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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形医生闯大唐完结文

不思秦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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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快步上前,问道:“阿郎回家时何故气恼啊?”眼睛去一直瞟向三郎,看三郎被打了没。卢白宇假意生气的道:“都是你这老太婆做得好事,让我竟然错怪了三郎!”卢白宇现在基本相信就是老太太不知如何让这三郎回心转意,悄悄学习家里的医术了,竟然连家中最重要的秘方典籍都拿给三郎看了。不过这事他自然不愿继续干涉,殊途同归,何不难得糊涂。老太太莫名其妙的道:“我。。我一个老太太,你医馆的事情我从不过问,我能做什么好事让你错怪三郎?”卢白宇凑到老太太耳边,低声道:“卧室密室里面那三本蓝色书皮的书哪去了?”老太太一惊,这才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太太也不识字,只知道能锁进密室的书,那肯定是好书,便冒着风险打开密室将书拿出来给了三郎看,却也没想到这书是卢...

主角:窦聿海伦娜   更新:2024-11-26 20: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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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窦聿海伦娜的其他类型小说《整形医生闯大唐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不思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太太快步上前,问道:“阿郎回家时何故气恼啊?”眼睛去一直瞟向三郎,看三郎被打了没。卢白宇假意生气的道:“都是你这老太婆做得好事,让我竟然错怪了三郎!”卢白宇现在基本相信就是老太太不知如何让这三郎回心转意,悄悄学习家里的医术了,竟然连家中最重要的秘方典籍都拿给三郎看了。不过这事他自然不愿继续干涉,殊途同归,何不难得糊涂。老太太莫名其妙的道:“我。。我一个老太太,你医馆的事情我从不过问,我能做什么好事让你错怪三郎?”卢白宇凑到老太太耳边,低声道:“卧室密室里面那三本蓝色书皮的书哪去了?”老太太一惊,这才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太太也不识字,只知道能锁进密室的书,那肯定是好书,便冒着风险打开密室将书拿出来给了三郎看,却也没想到这书是卢...

《整形医生闯大唐完结文》精彩片段


老太太快步上前,问道:“阿郎回家时何故气恼啊?”眼睛去一直瞟向三郎,看三郎被打了没。

卢白宇假意生气的道:“都是你这老太婆做得好事,让我竟然错怪了三郎!”卢白宇现在基本相信就是老太太不知如何让这三郎回心转意,悄悄学习家里的医术了,竟然连家中最重要的秘方典籍都拿给三郎看了。不过这事他自然不愿继续干涉,殊途同归,何不难得糊涂。

老太太莫名其妙的道:“我。。我一个老太太,你医馆的事情我从不过问,我能做什么好事让你错怪三郎?”

卢白宇凑到老太太耳边,低声道:“卧室密室里面那三本蓝色书皮的书哪去了?”

老太太一惊,这才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太太也不识字,只知道能锁进密室的书,那肯定是好书,便冒着风险打开密室将书拿出来给了三郎看,却也没想到这书是卢家压箱底的宝贝。

老太太一慌,道:“三郎,你这孩子,怎么能随便乱说呢!”

窦聿笑了笑,看了卢白宇一眼道:“差点都快把我逐出家门了都。”

卢白宇哈哈一笑,道:“休得再提此事。大家想必都饿了,今日高兴,让后厨多加几个三郎爱吃的菜!”

“哦,对了,九九重阳马上就要到了,我的老友广济禅寺的垣空大师应该马上就要来了,卢喜,这几日你将垣空大师那几件上房好好收拾洁净,垣空大师喜欢的素酒也记得准备。”卢白宇吃完饭,开始吩咐起来。

卢喜忙点头称是。

这时大家也都用过了餐,便纷纷起身向家主道别离去。

窦聿正欲转身,卢白宇叫住窦聿道:“三郎,重阳祭祖马上就要到了,二郎还未归来,明日你先不用去医馆了,带几个家奴去把祖祠收拾利落,差人去把祭品香烛都准备好了。”

窦聿想着卢安肯定知道怎么做,便随口答应了下来。

第二日,反正不用去医馆,窦聿也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天不亮便起床锻炼了下身体后,便回到屋中看了会书,过了半晌,卢安,香竹二人才来,见三郎用功看书,本想在墙根下候着,窦聿已经看到二人,便不在看书。

卢安告诉窦聿,家奴已经在大门口候着了,就等三郎起身便出发。

几人出得门来,卢安带路便朝着祖祠而去。

卢家出身于此间,虽说发迹于洛阳,但是中国人自古便有叶落归根的传统,卢家又是当地望族,这卢白宇身兼本族族长,自然每次祭祖都做得相当隆重。

卢家祠堂修建在城中最高的山玉泉山之下,离原先的卢家家宅不远,太宗皇帝时,因卢白宇献药救人有功,太宗赏赐宅院一座,才搬到了现在居住的地方,但是这祖宅也未废弃,卢白宇专门安排了几个卢家子弟在此,平日里也临时用来接济些穷亲戚朋友,正因为如此,卢白宇在当地也有卢大善人的美誉。

窦聿骑着马,听着卢安给自己一通描述,不禁也对这卢白宇有了些佩服。

过了祖宅,便见到一弯清水绕宅而过,水上横亘着一座青石板的石桥,小桥横跨小河两岸,桥上的石板还略显湿润,上面结着墨绿的青苔,细细的露珠散落在上面,清晨的微光荡漾在桥上,真如世外桃源一般。

再往前行,只见竹海涛涛,林波荡漾,空气无比新鲜,山上山下景色宜人,窦聿这几月来一直潜心医术,虽不再觉得枯燥无味,但是也很久未亲近大自然了,见此景犹如画中行,只觉得心旷神怡,心情大好!

转过山头,只见群山环抱之处,出现一片牌坊,两边青石铺路,周围栽满了大小青松翠柏,那一弯小河在此也变得开阔起来,连窦聿这种不懂风水的人,也觉得这里是一处上佳之所。

下得山来,一个老汉便迎了上来,窦聿想来便是卢安来时说到的守祠堂的卢槐了。

窦聿下得马来,只觉得之卢槐对自己一直有些冷淡,想来可能和那三郎有些过节,也不便发问,还好卢安倒也熟悉这边,干练的吩咐着大家开始忙活起来。

窦聿见自己无事可做,便往祠堂走去,只觉得祠堂古色古香。走进两扇红柴大门。里面用六根石柱,六根红柴木柱做栋梁,进入堂中,只见有六根柱子支撑,木柱外面有石尊,堂前对联一副,“永福永寿永康宁,世代贻谋绵祖泽”,上面大匾写着“卢家祖祠”四个大字。

进得门内,上面摆满了各种牌位,窦聿扫视了一圈,便往后院而去,那边卢安正带人打扫祠堂,跟着窦聿的便只有卢槐了。

窦聿饶有兴致的看着祠堂内的雕梁画栋,卢槐在一旁冷冷的跟着。

窦聿问他话,他也是“嗯嗯啊啊”一番。

窦聿觉得有些冷场,也不再说话,再往后走,是一扇小门,卢槐却一下挡在了窦聿面前,道:“卢三郎,你如何失信于我!”

窦聿莫名其妙的道:“我失信你什么了?”

卢槐面露凶光,道:“上次你赌输了钱,便要来卖这祖祠中的金佛,你打了我,我倒不恼,毕竟卢老爷子对我家有大恩,你打便打了,但是那日不是老汉我以死相逼,你才答应老汉说再不进入这密室,今日你还想怎的?”

窦聿哪里知道这里还有什么金佛,忙道:“哦,上次啊,上次那。。那都是误会,我不看便是,不看便是。”于是便退了回来。心里却将这三郎狠狠骂了一遍,总算知道为什么卢槐见到自己便如此冷落了。

卢槐见三郎退后多步,才放下心来,跟在窦聿后面走到了前厅。

窦聿见卢槐对自己敌意太重,实在也觉得无聊,那边卢安也不要自己帮忙,百无聊赖的坐在祠堂前的台阶上发呆。

不一时,那些在外购买祭品香烛的家仆也陆陆续续赶来了,人手更多了,便显得嘈杂。窦聿想着反正无聊,不如自己到山上走走,现在阳光正好,山清水秀,看看风景也好。于是便告诉卢安,自己想游山玩水一番。

卢安这时正忙得不可开交,自然无法陪同,便让卢槐相随,窦聿忙称自己想一人前往,随后自行回家,卢安知道三郎有些拳脚功夫,也不担心他在山中吃亏,便嘱咐他早去早回。

窦聿便沿着蜿蜒的小径一路游玩而去,此时秋高气爽, 重岩叠嶂,山间秋风吹起,翩然起舞的飞离枝头的泛着红黄颜色的秋叶,洒落一地,踏着落叶而行,别有一番意境。


窦聿慌忙掉头去找,但是身后人头攒动,那人影隐入人群中便不见了踪迹。难道这人也是卢氏族人不成?

正行进间,突然鞭炮声响,只见前方有人迎了上来,原来是那薛刺史已经在那等待了。卢白宇慌忙下马,朝薛刺史行礼。

薛刺史还礼,几名家仆扛着一面刻着“祖德宗功”的大牌匾和几箱礼品吹吹打打便走了过来。卢白宇也是受宠若惊,慌忙邀请薛刺史同行,薛刺史欣然应允,两人在前面有说有笑,结伴而行。

这时一辆马车跟上,帘子揭开,只见一个梳着两个锥髻的小姑娘探出头来,朝着窦聿大喊:“你就是那日救我的卢三郎吗?”

窦聿一看,竟是那日在医馆之中因气管异物被自己救下的刺史之女。

窦聿逗小孩道:“小丫头,你怎的知道我是卢三郎。”

小姑娘道:“他告诉我的。”说完小手指了指前方驾车之人。

窦聿一看,驾车的正是刺史府家臣长孙景。

长孙景朝窦聿行了个叉手礼,笑道:“小姐前日便吵着要见你,好说歹说才待到今日。”

小姑娘道:“谢谢你那天救了我,我以后一定要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窦聿一下被逗笑了,这小丫头真是人小鬼大,非但不胆怯,而且说话处处像极了大人。

窦聿朝小姑娘拱手道:“那三郎我就就先行谢过了。”

小姑娘说完,拉上了帘子,马车继续向前而去。

卢白宇站在祖祠前,朗声道:“时维季秋,万事呈祥,风和景明,柏翠松苍。卢家十六世孙卢白宇携子卢珣及众位族人来此祭祀先祖。。。”

窦聿心中有事,一直在人群中搜索着那张脸,却再也没有发现,不觉有些沮丧。

卢白宇念完祭词,众人行三拜九叩大礼,礼节甚为繁琐,窦聿不知怎么做,反正就跟着大家一起做做样子。

祭祀一直到了大约十点左右才完,祭祀完后,卢白宇又邀请刺史及家眷,垣空大师等人一起登高游玩。

众人上得玉泉山顶,家奴早已备好了菊花酒,重阳糕等,卢白宇,薛刺史和垣空大师三人登高观景,饮酒做诗,好不自在。

唐代社会开放,对女子限制极小,这些女眷们也在一旁赏花,斗百草,吃糕点,玩牌,喝酒,玩得不亦乐乎。

窦聿在卢白宇身后作陪,倒显得拘束了不少。

薛刺史道:“卢三郎,要不你也来对诗一首?”

窦聿慌忙摆手,道:“我哪里有这等本事,刺史大人不要戏耍我了。”

卢白宇也哈哈大笑,指着道:“这三郎啊,不学无术惯了,你别说让他写诗,能把字认全了,也是祖先得恩德了!”

薛刺史摆手道:“诶,话可不能这么说,晋朝的葛洪在《抱朴子》中言道“洗心而革面者;必若清波之涤轻尘”,我看三郎以后必定大有所为。”

这话卢白宇听着极为受用,不过不便表露出来,拱手道:“刺史大人谬赞,刺史大人谬赞了!”

薛刺史诗意又起,道:“这次那我就我先来了。“摘花乘酒上玉山,四望秋空似碧澜。”

卢白宇喝了口菊花酒,沉吟了几次,道:“偷捋白发两鬓华,探得黄花且独寒。”

垣空大师叫了声好,也思索了片刻道:“莫道山风犹有意,卷帷望月空长谈。”

薛刺史拍手道:“妙哉,这诗里有花,有酒,有风,有月,两鬓白发又有何妨啊,卢老爷子!”

垣空大师叹道:“哎呀,这三人对诗差了一句,实在是可惜。”

薛刺史搓着手道:“对啊,三郎,你高低来一句,可不要扫了大师的兴。”

卢白宇生怕三郎出丑,圆场道:“三郎愚钝,要不我替他答一句?”

薛刺史知道三郎可能确实无法对诗出来,也不便强求,便圆场道:“好好好,都听卢老爷子的!”

窦聿一笑,突然道:“等等!我好像想起那么一句,不知道行不行?”

三人均吃了一惊,疑惑的看着窦聿,卢白宇更是差点没把酒杯拿稳。

窦聿笑着念道:“防风独活沉香散 茱萸熟地菊花残。”

薛刺史“哎呀!”一声,道:“绝了!重阳登高,岁月伤怀,可叹山风秋月依旧,茱萸,菊花却要败落,有意境有内涵,押韵工整,好诗啊!特别是三郎最后这句,防风,独活,沉香,茱萸,熟地,菊花,用六个药名组成一句诗文,实在是妙不可言。医家子弟,可真是不容小觑啊!薛某自罚一杯,实在是佩服佩服!”

卢白宇和垣空大师也是楞在当场,不知是卢家哪位乘凤凰的先辈这么眷顾这卢三郎了。

重阳刚过,垣空大师便要告辞,卢白宇挽留了一次,垣空大师只是不留。

卢白宇无奈,便将窦聿叫到跟前,道:“三郎,垣空大师是得道高僧,不但佛法精通,而且医术甚为了得,这次垣空大师能抛开门户之见,教习你针灸之法,你可得好好学习。”

窦聿这些日子在家本也觉得羞愧,走到哪都是低着头,巴不得早点离开,道:“自然,自然。”

垣空大师道:“山中日子清苦,卢三郎可要想好。”

窦聿自然点头应允。

二人辞别卢白宇,窦聿又与老太太道了别,便背上行囊,随着垣空大师朝着杻阳山中而去。

在山中行得两日,垣空大师边走边考问窦聿一些医理常识,窦聿倒也还能答得个利索,不懂之处,垣空大师也不忘点拨几句。

但是一说到针灸穴位,窦聿便实在无从答起了,这穴位,中医上叫做腧穴,中医认为,人体脏腑经络之气输注于体表的部位便叫做腧穴,在疾病发生时,所对应的穴位往往可出现一些譬如压痛、酸楚、麻木等反应,而医家便是通过穴位上所出现的不同体征来诊断和治疗疾病。

窦聿倒是记得曾今小时看到过家中书柜之中有几本什么《针灸甲乙经》诸类的书,不过那时年龄尚小,父亲倒未让他背过这些,等于在这方面,窦聿几乎是个空白。

还是那日卢白宇让他从医馆楼上取来两本针灸推拿的书,窦聿才随意翻阅了一番。

不过这针灸之要理,写得极为生涩难懂,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东西,它抽象啊。

窦聿只要一看那些针灸经络什么的,便觉得那东西就是一派胡言,好歹自己念书时解剖的尸体也不下二三十具,自己又临床多年,哪里相信这些,于是便弃之如敝履了。


那黑袍汉子竟然当这几个不良人为无物一般,径直慢慢便走到了火堆边坐了下来,大大咧咧的将一块肉干塞进嘴里,又喝了一口酒。

老胡说话已经是结结巴巴,早没了刚刚的威风。道:“骆。。。。骆九。你。。。好大的胆子!”

黑袍大汉冷哼一声,道:“勒妈廖三郎就安排了你们几个废物来抓你九爷?”

一个汉子战战兢兢的问道:“你那日被乱刀砍伤又中了一马槊跌下城头,怎的现在倒像没事一般?”

黑袍汉子哈哈一笑,道:“就凭你们那三脚猫的把式,也伤得了九爷?”

老胡有些惊慌,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道:“老张,别跟他废话,他这是使诈,故作姿态,我就不相信那么高的城墙,人摔下去没事!”

黑袍汉子丢掉酒囊,站起身来,道:“勒妈你是在跟你九爷叫板??”

老胡吓得急忙向后退了几步,道:“骆九,你别胡来,廖三爷便在洞外,你还以为你今日跑得掉不成?”

黑袍汉子道:“来了最好,免得老子还得到长安去杀这个狗日的东西,勒妈趁老子搞女人时下手,他廖三郎以后怎么在江湖上混!”

人在高压之下,往往都会做出一些异于常人的举动,老胡看来是真憋不住了。

突然抽出刀来,哇哇大叫着朝着黑袍汉子骆九冲了上来。

却只见黑影一晃,那骆九如同鬼魅一般已经来到了老胡的跟前,只见骆九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根燃烧着的木棍,应该是从火堆中抽出来的。

骆九大手一挥,就地一个翻身,借着翻身的力,竟然硬生生的将那燃烧着的木棍深深扎入了老胡的心窝中。

力道之大,出手之狠毒,怪不得这些不良人看见这骆九出现已吓出这副模样来。

老胡惨叫着朝后倒去,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倒在地上也不动弹了。

剩下三人大惊失色,慌忙举起长刀朝着骆九袭来!

骆九在用木棍扎死老胡时,早已就地一滚又来到了火堆边,那三人袭来时,只见骆九猛的一脚踩进火堆,一抬脚将燃烧着的火堆朝着这几人踢去。

只见这些烧红的木炭夹着碳灰便打得洞内除了骆九的所有人脸上,身上,包括窦聿、小乞丐也是痛得哇哇大叫起来!

骆九不待几人回过神来,手中已多了一柄砍刀,下手也不留情,招招都是致命的招式,几下将这三人也尽数斩了。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这骆九是连杀四人,眼睛也不曾眨一下,吓得窦聿是慌忙往角落里面钻。

那小乞丐半边屁股还露在外面,上半身被缚又无法挣脱,刚刚骆九踢翻火堆,其实遭殃最厉害的是他,全身上下是多处被烫伤,这下在地上是哀嚎不止。

骆九将粘血的刀在尸身上擦拭干净,才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小乞丐,皱眉道:“勒妈这帮牲口。”

说罢用刀只轻轻一挑,便挑断了小乞丐的绳索。

骆九环视了一圈,见窦聿还在角落里面,也是被绑着的,便也放下了心来,坐下来道:“你俩小崽子是犯了什么事?”

窦聿还沉浸在刚才的凶杀案里面不敢说话。

小乞丐先说开了,指着地上的尸体道:“这些人以为我们和你是同伙,所以把我们抓进洞中来拷问。”

骆九鄙视的看了二人,骂骂咧咧的道:“勒妈你们也配??老子看廖三郎就是想杀良冒功,抓不到老子,随便找两个替死鬼回去好交差罢了。”

小乞丐突然跪下道:“多谢九爷救命之恩!”

骆九看也不看二人,找了些散落在地上的肉干便大快朵颐起来。估计这家伙也是很久没吃上东西了,又刚刚经历了一番打斗,又饿又累。

骆九酒足饭饱,站起身来便要走,想起什么回头道:“你们俩是准备等着廖三郎回来给你们喝庆功酒呢还是怎的?”

窦聿一下醒悟过来,这时小乞丐已经解开了他的绳索,窦聿忙拱手朝骆九行礼道:“多谢大侠相助!小生这里。。。”

骆九大手一挥,打断窦聿说话,道:“朝这里上山后左拐便是下山的路,你们去罢!”

窦聿忙在火堆边捡起自己被缴的短刀,拉起小乞丐便准备离开。

突然洞口处出现两个黑影,一左一右将洞口挡住了。

窦聿定睛一看,才发现刚才抓住自己的清瘦汉子和那络腮胡,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洞口。

清瘦汉子面色铁青,冷冷的道:“骆九,声东击西,好手段啊!”

骆九哈哈一笑,道:“廖三郎,咱们今天可得算算总账了!”

那清瘦汉子原来便是方才这些人口中的廖三郎,看来这人来头也不小。

清瘦汉子冷笑道:“骆九,你以为你骗得过我的手下,还能骗过我千手如来不是?”

骆九身子微颤,迅速便恢复了镇静,哈哈一笑,道:“廖三郎,你勒妈别说些没用的,今天九爷专程来会你,今儿个必须得有个人倒下才行!”

清瘦汉子廖三郎笑道:“专程来会我?你被我们追到这山中也是第三天了,如果我现在没看错的话,你左手有重伤,腰间微微鼓起,肯定是缠了绷带,应该是那一马槊的功劳。还有你的右腿,稍稍踮起,我想也不用我再解释了吧。”

骆九身旁的窦聿,已经看到骆九脸上已经有汗珠出来了。

廖三郎继续道:“不过我还是佩服你,你这悍匪竟然能从这么高的城墙下摔下不死,在山中又逃亡了三日,今日还能再杀了我五个兄弟,看来江湖上传闻你骆九是不死凤凰,也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骆九笑道:“人说廖三郎千手如来,断案如神,看来果然也是有点本事。”

廖三郎还是一副冷脸,道:“骆九,既然你我都摊牌了,你就不要困兽犹斗了,再抵抗下去也是徒劳,你还是乖乖就擒,免得我再动手取了你性命!”

骆九也冷笑道:“笑话!老子犯的那些事,十条命都不够给你们砍的,老子还怕你取我性命?舍得一身剐,老子便敢抱着武媚娘在床上耍!”

廖三郎脸色突变,大喝道:“住口!你竟敢对二圣不敬!”

骆九哈哈大笑,道:“廖三郎,你装什么装?勒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的光景?老子当日就告诉你了,那明崇俨不是我骆九所杀,你偏偏不信,还有你当真以为朝廷真的是在追查什么明崇俨的案子?”

这话一出,窦聿也是一惊,除夕时刚听卢白宇和温茂贞正在谈论这事,没想到现在自己竟然碰到了。


窦聿问道:“这针灸主要对什么疾病有作用呢?”

垣空道:“针灸用途其实极为广泛,比如说伤风,呕吐,风湿痹痛,关节肿胀,麻痹瘙痒,解毒,镇痛,厥口僻等等,不胜枚举。”

窦聿猛然听到镇痛二字,心中不禁一喜,道:“大师是说这针灸还有镇痛之用?”

垣空道:“正是。”

窦聿道:“这我倒想试试。”

垣空笑道:“看来不露一手,你三郎是不相信了。”

垣空想了想,让窦聿坐下,把左手抬起放在桌案之上,在窦聿的虎口处摸了摸,将银针捻了捻,随即刺入,并且边提插边捻。

突然窦聿只觉得左侧面部,颈部一阵酸麻,胀痛的感觉从手臂和锁骨上窝处徐徐传来。

窦聿慌忙用手去摸自己左脸,只觉得左脸似乎大了许多一般,窦聿当然知道这是麻醉后失去了本体感觉而造成的一种假象。

窦聿捏了捏脸颊,果然是麻木的,不禁大为称奇!

垣空见窦聿已经麻了,便不再捻转针头,拔除针头后,不一时,窦聿左侧面,颈部的知觉又恢复如初。

窦聿惊喜的道:“大师,我就学这个。”

垣空奇怪的看着窦聿,道:“你这三郎,这针灸博大精深,你为何单单对这镇痛如此感兴趣?”

垣空突然有所悟的道:“我好像想起来了,那日我救你之时,你也正在采挖草乌,那草乌也是有镇痛之用,你这是为何?”

窦聿笑道:“这可还没到揭秘的时候,但是大师放心,三郎所做的,绝对都是正道之事。”

垣空点了点头,道:“这医家之事博大精深,每个人兴趣不同,钻研的东西自然有所不同,只要是用在看病救人上面,便是正道。”

窦聿点头称是。

接下来的日子,窦聿便在寺中住了下来,每日背读经络穴位,练习刺针,捻针的技巧,觉得有所得时,便去找来寺中小僧试验,最先那些小僧碍于方丈垣空大师的面子,便让窦聿试验,到后来,这种事情越来越频繁,小僧见到窦聿都开始绕着走,生怕碰到这个疯子。

山中无岁月,秋日短暂,几场秋雨之后,天气便逐渐转凉了许多。

窦聿这段日子里只觉技艺突飞猛进,自己也未曾料到,虽然这段时间来并未做成手术,却窥及了医学中另外一派的许多精要,也算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吧,不知在另一个空间的父母是否有些许欣慰呢?

但是窦聿的心思远远不及于此,窦聿真正热爱的是整形美容手术,但是要在这个医学技术极为匮乏的时代做手术,无异于天方异谈,现代外科几大先决条件,除了人体解剖学,这个他窦聿倒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剩下的几项,抗菌术,控制出血还有采用麻醉确保手术全程无痛都是超越了这个时代的存在,想要真正实施,无异于痴人说梦。

任何的科学技术都有它的历史背景,现代科学的发展离不开工业革命打下的基础,医学同样如此,窦聿们正是踩在几个世纪以来一直努力进取的前辈们的肩头一点点的往上爬的。

一台手术,你不用担心患者疼痛,小手术有麻醉剂,全麻的大手术配有专门的麻醉剂、呼吸机,麻醉师会在你手术之前处理好一切。

你所用到的手术器械,有专人负责消毒灭菌,以保证手术中不会出现污染。

你也不用担心患者术中出血不止,有电刀,有电凝等一大堆的工具供你选用。

而抗菌素的运用减少了术后的感染风险。

如果没有抗菌术和无菌术,外科大手术的结局就很可能是病人的死亡。

现在要凭借着自己一人之力,来改变这个现状,他窦聿能做到哪一步,其实心里也没有底,只是他有这个梦想,正如垣空大师所说,万事万物都是有它的规律可循,探索出它的规律,自然便可以依着规律来为自己所用,没有条件便创造条件。

再说这些日子,窦聿终于发现了另一片新大陆,所谓殊途同归,中医同样博大精深,在这中间没准能找到一条前人未走过的路也不是没有可能。

就像这针灸镇痛之法,虽然深部的手术可能尚不够镇痛,单纯的一些体表手术,用这个麻醉应该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窦聿想着自己现在是35岁的心智,16岁的身体,还有现代医学的思维,这一切说不准还真就实现了呢,一想到可能因此而改变整个医学历史,不由得全身热血沸腾起来。

又过了些日子,一个秋雨绵绵的清晨,窦聿在窗前打了个寒颤,想着昨夜挑灯夜读时所看到的“搓则去病,弹则补虚”不甚理解,便想去问问垣空大师。

正撑着油纸伞往垣空大师的住处而去时,突然墙外传来大声呼喊声,窦聿一惊,佛门清净之地,好久没有听人高声喧哗了,肯定事出有因,忙朝着声音方向而去。

出得客房,只见垣空大师和多名僧人也闻声而来。

门是被撞开的,一个浑身是血,穿着蓑衣的汉子随着惯性倒在了地上,众人大惊失色,窦聿也认出了撞进来的汉子正是前日所遇樵夫崔二郎。

崔二郎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一身泥泞和血污。

垣空大师惊问道:“二郎!你这是怎么了??”

崔二郎气喘吁吁的道:“大师救命,大师救命!”

垣空不顾还下着雨,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到崔二郎身边,扶住崔二郎道:“你是伤到了何处?”

崔二郎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大师,不是我,不是我!宋家小哥。。。是宋家小哥,快,快去门口救人。。。”

大家这才搞清楚,原来伤者不是这崔二郎,崔二郎拉起垣空的手便往外拉。

众人来到寺庙门口,只见还有几个穿着蓑衣的年轻农人正慌慌张张的朝着里面张望。

这时见到崔二郎带着垣空大师出来了,慌忙让出一条路来。

只见地上躺着一个同样农人模样打扮的人,也是一身泥水,寺庙前的平台上满是血迹,被雨水冲刷散开后,更是触目惊心。

几个胆小的僧人嘀咕着也不敢走上前来了。


窦聿思索会道:“长话短说,现在出血位置应该离体表有接近一指的长度,但是要达到那个位置,有强大的肌肉和骨骼阻挡。”

垣空道:“你?你是准备切开止血?”

窦聿摇头道:“风险太大。”

垣空面色凝重,道:“那可如何是好?”

窦聿心里其实也是想了不下四五种方案,不过都觉得不大可行。一咬牙道:“扎颈外动脉!”

垣空又欲问,窦聿回头道:“去取刀和酒来,再烧一堆火,快!”

垣空道:“我屋中倒有柄疗疮所用的小刀,常静快去后院取酒和烧火。”

不一时,二人便取来了器械,窦聿见刀还算锋利,也算满意,便喷了些酒又在火上反复炙烤。

待到一切准备就绪,窦聿心里再次将手术术式默默过了一遍,应该可以了。

便用酒先给宋家小哥消了次毒,窦聿给垣空大师讲了需要切开的部位,然后垣空思索了片刻,便将银针扎入了宋家小哥的颈部及手腕的几处穴位之中镇痛。

窦聿手术是相当娴熟,但是怎奈器械实在太过于原始,做得也是十分不顺手。

好吧,不管了,窦聿咬了咬嘴唇,手起刀落,分开皮肤,筋膜,颈阔肌,拉开胸锁乳突肌,牵开颈内静脉,找颈鞘,扪及颞浅动脉的搏动,半年多没做手术,但是功力依旧。

看着在搏动的颈外动脉,双节扎结束。

缝合完伤口,血已经彻底止住了,窦聿又三下五除二将面部伤口缝合了起来。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窦聿也是满头大汗,双手血淋淋的。自己以前做梦都不会去想,某一天自己口罩,手术帽,手套都没戴,赤手去做了一例靠着针刺麻醉下的颈外动脉结扎手术。

在场的人已经目瞪口呆,一个农人悄声对崔二郎道:“这小哥以前是杀猪的吗?”

窦聿在旁手术时,垣空大师一直在旁惊奇相盼,看着卢三郎的熟练程度,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垣空大师虽然不懂手术,但是从窦聿操作的步骤,熟练度,节奏和对人体结构的了解来看,此子绝不是凡人,垣空也算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了,活了大半辈子了,这些东西都是第一次所见,不得不佩服。

窦聿总算完成了在唐朝的第一台手术,但是竟然没有一丝的喜悦之情,只觉得心情仍然沉重。。。

缝合、止血那才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接下来水、电解质的紊乱,输血,抗感染、护理,破伤风可都还是大问题。

垣空大师将方才的药接着写完,让崔二郎赶紧去镇上抓药。

接着又给宋家小哥安排了一间客房,便于随时观察。

那宋家小哥现在虽然血止住了,同样没有过危险期,现在处于半昏迷状态,大家心里也是不免焦急。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崔二郎带着大包的药,还领着宋家小哥的家人都赶上了山来。

垣空将宋家小哥的病情告诉了宋家小哥的家人,表示自己一定尽力而为。

宋家家人是千恩万谢,对着垣空和窦聿又是磕头又是谢恩。

不过窦聿心里还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午夜,一个惊雷将窦聿从睡梦中惊醒。

屋外又开始下雨,窦聿心中有事,睡得本不踏实,此时也无心睡觉,便点灯起床,正想着去看看宋家小哥的病情。

那宋家小哥的客房在离窦聿不远处,穿过天井便可到,窦聿正欲出门,只见前方闪电划过长空,一个黑影慌慌张张的朝着自己这边奔了过来。

窦聿忙迎了上去,走得近了,发现原来是宋家小哥的父亲,今日来寺院中照料宋家小哥。

窦聿忙问道:“老人家,有事吗?”

宋家小哥的父亲焦急的道:“卢家三郎,垣空大师叫你过去呢。”

窦聿一听垣空大师已先行在了,知道事情紧急,慌忙提着灯随着宋父往宋家小哥的房间走去。

进得房间,只见屋中已经挤满了人,那宋家小哥整个面部已经浮肿了起来,脸上瘀斑更显得极为可怖,窦聿推开众人,走到床前,摸了摸宋家小哥,只觉他手脚冰凉,又摸了摸脉搏,跳得极轻微。

宋家小哥呼吸急促,胸廓起伏不定。

垣空大师面色凝重,颓然的坐在床旁的凳子上,一幅无计可施的表情。

窦聿翻开宋家小哥的瞳孔,用灯光照了照,瞳孔对光反射迟钝,下睑、口唇苍白,这应该是失血性休克。

“输血?补液?”窦聿脑海中已经喊了起来。可是怎么和血,要是自己是O型血还能一试,O型血为万能输血者,可惜自己偏偏是A型血。

“怎么办,怎么办?”窦聿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看着患者倒在自己面前,却无计可施的感觉,深深地折磨着垣空和窦聿两人。

就在这时,宋家小哥身体突然抽动了一下,紧接着双脚开始乱蹬,只是他太虚弱了,蹬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窦聿慌忙去摸脉搏,听心跳,没有了。。。

触宋家小哥的颈动脉,搏动停止了。。。。

所有的生命迹象就在这短短几秒时间里消失在这个秋雨中的午夜。。。。。。。。

窦聿呆若木鸡的站在宋家小哥的床前,残酷的现实告诉自己,虽然手术很成功,但是你依然没法把患者的命救下来。

“阿弥陀佛!”垣空有几分哽咽,站起身双手合十来念了一句佛号,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愿宋施主早登西方极乐世界。”

“阿弥陀佛!”众僧均躬身,双手合十,其喧佛号。

宋家小哥的尸体,是在雨后的清晨被宋父用牛车拖着下山的,宋母和儿媳二人在旁已经哭成了泪人,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是人生最大的悲苦之一。

窦聿不忍再看宋父那瘦骨嶙峋的背影,转身便要回屋。

“三郎留步。”垣空大师道。

窦聿听得垣空大师叫自己,忙走了回来。

垣空大师道:“三郎,一会随我到前厅去。”

垣空大师转动着佛珠,看着窗外,自言自语道:“佛陀要远行,弟子问:“无行囊,何以远行?佛陀曰:“人初来此世上,有何行囊,赤条条而来,而欲穷一生之行。””

窦聿看向垣空大师,垣空大师没有动,还是望着窗外。片刻后,垣空大师才缓缓道:“三郎啊,人生之行囊,皆于此行中得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窦聿点头道:“大师是要我要擅于总结经验教训。”

垣空大师没有回答窦聿的问题,道:“昨日你肯定没有休息好,现在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窦聿点头,也安慰垣空大师道:“大师,您更辛苦,也得好好休息,注意身体。”

垣空大师叹道:“人老了,睡眠少了,你下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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