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换作是我,我估计直接拿起香炉砸得他死而复生。
守灵的三天里,并不平静。
他们因为送终的人是我妈妈,而不是其中任何一个男丁,对我妈恶语相向。
虽然我爸从没有得到父母的爱意和帮衬,但是他还是渴望,在爷爷死的时候,自己是那个亲眼看见他咽气的人。
姑姑们也随了我奶奶的泼辣性格,混过社会,也读了不少书,嘴巴的脏话是真真切切的难听。
做法事的人嘴里唱着难以听懂的曲,我妈的嘴里也骂着难听的词语。
我和弟弟俩人相互依偎着半坐在地上,都闭上眼睛睡觉了。
弟弟是否真的睡着了,我不知道。
旁人的话我是听了进去,我非常清醒。
“这俩人,怎么睡得着?”六姑姑跟别人聊天着,突然冒了一句这样的话。
守灵是不可以睡觉的,得陪着一大家子在那里看着那个已经悄然散去魂魄的人三天。
其实,我们只是不想清醒地看着那堆丑恶的嘴脸,争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出殡那天,趴在地上三跪九叩,我们兄弟姐妹六人,都哭不出来。
因为那个送葬队唱的歌口音听着真的很好笑。
我们甚至跪在地上偷偷笑,大姐指责我们,还特意互相掐大腿肉。
该死的是,那个大师他的裤子拉链还开了。
真叫我们哭笑不得。
堂弟俩人有点怨气。
问我们干嘛不哭反而笑。
他一双眼睛哭得通红。爷爷奶奶最疼他们俩,尤其叔叔的大儿子,爷爷可是从小把他当太子养,还给他买了芭比娃娃。
他自然是要伤心的。
我们没感情,怎么哭得出来?
上山的时候,是我爸爸捧的神主牌。
为此,叔叔和爸爸大打出手。
“他把家产留给我,分家分给我的,你捧什么牌位?!”他凶得就跟恶鬼一样,别人还以为他要跟着爷爷去了,那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