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转过身，与他对视。齐珩的目光带着一点柔情，沉香却不为所动。
“赢了，便是赢了。”她的声音淡然，“世上没有什么完美的胜利。我失去的东西，从不可能再回来。”
“比如什么？”齐珩轻声问，目光却停留在她脸上。
沉香沉默片刻，笑了：“比如安稳的心。”
齐珩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沉香，我可以给你。”
沉香怔住，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她的理智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齐珩与她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她为陆家争权夺势，心机深沉，早已注定孤独一生。
但她却无法立刻挣脱，只能轻轻问：“为什么？”
“因为你值得。”齐珩的声音带着不可动摇的笃定，“沉香，你做的一切，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活下去，为了陆家。”
沉香忽然低下头，笑了一声：“齐公子，你太天真了。”
她缓缓抽回手，抬起头时，目光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静：“我不需要任何人施舍的情感。陆家需要的是强者，而我，不能因为你分心。”
齐珩盯着她看了许久，终究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这一刻沉香说的是实话。她不会轻易信任，也无法真正放下戒备。
“好。”他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但你要记住，我齐珩说过的话，从来不会食言。”
沉香看着他的背影，握紧了手中的祖灯，烛火跳动，映得她的眼神越发深邃。
这一场棋局，她赢了。可是她知道，自己牺牲的东西，远比赢得的更多。
她轻声呢喃：“齐珩，你不知道，我若稍有依赖，便会坠入深渊。唯有拒绝，才是保护你，也保护我自己。”
烛火在风中摇曳，她转身回到屋内，独留天台上冷风呼啸。
沉香轻轻一笑，仿佛自嘲：“齐公子，你以为我想要什么？”
“是权势？”齐珩看着她，“还是自由？”
沉香沉默片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