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法告诉舅舅自己能做预知未来的梦。
这东西太玄幻了,很少有人会相信了。
就算信了的,说不定也会将她当做妖邪来看待。
她暂时还不想冒这个险。
“那我们还真是运气好,一定是非雨在天有灵保佑我们!”穆成谦不疑有他。
他做生意的时候很是精明,但在这些事情上,素来不会多加思考。
加之对方是他疼爱的外甥女,更是不做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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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溪晴回到她的临时住宅的时候,陆鹤松已经在等着她了。
看着穿着一身骑马装独自一人回来的陆溪晴,陆鹤松的脸又阴沉了几分。
来之前他就脸色不佳,这会儿更是怒上心头。
“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真是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陆鹤松指着陆溪晴的鼻子责骂道。
不等陆溪晴开口,陆鹤松就将她数落了起来:“从小到大你就没一点千金小姐的样子,我当你只是出身商贾,和你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娘一样不体面了一些罢了,如今倒好,出格的事情做了一件又一件。”
“你就不能学学你妹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些你学不会也不要紧,至少别给我做这么丢人的事情!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放?”
陆溪晴冷着脸反问陆鹤松,“丢人?你和秋月滚上床的时候怎么不嫌丢人?你以为你向世人隐瞒了陆宜君的生日你和秋月做的那些苟且之事就可以当不存在了?”
被戳中痛处,陆鹤松脸色骤变:“陆溪晴,你翅膀硬了,敢这么跟你的父亲说话了?”
“我就事论事而已,你如果问心无愧就应该清楚我只是说出了一个事实而已,没必要急眼。”
“嘭!”
陆鹤松的手掌在桌案上重重地拍了一下,震得上面的茶杯都晃了晃,里面的茶水溅出。
“放肆!你这是从哪里学的规矩?”
“陆家呀,我这么多年都住的陆家,不是在陆家学的规矩又是在哪里学的规矩?哦,差点忘了,陆家就没什么规矩可言。”
陆溪晴毫无保留地进行嘲讽。
“你个混账东西!”陆鹤松气炸了,上前一步,就要动手打陆溪晴。
陆溪晴早早地后退了两步,躲开了陆鹤松的攻击。
“你还躲?”陆鹤松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我如今是太后亲封的女医官,从五品。陆大人要是无缘无故殴打我,可是要受大理寺的问责的。”
“你……不过一个不入流的医官,不过说好听了是五品,你还真当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官了是吧?”陆鹤松气不打一处来。
“我只是提醒你,律法上说了无故殴打朝廷命官是重罪,而我这个女医官也是我朝承认的朝廷官员。”
“好,好,好,你如今倒是出息了!不去夫家不回娘家,搞臭自己的名声也就算了,连累你妹妹嫁不出去怎么办?”陆鹤松责问道。
“我还没出嫁呢,哪来的夫家和娘家?我之前是去霍家待嫁,不过出了些事情,没嫁成。”陆溪晴微笑着说道。
陆鹤松阴沉着一张脸:“那也是早晚的事情,不过再有几日,你还是得出嫁!”
陆溪晴说:“那可说不准,或许到时候我就不嫁了。”
“你是我女儿,嫁不嫁可由不得你!”
“那你急什么?我住哪里并不影响。”
“你这孽子!好,看来不动点粗你就当真无法无天了!”
陆溪晴勾了勾嘴角,话锋一转:“父亲,最近清远侯夫人经常来我这里求医,如果搬回陆家对夫人来说多有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