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在别人还在玩游戏都被防沉迷的年纪,我已经扛着冲锋枪上战场了,不是游戏里的那种特种兵,是真的要杀死人的那种。其实我自己也挺迷茫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一样,我和一群男人被装上大卡车,每个人都不认识。
我们甚至都不知道彼此的名字,年龄,对方值不值得信任,人品怎么样,有没有犯罪历史,就要同生共死,一起拼命了。这是草率的,我敢肯定,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人受过专业的射击训练,更别提与作战相关的知识。
“嘿,你叫什么名字?”我左手边的一个男孩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看起来,他的年纪似乎比我还要小,我有些惊讶他们怎么忍心让这么小的孩子上战场的,转而变成气愤。“停车,停车,停车!”我愤怒地开始拍打车门。
副驾驶的军官听到后面的动静,怒骂了一句什么,随着急刹车的声音被吞没了。他是一个肥肥壮壮的老头军官,看起来很不好惹,但是为了这个素未相识的小孩儿,我还是大声质问道:“为什么让这么小的孩子上战场,他甚至都没有十六岁!”
“没有十六岁?你叫什么名字?”军官用他那公鸭般地嗓音吼叫道。那个小孩儿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半蹲着,小声回道,“白兔。”此名字一出,原本安静又紧张地大卡车猛地一下爆发出一阵笑声。这名字简直太搞了,连我也莫名觉得尴尬起来。
那个公鸭嗓军官倒是没什么反应,一边喃喃地念着“白兔”,“白兔”,一边翻着手里的花名册,终于他手上翻动的动作停了下来,一根手指开始在纸面上划拉,然后戛然而止。最终,他关上了那本厚厚的本子,抬头看向我们。
不得不说新兵蛋子和军官抬杠,对视,还是需要一些勇气。看着他那样凶狠的眼神,我的心里开始有些发毛,不自觉地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时间就像是凝固了一般,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但还是有一丝希冀,“他肯定没有十六岁”,我暗暗鼓励自己。
“白兔,十六岁。”军官举起喇叭大声公布道。不夸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