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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夫宠妾灭妻,让他好生安息 全集

几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用这么客气,”温元姝道,“如今库房这边是我管着,不过账本还在谢姑娘那,你要是住得不顺心,想添置什么东西,得去找她。”百潼瞬间就领会了她的意思:“我懂。”回去以后,她高低得把自己屋里的东西里里外外全换一遍。温元姝满意地点点头:“那你回去吧,记得别演露馅了。”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儿。百潼点点头,拿着册子走了,身后还跟着一队捧着各式匣子的小厮。——自打百潼有了身孕,谢千娇的心更不安定。虽然她已经有了裴至诚,但是看老夫人今天的样子,显然是想抱小孩了,若是她没有,恐怕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被百潼抢尽风头了。谢千娇决不能接受,因此,她不得不放过裴则玉背叛诺言的事,想抓紧时间再怀上个孩子。在听说谢千娇那边日日夜夜没个消停之后,温元姝不由担忧...

主角:温元姝裴则玉   更新:2024-11-29 18: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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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元姝裴则玉的其他类型小说《渣夫宠妾灭妻,让他好生安息 全集》,由网络作家“几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用这么客气,”温元姝道,“如今库房这边是我管着,不过账本还在谢姑娘那,你要是住得不顺心,想添置什么东西,得去找她。”百潼瞬间就领会了她的意思:“我懂。”回去以后,她高低得把自己屋里的东西里里外外全换一遍。温元姝满意地点点头:“那你回去吧,记得别演露馅了。”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儿。百潼点点头,拿着册子走了,身后还跟着一队捧着各式匣子的小厮。——自打百潼有了身孕,谢千娇的心更不安定。虽然她已经有了裴至诚,但是看老夫人今天的样子,显然是想抱小孩了,若是她没有,恐怕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被百潼抢尽风头了。谢千娇决不能接受,因此,她不得不放过裴则玉背叛诺言的事,想抓紧时间再怀上个孩子。在听说谢千娇那边日日夜夜没个消停之后,温元姝不由担忧...

《渣夫宠妾灭妻,让他好生安息 全集》精彩片段


“不用这么客气,”温元姝道,“如今库房这边是我管着,不过账本还在谢姑娘那,你要是住得不顺心,想添置什么东西,得去找她。”

百潼瞬间就领会了她的意思:“我懂。”

回去以后,她高低得把自己屋里的东西里里外外全换一遍。

温元姝满意地点点头:“那你回去吧,记得别演露馅了。”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儿。

百潼点点头,拿着册子走了,身后还跟着一队捧着各式匣子的小厮。

——

自打百潼有了身孕,谢千娇的心更不安定。

虽然她已经有了裴至诚,但是看老夫人今天的样子,显然是想抱小孩了,若是她没有,恐怕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被百潼抢尽风头了。

谢千娇决不能接受,因此,她不得不放过裴则玉背叛诺言的事,想抓紧时间再怀上个孩子。

在听说谢千娇那边日日夜夜没个消停之后,温元姝不由担忧:“春花啊,你说照谢姑娘这么弄下去,我会不会直接守寡了?”

春花也担忧:“要不……奴婢找人弄点海马干回来,给侯爷补补身子?”

要是守了寡,和离可就难了。

“那倒不用,太费银子了,”温元姝双手合十,面上尽显虔诚,“希望侯爷能撑住。”

春花扯了扯嘴角:“夫人,别不着调了行吗。”

温元姝失笑:“得了,晚上请张妈妈来一趟吧。”

谢千娇那么卖力,她当然要顺手推舟一把,成全她的心意了。

“哎!”

待到夜深人静时,春花带着张妈妈到了主院。

张妈妈一来就跪下了,额头贴地,一副恭敬至极的模样。

温元姝也懒得废话,叫春花把药包给了张妈妈:“明日劳烦张妈妈把药熬了送过去。”

张妈妈恭顺地伸手接过:“是。”

温元姝看着她,声音里带着淡淡的警告:“妈妈可别想着搞什么小手段,有些手段我不屑用,不代表我不能用。”

张妈妈身子一颤,又道了声“是”。

温元姝挥挥手,叫张妈妈走了。

——

转眼冬至将近,正是各家挤破头抢温泉庄子的时候。

本来城外的温泉庄子就那么多,每年都竞争激烈,今年更是有一个名为枕云的温泉山庄莫名横空出世,更叫众人抢破了头。

温泉是好东西,老夫人自然也想去,只可惜安远侯府势弱,到底是抢不过外头的人。

不过,将军府却“抢”到了,还要带温元姝一起去。

温元姝这一走就要好几天,自然是要去跟老夫人说一声的。

老夫人眼红极了,恨不得开口,叫温元姝带着她一起去。

不过,老夫人到底还是要体面的,只能点点头,说自己知道了。

回了主院,温元姝叫来裴熙:“过几日过了冬至,我就要离开几天,你就留在家里,要是有事就去找百潼姨娘,可好?”

为了避嫌,百潼虽然不常来主院,但温元姝也在裴熙面前提过几次。

好歹也叫这孩子知道,百潼是信得过的人,她不在,孩子要是遇上什么事儿,也能有个拿主意的人。

裴熙乖巧点头:“儿子知道。”

温元姝笑着揉了揉裴熙的头,眼中带着欣慰。

——

眨眼就到了冬至。

家宴依旧是温元姝和谢千娇一起办的,依旧有些叫人不满,却又无伤大雅的错漏。

以前温元姝自己办席面的时候,总是一处错漏也没有,眼下这些错漏该记到谁头上,显而易见。

一家子坐下,场面如以前的席面一般,热闹又冷清。


裴则玉的面色有些不自然。

关于他和百潼为何会在一起,这事儿还得从三日之前说起。

三日前的午后,百潼亲自做了几块糕点来找他,说是要报答他收留自己的恩情,吃着吃着,二人就吃到了床上去。

百潼身上有谢千娇不具备的魅惑,这也是最勾人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百潼放得开,把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在她身上,裴则玉有一种至高无上的掌控感,对她自然更欲罢不能。

可裴则玉心里,到底还是有谢千娇一席之地,所以二人只能趁着午后厮混。

裴则玉先前还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想想,确实是委屈百潼了。

他没说话,只听百潼接着道:“侯爷折腾得太狠了,我这几日晚上都睡不好,都是侯爷的错,侯爷还不来陪我……”

“再等等,再等等。”裴则玉温声哄道。

百潼轻哼一声,道:“这位谢夫人醋劲倒是大,说起来也是平妻,依我看,就全然不如夫人那般宽宏大度。”

“不许议论娇娇。”裴则玉道。

百潼又哼了一声:“好好好,谢夫人是侯爷的心头至宝,我只是个见不得光的……”

她这话落在裴则玉耳中,叫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裴则玉还在想着该如何安慰,便见百潼抬起头,眼神含羞:“不过,就算见不得光也罢,只要能跟在侯爷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不敢奢求更多……”

她如此懂事,惹得裴则玉心生怜惜:“百潼,委屈你了。”

百潼摇了摇头,眼中泪光闪烁:“侯爷别这么说,我不觉得委屈,为了侯爷,多大的委屈我都能忍,只要侯爷开心……”

裴则玉意起,百潼却嘤咛一声,脸颊更红:“侯爷,我不舒服,今日能不能先回去?”

见状,裴则玉心中一紧:“是不是方才用力太狠了?”

百潼红着脸摇了摇头:“我不觉得疼,只是……有些累了。”

话是这么说,可那微微蹙起的眉头却明明白白地告诉裴则玉,她就是疼。

“那我送你回去。”

百潼连忙按住他:“不要,侯爷,万一被谢夫人看见了就不好了,我自己走就是了。”

说完,百潼便支起身子,小心翼翼地扯起衣裳,遮住满身的痕迹,又最后不舍地看了裴则玉一眼,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出了谢千娇的院子,又往前走了段距离,百潼回头看了一眼,脚下本来虚浮的步子瞬间就踏实了,大步往主院而去。

进了主院,百潼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一屁股就坐下了,坐得相当随意。

温元姝也不在意,抬手叫春花上了茶,道:“事情可还顺利?”

百潼“嗯”了一声,一双狐狸眼漫不经心地眯着,声音更是散漫:“我要是连个男人都拿捏不住,也是白在胭脂巷混那么久了。”

温元姝失笑。

“不过说来也奇怪,”百潼坐直身子,“这几天,我都有在床上留下痕迹,怎么那位谢夫人还没发作起来呢?”

难道那位谢夫人实际上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人?

没料到她还有这份心思,温元姝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道:“可能是他每次都会收拾残局。”

叫人直接把床上的东西都换一遍,自然就什么痕迹也留不下。

“原来如此……”百潼有些惋惜,“那这位侯爷,倒是谨慎啊。”

温元姝但笑不语。

一盏温茶下肚,她道:“就先这么着,你回去准备准备,怀孕吧。”

她说得太随意,百潼都愣住了,半晌才“啊”了一声。

“夫人,我是从胭脂巷出来的,”百潼提醒道,“我早就没法生育了。”


温元姝这才放了心:“怪我太疏忽,没能护好你。”

“夫人,您可别这么说,”百潼连忙道,“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既然来了这儿,就没指望全靠夫人庇护,这件事说到底是我疏忽,一心只顾着拿捏男人,竟忘了这后院还有旁人了。”

说到这儿,百潼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夫人放心,我清楚是何人动的手,这个仇,我定要亲手报复回去!”

她出身胭脂巷,会的可不只是拿捏男人!

就是不知道,动手之人受不受得了她这下九流的手段!

从百潼的院子里出来,温元姝就带着春花去了杏林堂。

杏林堂内很安静,只有大夫们忙忙碌碌穿梭其中,寥寥几个病人也是穿着富贵,身边还带着一群仆从的,显然非富即贵。

一进来,温元姝的目光环视一圈,随即走向柜台:“周老先生可在?”

“温姑娘,”小哥认得她,拱了拱手,“周老先生今日出诊去了,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呢。”

“那我倒是来得不巧了。”温元姝嘴上这么说着,面上却没有一丝遗憾。

“姑娘不用担心,周老先生早就吩咐过了,这杏林堂的药,您可以随便取用。”

“实不相瞒,我今日是替我婆母来求药的,”温元姝道,“想求……雨霖丸。”

“雨霖丸啊……”小哥顿时面露难色,“温姑娘,您也知道,这雨霖丸是周老先生独创的方子,要是其他的药,我倒是能给您拿,不过这雨霖丸……我实在是不敢做主。”

温元姝叹了口气:“我知道雨霖丸珍贵,只是……”

她没说完说完,只是转过身,走到堂中直直跪下了,春花也一撩裙子,跪在了温元姝身侧。

这厅堂很大,主仆二人跪在这儿倒是不碍事,只是引得众人频频侧目议论。

“那位是安远侯府的侯夫人吧,好好儿的怎么跪在这儿了?是来求药的?”

“我刚刚听见了点动静,是来为那位安远侯府的老夫人求的!”

“那位?我看那位老夫人身体还挺硬朗啊?”

“嘁,安远侯府的那位老夫人……”说话之人摇了摇头,话中的轻蔑显而易见,“只是苦了侯夫人,这一跪,也不知道周老先生什么时候能回来。”

众人说着,也纷纷体贴地收回了目光。

今天,温元姝运气不错。

她没跪一会儿,周老先生就回来了。

守在柜台后头的小哥连忙迎了上去:“周老先生,安远侯夫人来了,是来求雨霖丸的,这——”

小哥的话还没说完,周老先生就大步走了过去,把人从地上拉了起来:“起来起来!成何体统!”

温元姝眼睫低垂,一副受了委屈,却不堪与人说的模样,周老先生气得直吹胡子:“跟我走!”

周老先生带着主仆二人去了后头,扬声叫来了个女医:“跪了多久?腿可疼吗?叫阿翠给你上点药油揉一揉!”

周老先生问了一连串,却不等她回答,就把她安排得明明白白,温元姝不由无奈:“周叔,没跪多久呢,没那么娇气。”

周老先生冷哼一声,转身从药柜里取出个匣子,扔垃圾一般扔给了她:“不就是个雨霖丸罢了,你跟我开口,我还能不给你吗?至于这么糟践自己吗!”

温元姝被骂得不敢说话,只能低头把匣子打了开。

匣子内部分成七九三十六个小格子,每个格子里都放着个精美的瓷瓶,里头便是雨霖丸。

“周叔,用不了这么多。”

周老先生冷哼一声:“你都跪了,我难道还能小气?拿着吧!”


没过几日,老夫人参加宫宴的冬衣,和下人炭火的问题便得到了完美的解决。

经此一事,老夫人对谢千娇是彻底改观了,不住口地夸她,夸得谢千娇飘飘然,连走路都带风。

眼下,一切都已经打点妥当,只待等着宫宴那日就好。

临近年关,朝廷本来就忙,又出了件惊天震地的大事。

“是那位刚回京的绣衣统领,”裴则玉似乎心有余悸,“带着人把富康伯府抄了,现在街上乱得很。”

老夫人也大惊:“那富康伯府可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富户!就这么给抄了?!”

裴则玉点了点头:“听说这位绣衣统领还未回京的时候,就把黔州知府及其党羽尽数拔除,我还以为是夸张了,没想到……是确有其事。”

一旁的温元姝静静听着,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在温泉山庄遇到的那个男子。

直到听见有人叫她,她才回过神。

“元姝,将军府那边可有什么消息吗?”

温元姝摇了摇头:“上次去温泉山庄的时候,并未听说有这么一号人物。”

老夫人直抚胸口:“罢了罢了,这样的人物,跟煞神也没两样了,咱们还是别打听了,则玉啊,你可得注意一点,千万别落了什么把柄在外头!”

以前,老夫人嘴上不说,心里其实也觉得裴则玉不求上进,可如今看来,不求上进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

起码什么都不做,就不会有把柄,也就不会招惹上这样的祸事。

裴则玉连连称是。

因着富康伯府的事儿,京城里喜庆的气息不可避免地被冲淡了些,变得十分微妙。

到了年宴这日,众人还是早早收拾妥当,黄昏时就陆续往宫里去了。

大殿之上金碧辉煌,带着皇家独有的威严气息,哪怕是宴会,也无人敢真正放松下来。

众人行入殿内各自落座,闲聊片刻后,随着内侍一道拖长尾音的“陛下到”,众人纷纷起身行礼,迎帝王入殿。

再次坐下,众人才发现,皇帝身边多了一人。

那人立在皇帝身侧,身高八尺,身躯凛凛,目如寒星,下半张脸覆着一张青面獠牙的白玉面具,身穿一袭玄色锦衣,腰后横挎一把环首横刀,左手状似随意地搭在铜环上,通身的威势叫人不敢直视。

看到那人的一瞬,温元姝眸光微凝。

这人可不就是那晚在温泉山庄的男子吗!

那人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冷冷地朝她看了过来,目光却又在触及她的一瞬,发生了些许细微的变化。

“这就是那位刚进京的绣衣统领?”

四周起了窸窸窣窣的议论声,温元姝收回目光,强作镇定地端起桌上的酒杯。

皇帝红光满面,心情极好,众人不得不强自压下由那位绣衣统领带来的复杂心绪,强作欢快。

酒过三巡,醉意上涌,温元姝按了按眉角,跟老夫人打了声招呼,便去了外头。

春花拿着斗篷,一路小跑着跟在后头:“夫人,您别贪凉呀——”

此时,殿外也有不少喝多了出来散步吹风的,只要不走出大殿的范围,倒也不会有人管。

温元姝轻车熟路地进了一个偏僻的凉亭,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就坐下了。

春花拿着斗篷在一旁,很是无奈:“夫人,周老先生说了,您不能贪凉受冻!”

“就一会儿,”温元姝揉着眉心,“没事。”

一人腰挎横刀而来,顺手从春花手里取过斗篷,随意扔到了温元姝身上,正好把人从头到脚都严严实实地盖在了里头。


看着裴则玉怒气冲冲的背影,春花一脸茫然:“这是怎么了?”

裴熙也眨了眨眼,下意识地看向温元姝。

温元姝浑不在意地道:“管他呢,反正又不是咱们惹他生气的。”

怪也怪不到他们头上。

春花一想,也确实如此。

于是她道:“夫人,带回去的礼物都已经装好了,奴婢已经叫他们等在门外了。”

温元姝点点头:“那就走吧。”

于是一行人出了门,乘着宽敞稳当的马车,一路往骠骑将军府而去。

两家虽然同在京城,但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过去得要一炷香的功夫。

许久未见家人,温元姝归心似箭,但京城内不许纵马,温元姝只好掀开帘子往外看去,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

一队正在押解囚犯的兵士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被围在中间的囚犯打眼一扫有三十余人,男女老少都有,手上脚上都带着镣铐,衣裳虽然已经破损脏污,但依然能看出衣料的名贵,显然在成为囚犯之前,都不是一般人。

兵士出动,必定事关朝政。

前世的她这时候还被侯府家事缠得无法脱身,倒是不太清楚这是出了什么事。

不过,温元姝也不是很感兴趣。

终于,马车稳稳地在骠骑将军府门前停下。

骠骑将军府如日中天,府邸也气派至极,两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镇守门前,门外虽不像其他重臣府邸有兵士把守,但却自带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叫人不敢在此造次。

马车停下,温元姝一露面,便有一列军士从里头小跑了出来。

领头的上前,恭敬地对着温元姝拱手行礼:“姑娘。”

温元姝“嗯”了一声,抬手指向后头的马车:“你们过去搭把手,把东西卸下来。”

她话音刚落,后头的军士们便动了。

温元姝搭着春花的手下了马车,一边往府里走去,一边道:“父亲母亲可在吗?还有我那几位哥哥嫂嫂呢?”

领头的也跟着她往里走:“都在家呢。”

温元姝眉头一挑。

看来她今天回来得还挺巧。

她脚下步子不停,穿过垂花门进了后院。

家就是家,哪怕她时隔一世,已经许久未曾踏足,对这儿也没有丝毫的陌生,闭着眼都知道路该怎么走。

骠骑将军府和侯府很不一样。

侯府处处花团锦簇,一看就是享福之人住的地方,相比之下,将军府内的景致就逊色许多了,似乎是因为这么大个府邸,没有点绿植说不过去,才不得不随便布置了点。

温元姝进了主院,刚靠近厅堂,便听见里头响起一道说话声:“今日被押解进城的,是黔州府尹?”

“嗯,据说黔州府尹贪渎成性,多行苛政,百姓早有不满,只是与京城相隔甚远,消息才一时间没有传过来罢了。”

“那群绣衣使者还真有点用啊。”

“不过绣衣使者建立不过一年,就已经能自行处置府尹了,如此权柄……”

厅里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就在这时,温元姝进来了。

看见她,众人先是一怔,随即直接炸开了锅:“姝儿?!”

“你这丫头怎么突然回来,也不叫人提前来说一声!”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妇人边说边起身朝她走过来,把她拉进了厅里。

“母亲……”温元姝还有些恍惚。

手掌传来真切的温热,渗入四肢百骸,一路暖到了心里。

直到被按着坐下,温元姝还没回过神来。

温天明眨了眨眼,一脸惊恐:“完了,小妹傻了!”

他话音刚落,脑袋就被人砸了一拳头:“你才傻了!”

温天明捂着脑袋,龇牙咧嘴地看着动手的媳妇,敢怒不敢言。

温元姝看着眼前鲜活温暖的家人,终是回过了神。

温老夫人开口,语气有些担忧:“姝儿,是不是侯府那边出了什么事?我听说昨日侯府纳妾了,是那妾室……”

温元姝打断了她的话:“没有,母亲,好着呢。”

见她不想说,众人对视一眼,也都没有追问。

毕竟是自己家出去的姑娘,他们都清楚,温元姝可不是有事自己扛的性子,真要出了什么事儿,肯定会说的。

她不说,想来真的没有大事儿。

不过就是纳个妾,放在外头也不算什么大事儿。

众人纷纷放松下来。

一盏温茶下肚,温元姝道:“父亲,我认了两个孩子,现在他们都到了启蒙的年纪了,我想让他们进族学。”

她这一句话说完,屋里顿时鸦雀无声。

最后,是温二夫人尖着嗓子打破了一室的安静:“你说你认了两个孩子,什么意思?!”

她说完,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跪在门口的小孩儿。

众人也纷纷朝裴熙看去。

骠骑将军府中,哪怕是女眷也是上过沙场的,此时气势全开,裴熙脸都白了。

“这孩子是我自己点的,你们别吓唬他了,”温元姝道,“说正事儿呢,族学。”

众人收回目光,温衡神色复杂:“族学的事儿……姝儿啊,要不你再想想?”

要是温元姝自己的孩子,那不必温元姝开口,他们早就把人请进族学去了,可这孩子虽然看着乖巧,但到底不是温元姝所出。

不是温元姝生的,于他们而言就是外人。

“元姝,”温老夫人开口,语气里带着一抹肃杀,“是不是侯府那边对你不好。”

温老夫人话音一落,厅中的气氛顿时沉重下去。

温元姝无奈道:“没有的事儿,母亲,别乱想了。”

“什么叫乱想啊,小妹,侯府那边要真是对你好,何至于要你过继孩子?”温大夫人开口道。

同是女子,没有人比她们更清楚,认养孩子便代表着承认自己无能,不能绵延后嗣。

温元姝抿了抿唇:“我自有打算。”

她说着,又看向温衡。

对上女儿的目光,战无不胜的骠骑将军也只有叹气的份儿:“罢了,那就叫他们去吧。”

“多谢父亲。”

她话音刚落,额头就被弹了一下。

温衡力道不大,但仍在光洁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温衡瞪着眼睛看她:“臭丫头,自家人还说什么谢不谢的,你再说这生分话,老子就揍你!”

“臭老头子,下手这么重干什么!”温老夫人抬手,一巴掌兜在了温衡后脑。

温衡下意识地压住扶手才没被打飞出去。

他木着脸,怒都不敢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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