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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晨曦李澈结局免费阅读罪爱盲妻:偏执前夫请自重番外

阿8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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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医院。“李医生,都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啊?”李澈抬头,见是何晴晴,微微笑了笑:“马上就处理完了,你该换班了吧,今天辛苦了。”何晴晴锤了锤背:“今天那个大爷可真是无理取闹,李医生,你都不生气的吗?”今天因为医院里人多太忙,所以李澈给一个病人看病去得晚了,那老头便骂李澈没有医德,还拿出手机录像,一边录一边说医院黑心。李澈靠在座椅上,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我们是医生,只管治病救人就行了,要是关注这么多其他的事情,岂不是要累死。”何晴晴收拾好东西便打算离开,她扭头看着李澈的身影,眼里不由自主流露出一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意。李澈对着电脑凝神思考,那上面是盛世娱乐会所内部的地图,上面标注了一个个红色的小点,显示出监控摄像头所在的位置。他从...

主角:沈晨曦李澈   更新:2024-11-27 20: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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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晨曦李澈的其他类型小说《沈晨曦李澈结局免费阅读罪爱盲妻:偏执前夫请自重番外》,由网络作家“阿8”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深夜,医院。“李医生,都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啊?”李澈抬头,见是何晴晴,微微笑了笑:“马上就处理完了,你该换班了吧,今天辛苦了。”何晴晴锤了锤背:“今天那个大爷可真是无理取闹,李医生,你都不生气的吗?”今天因为医院里人多太忙,所以李澈给一个病人看病去得晚了,那老头便骂李澈没有医德,还拿出手机录像,一边录一边说医院黑心。李澈靠在座椅上,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我们是医生,只管治病救人就行了,要是关注这么多其他的事情,岂不是要累死。”何晴晴收拾好东西便打算离开,她扭头看着李澈的身影,眼里不由自主流露出一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意。李澈对着电脑凝神思考,那上面是盛世娱乐会所内部的地图,上面标注了一个个红色的小点,显示出监控摄像头所在的位置。他从...

《沈晨曦李澈结局免费阅读罪爱盲妻:偏执前夫请自重番外》精彩片段


深夜,医院。

“李医生,都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啊?”

李澈抬头,见是何晴晴,微微笑了笑:“马上就处理完了,你该换班了吧,今天辛苦了。”

何晴晴锤了锤背:“今天那个大爷可真是无理取闹,李医生,你都不生气的吗?”

今天因为医院里人多太忙,所以李澈给一个病人看病去得晚了,那老头便骂李澈没有医德,还拿出手机录像,一边录一边说医院黑心。

李澈靠在座椅上,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我们是医生,只管治病救人就行了,要是关注这么多其他的事情,岂不是要累死。”

何晴晴收拾好东西便打算离开,她扭头看着李澈的身影,眼里不由自主流露出一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意。

李澈对着电脑凝神思考,那上面是盛世娱乐会所内部的地图,上面标注了一个个红色的小点,显示出监控摄像头所在的位置。

他从来没有放弃过要去救沈晨曦出来,虽然沈晨曦不想连累他,早就让他放弃。

但是他心里很清楚,沈晨曦现在孤苦无依,如果自己都不帮她,那她就只能一辈子过着这种水深火热的日子。

今天沈晨曦又出了意外,进了医院,想到这里,李澈有些心痛,握着鼠标的手都微微用力。

晨曦,你再坚持一下,很快我就来救你。

沈晨曦休养了没几天,手上的伤还没全好,便赶紧回了盛世工作。

她原本担心会有人继续为难自己,但是没想到却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

“你说什么?阿洲怎么可能会……会派人保护她?”沈恩姝听见汇报的人传来的消息,一时间难以置信。

对方有些为难:“的确是这样,一些找茬的人都没办法下手,我看还是算了吧……”

沈恩姝怨恨地咬了咬牙:“闭嘴!你们花钱办事,哪来的那么多废话,继续给我盯着!”

这个消息把沈恩姝气得不轻,便把这件事告诉了母亲陈淑兰。

陈淑兰显然也不太相信:“怎么可能?禹洲怎么会维护那个女人?”

沈恩姝恶狠狠地把手边的花瓶摔了出去,花瓶应声而碎。

“肯定是她装可怜勾引阿洲,妈,不能再等下去了,要是让阿洲知道了当年的事情……”沈恩姝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恐惧。

陈淑兰眼神里闪过一抹狠毒:“最近你爸也总是嚷嚷着要把沈晨曦带回来,说她这些年在外面受苦了,这个贱人可真是有本事,看来我们要抓紧动手了。”

沈晨曦这几天之所以过得还算平静,说起来还是贺兰的帮忙。

因为这几天传出上面要查娱乐会所的风声,所以贺兰便和唐禹洲说不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明里暗里,指的自然是不要纵容某些人过分找茬,要是事情闹大了,到时候上面查下来,查出一些别的事情就不好了,这段时间还是低调一些才行。

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唐禹洲也同意了,贺兰便安排了人手看护着沈晨曦。

因为贺兰是唐禹洲手下的人,自然是代表了唐禹洲,传到沈恩姝那儿的消息便成了唐禹洲派人保护沈晨曦。

唐禹洲之所以这些天也没有来找沈晨曦麻烦,是因为他准备出国谈一笔生意,事关最新研发的一项科技。

这一忙,也就没顾得上沈晨曦。

一日,沈晨曦一边吃饭一边听着孟萍叽叽喳喳地说起了这些天看见的新鲜事。

两人正聊着,忽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萍姐,新的餐布放在哪里?”

“你去十二楼前台,那边问一下。”

这人的声音让沈晨曦感觉很是熟悉,半晌,她才了然。

是那天在饭局上,拿了冰牛奶给自己的服务员。

当时他说了句:“小心。”因为事情刚发生不久,所以沈晨曦记得很清楚。

“这人新来的吗?”沈晨曦不经意地问。

孟萍点点头,想到沈晨曦看不见,才“嗯”了一声:“还是个路痴,总是找我问路,不过他倒是八卦得很,问了我不少会所里的事情。”

沈晨曦没放在心上,只当是一个新来的服务员罢了。

翌日,沈晨曦穿过走廊的时候,忽然有人拉住了她:“前面酒瓶子碎了一地,你还是从别的地方走吧。”

又是那个声音,沈晨曦点点头道谢:“谢谢你提醒,你是新来的吧?”

那人应了一声:“恩,上次还看见你了,听孟萍姐也提到过你,我带你从别的地方走吧。”

两人绕路之后,沈晨曦笑了笑:“听孟萍说你是路痴,刚刚倒是没见你迷路。”

“毕竟来这么久了嘛,对了,我叫韩枫,我叫你晨曦姐好吧?”

两人便算是相熟了,沈晨曦现在很珍惜每一个对自己善意的人,自她落魄后,以前知晓她的人大多都是冷嘲热讽,更有甚者是谩骂羞辱,难得有人没有看不起她。

过了两天,沈晨曦正在午休,韩枫急急地过来摇醒她:“晨曦姐,你跟我来一下!”

沈晨曦揉了揉眼睛:“怎么了啊,什么事情这么急?”

韩枫却只是想要拉她出去,沈晨曦顿时便有一些不安:“你要干什么?”

韩枫看了看时间,午休时间快要过了,等一下就要有人过来了。

眼看沈晨曦还不愿意起来,似乎是有些心生疑虑的样子,韩枫也来不及多想,一个手刀劈下去,沈晨曦顿时不省人事。

盛世的地下停车场里,李澈在车上焦急地看着手上的腕表。

车门“砰”一声打开又关上,韩枫带着昏迷不醒的沈晨曦坐在后座上,不断喘着粗气。

李澈看见沈晨曦昏迷,顿时有些焦急:“人怎么样了?”

韩枫呼吸还有些急促,上气不接下气道:“没事,我给打晕了。”

李澈瞪他一眼:“你……”

“我可没时间跟她细细解释,反正人没事就行,快走吧!”

韩枫边说着,换下李澈为他准备的衣服。

他们蓄谋已久,一直等到今日唐禹洲和贺兰都不在,才如此顺利将人带出盛世。这要慢一步,被唐禹洲发现,一切努力全白费。


两年后,盛夏。

当高高的监狱大门打开,一位身着狱警服饰的女子率先迈了出来。紧跟着,走出一位手持盲杖的清瘦女子。

她的皮肤白到透明,五官姣好,眼窝深陷。一双清澈的眼睛,因没有焦距,只能靠声辨位。

“沈晨曦,出去好好生活,就算看不见也要积极乐观。”

“谢谢!”

女子微微颔首,声音粗嘎。

听见关大铁门的声音,她才转身,利用手中的盲杖往前移步。

两年前,唐禹洲为了沈恩姝摘走她的眼角膜,将她送进监狱。本该三年,因她表现良好,提前一年释放。

如今,她自由了,却什么都失去了。

“嘀嘀~”

听见一道汽车鸣笛声,她停下来,缓缓抬头。一双清澈毫无聚光的眼睛,朝着声源处投去。

应该是李澈来接她。

想到这儿,沈晨曦苍白的脸颊,浮现一丝淡笑。

随之,移动盲杖加快脚步。

近了,才发现车门是大开着的,她想也没想直接坐了进去。

这端刚在后排坐定,车子突然启动,冲了出去。

沈晨曦下意识地摸索旁边的把手,同时开腔试问:“是,李澈吧?”

对方没有回答,而是清了清嗓子,轻咳了一声,似乎还是在压抑。

她并未听出是否李澈,以为这是回应,倒也安心了些,开始自言自语:“之前,你跟我说结婚的事,我想了这些天,其实是有些顾虑的。毕竟,我已经瞎了,还坐过牢。你的身份,我是怎么都觉得配不上。”

话落,她停了数秒,忽然扯笑:“李澈,你知道么。我以前不知道撞墙自杀,也能轻易死的。”

话音一落,车子猛地刹车停住。

本说笑的她,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李澈,怎么了?”

她不明所以,却不知前面驾驶室的男人,正阴沉着一张俊脸,凶戾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后视镜里的她。

好半晌,车子重新启动。

不知行了多久,终于再次停下。

“李澈......”

“我不是李澈!”

她正要说话,突然被一道冷沉的男声打断。

本来带笑的嘴角,顷刻间僵住。

这道声音,她太过熟悉。

曾经,她于年少无知中,做梦都在怀恋的对象。

可如今听见,却像一颗钝雷在心头炸开。

她怎么也没想到,刚出狱就又碰上他。她欠下的债早在两年前还了,该承受的也承受了,他还来找她做什么!

“沈晨曦,我没想到,你坐了两年牢,竟然一层不变,甚至比从前还要放荡。”

唐禹洲阴冷的言语,在她这儿并未激起多大水花。

好半天,后排响起一道难听且卑怯的声音:“唐先生......”

话出,没了后音。

可这一句唐先生,驾驶室男人握住方向盘的手,隐隐暴起青筋。

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后视镜,那冰寒的目光,愈见加深。

良久,他重新启动车子。

后排的沈晨曦感觉车子在行驶,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两年的时光,蹉跎了太多东西。她不再是曾经那个骄傲张扬的沈晨曦。她已经爱不起了,现在只想平静的生活。

唐禹洲于她而言,早已是过去的回忆。

如果可以抹除记忆,她会毫不犹豫将过去抹个干净。

当车子再次停下,她也被人粗鲁地从后排拎了出来,重重地摔在地上。手掌和膝盖磕着地上的小石子,瞬间一股子钻心的疼。

因为眼睛看不见,她并不知道这是哪里,却猛然听到唐禹洲凶狠地说:“沈晨曦,你以为你坐了两年牢,我们的旧账就能一笔勾销?阿姝的眼睛瞎了,这辈子都不会好了!”

他那暴怒的嗓音愈见加大,在周遭的空气中传出回声。

沈晨曦猛地缩了一下肩膀,身子开始不由自主地发颤,光洁惨白的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因为是夏季,她穿着单薄。一条满是褶皱的白衬衫,搭配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加上她那瘦削的身子,显得整个人狼狈又可怜。

“对不起。”

很久,匍匐在地的女人,发出卑微的嘤嘤声。

若是放在两年前,她一定会昂着脸,反问:那我呢?

同样都是沈家的女儿,她还是沈家大小姐,凭什么就该不被爱!就该受到不公的待遇!

但是现在,她没了棱角,她自觉更不配。

“对不起?你的一句对不起,能换回阿姝的光明吗!沈晨曦,你既然没死在监狱,那就给我好好接受惩罚!”

死在监狱!原来是他授意。

沈晨曦抖着身子,惊恐不已。

她以为经历两年牢,过去的种种就能一笔勾销。殊不知,等待她的将是无穷无尽的折磨。

唐禹洲将她丢进丰城最大的娱乐会所——盛世,不管不问,已至三日。

她是瞎子,空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就因为如此,她被老板贺兰安排在会所门口迎宾。

一起的还有一位姑娘,比她长一岁,是乡下来的,叫孟萍。

这姑娘心善,知道沈晨曦看不见,每次交班吃饭,都是亲力亲为地帮她。

可在这日晚上,平静的日子被打破。

她与孟萍刚交班,就听见一道嘲讽的疑问:“沈晨曦?是吧?”

对方是个女人,听年纪与她相仿,似乎是一起的还有旁人。

紧跟着,就听见另一道带着几许玩味的笑声:“不是她还能是谁。她不是在监狱么,怎么提前释放了?”

“她提前出来,唐禹洲知道么,要不给他打个电话?”

“人家这会肯定没空,陪未婚妻呢。”

未婚妻?难道他没跟沈恩姝结婚?

这个消息在沈晨曦脑中轰然炸开,只是一秒,又焉了下去。

他的事,她不想也不敢再关注。

“沈晨曦,你从前不是很牛么,怎么今日沦落至此。”

女子说着,还不忘推搡了她一下。

沈晨曦踉跄后退,差点摔到玻璃门上,好在一旁的孟萍眼疾手快将她捞了回来。

“这位小姐,说话归说话,能不动手吗?”

“动手?你敢指责我!你一个臭打工的,敢指责客人?”

沈晨曦明显感觉那女子推了孟萍,以至于连带着她也摔在地上。

就在刚要扶地站起,手掌突然被一只穿着细高跟鞋的脚踩住。顷刻间,钻心的疼,袭遍四肢百骸。

她咬着唇,竭力忍耐不让自己叫出声。


深夜,沈家灯火通明。

陈淑兰紧紧握住女儿的手,她能感觉到沈恩姝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沈恩姝被唐禹洲宠溺了几年,早就不知爱情疾苦是什么味,现在唐禹洲竟然一朝翻脸,这让沈恩姝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沈恩姝哭得梨花带雨,明亮的大眼睛蓄满泪水,看着陈淑兰难以置信地问:“妈,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他是不是不爱我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陈淑兰心如刀割,一把将沈恩姝抱在怀里:“乖女儿,不是你的错,妈妈已经查出来了,禹洲离开家之后,去了他在市郊区的一栋私宅。”

沈恩姝一脸震惊,随机哭喊得愈发声嘶力竭:“他是在金屋藏娇吗?我就知道,他肯定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陈淑兰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沈恩姝实话。

沈恩姝这些年被唐禹洲娇宠得一点挫折都经受不得,但是现在却没时间让她好好消化这些坏消息。

“阿姝,是沈晨曦,禹洲当时从机场回来之后,把沈晨曦带到了他的私宅里。”

陈淑兰说完,便见沈恩姝的脸色顿时煞白。

良久,沈恩姝疯狂地摇头:“不可能!怎么会是那个贱人,阿洲怎么可能会为了沈晨曦那个贱人这样对待我!我不相信!”

她声嘶力竭,状若疯狂,若说是别的女人抢了唐禹洲,沈恩姝就算再难过愤怒,也认了,可是沈晨曦不行!凭什么是她沈晨曦!

唐禹洲难道忘了,就是沈晨曦把她害成这个样子的吗?沈晨曦明明是他们两人的仇人,阿洲说过,会为自己报仇,让沈晨曦一辈子不得好过的!

陈淑兰死死抓住沈恩姝的手,强迫她冷静下来:“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一定是那个贱人**了阿洲,肯定是她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法子迷惑了阿洲,真是个贱人,**!当初就应该让人在监狱里弄死她!”沈恩姝大声咒骂。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让沈恩姝的声音戛然而止,她难以置信地捂着刺痛的脸颊,看向母亲。

陈淑兰向来最疼爱自己的女儿,打完就后悔了,沈恩姝现在遭受了这样的精神刺激,她不应该要求沈恩姝立刻就振作起来。

陈淑兰抱住沈恩姝,语气有几分内疚:“阿姝,妈妈只是想让你知道,现在哭闹一点用都没有,要挽回唐禹洲的心,必须解决掉沈晨曦!你要赶快冷静下来,你和禹洲在一起这么久,我不信他对你就一点感情都没有!”

沈恩姝眼泪顿时涌出来,不停点头:“没错,阿洲是爱我的!阿洲才不会喜欢那个贱人!”

沈恩姝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带着一丝义无反顾的疯狂。

夜晚的风吹得人皮肤都有些刺痛,凉意让沈恩姝不由得裹紧了外套。

梅姨跟着沈恩姝,有些担忧:“小姐,你去找李澈做什么?”

沈恩姝眼神暗淡无光,以往这幅模样都是她装出来的,但是现在,却是真实的。

眼里隐隐有丝丝恨意,沈恩姝冷声道:“他不是一直都喜欢沈晨曦吗,我去告诉他,沈晨曦在阿洲的私宅里。”

梅姨一时间难以理解:“小姐,您这是帮助他俩私奔逃走?”

既然这么讨厌沈晨曦,为什么还要帮助她逃走!

沈恩姝深吸了一口气:“以前在监狱里,就算弄死了沈晨曦,也没有人会知道是我们做的,只可惜她命大,竟然还是活了下来。但她现在住在阿洲的房子里,要是出了事……阿洲怀疑到我,那就麻烦了!”

唐禹洲现在对她的感情已经发生了变化,沈恩姝不敢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若是再激怒一次唐禹洲,会发生什么后果,她自己都不敢想。

但是沈晨曦决不能继续留在唐禹洲的身边。

所以让李澈出面是最好的办法,这样她就能撇清一切关系。

比起沈晨曦的命,她更在意的是唐禹洲能不能回到自己身边。

沈恩姝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医院。

李澈没有想到沈恩姝竟然会来找自己,看见沈恩姝的时候,他都怀疑沈恩姝是不是走错了病房。

沈恩姝在梅姨的搀扶下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你来干什么?”李澈蹙了蹙眉,他也听说过沈恩姝和沈晨曦之间的事情,但是他绝不相信沈晨曦会是那种伤害自己亲妹妹的人。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沈晨曦在哪儿吗?”沈恩姝语气冰冷,嘴角带着一丝嘲讽:“她现在就在阿洲的私宅里!”

李澈顿时坐了起来,一脸难以置信:“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不对……你不是向来不喜欢晨曦吗?怎么会告诉我这个消息。”

李澈也不是傻子,顿时心生防备。

沈恩姝嗤笑一声,脸上的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我有必要为了骗你特地过来一趟吗?实话和你说吧,我讨厌我姐姐,我不想看见她和阿洲待在一起,那个贱人惯会用些下贱计俩**男人,一个两个竟然都着了她的道……”

“你住口!不准你这么侮辱晨曦!”李澈眼神里顿时爆出愤怒的火星,语气阴沉冷厉。

沈恩姝“哼”了一声,心里觉得李澈实在是傻的可以,明明家世样貌都不差,偏偏喜欢上一个瞎子,沈晨曦有什么好的?

“反正你只要知道,我想让沈晨曦永远离开我的视线就可以了!所以我没有必要骗你,你要是想去救出沈晨曦,我还可以帮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虽然沈恩姝并不是出于好心才告诉李澈这些消息,但是这样反而更符合常理,不过听着沈恩姝的话,李澈隐隐约约感觉哪里有些不太对劲,他视线飘过沈恩姝涣散晦暗的眼睛,却并没有深想。

当务之急是打探到沈晨曦的消息。

“你有什么条件?”李澈这话,便是同意合作了。

沈恩姝的声音低哑阴沉:“我要你带着她,永远离开这个城市、这个国家,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


唐禹洲一觉醒来,头疼得厉害。

他皱了皱眉,直起身来,这才看见沈晨曦竟然还蜷缩在墙角,看样子似乎是睡着了。

唐禹洲没想到她宁愿在地板上将就一晚上也要离自己远远的,心里不由得大为光火。

沈晨曦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头沉得厉害,在混沌的梦中,她又看见了母亲,母亲带她去游乐园,但是她坐在旋转木马上,却看不见母亲了,她没办法从木马上下来,只能哭喊着:“妈妈,妈妈你在哪……”

从噩梦中惊醒,沈晨曦满头大汗,睁开眼睛,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然后便感觉到了房间里唐禹洲的呼吸声。

沈晨曦心里一紧,她现在只要和唐禹洲待在一起就心生害怕,下意识想往后缩,但是后面是墙,已经无处可退了。

“那么怕我?”唐禹洲语气阴翳,幽冷的眸子盯着沈晨曦,仿佛要把沈晨曦看透。

“没,没有……”沈晨曦嗓音嘶哑难听,满脸写着“我很害怕”。

唐禹洲无可奈何,她这幅惊吓过度的样子,倒是让他一时间也拿她没辙。

唐禹洲收拾了一下衣服,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沈晨曦:“你最好老实一点,要是再让我看见你想要逃跑……”唐禹洲语气顿时阴狠起来:“那可就不仅仅是饿你几天这么简单了。”

听着唐禹洲脚步走远,沈晨曦长长松了一口气,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刚刚没有打听李澈的事情,心里顿时有一些忐忑:李澈不会出事吧?

到了中午,沈晨曦兀自还有些心神不宁,大门处忽然有动静,她竖起耳朵凝神细听,感觉到有人走进来。

不是皮鞋,更像是帆布鞋的声音。

这人不是唐禹洲,会是谁?

沈晨曦屏息坐直,听见来人走到客厅,然后大概是看见了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带了早饭,您吃点?”

听声音应该是一个中年的妇女,还带着一点外地口音。

沈晨曦一愣,有些难以置信地开口:“你是唐禹洲安排过来的?”

来人窸窸窣窣地放下袋子:“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家政公司安排我过来的,让我打扫屋子,还让我给您准备一日三餐。”

沈晨曦了然。

只有唐禹洲知道自己在这里,这人想必就是他安排来的。

想到此处,心里不由得有些古怪。

唐禹洲那么憎恶她,却还要安排人来伺候自己的饮食起居。

那保姆把饭菜摆好,沈晨曦闻到香味,顿时觉得肚子更饿了,不顾形象地大吃起来。

此刻,唐禹洲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液晶显示屏上很没有形象地大口吃饭的女人,眼神晦暗莫名。

明明那么讨厌这个女人,但是不知道怎么,心里总有一股奇怪的感觉……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一般……

沈晨曦吃完饭,呆呆地坐在客厅的落地窗边,保姆打扫了完了客厅,回到了房间休息。

沈晨曦皮肤都被晒得露出些粉红色,太久没有暴露在阳光下了,沈晨曦感受着这久违的温暖,惬意的感觉顿时涌上心间,一时间有些昏昏欲睡。

“喵喵……”一阵轻微的猫叫声吸引了沈晨曦的注意。

她仔细听着,判断出那只猫应该是在窗外。

坐在电脑前的唐禹洲拿起陶瓷杯,抿了一口咖啡,目光再投注到屏幕上。

画面里,她一袭白色棉布长裙,齐耳的短发因长期营养不良导致枯黄毛躁,但仍然不影响她那张莹白如玉的精致面孔。

看着如今的她,他兀地想起当年那个张扬孤傲的姑娘。

唐禹洲,我追定你了!

他不可否定的是,沈晨曦不管是性格还是长相,都是这丰城独一无二。就连同父异母的沈恩姝,都无法比拟。

当年的她太过耀眼,一度成为上流社会公子哥心中的女神。

想到这儿,不知怎的,他的心莫名有些不快。

但很快,他竭力压制,不断告诫自己,他是属于沈恩姝的,他和她是要一辈子在一起。

思绪转回,清冷的眉眼蓦然一沉,捏着瓷杯的手微微用力,心情一瞬间降至谷底。

原来,沈晨曦正在费力地去掰客厅落地窗的开关把手。

她想干什么?又想逃跑吗?

唐禹洲不自觉地端正身子,整颗心也跟着悬起,似是早已做好冲出办公室的准备。

然而,那画面中,只是沈晨曦打开了窗户,然后倚靠在窗户边,一只猫跑到了她的裙边。

唐禹洲微微一愣,僵硬的肩膀放松了下来,他皱了皱眉,看向那一人一猫。

沈晨曦小心翼翼试探着伸出手摸了摸小猫,那小猫并不怕生,还往她手上蹭了蹭,又舔了两口。

沈晨曦感觉到有些痒,嘴角忍不住弯起柔和的弧度,她虽然看不见,但是目光却温柔如三月的春光,阳光洒落在她身上,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神明的圣光,宛若迷失人间的仙子。

唐禹洲有些失神,看着沈晨曦的笑容,他心里顿时安宁了下来。那笑容仿佛拥有治愈的力量,与两年前的完全不同。

只是为何有一瞬间,他发觉像极了十五年前,那个雨夜的沈恩姝。

唐禹洲脑海里电光火石间仿佛有什么一闪而过,但是他还来不及捕捉便稍纵即逝。

看着沈晨曦自己要去倒水,唐禹洲眉心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看见沈晨曦躺在地毯上睡觉,不自觉摆成一个“大”字的形状,他又觉得有些好笑。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没睡相,丢人……

……

仿佛上瘾一般,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像是一下子患上了偷窥的病,想要了解沈晨曦的一举一动。

到了夜晚,唐禹洲竟鬼使神差地给沈恩姝打了电话:“阿姝,我今晚不能过去陪你,早点休息,记得吃药。”

那端,沈恩姝只是乖巧‘嗯’了一声,并不敢多言。

唐禹洲眼神看向一边,他还没有习惯就这样和沈恩姝说谎:“恩,公司还有点事……”

挂掉沈恩姝的电话,他一瞬间又感觉有点罪恶感。

车子开到了私宅门口,唐禹洲犹豫了一会儿,才下车走了进去。

保姆看见家里来了人,一时间有些诧异。

看样子这人想必是这宅子的主人,可是她只收到通知照顾沈晨曦,所以晚上只做了一份饭菜。

沈晨曦听脚步声就知道是唐禹洲,她身体顿时紧绷起来,整个人坐得笔直,却又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唐禹洲瞥了她一眼,坐在了餐桌对面。


那老头走上前来,狠狠一巴掌拍在大汉的手上:“货已经被定下了,你给我放老实点!”

大汉一阵不忿:“怎么这么快?”

老头哼了一声:“货好当然出得快,对方连价都没还。”

沈晨曦越听越是心凉——难道她就是这老头口中说的“货”?

“我儿子呢?你们把我儿子怎么了?”沈晨曦疯狂地哭喊,伸出手去想要抓那老头,但是双手被绑在木架子上,根本动弹不得。

那老头瞥了她一眼,眼前的女人模样气质都很出众,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虽然当时在车上有一点小聪明,但总归还是不够谨慎。

“你就不要想着你儿子了,等过去了,好好伺候买你的人,再生几个不就得了。”老头说完,也不顾沈晨曦凄厉的哭喊和谩骂,转身便离开了。

沈晨曦哭红的双眼里闪出一抹恨意。

翌日,山中浓雾不散,久雨大雾必晴,看来明天天气应该就会转晴了。

八九岁的小女孩看着躺在竹编篮子里的小娃娃,满脸好奇。

她伸出手戳了戳小男孩的脸蛋,心里暗想:好软,比棉花糖还软。

阿诺一看见小女孩的爸妈叔叔还有爷爷就嚎哭不止,他们只好把娃娃扔给小女孩,让她好生看管,不要出了意外就行。

小女孩起身要离开,阿诺伸出小短手就拉住了她。

小女孩坐回来,眼里闪过一抹恻隐之心:“你真可怜,别这么看着我,我也没办法……”

她虽然出生在一个人贩子家庭,但是毕竟年纪还小,心肠还没有那么硬。

夜晚,沈晨曦支撑不住,吃了几口饭,但是精神状态仍是很差,甚至还有些发烧的症状。

门边有一阵响动的声音,沈晨曦警惕地抬头,眼里是慢慢的攻击性。

小女孩提着篮子走了进来。

看见沈晨曦蓬头散发怒目瞪着自己的样子,她也有些怯懦,好半天才道:“他应该是想你了,我带他来看看你。”

小女孩掀开篮子,阿诺看见妈妈,顿时要哭,小女孩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不能哭!”

阿诺慢慢止住了眼泪,只是两眼泪汪汪地看着沈晨曦,看得沈晨曦心都快碎了。

小女孩等了一会儿,便想要提起篮子带走阿诺。

沈晨曦急忙喊住了她:“小妹妹,你……我知道你是善良的孩子,你能不能帮帮我,我儿子还小,我不想……我不想他和我分开。”沈晨曦的眼泪掉了下来,虽然是想引起小女孩的同情,但是她心里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小女孩停住脚步,脸上闪过纠结之色,良久,摇了摇头:“不行,妈妈会打我的,而且,不卖你们的话,我们没有钱。”

说着,小女孩提起篮子离开了。

沈晨曦又陷入绝望之中。

翌日,便是交货的时间,沈晨曦吃过早饭之后,便被蒙住了双眼,她嗓子已经喊哑了,仿佛随时快要裂开一般,只能发出嘶哑的气流声。

有人压着她的胳膊,领着她往前走了一段路,路面并不平整,估计是农村的土路,沈晨曦不小心被绊了好几下。

没过多久,众人停了下来,沈晨曦听见双方在交涉,说要查货和数钱,查货自然便是查她了,她头上的罩子被摘了下来,眼睛顿时被直射的阳光刺得酸痛。

短暂的一瞬,对方又把罩子给盖上了。

然后她便被塞进了一辆车子里面,车子是越野车,里面很宽敞,沈晨曦被摔在座椅上,车门就关上了。

“阿诺……阿诺……”沈晨曦喊叫着,可是却只能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眼前一片黑暗,她骤然间仿佛回到了曾经失明的时候,那种整个世界都是一片黑暗的无力感,仿佛坠入深渊一般。

车子发动起来,沈晨曦的眼泪涌了出来。

她的阿诺在哪里,她离阿诺越来越远了,是不是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见到阿诺了?

车子驶出了几公里,沈晨曦的心也一点点凉透了。

忽然一个急刹车,沈晨曦身体惯性地撞上了前面的椅背,手臂处传来一阵钝痛。

“轮胎爆了。”

“怎么有钉子?”

……

外面说话的声音传入沈晨曦耳朵,她挣扎着站起身来。

“救命,救命!”沈晨曦发出最后的力气大声叫喊,说完,她的嗓子便宛如撕裂了一般,整个人都疼得快要昏厥过去。

那一声凄厉绝望的叫喊听在唐禹洲耳里,他面色顿时阴沉地可怕。

贺兰跟了唐禹洲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唐禹洲的脸色可怕到让她都不敢直视。

她兀自还低着头,唐禹洲已经下了车。

打手们蜂拥而上,贺兰这边的人数虽然也不算多,但是解决越野车上的那几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只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看见唐禹洲拿了一柄木棍,走了过去。

贺兰愣了又那么几秒,然后才惊声尖叫起来:“高旭,高旭!唐总怎么过去了!”

唐禹洲还穿着黑色的西装,看起来与这周围山野荒林分外违和,那一抹阴沉凛冽的暗黑,仿佛地狱使者一般,唐禹洲眼神里的杀气和狠戾,让那些刀尖上舔血的打手们都感觉一阵胆寒。

贺兰目瞪口呆地看着唐禹洲三两下就打折了一个大汉的腿,以一敌二竟然丝毫不落下风,不由得人都傻住了,良久才喃喃道:“他怎么这么能打?”

高旭咳嗽了一声:“毕竟是空手道黑带四段……我们唐总,一直比较低调……”

此时打斗已经快要结束了,那群人虽然并不弱,但是奈何抵不过唐禹洲这边人多,而唐禹洲竟然比他手下的那些打手下手还要狠厉迅捷。

“不准乱动!不然我杀了她!”一声气急败坏的呼喊划破空气。

沈晨曦被人从后座里拖了出来,一柄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离动脉不过毫厘的距离。

唐禹洲瞳孔骤然收缩,手指微微用力,都快要把手上的木棍捏碎。

沈晨曦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能感觉到脖子上那冰凉刺骨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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