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打的节节败退,重要的将领几乎俱亡。
而我总算当着残军面,将蛮王的头颅割下。
此战才算告结。
只是父亲重伤,我亦腹部中箭。
父亲当了一辈子将军,流血不流泪,弥留之际却泪眼婆娑:
“裴野啊,这辈子,父亲无愧于天,无愧于地。
“无愧于天子,更无愧于这方百姓。
“父亲唯一………唯一有愧的人,是你啊。”
我牢牢抓住父亲的手,梗着脖子,不愿懦弱的流泪。
父亲的眼神逐渐开始涣散:
“裴野,如今边关已定,数十年内,都不会……再有战事。
“父亲……父亲,用兵符……为你求得……一桩御赐良缘……
“你……要好好的…………好的,过一过……自己的日……”
父亲的话没说完,头一歪,便去了。
我却还有好多话,没来得及跟父亲说:
“父亲,我不愿意嫁人。
“我愿意一辈子守在边关,守着你。
“你从来没有愧对我,你让我能够自由行走这天地,像关外的雄鹰。
“父亲,你是我毕生的榜样……”
可是再多的话,父亲也听不见了。
我席承父亲职位,尚未当几天威武大将军,朝廷便派来了旨意。
让我回京。
受封为护国上卿,赐婚陆王长子,郡王陆景书为正妃。
哦,我居然给忘了。
父亲弥留之际,上交了兵符,为我求了一桩御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