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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腹黑弱女:美男别跑:羽菲玉兰番外笔趣阁

雨芬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羽菲忍不住笑了起来,杜秭归就是有一种感染力,面对她,你不需要戒备。精美的凉亭下,众人吃着水果点心聊着天,杜秭归呆呆地看着林明轩:“林公子,听哥哥说你是鬼谷弟子,你武功是不是很厉害?本次金陵论剑你会不会参加?”她从小便有个心愿,那就是嫁给一个能打赢自己的男子汉。“我不会武功。”林明轩笑了笑,“而且鬼谷弟子,并非都适合习武。”至于金陵论剑,他却是非去不可的。“我会保护你的!”杜秭归忽然剑眉一竖,坚定地看着他。林明轩哑然失笑,心中倒有几分感动:“我并不需要有人保护,强与弱在我眼里并无分别。”“可是如果你遇到刺客怎么办?”杜秭归不解的看着他。林明轩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用这个。”杜秭归更疑惑了。林明轩仍是温和地笑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

主角:羽菲玉兰   更新:2024-12-04 18: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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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羽菲玉兰的其他类型小说《逆天腹黑弱女:美男别跑:羽菲玉兰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雨芬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羽菲忍不住笑了起来,杜秭归就是有一种感染力,面对她,你不需要戒备。精美的凉亭下,众人吃着水果点心聊着天,杜秭归呆呆地看着林明轩:“林公子,听哥哥说你是鬼谷弟子,你武功是不是很厉害?本次金陵论剑你会不会参加?”她从小便有个心愿,那就是嫁给一个能打赢自己的男子汉。“我不会武功。”林明轩笑了笑,“而且鬼谷弟子,并非都适合习武。”至于金陵论剑,他却是非去不可的。“我会保护你的!”杜秭归忽然剑眉一竖,坚定地看着他。林明轩哑然失笑,心中倒有几分感动:“我并不需要有人保护,强与弱在我眼里并无分别。”“可是如果你遇到刺客怎么办?”杜秭归不解的看着他。林明轩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用这个。”杜秭归更疑惑了。林明轩仍是温和地笑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

《逆天腹黑弱女:美男别跑:羽菲玉兰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羽菲忍不住笑了起来,杜秭归就是有一种感染力,面对她,你不需要戒备。

精美的凉亭下,众人吃着水果点心聊着天,杜秭归呆呆地看着林明轩:“林公子,听哥哥说你是鬼谷弟子,你武功是不是很厉害?本次金陵论剑你会不会参加?”她从小便有个心愿,那就是嫁给一个能打赢自己的男子汉。

“我不会武功。”林明轩笑了笑,“而且鬼谷弟子,并非都适合习武。”至于金陵论剑,他却是非去不可的。

“我会保护你的!”杜秭归忽然剑眉一竖,坚定地看着他。

林明轩哑然失笑,心中倒有几分感动:“我并不需要有人保护,强与弱在我眼里并无分别。”

“可是如果你遇到刺客怎么办?”杜秭归不解的看着他。

林明轩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用这个。”

杜秭归更疑惑了。

林明轩仍是温和地笑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花草扎根泥土,鸟儿展翅飞翔,鱼儿潜游水底……倘若身死道消,只能说明能力不够,不代表强弱。”

“林公子有自信是好事,但倘若自信过头,就未必活得长久。”杜子然冷声提醒他道。

羽菲轻咳一声,淡淡道:“杜公子毕竟第一次见表哥,可能有所不知,表哥虽然不懂武功,但却是中原第一盟逐鹿盟主。”

杜秭归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吃惊地:“什么,林公子就是那个‘天下英雄谁敌手?逐鹿中原争林郎’的林盟主?”

杜子然也微微吃了一惊:“江湖宗门林立,最顶级的宗门是九州门、魔宫还有一个神秘的组织,除此之外,便是近几年刚刚兴起的中原逐鹿盟,不过短短三年便跻身九州榜前五,九州门与魔宫联手绞杀都未能剿灭逐鹿盟,甚至这两大千年宗门腹背受敌遭受重创,九州门更是被冷门追着打。”

杜秭归两眼冒金星,看着林明轩崇拜道:“竟有这样一段故事?”

杜子然也收起倨傲的神情,道:“实在无法想象,在江湖叱咤风云,将数百宗门纳入囊中的逐鹿盟盟主,竟然没有半点武功。”

一人,手无缚鸡之力,漫步危机四伏的九州,不仅自己安然无恙,甚至随手将倨傲棘手的大小宗门整合为一,自己担任盟主,没有一个人反对,这是怎样心机手段才能做得到?简直太可怕了!

难怪父亲会提醒他:“莫要小看任何一个鬼谷传人,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也有可能左右天下局势。”

送走杜家兄妹,林明轩看着凉亭下,一口一个葡萄吃的正甜的羽菲,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苦笑道:“这样一来,我想低调都难了。”

“他们不会说的。”羽菲笑得甜甜的,“何况他们帮过我,我总得回报一二。”否则若是杜国公府不少心站错队,日后清理余孽也是个麻烦事。

“你呀……”宠溺地笑了笑,花园的月季花苞陡然绽放……

羽菲瞧见了,忍不住吐槽:“这月季花真是不给面子,我浇了它那么多次,施了那么多肥,它都不肯开花,你一笑它们竟然争着绽放了……”

“是你太凶了……”

“我哪里凶了?”羽菲不服气,“香兰,明天就把院子里的月季给我统统摘了,我要泡澡。”

香兰捂着嘴笑了:“是。”

两人正笑闹着,突然,从空中飞来一直木讷的雀鸟,雀鸟挥着翅膀,骤然朝着羽菲俯冲过来,双翅如利刃闪着寒光,刺向没有防备的两人。

天地暗了暗,仿佛也在为之惊心。

就在利刃靠近他们三米处,一个矫健却轻灵的人影,忽然像是凭空冒出,将那只雀鸟打了下来,利刃噼里啪啦散落了一地……

暗一、暗二众人,这才急匆匆地赶来,看到地上挣扎着雀鸟,一脸错愕:“我去,这不是鲁氏一组的机关术吗?”

“机关术?”羽菲眉头一挑,鲁氏一族的始祖便是大名鼎鼎的鲁班,鲁班遗留下来的机关法术,充满了神秘色彩。鲁班所作的《鲁班书》是上古奇书,上册是整人的法术,下册是解法和一些医疗法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千年来,鲁氏一族被多方势力追杀,目前,仅剩一人,名震九州。

那人生的高大威猛,身子却格外轻灵,怎么看都有几分的别扭,他看也不看暗一一眼,屈身跪地:“盟主,属下救驾来迟。”

林明轩温和地将他扶起,笑道:“蛮王,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暗一目瞪口呆:“啥?你别告诉我这个大块头就是脚一跺地面颤三颤,一手战争践踏,又轻灵如燕江湖鼎鼎大名的蛮王泰山?”

林明轩点了点头,温润如玉地看着羽菲:“蛮王是综合性高手,无论是潜行、暴利还是轻功,发展都比较均衡,所以我便带他来了金陵。”

这是跟羽菲在解释,羽菲只是笑了笑道:“若是逐鹿十八罗汉都来了,我都不会惊讶。”

逐鹿中原有十八位高手,蛮王排行第十三,与十二罗汉暗影相比,并非是武力值不够,而是智商上有点差距。

“九州门一反常态,将‘金陵论剑’设在皇城,我怎么也不放心。”江湖乱,百姓苦。

“八月十五月圆之夜,九州门图谋不小,不过既然杜秭归都拜了一位很厉害的师傅,要参加这场金陵论剑,我又怎么能错过这么好玩的事情呢?”羽菲舔了舔唇瓣上的糕点,笑的天真无邪。

暗一嘴角抽了抽,楚王殿下不在金陵,对九州门而言,金陵就相当于没有任何防守的空城,九州门总部被碾压了,总得找回场子吧。

“相比金陵论剑,我更在意的是,究竟谁想伤你?”林明轩温润如玉的眸光里,闪过一丝森冷的杀意。

“我想,凶手应该还在附近。”羽菲唇角微扬,在金陵,她树敌虽多,但有楚豪的威慑在,除非脑残不然不会来找她麻烦。

恰巧,脑残她不是刚好接触过一个吗?

羽桃苑,林氏忙着为羽菲量着身子,笑的一脸慈祥:“女大十八变,我的玉儿又长高了,只怕这十几匹云锦缎子,也穿不了多久了。”

羽菲笑的甜甜的:“穿不了可以给弟弟妹妹穿,母亲什么时候给我添个弟弟?”

林氏白了她一眼:“你这丫头,娘都这么大岁数了,哪还生得出来?”

羽菲笑的甜极了,将林氏按在软榻上,替她揉了揉酸涩的肩膀道:“母亲明明风华正茂,谁敢说您岁数大?”

说着,指了指落地菱花铜镜:“女儿和您凑在一起,多像姐妹!”

林氏笑的更温柔了:“你这张小嘴真是越来越甜了,竟会哄我开心。”

“女儿明明说的都是真话。”羽菲肯定道。

“好好好……”林氏笑着将她拉到身边坐下,面露忧色:“你和楚王殿下的事,娘本不该多说,只是梗在心中,坐立难安。听娘一句劝,楚王殿下此人太过危险,他并不适合你,你尽可能离他远些。内阁学士嫡子魏丙辰,瞧着不错,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对你念念不忘。你表哥也是万里挑一,你……”

羽菲眸光低垂,凭添几分生疏,声音却是软糯道:“母亲放心,羽菲自有分寸。”说着,扑进了林氏的怀里。林氏终究还是不了解楚王殿下的可怕,若是她能轻松远离这个阎罗,她何苦陪他演戏?

还有一年,在表哥的帮助下,她足够与他对抗。

林氏拍着她的背喃喃道:“你是个有主意的,娘也是瞎操心。”

林氏走后,隔着跳跃的烛光,羽菲陷入了沉思。一幕幕似曾相识的场景从她脑海中掠过,却隔了一世那么遥远,那曾经暗夜里,无孔不入的致命温柔,似眷恋似沉痛似绝望,侵袭着她。

她忽而诡异一笑:“狩猎开始。”

夜幕里,一个轻柔的身影,缓慢地走在绵长的甬道上,一步一步,仿佛死神在敲打节拍。

破庙里,一对兄妹跪在地上,迎接着她的到来:“主子,冷门忽然进攻九州门,一连端掉九州门十大分部,九州门主力被冷容一人堵在龙城,属下也是拼死才从冷容刀下逃出来的。”

“哦?”羽菲一袭红衣风华绝代,那隐隐约约的容颜却掩藏在黑暗里,神秘而诡异,“冷容又开始行动了吗?”

不得不说,冷容也不愧是鬼谷后人,林明轩整合数百大小宗门,才造就了逐鹿盟,而冷容却凭一己之力,创立了冷门,跻身九州排行榜前五,如今更是一人一刀堵在九州门门口,九州门门主愣是不敢接招,这是何等的猖狂霸气?恐怕只有楚豪这个骚包才能与之比肩。

“冷容在九州门九大元老老手的围攻下,不仅毫发无损,而且还反杀了四人、打残两人,吓退三人……门主下令,所有人不得正面迎战冷容。”说到冷容,双影兄妹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冷容简直强的不是人,除非门主或十大门尊联手,否则根本留不下冷容,但门主……

“九州门主倒是坐得住。”羽菲总觉得这九州门门主是不是有问题,冷容都嘲讽到九州门门前了,他不救援分舵也就算了,竟然还不许门尊出手,简直不要太傻。

“今晚,有任务交给你们。”不管江湖风云怎么变,目前都不是她插手的好时机,她还是安安心心地在皇城埋种子吧。

长公主府,世子别院,一声声娇喘

江流鹤一听还了得,直接猛地一扑

蜡烛忽然被吹灭,门窗骤然被风吹开,一股寒意涌进了屋子,江流鹤刹那间打了个寒颤:“谁?”

这几日,他总会做恶梦,梦见曾经那个被自己强上后自杀的丫鬟莲心,她一身红衣,浑身是血,就那么冷冰冰地看着他。

寒风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了恐惧,便是那个在她身下的女子,也满眼惊恐:“世…世子……”

突然,她发出一声闷哼,裸露在外的雪白双臂,悄然滑落。


柳明德沉思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羽菲浅笑:“父亲可还记得,十五年前,金陵第二富商林家嫁女,十里红妆,陪嫁便是林家一半的家产,这些家产现在都去哪儿了?”

若不是王氏身边的卫姑姑强行从林氏这里,将店铺强夺了回去,只怕她还注意不到,王家的目的。王氏账面上那巨额的亏空,只怕都送入了王家。

一个千年世家,会缺钱到嫡女从夫家补贴吗?如若不然,必是王家有所图谋。否则王氏为何连他父亲的面都没有见过,便死心塌地要嫁给他?

柳明德虽说有些才学,做官也光明磊落。但人心莫测,诡谲算计层出不穷,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你的意思是?”柳明德也有些回过味来,但是一面之词,他并没有全信,何况就算信了,又有什么办法呢?

“若是王氏不再为难我们母女,我自然不会以卵击石,但若是王家仍旧不肯放过我们,我们也不能毫无准备,林母的家产,女儿是一定要拿回来的,希望父亲这些日子能够做到不闻不问。”她还真怕柳明德又像上次一样抽筋,自以为保护了她们,却没想到这种保护,才是将她们推向了万丈深渊的推手。

柳明德有些头疼地扶着额头,叹道:“我老了,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羽菲展颜一笑,亲自为柳明德按着肩膀,捶着背撒娇道:“父亲放心,羽菲会照顾好自己和娘亲的。”

尽管已经看穿了女儿的真面具,但柳明德还是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子,道:“你这个鬼精灵,连你母亲都被你骗了这么多年,若非你亲口告诉为父,只怕为父还被你蒙在鼓里呢!



羽菲吐了吐舌头:“谁让父亲把女儿丢到庄子里就不管不顾了,若不是有舅舅一家照看,只怕女儿……”

说着,竟带了一丝哭腔。柳明德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愧疚道:“是为父负了你娘,也伤害了你。”

想要给她一些补偿,柳明德忽然道:“明年科举,你表哥林明轩也是要参加的,不如就让他先来柳府暂住,一来可以保护你们母女,二来也能提前结识达官显贵,对他仕途有益。”

“真的吗?”羽菲一脸惊喜,“父亲,您真是天底下最伟大的父亲。”

柳明德呵呵直笑,林明轩那孩子,倒也算知根知底。他听林家人提起过,林明轩师从鬼谷后人鬼谷寻,鬼谷寻在这一世,一共只收了两个弟子,一个是威震江湖的冷容,主杀道,嗜杀成性,才智超群;另一人便是林明轩,主生道,温润如玉,运筹帷幄。

传说鬼谷派弟子,一怒则天下惧,安息则烽烟息。虽说过去了千百年,鬼谷派的影响力已经削弱的不堪一提,但难免也会出现惊才绝艳之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搅动九州风云。

羽菲莞尔,四岁那年,在奶娘的协助下,她已经开始了长远的布局:她用假消息骗来鬼谷寻,然后凑巧让他发现了惊才绝艳的七岁男童林明轩,于是顺理成章林明轩成为鬼谷寻第二个弟子。

当时被官府逼迫的几乎陷入绝境的林家,迎来了生机,但也仅仅是苟延残喘,林家不复从前风光。

如此想来,这幕后之人,定然与王家脱不开干系。

搞定柳明德后,羽菲避过楚豪的耳目,易容悄悄朝柳府溜去,她想好好请教一番表哥,接下来该怎么做。只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小屁孩,一把抱住她的小腿,奶里奶气道:“姐姐姐姐,钰儿终于找到你了。”

“熊孩子,你…你……”羽菲一把拎起周钰温,佯装不认识道,“你是谁家的熊孩子?”

“姐姐忘记钰儿了吗?”周钰温被提在半空中,扁了扁嘴,眼泪汪汪道,“我们一起在御书房睡过的……”

“姑娘的声音很像我一位故友,她叫如意,不知姑娘是否认得她?”周成冶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希望能从她身上,找到如意的下落。

羽菲嘴角抽了抽,想当年她的确用如意这个名字做了不少坏事,不知道眼前这人,是来讨债的还是来寻仇的。

“你是说如意小姐吗?”羽菲随手指了指明粹院,嫁祸道,“我家大小姐曾经自称如意。”

说罢,悄悄地从黑衣人眼皮底下溜走,黑衣人目光怔然地落在明粹院:“朕怎么就没想到呢,如意很可能只是个化名。”

说罢,他伸手提起周钰温,消息在柳府。

一大波斥候靠近,羽桃苑里,羽菲闺房里,香月易容成羽菲的样子,安静地伏在桌子上看书,书是《女则》《女戒》,她神情专注而认真,探子没有打探到任何有用的情报,便悄悄撤了回去……

看着安静乖巧的“羽菲”,连杜子腾都以为羽菲不是他要找的那人时,有些遗憾地折断了树梢上的树枝后,顿时树影轻颤,一道道剑芒迅速朝他袭来,他灵巧的躲避了过去,顿时十几位黑衣人便将他重重包围。

杜子腾吃惊地瞪着黑衣人,道:“暗一、暗二……暗十三,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有问题,太有问题了,楚豪竟然把他身边的金陵十三暗,派来保护一个小小的官女?

暗一看到杜子腾,面色冷淡如常:“楚王殿下有令,请杜二公子速速离开。”

杜子腾指了指烛光下,挑灯夜读的羽菲,道:“这种较弱的小家羽菲,表哥用得着这么在意,这么警惕吗?”

暗一瞄了一眼烛光下的身影,眉头一皱:“不好,暗二,你快去禀报楚王,羽菲小姐又溜出府了。暗三……暗十三,你们随我去追小姐。”

说罢,再也顾不得杜子腾,暗卫们纷纷四散追去,消失在暮色中。

杜子腾拍了拍脑袋:他怎么就忘了,这世上并不是只有幽兰会易容术。

说罢,也追了上去。

被重重地摔回床上,楚豪面色阴郁:“本王说过,没有本王的准许,你不得离开柳府半步,你以为本王是在说笑吗?”

因万朝来贺之事,金陵暗潮汹涌,一着不慎便会身首异处,这个小女人竟敢独自外出,他该说她是胆子大呢还是愚蠢呢?

羽菲被摔得头晕眼花,努力揉了揉自己受伤的小手,可怜兮兮道:“其实,我只是想你了,特意去楚王府找你……”

“继续说谎。”楚豪不为所动。

羽菲耸了耸肩:“好吧,我只是想去确认一下十年前,林家被官府查封之事,是否与王家有关。”

“明日本王便命人将卷宗和人证送过来,你……”楚豪轻轻地勾起她的下巴,冷道,“朝圣之日前,不许外出,否则发现一次,本王断你身边丫鬟一根手指。”

跪在地上的香月手脚冰凉,止不住浑身微微颤抖。

第二日,王贵妃忽然宣召柳羽莲入宫,回府后,不止王贵妃有赏,便是皇帝也赐下了如血如意、蜀锦玉鞋、羽玺翡翠珠等珍贵贡品。这一消息在金陵炸开了锅,毕竟皇帝很少亲自赏赐官家女子,便是王、谢二位贵妃的赏赐,也不及羽莲的赏赐丰厚,众人都在寻思兴许皇帝是看上了柳羽莲也说不定。

若是羽菲知道因自己一句话,就引发了这样的后果,只怕会苦笑自己简直就是神助攻!

大周盘踞黄河长江两岸,地大物博,物产丰饶,为诸国拱绕。即便被凶横的安澜夺了河套地区,也是当之无愧的九州第一强国。若非楚王行军打仗只凭喜好,对河套不作为,只怕整个九州都是大周的囊中之物。

当然,大周的强盛,也引起了周边小国的忌惮,以北方强国安澜为主,集合周边五国组建了九州六支,每年六月,在诸国朝圣、万朝来贺的日子里,这九州六支必定会从琴棋书画、武术骑射等各个方面来挑衅大周。

前年朝圣之日,大周贵女竟然八局输了四局,年轻的帝王震怒,下令今年初试,但凡官宦女子,若非重症必须参加,不分嫡庶。

初试便设在偏殿昭阳殿,却说琴棋书画羽菲还能蒙混过关,骑射略同一二,但武术嘛,羽菲直接弃权了。

经过初试和复试,最终筛选了十位女子作为朝圣之日的代表,与六国一较高下。最令羽菲吃惊的还是朝圣殿上一袭月黄锦丝罗衫,华贵逼人,莲步款款的柳羽莲,褪去了往日的浮躁与张扬,柳羽莲飞扬的眉目竟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她笑语盈盈地与一袭罗红软烟纱、婀娜明丽的王雨柔攀谈着,即便模样不如王雨柔,却也引得众人瞩目。

王氏请的这位嬷嬷,倒是有几分能耐。只是不知羽莲的淑女形象能保持多久?

“妹妹竟然在这里,倒是叫姐姐好找。”楚梨若仍旧一袭白衣,只是白衣上用银丝绣了暗凤纹,显得清雅又不失尊贵,她的气质如幽兰般空灵,声音清灵,硬生生将王雨柔给比了下去。

“快随我来,太后要见你。”梨若语出惊人道。

被梨若牵着手快走,羽菲有些错愕:“好端端的,太后为何要见我?”

“你那首‘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诗,太后很喜欢。”梨若说的便是比试时候,羽菲搜肠剐腹剖出的苏大大的诗,羽菲一时尴尬不已。

柳羽莲瞧着羽菲被太后请去,满眼都是嫉妒怨毒。

王雨柔冷道:“收起你的情绪,莫忘了我们千辛万苦将你弄进宫来的目的。”

柳羽莲收回眼睛,想到至今未娶的少年天子,心头一阵火热。至于羽菲,暂且让她得意这会便是。

“谢家谢灵筠才华横溢,容貌出众,将来必定是贤妻良母的典范。”楚豪眉间一蹙,太后见状,再度试探道,“你既然不喜谢灵筠,那王家端庄柔美的嫡女王雨柔,你莫非也不喜欢?”

楚豪面色更冷:“臣自有分寸,若是太后无事,臣告退了。”

说罢,便迈开步子正欲离去,庞姑姑恰时挑帘进来,禀报道:“太后,柳二小姐来了。”

楚豪顿了顿,并未离去。太后凤眸一亮。

见到太后第一眼,羽菲便觉着太后与柳府的老夫人不同,老夫人信佛,却舍不下俗世荣华富贵,太后却是不同,她一应用度极为简朴随意,整个坤宁宫,若说最值钱的只怕就是这一尊菩萨了。即便简朴,岁月的沉淀仍是抹不去她素衣裹身那端庄尊贵的气质。

规规矩矩地行礼罢,便听太后笑道:“哀家听梨若提起过,温柔贤淑才学过人说的便是这位柳二小姐吧?”

楚豪嘴角微扬:温柔贤淑?倒不如说装腔作势见风使舵。

迎着楚豪似嘲讽的视线,羽菲硬着头皮道:“是梨若郡主抬举,太后谬赞了。”

“倒是谦虚。”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褪下手中翡翠镯子,递给羽菲,“初次见面,哀家也没有什么准备,这小玩意你拿去玩吧。”

“长者赐不敢辞,羽菲便厚颜收下了。”见太后如此好说话,羽菲也松了一口气,调皮一笑道。

楚豪怔怔的看着羽菲纤细如削葱根的玉指上,翡翠绿的手镯上,隐隐约约的凤纹,只觉得有几分熟悉亲切感,却不知从何处见过。

又笑着陪太后说了一会话,朝筵即将开始,羽菲与梨若便匆匆离开。

“喜欢她?”太后忽然开口,道。

楚豪并未作答,而是冷淡道:“臣先告退。”

看着楚豪的背影,太后笑着对庞姑姑道:“哀家瞧这孩子,十有八九是认真了,我们还须得在背后推波助澜一把。”

皇宫金羽辉煌,青瓦浮窗、白玉铺地,晨曦照耀下闪耀着温润光芒。乾龙殿上檀香袅袅,笼罩着看不真切的歌台舞榭,轻歌曼舞,好一番盛世太平。来自四国的皇子使臣,纷纷落座,朝着首座高高在上的少年天子敬酒。

优雅、尊贵的少年天子,一袭明黄色绣沧海龙腾的华袍,头戴缀有银色璎珞流苏的珠冠,俊美的侧脸棱角分明,剑眉轻扬,薄唇微抿,俊美的脸庞辉映着晨曦,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

坐在后座上的诸国女眷,皆沉迷地盯着他俊美的容貌,久久不能自拔。当朝天子年仅十六,除了宫中王谢两位贵妃,再无妻妾,更没有册立皇后,纵使朝臣反对,也由王谢两家联手压了下去,内斗不休,由此可见少年天子的平衡之术。

唯有羽菲嘴角抽了抽:高位置上那人,正是五年前,她忽悠过的小屁孩。不曾想长开后,经过这么些年的磨砺,竟散发着一种威震天下的皇者之气。

此时,周成冶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诡谲莫测的笑意:“诸位不远千里朝贺,朕心甚慰。”

一番寒暄罢,他忽而问道:“听闻安澜太子在我大周遇刺,不知近日可好?”

“多谢大周皇帝关心,刺客还夺不去吾这条命。”南宫月笙一袭月白锦袍,清贵无双,只是唇角扬起讽刺的弧度,眸光落在一袭玄色锦袍,整张脸隐藏在森冷的面具之下,眸光沉静如水的楚豪身上,邪佞道,“只是……若吾有关于刺客确凿的证据,不知大周皇帝是否有壮士断腕的决心?”

“哦?”周成冶端起面前的翡翠酒樽,淡淡地抿了一口,目光落在冰冷如常的楚豪身上,颇有兴趣道:“若安澜太子能拿出证据,朕自然不会徇私舞弊,但若拿不出……”

“吾代表安澜,奉还河套地区。”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面对这些惊诧的目光,南宫月笙继续道:“但若证据确凿,大周皇帝徇私了,又当如何?”

这是一场豪赌,楚王中了九幽之毒,容颜半毁,那夜他亲手挑下他的面具,看到他半面狰狞,对他施了炼霜,而炼霜正是催发九幽之毒的药引,不出一个月,九幽必定蔓延到楚豪全身,无药可解。

“朕将幽云十六州送你,又如何?”周成冶眸光深邃如幽潭,南宫月笙竟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他沉默许久,眸光落在楚豪身上,终于冷冷地开口道:“不知楚王殿下,敢不敢摘下面具?”

“看过本王真容之人,除了两人外,都死了。”楚豪冷漠地坐在那里,周身冷气能将人冻僵,诸国使节非常清楚,大周真正可怕的不是皇帝而是楚王。

人人都说;大周帝王一怒,伏尸百万,但楚王一怒,则乾坤倾覆。

“楚王是不敢吗?”单枪匹马的寥寥几人,便闯入他严密防守的府邸,将他暗中埋下的高手杀得一干二净,若不是自己另有准备,只怕就要交代在大周了。这样的人,的确可怕,自己唯有一统魔宫,才能与之抗衡,不过他并不惧他。

“你若付得起代价,本王自然应你。”楚豪头也不抬,嚣张至极。若不是念及他那张可怕的脸,只怕在座的贵女都要扑上去了。

羽菲承认,自己也被楚豪的强势霸道给电到了,不过也仅此而已,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吾这条命,只怕楚王殿下还要不起。”楚豪的语气,令南宫月笙不悦。

“你这条命,本王还看不上,本王要护体冰蚕。”


“你们这几个孩子啊!可不能总是绕着我这个老婆子转,还有你们三个也该好好的调教一下这三个孩子,各个都是出挑的模样,内在也不能差了,虽然比不上王谢门户大家,总也要懂得礼数才能上的了台面。我老了也操不了几年的心了。”

柳老夫人扫过几个人,从第一句话开始就带着对三个人警告的意思,现在是越来越明显了,摆明是告诉她们各自管好自己的事情,不要整日的无事生非,更不要逼着她老人家出手。

“老夫人教训的事,媳妇一定谨记。”王氏含笑应承着,林氏和玉娘也随着王氏连声说是。

“说道内外兼修,昨个我听林妈妈说今年的春江宴就定在下个月初五,她们已经预备着像紫秀坊那边准备给大小姐赶制衣服了。”

玉姨娘脸上的青色化成了桃红色,双眼里金光闪闪,春江宴是大周三年才举办一次的赏花大会,明为赏花,实则上就是变相的相亲,说白了就是封建的规矩多,这些千金小姐不能像现代人一样到处溜达溜达,来几场偶遇什么,要是单独相亲呢,大家肯定会觉得没有面子。

所以就起了这么一个雅俗共赏名字,‘春江宴’名为看花,实则就是变相的集体相亲,在大会上大周朝内的王孙公子都可以参见,尤其是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大家族里的公子小姐肯定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三年一度的春江宴上,将全国品貌才华出众的官家千金聚集一起,吟诗作赋,弹琴起舞。

所有未婚女子都是宴会的主角,展示才艺,由宫内的女官员做评审,选出前十名。

而男人则只能算是在宴会欣赏的观众,每位到场的男子手中都会在进门的时候,取得一枝鲜花,男子只有观赏权坐在固定的桌椅上,绝对不能惊扰到这些千金小姐们,当然春江宴上的饮品也异常的讲究,只可有茶绝对不会有酒品出现,以防那位不识趣的家伙三杯黄酒入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这些男人只能在宴会结束的时候,将手上的花投入写有女子名字的竹篓里,通常情况下这些花不仅仅是因为才学,容貌和气质也会占一部分的比分,获得最多花朵的女子,就是春江宴的花魁,通常会得到一个京城第一美女的雅称。

如此一来能够技压群芳一展才华得个状元,榜眼,探花的别说是大臣公卿就是王孙贵族也会争抢着想要抱的美人归,甚至非常有可能飞入皇宫,能得到君王的宠爱必然是全家的升天了。

从中选出花中状元、榜眼、探花后就是颁奖,由皇族中地位显赫的人颁发红花,最后自动交流环节,也就是这些。

柳羽莲不仅是柳家的嫡长女,还有王家人推荐,从十一岁就开始参见春江宴了,柳羽池只比自己小了几个月,今年也是十四岁,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就要再等三年了。

十七岁的话就该寻你人家了,就算参见了春江宴也不抵不过那些十四五岁的女子,说不准在十六岁就被嫁出去的确是没有时间等了,玉姨娘一心想着柳羽池能嫁一个好人家,她老了也能多一重依靠,难怪她忍不住了。

“说起来今年已经是大小姐三次参见春江宴了,大小姐一定能寻一个好的夫君,老夫人您也可以安心了。”玉姨娘打量着老夫人的神色继续说道。

柳羽菲低眉垂下睫毛安静的听着,心里却在暗暗的发笑,果然今天对玉姨娘的挑衅做对,她早就收到了春江宴的消息,想要弄一张春江宴的帖子不是问题,问题是要在柳家提成地位,要在金陵城里露脸必须要顶着柳家的二小姐的身份才行。

在这个注重门面的年代,只要你能为家族争光,家族必然给你渡光,有了老夫人和柳明德的光罩着她才能早一点扫除这些绊脚石,也能早一点彻底的清除王氏一族。

“是啊,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参见春江宴的时候是跟在雨柔表姐身边,不过是一个旁听的,当时的情况还历历在目呢!”

柳羽莲坐在柳老夫人身边,地下坐的王氏抬头对着柳羽莲使了一个眼色,奈何柳羽莲心里一直在回忆6年前的那场春江宴。

尽管那时候还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但是当那几个人入场的时候,她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一样,尤其是那个一身玄衣墨袍的男人出现在宴会上的瞬间,恍若耀目的阳光,那一身的雍容华贵之气,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那双深邃如潭,静谧沉静的双眸无一处不让人赞叹造物者的神奇与不公。

明明已经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极高荣耀,手中更握着问鼎天下的权势,在加上那张无出其右的俊脸,雍容高贵的身姿顿时收获了满场女子的芳心,就是表姐也被那个身影迷惑的如痴如醉,深深的陷入爱河无法自拔。

柳羽菲微微的抬头看向软榻上的柳老夫人,果然见到她老人家的神色微微的变动,柳羽莲可能说着无心,但是听到柳老夫人耳中可就变了味道,这些年王氏一直以王氏家的女儿自居。

刚嫁到柳家的时候趾高气昂的很,教出来的女儿也是同样的嚣张跋扈不把柳家人看在眼里,这柳羽莲的话无疑的让柳老夫人猜测对她是在故意抬高王家的身份,压低柳家人的存在。

“是啊,羽莲十一岁就参加春江宴了,今年羽菲和羽池也都十四岁了吧!也是该出去见见世面了。”柳老夫人装似无意的说道,视线却刚好落到王氏的身上。

这几年柳老夫人的确少管家里的事了,既然在给玉莲准备春江宴的衣服了,如果柳羽菲和柳羽池没有话,那王氏这个当家主母做的也未免不合格了,柳老夫人的神色中已然有了怪罪的意思。

“老夫人说的是,我原本也想着和两位妹妹商量一下这件事的,羽菲性格内向,我还想着和二妹妹说说,最近让她到外面多走动一下,至于羽池,这丫头到时乖觉机灵的很,我到不担心。”

王氏笑的和煦,眼里透着淡柔的光芒落到柳羽菲和柳羽池的身上,眼光比三月的春风还要柔。

却看的柳羽菲心底一阵恶心,面上却只能带着娇柔腼腆的轻笑,另一边的柳羽池听到柳夫人这么说原本的心情澎湃,在对上王氏的双眸心里不由的一惊,险些吓出冷汗来,果然坐在柳老夫人身边的柳羽莲神色闪过一抹不快。

“让母亲费心了,羽菲必定会以大姐为榜样,绝对不会丢柳家脸,更不会辜负老夫人和母亲的期望。”柳羽菲张了张口,最后诺诺的吐出几个字,说的轻柔却可听出话里的决心,神色中更透着坚定。

看着平日里唯唯诺诺的柳羽菲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柳老夫人很是欣慰,对着柳羽菲点头颔首,眼底透着赞赏的笑意。“嗯,有志气不愧是我们柳家的人。”

此话一出更是证明柳老夫人对柳羽莲的话心生不快。

柳羽莲也恍然明白过来,自己竟然成了铺路的,给柳羽菲搭了这么好的一座桥,凭她这样的出身,哪里配参加春江宴啊!

“我也会好好努力配合大姐,绝对不让人看不起我们柳家人。”看到柳羽菲表忠心得到了柳老夫人的赞赏,柳羽池紧随其后不让柳羽菲专美与前。

“这孩子,我们柳家本就是书香门第,从不在乎那些沽名钓誉,你爹爹平日也是一心的朝廷尽忠,为百姓谋福,你怎么学起这些恶俗的风气了。”

刚刚被老夫人打了脸,听到柳羽池这么一说王氏神色中带着笑容,语气依然有了几分狠厉的教训之意了,听在玉姨娘和柳羽池的耳朵里异常的刺痛,但是身份不同尊贵有别,心里再多怨恨也只能赔笑说自己错了。

“哎都是小孩子的玩笑话,听听就算了。”柳老夫人出声解围到,随后又寒暄了几句家常话,叮嘱了几句在春江宴上需要注意的事情,聊了聊家常琐事,柳老夫人便说自己的身子有点疲乏了,让几个人早点回去休息吧!

今天玉妆旗舰店开张,羽菲早就想过去了,柳老夫人说让几个人回去休息,柳羽菲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还真怕老夫人唠叨个没完呢!

玉姨娘为柳羽池求来的参加春江宴的机会,心里开心往日里她就是个色厉内荏的主,有一点事情都搁不住,脸上的笑容异常的欢愉。

王氏虽然心里气恼也知道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只能耐着性子和柳老夫人说了这么一会子话,神色如常的走了,柳羽莲看了一眼走在最后的柳羽菲和跟在她身后的柳羽池。

柳羽菲对着柳羽莲微微一笑,笑的淡然从容在无一丝懦弱质疑,看着柳羽莲更加的气恼,刚才要不是因为自己一时口快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距离春江宴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不知道娘能不能想个注意不让柳羽菲参加。

当晚柳羽莲把这句话说给王氏听,王氏放下手里的茶杯,唇角啜着一抹阴狠的冷笑。“你放心吧!就算娘不动手,也会有人动手,只要你这几日对羽池稍微疏远一点顺便在羽池的耳边说几句柳羽菲那小贱人的好话,这件事不用娘动手她们就会按耐不住的。”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周成冶俊美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楚王,金陵出现东瀛刺客,卿以为如何?”

“杀。”万众瞩目之下,楚豪冷漠决绝道。

“万万不可。”大朵牡丹玫红烟罗和服少女急忙道。她手持樱花扇,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寐含春水脸如凝脂,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众人忍不住惊叹:“世间竟有如此倾国倾城的女子?”

少女从阁楼下来,玉指轻摇樱花折扇,声如莺啼听得人浑身酥麻:“家奴不懂规矩,还请皇上、楚王殿下赎罪。”

面对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绝色少女,任谁也不舍让她受半点委屈。但楚王高冷地瞥了她一眼,言简意赅:“你谁啊!”

敬宫美奈子俏脸微僵,有几分委屈。

宫本武一粗着嗓子呵道:“不得对公主无礼。”

“住口!”面对忍者,敬宫美奈子冷喝一声,俏脸染上寒霜:“忍者是不需要多嘴的,若不是看在你哥哥的面上,你以为你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宫本武一垂下头,即便心中不甘愿,却还是规矩地立在她身后。

转身,敬宫美奈子便端出最温柔甜美的笑容,微微躬着身,露出白皙诱人的锁骨:“我是东瀛皇室公主敬宫美奈子,家奴该死冲撞了殿下,我在这里向殿下道歉,还请殿下能为两国百姓着想,暂息兵戈。”

一席话说的羽菲都忍不住赞叹了:真高!若是楚豪接受道歉,便是虚张声势,弱软无能的表现;若是楚豪接受,便是不将百姓放在眼里,无疑会损伤大周将士的士气。

可惜,这位东瀛公主再聪明,也料不到楚豪是那种“若苍生阻我,我必屠尽苍生”的阎罗。果然楚豪拧着眉峰,声音幽冷:“一个小小东瀛公主,也敢本王面前耍心机?”

墨色镶金边长袖轻扬,狂暴肆虐的内力瞬间压制全场,顿时整个九州山庄中人,都直不起身来,身体微微弓着,像是臣服在他强大的气场之下。那几个出言不逊的忍者,骤然口吐白沫,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皮肤一寸一寸皲裂,一点点人皮在微风中飘零散落,他们整个躯干似化成展翅翩跹蝴蝶,一点一点消失在擂台上。

强横的威压散去,众人这才恢复了行动能力,心中暗自惊骇:以一己之力,压制群雄,虐杀忍者,这就是楚王殿下的实力?

羽菲被楚豪护在身旁,并没有觉得不妥。而林明轩早已脸色惨白,摇摇欲坠,杜秭归挡在他面前,明媚的俏脸上亦是一片惨白:“我与楚王,隔着天堑。”

“你如今这个年岁,能有如此功力,已经很难得了。”林明轩笑着宽慰她,实则内心激荡不已:这便是千年池的功力?

虽然震惊,却并不嫉妒,没人比他更清楚,千年池的危险,十死无生,楚豪能活下来,也说明了他的实力。

众人皆惊惧不已地看着擂台上,高高在上的墨衣男子,不敢多言。便是敬宫美奈子也吓得花容失色:“你……”

“杀便杀了,本王倒要看看,六国是否有发兵的胆量!”楚豪冷笑一声,转身看向羽菲,冷俊的面上凭添一丝温柔,“可有伤着?”

万众瞩目中,羽菲指着心口,声音软糯:“你这么帅,万一被谁拐走了,我这里会伤心死的。”

楚豪听得心神愉悦,轻轻捋了捋她鬓角的发丝,唇角微扬:“本王怎舍得让你伤心?”

暖醺的阳光,照在他冷俊无瑕的容貌上,深不可测漆黑如墨的瞳眸中,带着浅浅温柔,一句“怎舍得让你伤心”仿佛许下的一世温柔诺言,羽菲怔怔地仰视着他的天人之姿,心头微微颤动:“这是诺言吗?”

“若你信,便是诺言。”静静地看着她阳光晕染的鬓发,那一双秋水翦瞳,轻灵澄澈却似乎掩藏着无尽的哀伤,轻轻抚摸着她脆弱的俏脸,楚豪展颜一笑,天地为之惊叹窒息。

分明是在利用她,却不惜耗损功力,掌控整个九州山庄,小心翼翼的护着她。此时此刻,楚豪并不打算回避了。他是高高在上的楚王,若连喜欢一个人都不敢承认,与懦夫有何区别?

羽菲目光迷离,想起国王那挥之不去温柔似水的容颜,心狠狠地揪起:“那人曾向我许下非常温柔的诺言,那时在故乡月色下,清风徐徐展开星辰,她自花圃走来,带着风雪过后天空绽晴般的温柔,赠我一缕芬芳,换我所有忧伤和寂寞。我以为,那是永远的诺言……直到暗夜她露出嗜血的温笑,揭开杀戮的伪装,亲手摧毁了她。那是怎样的憎恶,用最温柔的方式,任鲜血和尸骸的温柔,开出曼陀沙华……”

那个温柔守护着她的亲人,却用最残忍的方式剥夺了她的性命。

羽菲笑得开心肆意:“有楚王殿下做靠山,我觉得好拉风哦~”

眸底的冰寒却没能瞒过楚豪,楚豪猛地收紧了宽大有利的手掌,继而一叹:“你开心就好。”

他很想问她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何心会冷到骨子里……

看着两人打情骂俏的模样,敬宫美奈子紧咬唇瓣:这是唯一一个对自己容貌无动于衷,不给她面子的男人,她敬宫美奈子记下了!

出尘绝俗的林明轩,飘逸若仙,温润如玉,与楚豪一同站在擂台上,似有电光碰撞,林明轩转身对九州门尊道:“表妹胜了一场,却不知是否还要安排第二场?”

九州门尊尚未开口,那相邻擂台上双腿打颤的剑客便急忙道:“这位姑娘不愧为女中豪杰,是在下输了。”开玩笑,刀剑无眼,若是伤着了楚王的女人,他们还要命吗?

“姑娘攻防堪称完美,在下也认输。”

楚豪并未说话,倒也默许了。

两人站在台上,无论男女皆沦为摆设,不及他们风华之一二。异国女子亦是心猿意马,忍不住羡慕台上的女子,能得这两位天之骄子的青睐。

“金陵论剑”落幕,迫于楚王殿下的淫威,九州十大高手榜,头榜突兀落到一个不会武功,也没有半点内力的女子手中,但没有人敢否认,因为那是楚王的女人,即便一无是处,也没谁敢说什么。

百味轩,明亮宽敞的雅间,四面通透,与幽静的白玉兰树相得益彰,潺潺流水自白玉桥桥下淌过,清澈见底羽波荡漾。微风徐来,羽色帷幔翩跹摇曳,紫檀木精雕细刻的案上,摆着龙纹金盘,盘子里盛着清凉解渴的翡翠色葡萄,并名贵糕点。

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十七八岁,面庞细致清丽,文静优雅的女子,轻轻拂过琴弦,暖暖的阳光透过白玉兰树,零碎地洒在琴面上,似涤荡着飘扬琴音……香炉升起袅袅的香艳,卷裹着帷幔,弥漫整个雅轩。

周成冶率先开口:“今日之事,只怕不好善后。”

“皇帝哥哥,怕什么?”周钰温猛地吞了一口葡萄,小眼睛贼溜溜地转着,“就算六国发兵,不是还有楚豪哥哥吗?”

周成冶看向楚豪,也不管众人如何惊讶,只是笑眯眯道:“表哥,你惹的事,总不会让朕擦屁股吧?”

楚豪始终冷冰冰地坐在一边:“你说呢?”

周成冶噎了噎,不甚自信道:“以大周的实力,足以应付六国联盟。”他这话还有个前提,就是世家不叛乱,而在战乱年代,想要稳住世家,难于上青天。

“表哥,你怎么看?”羽菲左边是林明轩,右边是楚豪,她一开口便感觉到右边凉的发寒。

唉,一不小心,阎罗又不高兴了。

林明轩冷静道:“若能使六国自顾不暇,六国自然不会发兵。不过,六国图谋大周国土已久,即便没有今日之事,发兵也是迟早的事,所以当务之急是削弱世家。”

“林公子有何良策?”周成冶眼前一亮,试探道。

“世家早已从内部溃烂,短视图利之人不胜枚举,若有足够的利益,就有足够的背叛,能覆灭世家的,只有世家自己。”林明轩抿了一口茶,微微一笑,“过分打压世家,势必会造成朝野混乱,设立私学,提拔新贵,拉拢士族,想必皇上已经在做了,只是缺一味火候。”

周成冶俊美舒展:“若朕请你做这味火种,不知林公子意下如何?”若非士卒中缺乏真正的将相良才,他又何至于事事仰仗世家?

“明轩欲行科举,为天下学子表率!”林明轩婉拒道。

周成冶心中暗赞:不愧是鬼谷弟子,沉稳自信。通过科举入仕,名正言顺,便是一朝为相,世家也没资格多言。

楚豪冷冷地坐在一角,暗金色华袍在明媚的阳光下,显得阴郁沉默。羽菲挽救似的开口:“楚王殿下怎么看?”

楚豪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本王已经派人去东瀛作客,至少一年东瀛都会自顾不暇。”

“……”论狠辣果决效率,这世上没人比得上楚豪。作客,怕是作孽。古往今来的权谋争斗,从来都没有道理恩典可言。

不一会儿,百味轩的菜便上了桌,看着琳琅满目的美味,羽菲刚提起筷子,便听见雅轩外,激烈的争吵,忍不住眉头蹙起。

侍卫不是早已将百味轩的食客驱逐了吗?怎得还有人放肆?

暹罗王子胡越是想见识武林论剑的,却没想到起得迟了,被十万杨家军挡在了九州山庄外头,无奈之下便在百味轩定了雅间,宴请大周宾朋。

刚进百味轩,便好运地撞上了一位粉红玫瑰紧身罗裙的少女,少女纤腰楚楚,不堪一握,皮肤白皙如瓷,眸含春水清波流盼,一颦一笑皆动人,暹罗的姑娘竟是一个都比不上。

他上前搭讪,却将柳苏苏吓了一跳,忙躲在了角落,娇声呵道:“大胆,这里是天子脚下,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胡越急了:“姑娘误会了,本王只是想与姑娘结识。”

他身边的公子哥笑的暧昧:“姑娘莫怕,这位是暹罗王子,大周的座上宾。”

“王子?”柳苏苏美眸一亮,若是自己能得王子青睐,说不定能离开金陵这个鬼地方,想着她盈盈一拜,“小女子见过王子。”

面对美人,暹罗王子胡越自然请求柳苏苏带他参观金陵,于是便让宾朋在雅间等着,自己与柳苏苏去别处快活。

两人回来,俱都面色潮红,显然是做过什么,而宾朋早已被驱散,百味轩的掌柜也好言好语地与他说百味轩被一位大人物包下,今日不招待宾客,客人的损失,百味轩数倍赔偿。


“玉玺在你手里,这些奏折都需要连夜盖章。”楚豪指着麻袋里的折子,似笑非笑道,“别担心,本王今晚会和你一起通宵达旦地夜战。”

“……”

一连几天都在夜以继日,往奏折上盖章的羽菲,只觉得自己的胳膊都快废了。反观夜明珠下,半张脸隐藏在漆黑的面具里的楚豪,眸光幽邃如深不见底的寒潭,扫过一个又一个的奏章,大笔一挥写下批复意见,而后待墨水风干,便随手丢给了羽菲。

羽菲看着他不拘一格、如行云流水般霸气十足的字体,心里琢磨着皇帝到底是多奇葩,玉玺随便送人也就罢了,连奏折都敢随便丢给楚王批复。

见她玉玺迟迟未落下,楚豪薄唇紧抿:“怎么,对本王的批复不满?”

羽菲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奏折上的内容:“黄河黄河决溢,内河泛滥,沿岸7县决溢13处……洪水横溢,庐舍为墟,舟行陆地,人畜漂流……”

楚豪的批复很简单:“命官吏紧急分流改道、自行赈灾,若灾情加重,不问缘由,尽诛九族。若宅情缓解,则论功行赏。”

“够狠!”羽菲竖起了大拇指,“够妙!”

“说说看。”楚豪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在这个交通不发达的年代,大灾大难面前最忌派遣钦差,错过最佳防灾时机,命当地官员自行治理,责任共担,他们不仅不会趁机中饱私囊,甚至还会倒贴钱财抑制水患,所以极妙!”至于副作用嘛,可能就是灾情不可控,当地官员叛变,聚众造反。但造反对楚豪来说算个屁啊,这位爷可是坑杀过凶猛如豺狼的安澜国十万死士的屠夫,会怕一群乌合之众?

“倒也有些见识。”楚豪修长有力的大手突然按在羽菲的手掌上,将玉玺印在了奏章上,道,“凌墨,八百里加急,火速送往灾区。”

“是。”

看着任劳任怨的武林高手凌墨,羽菲羡慕不已:“若是我身边也有这样的高手,那该多好?”到时候快意江湖,开宗立派,何等威风呀?

不过,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他也有了与楚王对抗的资本。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愿意招惹楚豪。

又摸了几天玉玺,羽菲恋恋不舍连夜把玉玺还到了御书房。因为不是第一次摸进皇宫,所以羽菲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御书房,刚把玉玺放下,就听到一阵脚步身。

躲在了书柜后面,便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喘着气道:“皇帝哥哥,钰儿来找你玩了。”

“九皇子,您不能进去。”宫嬷和太监,紧张地跟在他身后。

“我去找皇帝哥哥,你们在这里等着。”说罢,周钰温拉了拉明黄的帘子,奇怪道:“咦,皇帝哥哥好像不在这里。”

周钰温奶里奶气地朝着书柜后面找去,不过没找到皇帝,却找到了正躲在书柜后面,一身太监服的羽菲。

她轻嘘一声,道:“我在跟你皇帝哥哥躲猫猫,你不要出声。”这还是羽菲第一次在皇宫里被抓包,而且还是被一个奶娃娃抓包。

“钰儿也要和皇帝哥哥躲猫猫。”周钰温朝着羽菲小跑了过去,重重地扑到羽菲的怀里,奶里奶气道:“姐姐也带钰儿一起玩。”

羽菲带他往书柜里面躲了躲,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是姐姐?”

“姐姐身上有一股钰儿很喜欢的香味。”周钰温小脸圆圆的嘟嘟的,眼睛又大又亮水汪汪的,小鼻子轻轻嗅了嗅,可爱极了。羽菲捏了捏他的小鼻子,道:“你是属狗的吗?”

“姐姐怎么知道的?”周钰温努努嘴,往羽菲的怀里蹭了蹭。羽菲想把这个小家伙推开,却听他可怜兮兮道:“姐姐的怀里好软,好像母妃,可惜钰儿再也看不到母妃了。”

三年前,先皇驾崩,年仅两岁的小皇子周钰温母妃选择殉葬,只留下周钰温一个人孤独地住在偌大的宫墙里。羽菲有些同情这个小皇子,索性将奶里奶气的小皇子抱了起来,道:“你的母妃一定在天堂看着你。”

“哦……”不多时,周钰温就躺在羽菲的怀里睡着了,被玉玺折磨了好几夜的羽菲,也有了困意,竟然也打起盹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柜门突然被打开,刺眼的亮光照在羽菲的脸上,她猛地惊醒,看着来人是楚豪,瞬间脸色就变了:“楚王殿下,你,你怎么在这里?”

“这句话该本王问你才对吧?”楚豪眯着眼,冷冷地盯着她怀里的周钰温,危险至极。

“呃……”羽菲下意识将梦咤中的小皇子护在怀里,“这孩子挺可爱的,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抱了他?”楚豪双眸微眯,“你是不是忘了本王说过的话?”

面对楚豪的质问,羽菲也来了脾气:“他还只是个孩子,你难道连小孩都不放过吗?”

“小孩?”楚豪冷冷地盯着周钰温,“再装睡,明天你就别想见到一个宫女。”

这个威胁对周钰温来说最可怕不过了,他猛地坐了起来,可怜兮兮的拉着楚豪墨色长袖道:“楚哥哥,你最疼钰儿了,不要把钰儿身边的宫女调走,呜呜呜……”

楚豪默不作声,只是冷冷地盯着羽菲。

周钰温从羽菲身上爬下去,往楚豪怀里使劲蹭了蹭:“楚哥哥,你要是把宫女都调走了,钰儿很可能会变成下一个陈晨哥哥……”

楚豪依旧无动于衷。

“楚哥哥,上次陈晨哥哥进宫,偷偷带钰儿去了一趟柳巷……”

“楚哥哥,我上次偷偷听到太后母后说,要趁着诸国朝贡给你选妃……”

“楚哥哥,皇帝哥哥说他要微服出访,亲自调查玉妆……”

“……”

羽菲一脸错愕,看着为了宫女,不断出卖人的周钰温,完全无语了。这货简直就是一个活宝,半点都不值得同情。

羽菲拍了拍身上的土,冲楚豪道:“这熊孩子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楚豪并没有拦她,而是冷冷地盯着周钰温:“以后爪子别乱放,不然你皇帝哥哥都保不了你。”

“楚哥哥,干嘛这么凶嘛!”周钰温奶里奶气道,“人家只是搂了搂姐姐的腰,又没有袭胸……”

“呵~”楚豪脸色的笑意更加森冷了。周钰温瞬间就没脾气了:“好嘛好嘛,钰儿听楚豪哥哥的就是了。”

周成冶急急忙忙从外面赶回来,看着趴在地上一脸谄媚的周钰温,眉头微蹙:“钰儿,是不是又闯祸了?”

周成冶想起差点被周钰温烧了个底朝天的延熹宫,想起被周钰温剃光头发的小李子,想起周钰温差点把青芙楼搬进皇宫的事,瞬间头大,他这个弟弟似乎也太活泼好动了些。

“钰王实在是太过无聊,皇上该为钰儿多请一些夫子了。”楚豪淡淡地开口,一句话就震得周钰温小脸紧紧地皱了起来,撒泼耍赖,哭爹喊娘,什么招数都用了,但楚豪不为所动,又凉凉地补了一句,“最好从明天开始。”

周钰温小脸垮的更厉害了:“楚哥哥,你这是公报私仇!”

楚豪很坦然:“那又如何?”

周钰温扁了扁嘴。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楚豪,楚豪整人的手段实在是太多了。

回府后,羽菲老老实实地写检讨:“第一,不该不经允许夜闯皇宫;第二,不该同情心泛滥,被熊孩子蒙蔽;第三,不该和异性搂搂抱抱,恩熊孩子也不行……”

整整罗列了十条不该,羽菲的眼皮实在撑不起来,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潜入羽菲的闺房,楚豪就看到夜明珠的幽光下,映着一张白皙精巧的小脸,显得十分乖巧可爱。轻轻将羽菲抱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一条一条地读者羽菲的“罪己状”,楚豪忍不住唇角微扬。

他气的不过是她夜闯皇宫,担心她被误伤了怎么办?

难得睡了几天安稳觉,楚豪也没烦人,羽菲拾掇拾掇,正打算好好逛一逛金陵。梨若郡主却忽然登门,梨若的丫鬟雪芬慌慌张张地推开门道:“柳二小姐,快瞧瞧郡主的脸怎么了。”

轻轻取下梨若脸上的白纱,羽菲瞧着梨若脸上那道狰狞的灼伤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又一层的蜕皮,看起来倒是比灼伤更加可怖。

羽菲浅浅一笑道:“原以为要过半个月才能全好,如今看来,倒是比预计要快一些。”说着,她让梨若躺在软榻上,从柜子里取出一瓶调试好的美容液,将干净的粉扑沾湿,轻轻地按着梨若皲裂的皮肤上。

过了片刻,梨若脸上的死皮一层一层地脱落,最后只留下一层如剥皮的鸡蛋一般光滑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格外晶莹。

铜镜下,梨若看着自己不施粉黛而完美无瑕的脸,有些难以置信:“这当着是我吗?”梨若生的极美,面纱掩面的她神秘如清幽玉兰,如今褪去脸上的灼伤,一张瓜子脸肤若凝脂、明眸皓齿、柳叶弯眉,当真是冰肌玉骨,一袭白衣如仙女下凡。

雪芬呆呆地看着梨若:“小姐真美,若是这样出去走走,只怕金陵第一美人就要易主了!”

羽菲曾听闻有王谢世家二女名动金陵,传闻谢家嫡女谢灵筠“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为金陵第一才女;王家嫡女王雨柔有“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是金陵公认的第一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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