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总有人需要一把刀来完成承诺,而我,就是那个见证承诺的人。
那个雨夜,我遇到了改变一生的师父
江湖中人都说,铁无痕是江南最神秘的刀匠。但在我眼中,他首先是我的师父。
那是十五年前的一个雨夜。彼时的我不过是个流浪的孤儿,蜷缩在一家铁匠铺的屋檐下。
雨很大,砸在石板路上发出密集的声响。我记得那天特别冷,冷得连饥饿都感觉不到了。
忽然,铁匠铺的后门开了。一个身影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盏油纸灯。灯光下,我看清了他右手的那道疤痕,像是被烫伤的痕迹。
“进来。”他说。声音不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铁无痕。他没问我是谁,从哪里来,要去哪里。只是递给我一碗热粥,然后自顾自地开始打铁。
我至今记得那个场景。火星四溅,铁锤与铁胚碰撞的声音在雨声中格外清脆。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不是在打铁,而是在跳一支舞。
那天晚上,我就住在了铺子里。第二天一早,他扔给我一把扫帚:“想留下就干活。”
就这样,我成了铁匠铺的学徒。起初只是打扫卫生,生火拉风箱。慢慢地,他开始教我识铁辨钢。
直到半年后的一天,我才知道他是谁。那天,一个自称“刀痴”的江湖人找上门来,说是专程来拜访铁无痕大师。
“你就是铁无痕?”我惊讶地问。
他头也不抬,继续打铁:“名字而已。”
但我知道这不仅仅是个名字。江湖上流传着各种关于铁无痕的传说。说他打造的刀有灵性,说他能看穿持刀人的心性,还说他年轻时创下了一套独特的刀法。
可他从不谈这些。每天只是专注地打铁,仿佛世间万事都与他无关。
真正的转机发生在一年后。那天,我照例在帮他打磨一把刀。这是把特别的刀,刀身上有着流水般的纹路。
“想学吗?”他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