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真的相爱,我们别无他择。
男人这样说的时候,眉头微皱、眼神犹豫,有一种失魂落魄的凄然之美。
我说好吧,让我仔细地考虑一下,不过,在我正式答应你之前,请回答我一个简单的问题。
什么问题,你说!男人一下子兴奋起来。
既然你不是林清玄,那么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这么问?
我用最严肃、最冰冷的口气回答他——
因为在与你结合之前,我必须知道男朋友去了哪里。
可我就是林清玄,周娴!你得了失忆症,不记得我了!
瞎说!我只不过在冬眠仓里睡了一觉,又没有受伤,怎么会失忆?你也经历了同样的冬眠,怎么又没有失忆呢?
我的逻辑无懈可击。
男人张口结舌,无言以对,转身离开了。
我坐在控制台前,无所事事地转动手中的铅笔。
醒来的几个月里,我寻遍整艘飞船,始终没有找到然和关于林清玄的蛛丝马迹。
有时候连我自己都忍不住怀疑,“林清玄”三个字是不是我的臆想?我的这个所谓“男朋友”是否真的存在过?
正当我决定放弃寻找,接受眼前这个男人为男友时,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飞船上有个地方,我还从来没有进去过。
“致远号”的应急逃生舱。
想要进入逃生舱,船长胸牌是唯一的钥匙。
(六)
“大师”仰面朝天,张开两条胳膊和两条腿,摆成一个气势磅礴的“大”字,双目紧闭,鼾声如雷,睡得很香。
我站在床边望着他,再次确定这人不是我的男朋友。
肯定不是。
“大师”问过我,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不是你的男朋友,周娴,那我问你,你心目中那位真正的男朋友,他长什么样子?
我一时语塞,嘴巴张开又闭上,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是啊,我心目中的男朋友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