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人鱼在族群内的地位很高，情绪不稳定会导致其他人鱼的焦躁。”
饲养员116号这么说。
我嗯了一声，在凝视他的时候陷入沉思。
焦躁的人鱼一遍遍地撞着救护所的玻璃，额头磕破了也一刻不停。
鲜血霎时浸染了清澈的水。
那一抹红刺痛了我的眼。
哀怨的独属于人鱼的叫声，很轻很轻，好像下一秒就会随海水飘散了。
他撞累了，就用鱼尾把自己圈起来，窝在礁石的后面，用手拔鱼尾上的鳞片。
人鱼的鳞片是锋利的武器，拔下来会承受极大的痛苦，同时也意味着失去保护。
“还是，好痛。”他紧闭双眼，很缓慢地呼吸着，身体微微颤抖，手紧紧按压着心口。
“不要痛了，没有用，她不会来了。”他眸光黯淡，失神地看着水底，一直呢喃着这几句话。
礁石上满是他常常趴在这里哭泣，而留下的珍珠。
附近的人鱼也神色恹恹，兴致不高。
116号有些为难。
“要不您还是去安抚一下他？”
“一般只有长期缺乏宿主的关心才会这样。”
我摇了摇头。
明明是他一直很排斥我。
他需要的根本不是我的关心，而是叶薇的。
“你们去把他原来的饲养员找来吧。”
饲养员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直接说出来。
“她已经被抓起来了。”
8
我心中一惊，眼睛瞪得溜圆。
月希不是一直保护着她吗？怎么会......
见我一副不知情的样子，饲养员116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当年轰动基地的猎杀人鱼事件，她参与了，当时月希也是受害者。”
什么？
他接着说：“表面上她是救护中心的饲养员，实际上她利用这个身份，参与了黑市猎杀人鱼的活动。”
“月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