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心笑着:“当然。”
父皇当然疼我。
他会给我骑大马,会在我生病时彻夜不眠,会在我不想成婚时为我挡下雪花般的奏折,会告诉我“长乐只管做自己想做的。”
父皇已胜过这世间诸多父亲。
只是这份爱,到底比不过一个儿子。
甚至只是一个养子。
太子第一次下毒时,小厨房换成了父皇的人。
太子因办事不力被训得狗血淋头。
太子第二次下毒时,东宫上上下下遭遇了大换血。
太子因治下不严被夺了吏部的管事权。
太子第三次下手时,他身边的暗卫被召回、幕僚被遣散。
父皇依然未伤及他筋骨。
太子被废,也是因为洛川那边找到了证据。
太子真的谋杀了手足。
真正的皇子已经魂归黄泉了。
11
“那陛下是要过继哪位宗室子弟吗?”
桑梓突然道。
假太子被废,真皇子已死,国朝又需要储君,按常理推断自然是要从宗室中过继。
我啼笑皆非:
“我哪还有堂兄弟可以过继。”
诸位叔伯死得一个比一个早,从曾祖父这一脉算起,如今都只得我一个活着的了。
再远的,只怕连父皇都不一定认识了。
桑梓一愣,“那怎么办?国可以不要储君吗?”
当然不行。
国不可一日无君。
尤其如今塞北虎视眈眈,父皇身体每况愈下。
不然,父皇怎会只是废了太子。
桑梓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坐直了身子。
良久,她艰难开口:
“废太子还会被复位吗?”
我点了点头,“若是他能活下来的话。”
桑梓似是反应不过来,呆呆看着我。
她还来不及说些什么,院中一阵吵嚷,暗卫走近抱拳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