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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陆爷向我邀宠全文免费

晏清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宁猛的推开他,“陆西洲,请你自重。”陆西洲变了脸色,咬牙道:“温宁,别给脸不要脸,你和你那个只想上位的姨妈有什么区别?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在你面前,你却不要,是想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吗?”温宁脸色变了变,语气极冷,“我知道陆家高不可攀,我也没打算攀附你们。”见温宁变了脸色,陆西洲烦躁的拔了拔头发,语气软了几分,“温宁,我不是那个意思,只要你跟着我,除了不能给你名份,其他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以前是做了很过份的时候,还纵容陆雪欺负过你,但这些事已经过去了不是吗?以后我会加倍对你好,温宁,你应该对我有好感的吧......”眼看他越说越离谱,温宁面无表情的打断了他,:“陆西洲,我想你弄错了,我对你没兴趣。

主角:温宁宁宁   更新:2024-11-28 1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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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宁宁宁的其他类型小说《偏执陆爷向我邀宠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晏清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宁猛的推开他,“陆西洲,请你自重。”陆西洲变了脸色,咬牙道:“温宁,别给脸不要脸,你和你那个只想上位的姨妈有什么区别?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在你面前,你却不要,是想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吗?”温宁脸色变了变,语气极冷,“我知道陆家高不可攀,我也没打算攀附你们。”见温宁变了脸色,陆西洲烦躁的拔了拔头发,语气软了几分,“温宁,我不是那个意思,只要你跟着我,除了不能给你名份,其他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以前是做了很过份的时候,还纵容陆雪欺负过你,但这些事已经过去了不是吗?以后我会加倍对你好,温宁,你应该对我有好感的吧......”眼看他越说越离谱,温宁面无表情的打断了他,:“陆西洲,我想你弄错了,我对你没兴趣。

《偏执陆爷向我邀宠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温宁猛的推开他,“陆西洲,请你自重。”

陆西洲变了脸色,咬牙道:“温宁,别给脸不要脸,你和你那个只想上位的姨妈有什么区别?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在你面前,你却不要,是想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吗?”

温宁脸色变了变,语气极冷,“我知道陆家高不可攀,我也没打算攀附你们。”

见温宁变了脸色,陆西洲烦躁的拔了拔头发,语气软了几分,“温宁,我不是那个意思,只要你跟着我,除了不能给你名份,其他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我以前是做了很过份的时候,还纵容陆雪欺负过你,但这些事已经过去了不是吗?以后我会加倍对你好,温宁,你应该对我有好感的吧......”

眼看他越说越离谱,温宁面无表情的打断了他,:“陆西洲,我想你弄错了,我对你没兴趣。



陆晏辞用手扶着她,盯着她煞白的小脸,声音冷得像冰:“温宁,你知道你以后是怎么死的吗?”

温宁动了动唇,却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只是软软的叫了一声小叔。

虽然醉得不行,但此时温宁脑子里还有一丝清醒。

眼前这人是陆晏辞,她很清楚,也很害怕,但她此时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醉酒的感觉实在难受,胃就像被人架在火上烧一样又热又痛,手脚却冰冷无力。

温宁伏在陆晏辞的身上,手下意识的揪住他的衣服防止自己滑坐在地上。

就好像,他现在是她唯一的救命浮木,她只有紧紧的抓着他,才不至于被淹死在海里。

陆晏辞被她身上的酒气熏得眉头微皱,手却握住了她的腰。

“能自己走吗?”

他声音清冷,和他身上的温度一样凉凉的,让全身燥热的温宁莫名的起了一丝贪恋。

可她又着实害怕这个人,恨不得离他远得不能再远。

她一边揪着他的衣服,一边口齿不清的道:“能......”

可话未落音,整个身子就不受控制的开始下滑。

陆晏辞心底涌上一层怒意,这个时候了,还要撒谎?

他把人往臂弯里一带,温宁就像没有骨头一样半边身子伏在了他的手臂上,脚也离开了地面,就像只小小的考拉挂在树上一样莫名的有些可爱。

门外早已站了几个跟过来的校领导,看到陆晏辞臂弯里挂了个穿着本校衣服的女生,都大吃一惊。

“陆总,这位是?”

陆晏辞目光在温宁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的脸上停了一秒,手臂往里面收了一下,温宁的脑袋就贴了过来,脸埋在了他胸口上。

他声音淡淡的,“陆家的小孩。”

这些人惊异的对视了一眼,没想到学校里竟然还有陆家的人。

他们知道陆晏辞的侄女在本校念书,但那位大名鼎鼎的陆雪这一两年几乎都不在学校,怎么突然又冒出了一个陆家的小孩?

他们想去看温宁的脸,但她的脸早被陆晏辞遮了起来,只露出一个后脑勺。

陆晏辞没打算让这群人知道温宁的身份,手牢牢的扣住温宁的腰,凛冽的目光在几个校领导脸上扫过去:“贵校竟然沦落到让学生去陪酒,真是有失体面。”

短短的一句话,字不多,但份量十足,几个校领导忍不住手脚发寒。

陆晏辞的背后,代表的是陆家,陆家无论是权利还是财力,都是站在本国顶峰的人,别说一个小小的校领导,即使是京市的市长,要换掉也不是过轻而易举的事。

但陆晏辞没打算给他们解释的机会,低声对李楠道:“你留下来处理一下这里。”

然后,便揽着温宁直接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温宁被半挂在陆晏辞的臂弯上,一直到了停车的地方。

陆晏辞刚拉开车门,温宁便小声的道:“小叔,我想吐......”

陆晏辞看着她煞白的小脸,皱紧了眉头,把她扶到旁边的树下,“你在这里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陆晏辞一离开,温宁再也忍不住了,按住翻江倒海的胃,吐得一塌糊涂。

她这会有点幸庆陆晏辞走开了,没有盯着她狼狈的样子不松。

吐了好一会儿,感觉胃里好点了,温宁慢慢的挪到旁边休息。

她闭着眼,感觉身子越发的沉重。

可即便是这样了,她还是想走,那种从心底对陆晏辞的恐惧,让她一分一秒也不想和他呆在一起。

这一片是学校的公共停车位,对外开放,有不少外来车辆。

温宁看了看陆晏辞离开的方向,没看到人,于是顺着车子挪到了一辆大G后面躲了起来。

高大的车身掩去了温宁的所有行踪,空气中只残留着淡淡的酒气。

她蜷在大G的车轱辘边,听着旁边的动静。

过了几分钟,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听到陆晏辞低低的唤了一声“温宁”。

温宁不敢出声,就像偷了东西的賊一样怕被发现,连呼吸都不敢太重,原本冰凉的手心紧张得出了不少汗。

她的注意力全在陆宴辞那边,隔了几十米,她还是清楚的听到他开车门和关车门的时候,还听到他给李楠打了电话。

而且,陆晏辞好像开始挨着车在找她,那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温宁瞪大了眼睛,紧张抠住车轱辘,连大气也不敢出,她不敢想,如果被陆晏辞抓住会不会被大卸八块。

她瞬间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午后,也是这样被逼得想要窒息,她恨不得此时地上突然出现一个大洞,直接把她吞进去。

很快的,脚步声出现在车前,她看到晕暗的灯光下,陆晏辞高大挺拔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她控制不住的身子开始轻颤,即便只是一个影子,她还是感觉到了他身上强大的压迫感。

那影子越来越近,空气中渐渐的有窒息的雪松味侵袭过来。

温宁蜷在大G车轱辘的阴影里,黑暗中,她就像一只偷藏在角落里的幼兽,偷偷的凝视着要吃掉她的大型猛兽,紧张得身子都在轻颤。

就在陆晏辞的身影快要出现在视线里时,大G的门突然被拉开,一只有力的大手直接将她拎了起来,温宁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塞进进了车里。

随后,大G的门轻轻的合上了,透过未合好的缝隙,外面的对话一字不落的传了进来。

“陆家小三爷?果然是你,听说你回国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

陆晏辞声音冷淡沉稳,“你是谁?”

那人低笑一声,声音低哑磁性,“陆家小三爷去了国外三年,竟然不认识我了,果然是贵人多忘事。”

“你是厉家的人?厉子寒的弟厉风行?”

那人啧了一声,“小三爷小是小三爷,这样也能猜到,对,我是厉风行,小三爷在这里做什么?我看你好像在找人?”

陆晏辞的声音似乎永远波澜不惊,“家里小孩不见了,过来看看。”

厉风行“哦”了一声,“多大的小孩?几岁了,要不我帮你找找?”

陆晏辞的目光停在厉风行身后未合好的门上,定定的看了好几秒,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要把里面的东西都洞穿。




温宁猛的抬头,看到了车里的陆晏辞,那双冷沉的眸子正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里面的冷意像冰刀一样正在她身上划拉。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退了一步,眼神有些惊慌。

“小,小叔......”

他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还在这里?

陆晏辞骨节分明的手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方向盘,声音里带着一丝警告,“温宁,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同样的话不喜欢说超过三次,上车!”

温宁脸色又白了几分,来自陆晏辞的压迫感侵染过来,她感觉胃更难受了。

没有办法,她只得拉开了后车门坐在离陆晏辞最远的地方。

车上冷气十足,温宁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胃也像受了凉一样更加痛起来。

陆晏辞从副驾驶的位置上拿起一件东西递给温宁,“喝了!”

温宁接过去,发现是一瓶醒酒灵。

他又递过来一瓶水,“喝点漱漱口。”

温宁胃痛得几乎直不起腰,但在陆晏辞强大的压迫感之下,只得照做了。

可是,吃了这些胃痛并没有缓解,反而痛意越发剧烈,但她不敢吭声,蜷在后座椅上冷汗直流。

她不知道陆晏辞要带她去哪里,也不想知道要去哪里,巨大痛苦让她没有欲.望去思考。

她低垂着脑袋,只露出一个光洁的额头,和额头上细细密密的冷汗。

陆晏辞一手握着方向盘,时不时的从后视镜看温宁一眼。

光线半明,他只看到她蜷成小小的一团贴在车门上。

真的很小,看起来却很倔强,像极了某种又小又软但性格又很不好搞的猫科动物。

两人都没有说话,车里气氛很是压抑。

终于,在驶入林荫路的时候,陆晏辞把车停在了路边。

这一路车流量很小,两边全是参天的法国梧桐,光线自然也暧昧不明,车内的气氛自然的就染上了一层暧.昧的色彩。

陆晏辞抓着方向盘,声音极冷,“温宁,解释。”

解释刚才为什么要躲着他。

温宁胃痛得全身是汗,就连周围的真皮座椅也浸上了一层汗液。

她动了动唇,声音有些颤抖,“我,我去了卫生间出来你就不见了。”

听到她肆无忌惮的撒谎,陆晏辞感觉自己心中的野兽有些快要栓不住了,他眼神更加幽暗难明,语气却淡淡的,“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不知道我在等你吗?”

温宁感觉自己快要痛晕过去了,喉头上涌上一丝腥甜,但她不敢不回答陆晏辞。

“我,我手机没电了。”

这句话倒是实话。

陆晏辞没再说话,只从后视镜盯着她。

车内空间本就不大,光线又暗,陆晏辞只能看到她小小的光洁的额头和微微启开的唇。

潋滟的唇,一如三年前那个下午,散发着让人失控的色泽。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开口,“温宁,三年前那天下午......”

“小叔!”温宁猛的抬头,煞白的小脸上满是惊惧,“我忘记了,不记得三年前的事了。”

她连指尖都开始颤抖起来,“我真的不记得了,你能不能......”

“不能!”陆晏辞冰冷的打断她,“你没有失忆,不可能不记得,我也不可能不记得,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这是事实。”

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一瞬间,那些刻意被忘记掉的东西重新充斥在脑海中,温宁惊惧的不敢抬头,因为紧张,胃部痉挛的更加厉害。

突然,一股暖流涌到喉头上,又腥又甜。

她张了张口,“小叔”两个字还没叫出口,腥甜的液体就顺着唇角开始往下滴。

陆晏辞从后视镜里看到她唇角涌出了大量红色的东西。

他猛的回头,“温宁?”

温宁死死的按着胃,痛得没办法说话,冷汗几乎将衣服打湿。

陆晏辞快速的来到后排检查她的情况,看到她按着胃,痛得脸都变形了,冷寂的眸子染上一层怒意,“痛成这样也不肯说一声,这么能忍?”

温宁痛得几乎要昏厥,紧紧的咬着唇不吭声。

陆晏辞眼神越发的凛冽幽冷,他快速帮她系好安全带,低低的道:“忍着点,我们马上去医院。”

一路不知道闯了几个红灯,到达医院的时候温宁已经痛得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看到陆晏辞站在窗边打电话。

他还穿着白天的白衬衣和黑色西裤,矜贵冷沉,宽肩窄腰大长腿,站在那儿,只是一个背影,就能夺走所有人的注意力。

温宁刚醒,一时之间想不起发生了什么,只是怔怔的看着陆晏辞,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陆晏辞压低了的声音飘了过来:

“换了,全是一群不作为的酒囊饭袋,留着有什么用......”

“停止合作,让他滚出京市......”

“查一下厉家,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动作。”

许是感觉到有人看他,陆宴辞很快收了电话转过身。

他看着神情茫然的温宁,语气很淡,“醒了?”

医院的灯光足够明亮,照在他俊朗的脸上,更显出五官的棱角分明和锋利,让人觉得他好看得侵略性十足。

温宁还有些迷糊,怔怔的看着他发呆。

陆晏辞走过去,高大的身子遮住了来自头顶的灯光,温宁整个人都罩在他的影子里,下意识的就往后缩了一下,小声道:“小叔......”

陆晏辞盯着她头顶小小的发旋,声音冷淡,“你喝了太多酒,现在胃出血,要住院一周。”

淡淡的雪松气息混着医院的消毒水钻进温宁的鼻腔里,那熟悉的窒息感瞬间再次涌了上来,她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于是下意识的向后紧紧的贴着床,“一周?”

要这么久吗?

可是,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她需要钱,很多钱,钱需要花时间去赚。

仿佛是洞悉了她的心事,陆晏辞冷声道:“温宁,这一周你老老实实呆在医院,要是再敢跑......”

他没有说完剩下的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温宁。

温宁不禁打了个寒噤。




温宁更紧张了,低垂着眼帘说话都有点结巴了,“没,没有撒谎。”

这事儿她还真没有撒谎,从她十三岁时沈兰玉就几乎没有管过她,这种事提不提,结果都是一样。

其实那次陆雪踢伤她肚子的时候,沈兰玉大概知道那一次是伤到内脏了,但当时她处理的方法也不过是扔了她二百块钱,让她自己找个小诊所看看,并且再也没有问过。

再后来,温宁很少回陆家,自然也没有向沈兰玉说过自己被霸凌被欺负的事。

而且三年前和陆晏辞发生那件事之后,陆雪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一点风声,对温宁更加仇视。

揪头发,扇耳光,在饭里放图钉,床上扔小动物,那都算轻的,有几次甚至找了小混混把她堵在巷子里往死里打,那种情况下,伤到内脏好像也不是奇怪的事。

现在想来,她弄成现在这样,多少和陆晏辞是沾点关系的。

想到这些,温宁的眼帘垂得更低,握着餐盒的手也开始轻颤。

陆晏辞盯着她突然就变得苍白的脸,松开了手,然后看到她白嫩的下巴上留下了明显的红色指印。

皮肤这么嫩?

他眼神更黯了,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哑,“温宁,我最讨厌别人对我撒谎。”

温宁咬了咬唇,低低的道:“小叔,我不敢。”

说着,她的手往前挪了一下,却不料不锈钢做的餐盒碰到了陆晏辞的手腕内侧。

灼热的温度让陆晏辞皱紧了眉头,他抓过她的手,把餐盒取出来,发现她的掌心已经被烫的通红。

虽然没有烫伤,但盒子这么烫,肯定也是极难忍受的。

陆晏辞眼神变得更沉了,锋利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温宁,你是不怕痛,还是觉得自己特别能忍?”

说着,他用手轻轻的按了按她被烫得红通通的掌心。

温宁慌忙把手缩回去,低垂着脑袋,不敢直视陆晏辞。

陆晏辞磨了磨牙,声线很冷,“说话!”

温宁把手移到了身后,声音细如蚋蚊,“不,不烫。”

突然,陆晏辞的手机又响了,他看了温宁一眼,还是接起了电话。

“苏寻?”

房间很静,即使没有按免提,温宁还是听到了手机里传来的声音,“你快点过来,洛樱情绪很不稳定。”

“知道了。”

说完,陆晏辞收起手机,盯着温宁低垂着的小脑袋。

从他的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头顶小小的发旋,以及两只露在外面的白嫩.嫩俏生生的耳朵。

莫名的,有些勾人。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声道:“我有事要去处理一下,晚点会有人过来照顾你,你想吃什么只管和她说,不过,你要是敢再像昨天那样乱跑,我不保证我还有现在的好脾气。”

温宁紧紧的抓住身后的床单,低声道:“我没有乱跑,昨天是真的......”

“温宁!”陆晏辞突然提高了声量,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意,“我说过,不要在我面前撒谎。”

温宁吓了一跳,身子不自觉的往后缩去。

这一刻,她无比确定的知道,自己很怕陆晏辞!

无论她多么讨厌陆家,讨厌陆家人,她都不讨厌陆晏辞,因为他实在可怕,可怕到她不敢讨厌他。

陆晏辞看到她惊慌失措的脸,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恢复了冷沉的语气,“好好休息,晚上我过来看你。”

晚上,他还要来?

温宁心里一慌,忙道:“不用了,小叔,你去陪洛樱小姐吧,我没事的。”

陆晏辞神色有些复杂,薄薄的唇绷成了一条直线,不过,他没再说话。

他盯着温宁看了一会儿,拿过椅子上的西装外套,走了。

陆晏辞一走,温宁就如同一个重刑犯人得到赦令一般,心情一下子轻松不少,连空气似乎都变得清新了。

她找护士借了充电器,把手机的电充上,开了机。

果然,林漫雪打了好几个电话,发了几十条信息过来。

温宁忙给她回了电话。

“温宁,你昨晚跑哪里了?电话打不通,信息也不回,你想急死我吗?”

温宁道:“昨天晚上喝酒碰到我叔叔,就和他一起回家了,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你不是只有一个小姨了吗?哪里又出来一个叔叔?”

温宁并没有告诉过林漫雪自己的真实情况,更没有和任何人说过沈兰玉是陆家的少奶奶,只向她说过自己和小姨住一起。

所以,林漫雪只知道她父母不在了,是和小姨住一起的。

“不是亲叔叔,是,是小姨老公的弟弟。”

林漫雪没有再问,声音有些兴奋,“你知道吗,听说昨晚有大人物对学校让学生陪酒的事情不满,校长都吓尿了,啧,是谁啊,面子这么大,一句话就能决定这群老头的生死。”

温宁愣了一下,难道是陆晏辞?

不过陆晏辞处事一向不显山露水,更不会多管闲事,怎么会管学校让谁陪酒的事?

应该不是他。

林漫雪继续道:“还有就是陆雪回学校了,温宁,你究竟和陆雪有什么过节?她为什么总是找你麻烦?唉,早点毕业吧,就能远离她了。”

林漫雪还在叭叭的说个不停,温宁却皱紧了眉头。

陆雪回来了的话,自己还能拿到保送名额吗?

温宁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里面已经带上了一层冷意。

和林漫雪没说几句话,就有人进了病房。

是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中等身材,穿着一身电视里管家穿的的那种衣服,头发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她把一个袋子递给温宁,“温小姐,这里面是小三爷让我交给你的衣服,你先试试合适不合适。”

温宁拿着袋子进了卫生间。

里面有两条裙子和两套内.衣裤。

看到内.衣裤的时候,温宁忍不住耳尖发红。

一套是淡蓝色的带着小花边的棉质内.衣,一套是纯白的带点蕾丝和小碎花的内.衣。

都是极为少女的款式,清新,中规中矩,倒是符合她的眼光。

但一想到这有可能是陆晏辞买的,她就不受控制的在想,这些衣服每一件他都亲自挑的吗,那这些衣服岂不是他都碰到过?

这衣服上,是不是就沾上了他的味道?




极淡的语气,似乎染着一层薄薄的怒意。

温宁烧得厉害,神智有些不是太清楚,此时胆子似乎也大了一些,“小叔,你离我太近了。”

她声音又软又小,带着几份哑。

陆晏辞盯着她,眸底暗色越发浓郁。

要不是她现在烧成这样,看着意识都不太清楚,他会以为她在勾.引他。

这时,车玻璃突然被敲了敲。

车窗摇下,外面的李楠一身是水的站在外面,他抹了把脸,“小三爷,车来了,您和温小姐赶紧上车吧。”

陆晏辞看了一眼大雨中打着双闪的劳斯莱斯,又看了一眼烧得有些迷糊的温宁,微微皱眉,“你叫一辆120过来。”

李楠一边抹着脸上的水,一边苦笑:“我的小三爷,您是几年没回来了,不知道京市这情况,现在这雨下得半个京市都停电了,交通也瘫痪了,这会子功夫,我上哪儿给您找救护车去?”

陆晏辞拿起手机,正要打电话,李楠便又道:“小三爷,正好这旁边的小区里有您的房子,要不然今天晚上就在那里去住吧,正好苏医生也在同一个小区,这比去医院强多了。”

很快的,苏寻到了陆宴辞的住处。

看到看到床上的人是温宁,苏寻眼神复杂。

“怎么会是她?”

陆晏辞看着苏寻为温宁扎了一针,语气冷淡,“路上遇到了,看她生病就带了过来。”

苏寻嗤笑一声,“陆家小三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他站起来,撇了一眼还在昏睡中的温宁,语气不太友好,“陆晏辞,别怪我没提醒你,洛樱的抑郁症已经非常严重了,别再刺激她。”

陆晏辞态度冷淡,“苏寻,你管得太多了。”

苏寻推了推金丝边儿眼镜,目光一寸一寸的游走在温宁脸上,“你要养个猫儿狗儿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可你别忘了,你这次回来是和洛樱订婚的,她才是正主儿。”

两人是世交又是发小,关系极好,平时说话从不会藏着掖着,但此时苏寻的语气让陆晏辞极不为悦。

并且,他看温宁的目光让他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人窥视的感觉。

陆晏辞突然有些后悔不该叫他来,他冰冷的语气中染上了一丝怒意,“苏寻,你逾越了,出去!”

“谁爱管你的破事!”

苏寻冷哼一声,抓过药箱便走。

温宁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空气中有淡淡的木质幽香,柔和的灯光下,清一色的乳白色家俱散发着清贵的味道。

她吸了一口气,想要坐起来却发现全身无力。

这是哪里?

她最后晕过去了吗?

陆晏辞呢?

来不及细想,她强忍着不适下了床。

然后,她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衣服,只着了一件黑色的丝质衬衣,而且一看就是男士的,松松垮垮的罩在自己身上,像件袍子一样宽松。

她脑子有些懵,不敢去想是谁给她换的衣服,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拉开门,入目的是宽大的客厅。

几乎没什么家俱,只在宽大的落地窗前放了一张足够大的真皮沙发一张放满酒的吧台。

陆晏辞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他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穿着白色衬衣的模样,清贵冷沉又气势迫人。

听到动静,他抬头看向她。

过份宽松的衬衣松松垮垮的挂在她身上,堪堪的到了膝盖处,露出白得如嫩藕般的小腿。

只是一眼,他便移开了目光,神色冷淡,“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温宁还是觉得昏昏沉沉的,但烧的确也是退了一些。

她低垂着眼帘,声音细如蚋蚊,“好一些了。”

陆晏辞极淡的“嗯”了一声,表情冷淡,“轻度肺炎,刚才让人来打了一针,还留了一些药片。”

他敲了敲身后的吧台,“药在这里,过来吃了。”

语气极冷,就好像在车上那个眼神可怕的人和他不是同一个人。

有时候温宁觉得陆晏辞有两种性格,一种阴郁得如同黑暗中的凶猛野兽,随时可以扑上来咬你一口,一种却冷淡得如同在冰箱里冻过三天一样波澜不惊。

但无论是哪种陆晏辞,都有一种鄙晲这个世界的气势,风轻云淡中,就掌控了一切。

温宁慢慢的走过去,看到吧台上放着一些分好的药包,还有几瓶矿泉水。

她把吞了一小包药片,还没把水放回去,就感觉到一道亮眼的闪电划过,紧接着,是沉闷的雷声。

温宁瞬间白了脸,几乎把矿泉水瓶捏得变了型。

外面漆黑一片,好像一直没有停,闪电雷鸣,像极了周言下葬时候的那个天气,仿佛空气都在流血。

瓶子里的水慢慢的流到了地上,温宁盯着外面,整个人好像被钉在了原处。

陆晏辞感觉了她的不对劲,淡淡的道:“怕打雷?”

温宁回过神来,才发现水已经流到了昂贵的楠木地板上,她慌忙去擦,陆晏辞阻止了她:“有佣人会做。”

他看了一眼温宁苍白的脸,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苏寻说你营养不.良。”

苏寻,陆晏辞发小,知名医生,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京市医学界鬼才的称谓,同时也是陆家的世交。

温宁对这个人的名字并不陌生。

许是烧了一.夜,她神情染上一层倦,“减肥的人都有些营养不.良。”

陆晏辞定定的看着她。

头上的灯影打下来,在他眉眼处打上一道阴影,不锋利,却极为冷沉。

也很危险。

温宁心下一惊,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出神太久。

在这种眼神的注视下,她那点小心思显然藏不住,只得小声道:“最近学习压力大。”

陆晏辞点了点头,眼神里危险的气息敛去,伸手从面前的小茶几上夹起一张薄薄的小方片递给温宁,“这个,你拿着。”

一张银行卡,金色的,显示它不俗的身份。

温宁后退了一步,没有伸手去接,只是低声道:“小叔,不用,我有钱。”

陆晏辞盯着她不说话。

目光在苍白又精致的脸上停了一秒,最后落在她娇嫩又勾人的唇上。

属于那个午后的记忆突然就涌了上来。

他目光暗了暗,空气突然就染上了一层危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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