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女孩亭亭玉立,她不能把她推倒。
可女孩还是惯性倒退几步,停在路中间。
一辆赛车疾驰而过。
我的意识最后停留在她错愕的脸上。
释然般地闭上了沉重的双眼。
这次,换我来救你了。
……
虽然灵魂出窍,对于一个受过二十一世纪唯物主义教育的人类来说,过于匪夷所思。
但恐怕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已知的说法能解释。
我现在飘在半空,没人看得见我。
我先飘回家,母亲哭成了泪人,抱着我的遗像,神情悲恸。
我陪了她一天一夜。
实在担心方问槐,恋恋不舍离开家。
那场车祸她受了点惊吓,忘记了我的存在。
这样也好。
她已经够苦了,没必要背负一条人命活下去。
可我发现大错特错。
她醒来后像变了个人。
虽然还是逆来顺受,任由生母对自己拳打脚踢。
但是眼底却涌起不甘,和恨意。
后面的一切计划,都像是提前预知。
让相亲对象当众出丑。
答应前男友的告白。
默不作声调换原来的手稿。
陈安萌当众指控,局势一边倒。
眼前的她,已经变得让我陌生。
但那辆车冲向她时,我还是慌了。
大卡车疾驰,我扑到车前。
我试验过,在玻璃透明材质上,我能显现一团灰影。
司机失去视野,不可避免撞上越道的小轿车。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严楚河提着水果刀蹲守在她出租屋门口半晌。
我替她悬着一颗心,可在开门前,她拨通了报警电话。
后来母亲留下了她,因为我留下的耳坠。
我当时便在想,有唐家在,定能护佑她一生,顺遂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