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真的是胃病犯了。
常年写文饮食作息不规律,胃病头疼的毛病一个不落。
严楚河捧杯糖水,一勺一勺喂给我。
贴心得淋漓尽致。
恐怕这些招数也没少对陈安萌用。
像是无意间提起,我这些天正在创作的作品。
撑着病体,我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垒手稿。
他握紧我的手,以为我还是那个心思单纯的姑娘。
“阿槐,这是我们共同的回忆,我想拍照留念。”
“好啊。”我应道,模样乖巧。
小病初愈。
我妈连拨几通电话,说有急事要我回去。
她每次要钱都是这个说辞。
我干脆换了一张电话卡。
没想到她从陈安萌那里旁敲侧击问来我现在居住的地址。
风风火火上门来找我兴师问罪。
“你还有个当姐姐的样吗,因为你得罪了张总,老娘之前花出去的钱都打了水漂。”
“你弟弟现在彩礼钱凑不齐,亲家要告我们骗婚,你就是这么当姐姐的,你弟弟现在在家里寻死觅活你都不管?”
我背抵在脱簧的沙发上,她指着我鼻子,口水喷进了我眼睛里。
我嫌恶地挥了挥手。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上辈子我就是太懂事了,才会依着你们,最后闹得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
没想到她撒泼打滚倒是一把好手。
她进门前没关门,哭闹声响彻整栋楼。
眼看人越围越多,我从地上拉起她。
妥协道:“你先起来,我想办法筹钱。”
送走我妈后,严楚河从厕所出来,一脸担忧地看向我。
“她真的是你亲妈吗?”
我点了点头。
“唉,如果筹不到钱,我妈就要把我嫁给老男人,她毕竟是我妈,话我不能不听。”
不到五十平的出租屋里阴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