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泽陆康的其他类型小说《不灭元神安泽陆康 番外》,由网络作家“百世经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接连三招,陆不弃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尤其是第三招,他仓促御敌,整个上半身承受了一腿,好在这一腿王勃也属于借力打力,力道远没有第二腿那么强劲,要不然陆不弃可就不仅仅是右臂骨裂那么简单了,他那只不过小成的整劲根本没有那么圆润通达的御力防御能力。“你的身体还挺结实的嘛!”王勃可曾经有一腿生生将人的胳膊抽断裂的经历,此刻见了陆不弃嘴角的血渍,他的眼中更多了几分嗜血的冲动。所以,当陆不弃刚刚站定,王勃再一次冲了过去,这一次是直蹬腿。陆不弃右臂已断,根本无法借用双臂架封等方式防御,他又想保住左臂,只能沉身侧体,以“老熊挡道”之姿,让左侧肩背抗住了这一脚。慧娘被陆康死命的抱着,埋在陆康胸怀中的她只能轻声啜泣着:“不要打了……”“第……四招!”笛儿...
《不灭元神安泽陆康 番外》精彩片段
接连三招,陆不弃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尤其是第三招,他仓促御敌,整个上半身承受了一腿,好在这一腿王勃也属于借力打力,力道远没有第二腿那么强劲,要不然陆不弃可就不仅仅是右臂骨裂那么简单了,他那只不过小成的整劲根本没有那么圆润通达的御力防御能力。
“你的身体还挺结实的嘛!”王勃可曾经有一腿生生将人的胳膊抽断裂的经历,此刻见了陆不弃嘴角的血渍,他的眼中更多了几分嗜血的冲动。
所以,当陆不弃刚刚站定,王勃再一次冲了过去,这一次是直蹬腿。陆不弃右臂已断,根本无法借用双臂架封等方式防御,他又想保住左臂,只能沉身侧体,以“老熊挡道”之姿,让左侧肩背抗住了这一脚。
慧娘被陆康死命的抱着,埋在陆康胸怀中的她只能轻声啜泣着:“不要打了……”
“第……四招!”笛儿捂着嘴唇,当她看到陆不弃再一次爬将起来,整个下唇都被血浸透时,她的眼中泪花闪烁。
上千泽奴、西图、王应福和王礼寿等人无不动容,尤其是王礼寿等人,他们可知道,王勃虽然脾气不好,可是他的实力确实不弱,在王家当代少爷中,也算是排得上号的,一个连力诀都没有练过的人,还是个十二岁的少年,能抗住这么多招都已经是奇迹了。
“还剩下两招!”王礼寿目光微眯,短短的睫毛微微颤抖:“可是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别说两招,一招都可能抗不下去。”
西图双臂哆嗦着,一脸痛苦地看着陆不弃:“虎头,快认输,咱不打了,以后再找机会出去!”
一个难看的笑容浮现在陆不弃的脸上,他伸出还能动弹的左臂摆了摆,告示着大家,他还能继续抗。陆不弃不是个蠢货,他不会傻到去送死,他一直很冷静地分析着他的肌体,他发现,这十二年的锻炼并没有白费,他的身体强度比前世十二岁的时候强上三倍也不止。
陆不弃不想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拜那表小姐所赐,他只要再挡住两招,那么不仅仅能够获得出去三年的机会,而且以后这王勃还不能明地对付他。那样的话这笛儿恐怕会揪住他的小辫子,从王应福和王勃的反应来看,这笛儿身份相当敏感啊!
就是抱持着这种想法,陆不弃再次挨了王勃重重的一鞭腿,他的身子犹如破布一样被轰飞了出去,倒在那把明晃晃的斩首刀旁边,大口地咯血。
不过陆不弃又一次爬了起来,依然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可是在他低垂的眼神中,却闪着让人悸动的光芒。
这时候,就连王勃也骇然变色了,因为这后面五腿,几乎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他的脚肚子都有些发软了,可是这该死的泽奴竟然还能站得起来。
而且陆不弃这种让人恐怖的意志力,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劲,无疑让王勃内心有些发寒,他有种感觉,今天如果没有把他弄死,这小小的泽奴说不定以后真有可能混起来。
想到这,王勃摸了锦袍的腰间,在那里,有三叔在故宋国给他带回来的一个礼物,三叔说,碰到危机的时候可以用。
摸到那圆圆的东西,王勃顿时信心十足:“很好,今天本少爷很尽兴,不弃,如果你能再挡住本少爷一击而不死,本少爷就饶了你!”
话音落下,王勃返身前冲,骤然掀起锦袍的衣摆,竟然是迷惑性极强的裙底腿。陆不弃心中骤然一紧,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王勃最后一招本该是最强的攻击啊,怎么用这种花哨足够,可杀伤力却不足的攻击,总不可能善心大发了吧?
陆不弃不是十二岁的小孩,他的心绷得紧紧的,然后他发现王勃那撩动裙摆的手却是探到了腰间……
“嗡……”一声轻微的弹簧嘣响,陆不弃应声而倒,在外人看起来,他似乎是被王勃的裙底腿给撂倒的。
王勃旋身回转站好,气息虽然有些紊乱却不影响他的那股范儿,他成竹在胸地傲然环视众人一眼:“给他收尸体吧,本少爷说过,这低贱的泽奴,是不可能能抵挡得住本少爷十招的!”
无影蛛神针,这是故宋国一个非常擅长用暗器的门派的专营暗器,伤人以无形,而且关键是针上有见血封喉的蛛毒,煞是阴狠。
王勃可是曾经试验过,一头老虎中了一针,几个呼吸间就死掉了。而刚才,他亲眼所见,陆不弃挨了一记,断无活理,所以他才根本不去看陆不弃的反应。可是,当西图和笛儿等人跑过去的时,陆不弃的身子却是再一次动了一动。
上千的泽奴开始骚动了,也不知道是谁先喊出的,竟然群情涌动喊着:“大户头,快站起来……”
听着那些压低着声音,却让人感觉有如一股狂潮扑面,笛儿只感觉喉咙被什么哽咽了,眼睛大亮地看着陆不弃:“不弃,不要放弃,加油站起来,你能行的!”
陆不弃嘴角微翘,左手抚着胸口慢慢地站了起来,在王勃那惊异的目光中站了起来:“多谢六少爷手下留情!”
“你中了……”王勃几乎要脱口而出,可想到要是被人知道他用了暗器,恐怕他这辈子都要抬不起头了,所以他强行吞咽回了口中的话,改口道:“想……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能挡下本少爷十招,很不错了……那本少爷也不食言,那一百刀也就赏赐给你了。”
陆不弃依然低垂着眉眼:“少爷,小人不想要钱!”
“我知道!”王勃几乎咬牙切齿地应道:“那只是本少爷额外赏给你的,本少爷言出必行,你要出去长见识也可以,只要符合我王家规定就可以,本少爷一概不管,不过你可要遵守好我王家的规矩,别忘了你泽奴的身份。”
王勃这话的言下之意是,他虽然不好明的给陆不弃使绊子,但是陆不弃一旦有把柄落在他手中,他一定会毫不留情。
“不弃,你还不快谢过六少爷打赏?”王应福心下感叹,今日之事能以这样落下帷幕就是最好不过的了,他也没多得罪这王勃,而陆不弃也没有死。
也许有人诧异,这王应福堂堂一大管事,这么关心陆不弃这么一个泽奴的死活干什么?这就是暴力熊心核在起作用了,如果今天陆不弃死了,那么用不了多久,整个果槛密林都会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西北户大户头不弃上交了心核,不但没有奖赏,反而被杀。
那么从此以后,所有的泽奴获得了心核都只会藏着掖着,这种情况绝对不是王应福所想要看到的,更何况,他本就没有王勃那么歧视泽奴,毕竟管理果槛密林已经十几个年月了,跟这些泽奴不说什么感情,可总有一些纠葛。
而且果槛密林所有的泽奴也是他王应福的手下,能出几个人才对于他来说也是好事,像王礼青他们再过几年恐怕也要退休了,是时候得物色几个接班人了。
“谢六少爷赏赐!”陆不弃缓缓抬首,眸光清亮,而他的左手也缓缓放下,在他窝着的掌心,那里有一柄粘着血的木刺,木刺上还擦着一根闪着蓝芒的长针。
“哼……”王勃脸色难看地一甩长袖,朝王应福说道:“本少爷累了,先回神鸢机休息一下,你把事情快点处理好,我们好回转!”
“是,六少爷慢行!”王应福微微低头,然后朝西图说道:“西图,做的不错……不过这次既然来了,今年的物资还是先搬走,这样来年、后年和大后年三年,我就不过来收物资了。”
西图连忙躬身道:“管事言之有理,物资也早已准好了,兽皮、兽骨、草药、虫尸等等一应俱全,还请清点。”
“这次就不清点了,相信西图你和不弃做事会靠谱,让他们上货吧!”王应福说着,看向陆不弃:“不弃,要不你等下就跟我们出去?到时候让礼寿给你找个大夫看看……”
陆不弃还没有应话,王勃那冷冰的声音响起:“应福,你不是老糊涂了吧?我王家花巨资买来的神鸢机可不是用来让泽奴坐的吧?”
能碰到大家伙,无疑是让人惊喜的事情,毕竟杀死一头体型大一些的猛兽,比如熊类或者花蚺,所获得的收益比十几头黑麂要多得多。
“从脚印看上去,应该是果槛棕熊,不过这应该是个大家伙,比我以往见过的都要大几分!”来到发现的踪迹之处,怕陆弃没有经验,陆康在旁解释道:“恐怕有上千斤……”
大风在旁目露余悸:“这样大的棕熊可不好杀,弄不好要死人的,年初春猎的那一次,那头七百斤的都弄死了三个人!”
大顺因为还戴着罪,想要立功,当下撇了撇嘴:“富贵险中求,难得碰上一个大家伙,这次炼制的迷饵都还没用上,再不用可就要烂掉了!”
大顺所说的迷饵,正是大古的尸体,经过简单的处理后,灌了许多用迷迭花粉炼制的迷药,这可是西北户击杀大型猛兽的“杀手锏”。
“已经确定了这大家伙的活动范围?”陆弃望向大顺,是他带领的人负责这一片密林的搜索工作。
大顺重重点头:“确定了,前面有一片地势稍高的地方,那一片灌木有它睡觉的痕迹,我们不能在这呆太长时间,棕熊的鼻子很灵,随时有可能发现我们!”
“那将迷饵放下,留下十个人带着叉枪和绳套跟我上树等,别靠迷饵太近!”陆弃果决地点头道:“其余的人离远一些……”
“十个人……够么?”陆康很有些担心,上千斤的棕熊,想想就恐怖。
陆弃应道:“如果迷饵没有发挥效果,再多人也没用,反之,人太多反而容易惊动它!”
大顺点头道:“那次那大个子就是被人惊扰了,迷药的效果都还没发挥,被它一发威才弄死几个人,虎头领队,我算一个!”
有人应和,众泽奴纷纷请战,毕竟西北户有明文规定,在对付大型猛兽上有更多贡献的,在回村户后分派的口粮也会多上一分。
除了大风、还有大顺、大林四个小队长外,陆弃再挑选了五个孔武有力的老手开始了这次凶险地狩猎。陆康当然也是好手,不过反正他现在的口粮都提了一级,就没有必要太冒险,所以陆弃让他去管理余下其他的泽奴。
为了更好的吸引这头果槛棕熊,大顺甚至在大古那已经开始有异味的尸体上抹上了一层同样含有迷药的蜜汁,然后才小跑了数十米开外,身手敏捷背着叉枪和绳套爬上了一颗高十数米的棕榈树上。
很快,一头体长近丈,肩高一米五,浑身长毛及地的棕黑色巨熊从茂密的灌木丛中钻了出来,那黑黝黝的鼻子耸动间,低垂着脑袋朝大古的尸体走去,几步一顿,似乎在察觉是否有危险。
包括陆弃在内,躲在棕榈树上,目光触及这头巨熊的泽奴,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因为这头熊太大了,体重恐怕超过了两千斤,在它踏步时,整个地面都仿佛有震动感。
陆弃的眼睛却是亮了起来,在前生,他见过不少熊,尤其是亚洲黑熊居多,可是却也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体型,就怕北极熊和最大的棕熊在它面前也要小上一号吧?
这样巨大的棕熊,拍击力量绝对超过千斤,大腿粗的树恐怕也经不起它的几下拍打。每一个泽奴都在祈祷着,希忘这大个子赶紧把迷饵给吃了,那样才让人有些安全感啊!没有泽奴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一旦惊动了这头巨熊,被他锁定的第一个攻击目标恐怕根本无法幸免,就算是安泽在世,也挡之不住。
终于,这头巨熊走到了大古尸体旁边,熊掌轻轻推了一下大古,因为大顺布好的小机关的存在,大古的身体随着这一点点作用力竟然微微弹跳了一下,就仿佛一个睡着的人被惊醒的举动一般。
在以往的狩猎经验中,迷饵的这种动作往往会刺激到猛兽,而这一次也不例外,那巨熊似乎也被吓了一跳,身子一缩间确是猛然拱身出掌!
“叭哧!”一声脆响,大古那硕大的脑袋犹如大西瓜一样被拍碎,白的红的如西瓜囊一样四溅,让目睹这一幕的泽奴的心脏都为之一阵抽搐。
陆弃的目光更亮,刚才这巨熊这一掌完全将大拙若巧诠释得淋漓尽致,身体的机能在这一刻搭配得天衣无缝,那一掌出去,无疑如同释放出了明劲,加上千斤之力,如何不将人头拍得粉碎?
似乎很满足自己的战果,那巨熊放松了下身体,甩了甩脑袋后扑在了大古的尸体上连撕带咬地,开始进食,进食速度很快,很快就将一小半边身子吃了个干净,连骨头都嚼成粉碎,似乎正是饿极。
原本等这头巨熊将这迷饵全部吃光,接着等到它昏迷再出手杀它,就绝对是有惊无险,可是谁也没想到,这个时候却发生了一件意外!
一向老练的大风这一次却不知怎的,没有拿稳他手中的叉枪,竟然让其从树上掉落了下去,同时因为焦虑而发出了一声轻啊!
好死不死的,又因为狩猎技能优秀,大风所找的棕榈树是较之迷饵所在的位置比较近的,这一下无疑惊动了那巨熊。
“呼噜噜……”巨熊很是警觉,一把甩开口中那黏糊的内脏,看向大风所在的棕榈树,鼻孔耸动间突然冲将了过去。
陆弃瞳孔收缩了下,这巨熊的速度真快,十数米的距离几个扑腾就到了!而后就见那巨熊借着冲势,人力而起,连撞带拍地轰在了那树干上,这股子爆发出来的力量更让人吃惊,那恐怕有万钧之势。
“啪嚓嚓!”的树干裂开的声响后伴随着哗啦啦的叶片声响,大风被迫从树上摔落了下来,迎接他的却是那五个指钩都带着血腥气息的巨掌。
好个大风,不仅仅从十余米高掉下来毫发无损,这一下却也躲了开去,同时拔腿就朝陆弃所在的树下跑去,口中疾呼:“虎头领队,救我!”
蹲在棕榈树冠上的陆弃目光微凝,他这个时候没有气恼大风惊动了巨熊,问题既然发生了,需要的是解决它。他透过叶缝紧紧地盯着跟在大风身后的巨熊,判断着它可能行进的路线。
这种判断并不好做,因为巨熊的举动完全会跟着大风的逃窜而做出调整,也就是说,陆弃还得提前判断大风可能做出的举措。
人在危难时刻,潜力都是会爆发的,被追急的大风,感受到近在咫尺的腥风,哧溜一声,他以平生最快的攀爬速度爬上了陆弃所在的棕榈树的树干。
然后巨熊故技重施地一掌拍在了棕榈树上,也就在这一刻,陆弃跃然而下,双手紧握斩首刀直劈巨熊那昂起的面门鼻梁!
刀光如惊鸿,可是让陆弃诧异的是,那巨熊竟然非常警觉地往左一侧脑袋,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不过它的右耳却没有逃脱厄运,连带一大片皮毛被锋利的斩首刀给削落了下来。
而陆弃本人在力竭之际,一踩巨熊那宽厚的背部,借力翻身间滚出了丈余距离!
平白无故被剁掉了耳朵和一块皮肉,任谁也会震怒无比,何况是在这密林也是一方霸主的巨熊?只听到一声愤怒的咆吼,巨熊放弃了大风,转身朝陆弃这个大仇人追去。
“你们都不要轻举妄动,大顺,把叉枪给我!”陆弃大叫着以鹿奔之势迅捷地朝一边跑去,他压根就没有打算跟这巨熊对轰,那是找死的行为,毕竟现在的他可不是前世修出暗劲的他,而这头巨熊也不是他前世所见过五百斤的黑熊能比的!
陆弃的话音刚落,他人已经窜到了大顺所在的棕榈树下,本就对陆弃那种勇于担当、舍己救人的作风所感动准备下去帮忙的大顺连忙将手中的叉枪抛在了陆弃的前面。
一寸长一寸强,叉枪虽然没有斩首刀那么锋利,可是在某些时候,作用可比斩首刀要好得多。毕竟如果陆弃此刻返身用刀砍巨熊的话,是可以将其砍伤,可是以这巨熊的速度和力量,陆弃半死的可能性超过七成。
“好!”大顺不愧是神箭手,这投掷方面也恰到好处,陆弃轻巧地将叉枪抄在手中的时候都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正所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有一个厉害的队友,往往能在关键的时候为人带来适当的战机!
王应福和王礼青等人脸色微变,他们这个时候要是说不是,无疑就是彻底站到了王勃的对立面,这无疑是非常不明智的。
“六少爷的意思小人算是听明白了!”陆不弃抢先一步开口了,避免了王应福等人的尴尬:“小人刚闪避了十招,挡了一招,在六少爷的眼中只不过是抵挡了一个回合。那小人现在还没有认输,是不是可以再继续下去,只要再挡住六少爷九个回合,小人也就能获得管事的赏赐?”
“虎头,不可啊!”西图焦急间甚至都忘了陆不弃现在已经有大名了,他是知道陆不弃的根底的,陆不弃就靠这像飞禽走兽的身法,才能出奇制胜的,一旦让他硬碰硬,没练力诀的他,完全不可能挡得住。
笛儿也是担忧地看着陆不弃:“不弃,你那样会被打死的!”
王勃却是眼睛发光,咧嘴狞笑道:“好好好,还真有不知死活的狗东西!没错,本少爷就是这个意思,你如果能再实在地挡住我九招,只要你不死,就可以爬出去看外面的世界了!”
“好的,那么来吧!”陆不弃死死地盯着王勃,这个时候他明白,不拼命的话还真得不到这个机会了。
“那你去死吧!”王勃双目充血,身子骤然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出,最拿手的中侧踢直取陆不弃胸腹之间,这一腿起码将近有两千斤的力道,陆不弃要是挨上了,不死也是半残。
可是,让所有的人诧异的是,陆不弃又躲了,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根坚毅的线。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的道理,并不仅仅适用于行军打仗,在武者交锋中也一样,王勃这一腿就是一鼓作气的状态,陆不弃自然不是傻子,去抗这最重的一腿。
王勃怒极,他有种被耍了的感觉,第二腿火急火燎地甩了出去,可是却被陆不弃以“急转鹿首”又轻巧地躲了过去。
“找死!”感觉陆不弃竟然有借着躲避而近身的企图,王勃怒极,勇力涌动,摆拳出手,直取陆不弃面门。
陆不弃找的就是这种机会,他要挡就挡这力衰之时,还是仓促间弃腿变拳的状态,这个时候,王勃能发挥出来的力道无疑不过千斤。
双掌交叉间一封,这是“钜鹿迎门”,陆不弃的臀部后翘,在力量由双臂通过整劲贯通全身时,身子踉跄后退了丈余,迅速卸掉了那巨大的力量。
“好小子!”王礼寿这一刻是看得热血沸腾:“他的战斗意识,反应力,比我们四人任何一个都要强很多,思维敏捷、冷静,不急不躁,他要是拥有骨鸣五重的修为,我们四个人,将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
王礼寿很少如此夸赞一个人,他的话也没有遭受到心气不低的王礼红等人反对,甚至在他们心中,陆不弃能打败他们的修为水平可能无须到骨鸣五重,只要进入了骨鸣境就完全有可能能击败他们。
“第一招!”笛儿又一次开始点招,这一次她的声音越发的轻,而且秀眉紧锁,让人心疼。
当陆不弃以“猿臂推车”之式,第三次挡住了王勃的攻击,摔倒在一旁后,吐气开声间,翻身又站了起来。王勃也骤然明白,陆不弃是典型的避重就轻的打法,很无赖,却很实用。
事实上,王勃这个时候有点累了,要知道力诀虽然可以让人打熬出堪比猛兽的力量,对于身体的负荷力其实也是非常大的。王勃也不过才十六岁,他的身体也还没完全成型,何况他的肌体能力确实不怎么好,像他今日这种因为气急,招招全力施为,疲累感比以往任何一次练功都来得早。
这样下去,很有可能还没有击倒陆不弃,他自己已经累垮了。想到这,王勃突然停了下来:“不弃,接下来的六招你不准躲,必须全接!”
众皆哗然,这哪还是切磋,这不是让人当靶子么,就连王应福都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六少爷,这样的规矩说不过去吧?”
“表哥,你凭什么……”笛儿也忍不住抓狂了,她可很久没有碰到如此让人愤慨的事情了,不过王勃这次却是根本不让她说完整话:“笛儿表妹,就凭我是王家的六少爷,凭我一句话,就能剥夺他的所有,他就必须按我的规矩来,否则的话,他一辈子都别想走出这果槛密林!”
“六少爷……”王礼寿也忍不住想要开口说上几句了,对于陆不弃,他是越看越喜欢,有这样一个记名弟子,只要不夭折了,日后绝对是大为长脸的事。
陆不弃却是没有等王礼寿说出话来:“既然六少爷又想换种玩法,那么小人自然奉陪!”
笛儿脸色再次大变,她轻咬下唇,看向一脸得意的王勃:“很好,王勃,今日之事我可算是开了眼界,不过你可别等下不弃挡住了你六招后,又变脸,以后还找人麻烦的话,可真要丢你们王家的老脸了。”
笛儿的话,无疑是狠狠地抽了王勃一个耳光,而且从笛儿那连“表哥”都不叫的话语中可以听出,笛儿是对王勃失望透顶。
王勃心中大为不甘,这次王维武让王勃带这笛儿表妹出来玩,就是为了给他创造机会的,前面几日都过得不错,可是到了这,碰到了不弃这个小泽奴,一切都变了!
造成这种后果的原因,王勃这种人自然不会在自己的头上找,而是都算到了陆不弃头上,他眼神狠毒地说道:“只要六招之后,他还能活着,那他以后去哪,我一概不管!”
笛儿轻哼了一声:“应福大叔和几位师傅也做个见证,我想王家总不会出言而无信之徒,那样的话,别说我爹爹和清遥伯伯了,就是我娘亲都会很失望的!”
王应福和王礼寿等人脸色皆是微变,不过在后面四人的眼中,多少有些欣喜,只不过王应福终归看的问题更贴近王家的利益:“表小姐说笑了,只不过是少爷和下人之间的玩闹,没有那么严重,没必要大肆宣扬!”
轻抚蓝色小狗的脑袋,笛儿没有再说话,只是目光熠熠地看着低眉顺目的陆不弃,心中暗叹,能做的我都给你做了,接下来就靠你自己的了。
在泽奴堆里的慧娘早已经泣不成声,而陆康也是担忧得要命。哪有父母见到儿子拼死拼活的不痛苦的?可是这种场合是轮不到他们这些最低等的泽奴说话的,哪怕他们是陆不弃的父母也不行。
陆不弃并没有给父母一个心安的表情,他的注意力完全在王勃的身上,他知道,勇力九重的武者,全力施为,攻击力已经超过一千五百斤,这样的力道要要抵挡下来,可是完全不能分心,一旦整劲御力出了错,单靠身体的某一个部位承受了这种力量的话,不死也是个半残。
在不少人惊啊出声时,砰然间,陆不弃双手封身,硬生生地架住了王勃一记全力施为的中侧踢。
这是“熊势桩”的战斗演变体。原本熊式是最能抗击打的,可是挨了这一脚,陆不弃无疑像是被移动的小汽车给撞中,不过身体并没有失去平衡,脚尖在地面拖出长达一丈的痕迹,才堪堪站住。
“呼……”陆不弃长吐了一口浊气,在王勃有些惊疑的目光中,缓缓地走回了那一丈多的位置,站定。
“看你能装到何时!”王勃瞳孔微微收缩,身子一动,腿扬过顶,如一把大铡刀一样朝陆不弃头上落去,这种大劈挂腿杀伤力很强,不过在势均力敌的时候使用,会死得很惨,不过王勃就是欺负陆不弃是活靶子,所以才敢如此放肆地施展。
陆不弃暗暗苦笑,却是重新提动全身的肌体整劲,以“钜鹿迎门”之姿架住了当头一腿,只听到陆不弃全身骨骼咯吱响动,巨大的压力让他本就弯曲着为了卸力的身体根本站不住,一下单跪了下来,右膝直入土地寸许。
然后在笛儿变着声音的报“第三招”的时候,王勃身子一压,旋身后扫堂腿,腿如镰刀,狠狠地斩在了陆不弃右肩臂上。
陆不弃闷哼了一声,整个人被抽到了西图的脚底下。西图咬了咬牙就准备去扶他,可嘴角带着血的陆不弃却是扬起了大张的左手,拒绝了西图的好意,然后表情暗沉地站了起来。
“不弃,还不谢过江龙管事?”王应福脸上挂着诡异的笑。
然后在王江龙古怪的表情中,陆不弃还真是煞有介事地就道谢,搞得王江龙一脸晦气:“还没比呢,谢什么谢?”
王应福小眼聚光地咧着嘴,说出了一句差点没让王江龙一头栽倒在门槛上的话:“恩,那比过再谢!”
从王应福和陆不弃的表现来看,王江龙已经越发感觉到他掉入一个预谋已久的陷阱了,可是说出去的话,无疑是泼出去的水……用覆水难收,或许能很好形容王江龙此刻的感觉。
所以王江龙只能在走出大厅的时候,恶狠狠地在王智敏耳边说了一句:“你要是败了,我就把你丢中五营去!”
大管事府邸,占据了果槛镇中心四分之一的地方,在这个尚武成风的世界,自然不缺演武台之类的设施,不但不缺,还显得很是专业且气派。
站在陆不弃的对面,王智敏眼中满是执念,虽然进中五营去当个私兵也没有什么不好,可是没有机会参加武丁大选,也就无缘进入王家核心圈,一辈子也很难出人头地。
而陆不弃呢,一直以来就是低垂着眼帘,一副逆来顺受的味道,根本没有什么凌人的气势,可越是这样,却越给王智敏一种无穷的压力。
“说下简单的规则,不准用武器,不准攻击头部,点到即止!”这是管家老布,他比陆不弃显得更低点,即便是宣布规则的时候,别人都很难注意他的存在。
王智敏率先出手,出手就是全力,而且没有什么假动作,一个正步冲拳,直取陆不弃的心门,这是非常标准的起手攻击方式。
王智敏想好了陆不弃最少三种可能做出的举动,却无疑没有想到陆不弃会硬抗他一拳,同时给了他一巴掌,典型的以伤换伤!
陆不弃是简单的侧身,曲左臂护胸挡住了王智敏那重逾千斤的一拳,然后一击普通的拍击,厚重的右掌击打在王智敏的左肩。
“咔嚓”轻微的骨裂声,伴随着王智敏的痛哼声响起,然后王智敏整个人踉跄而退,翻倒在地,哼唧了一阵愣是没能爬起来!
“没用的东西!”王江龙脸色如土,他有心理准备这王智敏要输,可没想到王智敏输得如此惨,搞得旁观者连陆不弃的真实底子都没能摸清楚。
王应福心中却是乐开了花,虽说他通过王礼寿的描绘,知道陆不弃厉害,可没想到陆不弃竟然厉害如斯,一个勇力八重的家伙,一巴掌就拍个半死。
“左肩粉碎性骨折!”将王智敏抗下来的黑衣男子表情阴霾:“那小子出手很狠,杀气自然,恐怕这还是手下留情的结果。”
“那他实力……”王江龙眉头紧皱。
“绝对拥有勇力九重的水平,而且战斗素质很高,是经历了多次生死和杀戮才能达成的!”黑衣男子应道:“很难想象,他只有十三岁。”
“不弃,你怎么能出手这么重呢?”另一边,王应福却是装模作样地在那教训陆不弃:“就算你为了得到一块心核,你也不能下这么狠的手啊,一巴掌就把人打得半死,你就不能手下留点情面么?两巴掌、三巴掌的,不也让人更好受点么?”
这是赤裸裸地打脸,还两巴掌三巴掌呢,王江龙脸色阴沉得几乎都要滴出水来了,可他口头上却还是说道:“应福,比武交流,哪有不受伤的,不要责骂他了,不过……他真的只有十三岁?”
王应福皱了皱眉,也煞有介事地看向陆不弃:“对哦,不弃,你去年真的只有十二岁么?”
陆不弃一脸无辜地应道:“如果十二个月真的只是一年的话,那我这辈子真的只活了十三年!”
“也是,瞧我这白痴脑袋,为什么要在知道你的实力之后再来怀疑你的年龄呢?”王应福一脸的自嘲,然后看向王江龙:“江龙管事,我相信这小子,所以你要是不想给人奖励的话,我只能找个会摸骨的前辈来帮忙看一看了。”
“我有说我不给他奖励么?我王江龙在阳泽郡也是号人物,说出的话从来没有不兑现的!”王江龙知道,他今天是彻底掉进陷阱了。
只不过王江龙不知道的是,王应福真的没有预谋多久,他也就是憋屈久了,好不容易遇到翻身的机会,全身所有与狡猾有关的细胞都活跃了起来。
“谢过王管事!”不需要王应福使眼色,陆不弃已经很“乖巧”地向王江龙表示感谢。
王江龙目光眯起:“不用谢,你这小小泽奴,看起来确实有几分本事,有没兴趣跟我株潭镇的其他两个武丁比试一下?”
陆不弃没有应话,而是看向王应福,一个下属要有做下属的觉悟,绝对不能在做了点事后喧宾夺主。
“不弃,你觉得可以玩就玩玩呗,省得别人说我果槛镇的人只会吹大气说大话!”王应福也眯着眼,不过他是笑眯眯。
陆不弃抬起了头,直视着王江龙的眼睛:“那么……王管事,不会是如果我输了,那心核就不奖给我了吧?”
陆不弃眼中那一丝戏谑,将王江龙被激怒了:“你大可放心,就算你输了,之前你赢的心核不会少!”
“那就好……”陆不弃低声嘟哝着:“以前有个家伙,说好赏我一百刀,却影都没有了!”
“你说什么?”王江龙一下没听明白。
“没什么,我是想知道……王管事,我要是又赢了,是不是还有奖励呢?”陆不弃这个时候的嘴脸,跟王应福之前如出一辙。
看到这种嘴脸,王江龙离奇地愤怒:“你要是还能赢,我再奖你一颗心核!王叔宝,给我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泽奴!”
“大管事,您别急……”王叔宝,显然也有些心机:“我也要问问王管事,要是我赢了呢?”
王应福大手一挥:“小问题,规则跟刚才一样,你赢了,我奖你一颗心核。既然江龙管事想要赚回输的心核去,让十八岁的你来欺负不弃,我就成全他,免伤和气。”
“说话别阴阳怪气的!”王江龙都忍不住要抓狂了:“我怎么就欺负这小泽奴了?他自己为了奖励愿意跟王叔宝比试一下,又不是我强求的!”
王应福晒然一笑:“咱们可都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泽奴,他不知道赌博的规矩,难道我们也不知道?他跟王叔宝比斗,一个勇力九重,一个骨鸣二重,明显的输多赢少,这赔率却是一样,老布啊,你说这世道是不是变了?”
不等那老管家老布主唱仆随的,王江龙已经冷然开声道:“那好,如果这小泽奴能赢叔宝,在一颗心核的奖励上,我再加……一万刀!”
很显然,王江龙在最后一刻还是恢复了点理智,没有完全一脚踏进去,要不然他说出的可能就是“一颗心核”,这心核的价值,可不止一万刀啊!
“啧啧……江龙管事就是大气!”王应福看向陆不弃:“不弃,还不快……”
“谢个屁啊?”王江龙这次直接截口,然后看向王叔宝:“王叔宝,你可要给我争把脸,你要是打赢这小泽奴,王管事的心核归你不说,我还给你奖一万刀!”
王叔宝大喜,这真是神仙斗架,旁人沾光啊,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这大管事平时可不是这么大方的人啊。
“恩,江龙管事这一点,我得学习一下,免得寒了下面人的心!”王应福口中念叨:“不弃,你也给老子听着,你要是这一场还能赢,江龙管事的两颗心核和一万刀归你不说,我也给你加奖一万刀!”
“谢大管事!”陆不弃朝王应福躬了躬身,他心头也颇为高兴的,毕竟没有谁会嫌钱多的!
王应福点了点头:“那就开始吧,不弃,你不用有压力,反正他们赢了也没什么好光彩的……”
烧烤大会,放到前世地球上,也是非常不起眼的活动,可是在这果槛密林的泽奴村户中,这无疑就是最盛大的庆祝活动了。
空气中满是扑鼻的香味,新鲜的狼肉和黑麂肉在火光中闪着诱人的油光,众泽奴欢声笑语,载歌载舞,好一派和谐祥和的景致。而陆弃一家子和西图、大风等人更是享受了暴力熊那肥美的肉质。
绝大部分的泽奴人,心思还是很简单的,即便是被陆弃击杀的大林等人,也很单纯,他们想的只是尽可能不受欺负,过得好一些而已,这种想法无可厚非。
陆弃啃着熊掌,想着前世和今生,渐渐的,凝视着火光的陆弃发现,前世留给他的印象越发的模糊了,模糊到逐渐只剩下两张脸,一张闷骚的老脸和一张美丽的脸庞。
这一天,陆弃其实蛮高兴的,这次冬猎,让他越发感觉,他已经完全融入到了这个世界中,前世那如同野兽一般的敏感,且坚韧冷酷的心,也被带到了这个世界,不过很显然,因为境遇的不一样,多少有些变化。
陆弃没有去分析这种变化的好坏,他只知道,遵循自己的本心,顺着感觉走,不要像上辈子一样,留下那么多的遗憾就好。
只可惜没有酒,要不然陆弃还真想跟前世的自己干上一杯,倒不存在告别不告别,只是一种感觉而已,咬了一口熊掌,满口是油的陆弃对自己说:“兄弟,那就留待下一次吧!”
在这次烧烤大会上,陆弃跟西图又聊了不少,有一点点对于未来隐晦的憧憬,而陆弃将在柳榕树下的地下秘境里得到的玉石也拿给了西图看,可是后者也顶多表示了下这玉质不错,说如果有机会出去的话,或许能卖个好价钱。
至于那破铜炉,陆弃早就将其搬回了家,放在陆康夫妇的木床旁。等下睡觉前,就可以弄些炭火,让陆康夫妇睡个温暖的觉。
余下的日子,不仅仅陆康夫妇过得很好,西北户泽奴们也过上了这辈子以来最幸福的日子,穿着鹿皮靴,黑麂皮裤,狼皮小袄,醒了随便做点琐碎事,饿了就有饱饭吃,绝对属于“半小康”。
不过这一日,众泽奴都脱下了新衣服,重新穿上了破布衣,来到了东口土坡上。不是又有人要挑战什么,而是因为这一天,主家管事要来了!
在主家面前,千万不要表现出过得很好,要不然主家会觉得他们给的任务不重,那就等着哭吧!这可是血泪教训……
陆弃懂得这个道理,西图给他讲了个故事后,他就更是明白。以前一个村户,出了个很厉害的大户头,实力达到了勇力九重,而且为人也不错,让整个村户的泽奴过得比一般的村户要好不少,他也以此为傲,在主家管事来的时候,全村户的泽奴都是好一派龙马精神,羡煞旁人。
不过第二年,这个大户头就死在了狩猎的途中,听人说是为了完成物资份额而去冒险,而惹到了精兽。
不过西图老户头和陆弃还是得穿好点,要不然又是对主家不敬,那也是杀头的罪。陆弃不得不感叹,没有人权就是活得憋屈……
“来了……”西图眯着眼看向空中,那里陡然出现一架……飞机!
是的,飞机!陆弃是这么称呼这玩意的,其实在西图等人的口中,这种像鸟一样的飞行器被称作神鸢机,是高阶机关术的产物,据说云泽国的邻国故宋国,就有一个门派专门生产这种飞行器。
说实在话,陆弃第一次看到这东西的时候,他还在襁褓之中,着实吓了一大跳。前世地球上,华夏国的古文化中,也有提到过这种机关飞行器,不过一直到后科技时代,都没有真正研究出个所以然。
却没想到,在这个世界,陆弃看到了真实的机关飞行器,也可谓是大饱眼福。这种神鸢机不是很大,除去储物仓,估计就只能乘坐十个人左右吧。而且飞得不快,时速陆弃目测了下,估计也就是三四十码。
随着神鸢机巨大的木翅煽动着,纵身长达三十米,双翅收起,横径也足有十米左右的的机身还算平稳的慢慢滑落了下来。
“跪迎主家管事!”西图的声音拖长,而他自己也率先跪了下来,满是尊敬。
众人哗啦啦密密麻麻地跪了一地,陆弃也跪了下来,他知道男人膝下有黄金,但是不跪,绝对会被直接击杀,那么膝下纵有钻石也无福消受。
这就是为人奴的憋屈所在,陆弃脸上表情不变,心中却是暗暗发誓:“不图什么成王入相,可这奴隶的身份可绝对要丢掉!”
神鸢机的门打了开来,一个木梯被放了下来,陆续从神鸢机内走下七个人。不过让陆弃诧异的是,走在最前面的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王应福管事,而是一个脂粉气有些浓重的少年,身高六尺,约莫十五六岁,身着淡金色锦袍,手执折扇,一脸的傲慢。
跟在这脑门上几乎些了“富家公子”四个字的少年身后,是一个面容姣好,眉清目秀看上去乖巧可爱的花裙少女,少女手中抱着一只罕见的蓝毛小狗,人宠很有默契地四处张望,双目闪着好奇的光芒。
在二人身后,才是果槛密林各泽奴村户的直接领导者王应福,他跟以前一样,穿着米黄色的长衫,短眉小眼,阔鼻圆脸,虽然长得不好看,可看上去一脸和气,倒没有那种趾高气扬的味道。
而在王应福后面,则是四个身着黑色劲装,孔武有力的男子,容貌各异,可是给人的感觉无疑都是一样的,那就是目如鹰鹫,势如猛虎。
这四个男子年龄都不低了,跟王应福相仿,四十出头的样子,似乎是王应福的嫡系跟班,每年都是他们四个跟着,毫无疑问,这四个人是高手,每次陆弃看到他们,都忍不住要惊讶,因为他看到的这四个人,怎么感觉都像是暗劲高手的人。
在前世华夏国,暗劲级的国术高手,政府机构内的除外,那绝对都是一方名人,不说富甲一方,最起码也算是个人上人了。可是在这个世界,这样级别的高手,俨然却只是看家护院之流。
“他们四个应该就是老户头说起过的骨鸣境的高手了!”陆弃心思活跃着:“也不知道达到了多少重,真想切磋一下啊。”
陆弃就是这样,作为一个武痴,看到高手心痒难耐无疑就像一个色狼看到美女。而在陆弃身后,大风、大顺这些色狼,此刻就在偷瞄那公子哥旁边的女孩,他们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
“西图,安泽人呢?”王应福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来了,大户头竟然不在,成何体统。
西图也就那样依然跪着:“回管事话,安泽他死了。”
“死了?好端端一个人怎么死了呢?”气恼顿时变成了好奇,王应福这才长袖一甩:“都给我起来吧!”
众人这才爬将起来,西图也站了起来,也不去拍打膝盖上的雪:“被我们西北户一个小伙子通过正规挑战杀死的!”
“噢?”王应福短眉轻扬,而那锦袍少年也是颇有兴趣地看了过来:“挑战?你们这些低劣的奴隶也知道决斗这种事么?”
西图微微有些愕然,王应福却说道:“西图,这是六少爷王勃,他问什么你就老实回答就是。”
西图心头大惊,能在王家称得上是少爷的人,绝对是大人物,恐怕是王家嫡系的子孙,未来王家当权人物的竞争者。想到这,西图连忙躬身道:“回少爷的话,这决斗的规矩是主家提出来的,我们也只是遵从而已。”
“这还差不多!”王勃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鼻孔朝着西图:“你们这决斗的事可以说来听听,本少爷和表妹出来游玩,就是想看些新鲜事,去了几个泽奴村户都死气沉沉,一点意思都没有。”
西图连忙点头,心道这虎头真是有造化啊,连少爷都碰的上,自己可得帮他说点好话,说不定一朝之间就能飞黄腾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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