是在我老妈去世之前,所以这套房子的来历,除了安雅,他也不清楚。

而此刻我只觉得好累,心力交瘁那种,实在不想再同他多说些什么,我只想迅速地下车。结果在下车时太过匆忙,一头重重地撞在门框上,直撞得我眼冒金星、龇牙咧嘴的。我跌回到座位上,一手捂着额头,疼得说不出话来。

周诗雨也被我这声势浩大的一撞给吓傻了,愣了一会儿才急忙解开自己的安全带过来查看我的头。他把我捂住额头的那只手拿了下来,温热的手指轻轻地触碰着我的额头,一遍又一遍柔声问道:“是这里吗?疼吗?是撞到这儿吗?”

温暖的气息从他的鼻口处溢出来,轻拂在我的脸上。深情的眼眸里全是对我的焦急与疼惜,泪眼朦胧中,他好像又变成了恋爱中那个对我关怀备至、温柔体贴的美好少年。我呆呆地看着他的脸,竟渐渐忘记了疼痛。

周诗雨发现我在盯着他时,他用手指轻轻地抹去了我眼角的泪水,喃喃地说:“琪琪,都怪我,老是害你流泪。我给不了你幸福,但只要能看到你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什么意思?你给不了我幸福,那你为什么还要在图书馆的桌子上写下那么不知所谓的话?”我大声质问他。

今天在图书馆的那张桌子上,我一眼就看到了他留言的字迹。以前跟他坐在那儿看书时,我总是看到一些情侣在图书馆的桌面上写了好些爱情誓言。所以有天,我也在桌子上写下了一句:“雨和琪要永远在一起。”结果被周诗雨看见了,他说这种行为很不文明,坚决要求我擦掉。我不肯,他就自己把它擦掉了。我生他的气,他就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了整整两页的“雨和琪会永远在一起”来哄我。

所以今天在图书馆看到这句话,我那早已封闭的心好像又被撕开了一道柔软的口子。甚至开始幻想着我和他之间,或许还有可能。可这一切又被他刚刚那句“我给不了你幸福”给生生打破了最后的希望。

周诗雨被我问住了,脸上的表情很是痛苦挣扎。

我继续说道:“既然这样,麻烦你以后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我们以后就路归路,桥归桥,即便路上看到了也要当做不认识一样,好吗?”

我不等他回答就下了车,晚风中我泪流满面,哭得像个傻瓜一样,可还没走出两步就被周诗雨拉住了手臂。下一秒,我就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周诗雨紧紧地搂住我,把头埋在我的颈窝,耳边传来他哽咽的声音:“琪琪,别这样。我好难过,我接受不了你把我当成一个陌生人。”

周诗雨冰凉的泪水滴在我的脖颈,然后顺着皮肤一路滑下去,让我不禁一个冷颤。我伸出双手回抱他,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泣不成声地说:“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办?”

“对不起,对不起,琪琪。从始至终,我的心里只有你,我只爱你一个。可是我没办法。”

我推开他歇斯底里地说:“什么叫没办法?你和她酒后乱性了?她拿这个威胁你了?你告诉她,我不在乎,真的,我一点都不在乎,我只要你和我在一起。”除了这,我想不到还有什么能让周诗雨放弃我非要和丁画在一起。


来到报告厅的最前面,安雅大模大样地在第一排落座,还笑着抬起手,大方地向讲台方向打了个招呼。

我不解地抬起头,向她的视线方向看过去,正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眸,原来今天的主讲人就是周诗雨。在对上我视线的那一刹那,他也明显一怔,脸上转过许多复杂的表情。

周诗雨随即又低下了头,用手理了理放在讲台上的文稿,当他再次抬起头时,俨然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讲座正式开始后,周诗雨侃侃而谈,时而展示PPT,时而引经据典,并不时配以手势,语言风趣幽默又深入浅出,惹得台下学生纷纷鼓掌叫好。

今天的周诗雨穿得比较正式,灰色花纹领带搭配着黑色西装外套,比那天在医院看起来气色好些了,脸色在灯光的照射下略显苍白,清秀的五官在演讲时格外迷人,还是我记忆中的那个美好的少年。尤其是那双看什么都显得深情满满的眼睛,总在时不时与我对视后,令我平静的外表下面,一颗心翻起了滔天的波澜。

看着演讲台上的周诗雨,我的思绪不禁回到了两年前,我们分手的那一天。我记得那天是安雅的生日,那丫头喜欢热闹,除了她家刘星,我和周诗雨之外,还请了好几个我认识或不怎么认识的朋友。大家牛鬼蛇神,乌烟瘴气地挤满了一包厢。

我在和一位相识的学弟“深情”合唱了一首王菲和陈奕迅的情歌《因为爱情》后,筋疲力尽地坐在周诗雨身边。

我和安雅都是麦霸,但总的来说,还是我技高一筹。因为我不但唱的比她好听,点的一些经典好歌也比她受欢迎。我最不待见她穿得像个特立独行的文艺女青年,点的歌却都是那些疯行于坊间,歌词肤浅的网络“神曲”。

“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当她那破锣嗓子通过麦克风充斥于整个包厢时,我喝着周诗雨递过来的橙汁不小心呛了一口。我捂着嘴猛咳,周诗雨一手轻轻地拍在我背上帮我顺着气。等我直起身,他抽出一张面巾纸温柔细致地替我擦拭着嘴角和手上的残余果汁,眼神缱绻。

“哇,安琪学姐你好幸福哦,学长对你可真好。”旁边一花痴小学妹,一脸艳羡地看着我们,其实主要是看着周诗雨说的。

她的这声感叹立刻吸引了旁边所有人的目光,除了安雅还站在桌前陶醉在自己的歌声中。

本来这些动作在我和周诗雨之间都是很日常,很生活化的。我和周诗雨在一起两年多了,一直以来我都在心安理得地接受并享受着他对我的温柔体贴,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但第一次这样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并且围观着。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抢过周诗雨手里的纸巾自己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大概是很少见我表现过这种少女般羞涩的表情,周诗雨看着我也笑得很明媚。

“那当然啦,安琪学姐可是我们外语系的系花呢,追她的人可多了去了。”是刚才与我合唱的那个学弟。

虽然他本意是想帮我说话,虽然他的话我也听着舒坦,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想我还是要矜持一点比较好。所以即使心里恨不得马上扑过去给那个学弟一个拥抱,但表面上还是尽量腼腆地笑了笑。

周诗雨看着我笑得越发灿烂了,我和他都“老夫老妻”了,他总能一眼就看穿我。果然下一秒,周诗雨意味深长地盯着我的脸说道:“她是系花么?不说不闹的时候可能是吧。貌似莲花,行似鲁夫,综合起来也就是一朵没有心的喇叭花吧。”

“哈哈哈……”一屋子的人笑了,哄笑中有人说道:“学长,你真不愧是中文系的大才子。”

安雅回过头来,以为大家在夸她呢,唱得更加卖力了。

我瞪着周诗雨,气得语无伦次,“是!我就是一朵粗俗的喇叭花!你要是看不惯,大可去找你那高贵的校花去!”

丁画是滨大公认的校花,跟周诗雨一个系的。在我横刀杀入之前,我知道他们之间一直存在着绯闻,才子佳人的戏码在学校不知传了多久,只差周诗雨亲口承认了。

直到后来周诗雨拖着我的手公开出入于校园,这才让所有人大跌眼镜,他俩之间的绯闻才渐渐偃旗息鼓。但我看得出丁画对他绝对没有死心,老是借公事之名有意无意地出现在他面前,甚至在我和周诗雨约会的时候也毫不顾忌地打给他。

周诗雨是校文学社的社长,丁画是他的助理。像丁画那样的大美女,追她的人那可是前赴后继,可听说硬是没有交男朋友,还在等他。本来这些事情我都虽有耳闻,但总觉得懒得去理,只要男主的心现在还在我这里就行了。如果哪天男主真的移情别恋了,那我就是再努力也无济于事的,心都飞了,还能指望留住这个人吗?所以安雅就老说我懒,说没见过我这么懒的人,也没见过我这么大方的女朋友。

今天我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一激动就说出了这句醋意十足的话,根本不像我平时的大气作风。可能是昨晚去观看他们中文系的元旦晚会,被台上他和丁画,金童玉女般默契的主持台风给刺激到了吧。

周诗雨知道我是真的生气了,轻轻推了推我的肩膀,我扭过头去故意不看他。周围的人终于停止了暴笑,窃窃私语着。

刘星见状赶紧过来圆场,“安琪,别生气了,诗雨跟你开玩笑呢。”

我仍然固执地保持着别扭的姿势,一动不动。头发从耳边垂了下来,几乎遮住了我的半边脸,正好挡住了周诗雨的视线。包厢里只剩下安雅还在那儿浑然不知地继续轰炸着我们的耳朵,其他人都望向这边,默不作声,气氛顿时有些尴尬起来。

周诗雨伸出手来,想把我垂散下来的头发拂到耳后。平时他也总喜欢做这个动作,每次我都觉得很温柔。可今天却莫名觉得有点不耐烦,因为当我对他吼出那句让他去找丁画的时候,他的脸上明显流露出一些不自然,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的话,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表情。

我头也不回地抬起一只手,朝已经伸到我耳边他的手挥去。“啪”的一声在我耳边响起,引得我耳膜一震,心跳都漏了一拍。

我的手背打在他的手心,隐隐发麻。虽然我平时就不是一个斯文人,可我也没想到这次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威力。以至于那清脆的一声在耳边响起时,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猛转过头发现周诗雨望着我的眼神是那么陌生,有些惊讶,有些哀伤,还有更多的失望。跟他在一起后,即使在我们闹得最僵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看过我。仿佛刚刚那一下不是打在他手心,而是当众打在他的脸上似的。

周诗雨的手因为受痛缩了一下,虽然他仍然坐在我身旁,但我觉得那一刻他离得我好远,远到似乎无法再抓到他温暖的手。他的嘴唇紧闭有些苍白,没有了往日总为我呈现的上扬弧度。瞳孔里漆黑一片,黑到我已经看不见他眼里的那个我了。

此时,包厢里面静得能听到外面走廊行人的脚步声。所有人似乎都被刚刚那巨大的一声吓懵了,怔怔地盯着我和周诗雨,甚至连安雅都停止了唱歌,拿着麦转过头来,一脸的茫然。

最终,周诗雨的那只手还是无力地垂了下去,接着起身,绕过几个人的腿向门口走去。虽然还是一贯的温雅,却没有往日的从容。看着他落寞受伤的背影一步步离我远去,我很想追上去,却发现双腿有些僵化;想叫住他,可在心里酝酿了好几次,最后还是没能叫出口。

就在我的犹豫不定间,周诗雨已经走出了包厢,并且还很有涵养地轻轻带上了门。我转过脸,表面上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眼睛却空洞地盯着前方那块液晶电视屏,刚刚被他碰到的那只耳朵热到不行,我想现在应该红得跟鲜血一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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