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算了一下,贰拾亿不够。我无意中知道了青瓦台发言人的秘
密。” “哦,是吗。那倒好。” “什么?” “我也知道了肆零六的秘密。”
“……!”
她的身体瞬间紧绷,手腕都感到麻木。
即便如此,为了不在这场隐隐的较量中落败,她提高了嗓门。
“如果我揭露这件事,你真的会进监狱……!” “那我们一起去吧?” “什么?去,去哪……。” “既然这样,不如一起进监狱,同住一间房吧。”
“……!”
白司言反而厚颜无耻地让熙珠心烦意乱。
“不过,这有点难。”
他突然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没有那玩意儿吧。”
“……!”
熙珠僵在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
“不,不,我有的!” “那是肆零六给我留下的固定观念。如果觉得委屈,就拍个视频给
我。我会相信你的。可是你没有啊,没有那玩意儿。”
“……。”
她只能干咽口水。
面对他充满性暗示的话语,她不由得气馁。
“脱下来看就知道了,声音变调器。”
“……!”
……什么?
“声音听得很清楚。”
等一下,等一下……!
熙珠被他的话语压得无法反应。
“那么,现在开始谈正事。”
他突然冷冷地说道。
她又一次感到不祥的预感。
“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什么?” “无视警告再打电话,你会后悔的。” “什么……。” “我说过,我喜欢这种事。”
“……!” “如果能承受得住,就试试看。”
威胁的主体瞬间完全逆转。
‘完蛋了……。’
她整夜蜷缩在角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坚信声音变调器绝对不会被揭穿,绝对不会……!
她咬着圆钝的拇指。
‘不过,他好像不知道是我吧?’
虽然他的态度微妙地改变了,但敌对和嘲笑的本质并没有变。反而,
他们各自握着对方的秘密,又回到了原点。
特别是他挂断电话前的警告。谈判还没有结束。
缝合的伤口隐隐作痛,但比这更让她头疼。
天还没亮的清晨。
她辗转反侧,突然门“咔嚓”一声开了。
“……!”
熙珠猛地把被子拉到头顶。
那个让她整夜烦恼的男人,穿着完美的西装走了进来。
“要不要强行撬开你的嘴,再听你叫一声?”
他不耐烦的自言自语格外响亮。
他轻而易举地掀开了那圆鼓鼓的被子。
熙珠躲避着他的目光,只紧紧抓住被子,这时他的脸忽然像昨天一样
靠近了过来。
他那炙热的目光落在她的下唇上。
“这不是我让你做的。”
熙珠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的眉毛不满地抖了一下。
“为什么咬唇?”
她只是瞪大眼睛转动了一下眼珠。
“一晚之间你有什么可咬的。”
“……!”
熙珠还是觉得跟他说话很困难。
每次新学年就像通过仪式一样要面对的那些目光。
那些她连自我介绍都做得结结巴巴的熙珠,被几十双眼睛直勾勾地盯
着。
还有,那些期待的眼神变成厌烦的瞬间。
这些过程一直重复到她成年,甚至步入成年后。
如今,她感受到那时候相同的既视感,不由得手脚冰凉。
好在白司言并没有再问第二遍。尽管沉默流淌在两人之间,但这份静
默其实比对话还要熟悉。
可笑的是,两个人都显得很平静。
“我已经跟宣传部门说你请病假了,出院后马上恢复工作。”
“……!”
其实她内心已经觉得自己的录取可能会被取消了……
白司言轻轻弹了一下她白皙的鼻梁。
“干嘛这么惊讶。”
“…….”
“你不是说如果录取你,会告诉我你如何研究我的方法吗?”
他熟练地摆弄着点滴瓶说道。
“在听到这个之前,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逆光藏在他站在窗边的身影之后,将光洒在熙珠的脸上。
她一眨不眨地仰望着他,有很多话想说。
有很多疑问和想要倾诉的内容。
但此刻,她只能轻轻扒拉他的西装外套。
“上班之前过来看看你。”
他的回答像鬼一样准确。似乎是看懂了她手势中的困惑。
熙珠只能无意识地挠了挠耳朵,躺在床上的男人则缓缓与她对视。
“当你最能聊天的时候,你到底是怎么闭口不言的?”
“…….”
“你以前不是还很会唱歌吗?”
“……!”
虽然他的话不算友好,但一句句都戳到她心里。
“我大概能猜到。是因为洪仁雅耳朵受伤的原因吧。”
“……!”
“你一定觉得委屈吧。”
他的声音低沉冷峻,却并没有针对熙珠的尖锐。
他温柔地拨开她凌乱的发丝,熙珠努力不让自己眼泛红。
“没事,这样也很好。”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夫妻之间沟通的方法不止一种。”
不知不觉中,黎明已经静静降临。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母亲和洪会长得知熙珠受伤的消息,也没有打过一次电话。
正望着窗外发呆时,突然想起了姐姐。
‘姐姐……’
从小遇到意外开始,熙珠便和洪仁雅渐渐亲近。
姐姐先前对突然出现的继妹保持警惕,但在那次事故后完全改变了。
提高了警惕的仁雅身边只允许和她一起从车祸中幸存下来的熙珠。
那个曾经高傲的豪门千金从此对不起眼的继妹呵护有加。
‘姐姐为什么会消失呢……’
曾经认为只是她的反复无常和叛逆,突然变得很神秘。
在漫长的独处时间里,各种胡思乱想纷至沓来。
‘姐姐……’
我们并不是特别亲密的姐妹。
但确实像一个整体,息息相关。
‘姐姐消失时,我在想什么呢。’
随着思绪越来越深,她轻轻摇了摇头。
看了看钟表,已经到了打电话的时间。
“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他的警告在耳边回荡,但她并不在意。
反正只是个电话,他能怎么样呢。
嘟嘟,嘟嘟。
听到铃声,她那整天无神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虽然对方是个威胁者,但可笑的是,她唯一的沟通渠道就是他白
司言。
“喀嚓”,电话接通了。
“喂?”
哗啦啦
“喂?”
哗啦啦
瞬间,意料之外的背景音让她神经紧绷。
但除了倾泻而下的水声,什么也听不到。
……。
熙珠最终把手机从耳边移开,查看屏幕,通话时间正常流逝。
她皱了皱眉,又把手机贴回耳边,顿时一阵寒意袭来。
呼……嗯……。
那是从齿间压抑出来的呻吟。
这是什么?
听错了吗?
“喂,喂?”
……呃。西巴……。
“……!”
瞬间,她的手软了,耳边仿佛被划过一样刺痛。
到底……怎么回事?
熙珠勉强抓住快滑落的手机。
虽然只是通过听筒,但她感觉到热气在耳边弥漫。
“你现在……在干什么?”
突然闪过的预感让她心跳加速。
啪嗒,啪嗒,啪嗒
不明的摩擦声不断传来。
像瀑布般倾泻的淋浴水声,
男人低沉的呻吟,
还有……。
像是击打声的混乱声音。
嗯……哈……。 “白司言,你,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说过了。
从牙缝间挤出的声音火热,不用看也能想象到他紧绷的下颌肌肉。
不要打电话。
“什么……!”
哼……会后悔的。
低沉而沉重的呻吟夹杂着轻笑声不断传来,热度像爬楼梯一样逐渐升
高。
看不见的东西更容易让人想象。熙珠脸色苍白,从床上猛地坐起。
“不管你在干什么,快停下……!”
再多说点。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