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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 邪祟之法我为魁

发表时间: 2024-12-09

深夜,月如钩,银杏树影婆娑。

自从在如玉坊之中购得无名书后,她就一直呆在凤阙阁之中,除了祈月阁那边的动静之外,其余的她一概不理。

关于整顿宫中风气之事初见成效,霜序除了总是爱想东想西之外,办事效率极高,不然也不可能力压一众老嬷嬷,成了凤阙阁中的首席女官。

大姑姑的手段,可不是说说而已。

而眼下君娉婷的主要精力大都集中在无名书中。

当初离开如玉坊时,琴师高禾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

一句话是“持书之人鲜血、草木灰、三只鼠尾、两颗空心草、寅时朝露混合之液,涂抹于书封之上。”

另一句便是“若是第一句没听清,那你可以将此书转售他人。若是听清了,且打算去做,自此,此书绝不能落入第二人之手,若心生惧意,便将此书毁去。切记切记。”

当时君娉婷听得是头皮一麻,此书仿佛是什么邪物一般。

但是转念一想,既然是能够毁去的东西,那么危害性应该也不算太大。

“草木灰、三只鼠尾、两颗空心草都有了。”

君娉婷将物件一一摆在桌上,这些东西都是寻常之物,唯有寅时朝露不好收集,害得她等了十日,才收集了巴掌大的一小瓶。

按照琴师所言,需要将这些东西调配成混合液,朝露收集的不算多,只能用鲜血来凑了。

君娉婷有些牙疼,她“嘶”了一声,拿起小刀在手腕上比划了一下。

“不行不行……搞不好划到动脉,还是手掌吧!”

她深呼吸几下,小刀在手掌一划,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又凑了一瓶鲜血。

见血足够了,她连忙打开准备好的止血散,在手里糊了厚厚一层,然后裹上一层白纱。

另一只手拿出备好的瓷碗,将草木灰、三只鼠尾、两颗空心草倒进碗里慢慢碾碎,然后将寅时朝露和鲜血混了进去,反正琴师当时也没说什么比例,那混合液些应该也没什么……吧?

做好这一碗混合物之后,君娉婷将无名古书拿了出来。

她不死心地看了看书中内容,果然还是看不懂。

唉,万一真被这混合物毁了,一定要去如玉坊找那个琴师赔。

君娉婷虽然感觉那位琴师不像是骗子,但是,每一个受害者被骗钱前都觉得对方是好人。每每她怀疑起那个琴师的身份时,就会觉得那琴师让她准备寅时朝露是为了拖延时间,好给他跑路的机会。

“算了,动手吧。”

君娉婷拍拍脑袋让自己不要多心,格外细致地将混合液一点点地糊在古书的封面上,等她做完这件事,还特意等了一会儿。

“果然就是被骗了吧!什么反应都莫得啊!”

这时候不是该有什么光芒啊或者老爷爷啊或者异象之类传出吗?结果根本就没有啊!

君娉婷一手锤在桌子上,把昏昏欲睡的小黑猫吵醒了。

黑猫毕休“喵呜”了一声,忽然间背毛倒竖,跳上桌子后发出了无比尖利的叫声,甚至想要伸出爪子把那本书撕个干干净净。

“尊神,您怎么能把这种恶心的邪巫的东西放到眼前呢!这是亵渎!啊——我的眼睛!”毕休脱口而出连绵不断的“喵呜”声。

君娉婷看见黑猫要对自己的两千两痛下杀手,不由地吓了一跳,连忙将黑猫抱走。

不过,看打坐猫这反应,这书确实有点问题。

她安抚好黑猫后回到桌边,漫不经心地翻开书页,目光凝固在那些文字上。

她揉了揉眼睛,再看一遍。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好像都能看懂了?”

君娉婷连着翻了几页,文字还是当初那些古怪的文字,但奇怪的是她都能看明白,就好像有人用她能够理解的文字翻译了一遍似的。

“真的有用!”

说真的,她直到现在才能确信前些天遇到的高禾就是当初罗先生给她说过的那个琴师高禾,并非是她多疑,实在是那天的相遇太过轻而易举。

试想一下,一个普通人走在大街上,跟一个长得好看的叔叔谈了几句话,然后有人告诉你这个叔叔就是皇帝,这放在谁身上都会觉得离奇啊!

难道她运气就这么好了?

君娉婷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她不知道的是,其实,产生这种有趣的误会很正常。

一方面是因为普通人甚至对于诡异事件有一定认知的人对于真正的术法、修炼之法了解途径格外有限,普通人暂且不提,就拿今天在如玉坊的人来说,他们大多对于诡异事件有一定认知,但是了解不深,自以为比普通人了解到世界的真相多一点,但是对于那些真正的修士——譬如高禾而言,他们所了解的一切犹如海里的一粒流沙,格外的微薄肤浅。

不过,藉由这些浅薄的知识攥取利益已经足够了。

而如玉坊的坊主,便是同高禾一样,对于诡异隐秘的术法有着一定的认知,并且具备修炼之法,且与高禾相识。

因此,每到一个地方,高禾总会去如玉坊打探一些消息。

这几年高禾常居昭国王都,因此什么人遇上他都不奇怪。

另一方面便是由于罗晃的教导,在昭国生活的人之中,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得知云陵的消息,更不是所有人都能知晓琴师高禾的事迹。

我们再拿如玉坊中人来举例,他们这些人应该是在昭国与高禾最为熟悉的一群人,然而在他们眼中,高禾也不过是个有些离奇手段、行踪难测的江湖琴师,至于他从前做过什么,一概不知。

从某方面而言,君娉婷与这位琴师也算是有缘。

世界之大,偏巧相遇,可巧的是罗晃又跟她提起过这位琴师事迹,不是有缘是什么?

“改日定要再去拜访一回。”

君娉婷打定了主意,思绪再度回到古书上。

她关上古书,发现封面上的混合液仿佛被书本吸收了一般,融入到一闪而现的晦暗花纹之中。

封面浮现一行小字——“血巫”,“世间邪祟之法以我为魁,奈何……”

后面的字污浊不清,像是被什么人用力抹去但是没能抹干净一般。

君娉婷在心底暗念一遍,心里像是小猫挠痒痒一样好奇。

血巫。

世间邪祟之法以我为魁。

这句“以我为魁”指的是血巫,还是另有一人写给这位“血巫”示威?

而奈何之后的未尽之语,说的莫非是写下这句话的人遇上了一个比他更厉害的家伙?

无论如何,这本书怎么看都不是什么正经的术法之书。

君娉婷翻开封面,看到第一页。

这是以旁观者的角度记载血巫事迹的一本书,角度很是离奇,既不像是这位“血巫”的弟子,更不像是“血巫”的崇拜者。

面对“血巫”的失败,记载者充满了窃喜。

然而问题就在这里,记载者心中既然充斥着对“血巫”的厌恶,为何偏偏要选择记载“血巫”的一生。而记载者笔下的“血巫”邪恶残忍,为什么任由他记载而不杀死他呢?

“奇怪……”

君娉婷一边念叨着,一边翻看。

书中的“血巫”骤然出世,先是杀死一个大家族的子嗣,伪装成这位年轻公子在大家族中过了两年,然后“血巫”杀死族长,大家族临危之际,“血巫”取代了族长成为了领袖。

那么问题来了,一位大家族的年轻公子,这位“血巫”是如何扮演?

难道,是像黎姬一样扭曲了人们的记忆?

君娉婷提起了精神,仔细翻看第二页。

这一页算是从侧面告知了她答案,“血巫”与黎姬不同,并没有篡改凡人记忆的方法,因为那位年轻公子的妻子察觉了他与从前的不同,“血巫”似乎很是欣赏这位妻子,并未杀死她,而是配制了两种极端邪恶的药物,将那位妻子变为了水中生物。

下面明确写出了两种药物的名称以及配制方法。

一种名为[水鬼],可以让抹上此药的生物在水中呼吸,状态如名称一样,像一条水鬼,而抹上此药的植物,一旦碰上水,便会疯狂生长,充满捕食性。

药性有一炷香的时间。

“简直是魔药啊……”君娉婷有些毛骨悚然,她还从没见过水鬼呢。

另一种名为[恐鳄],服食此药的生物眼前会出现无数可怕的幻觉,皮肤上长出鳞片与粘液,彻底扭转一个生物的原生外表,对植物毫无效用。

一旦服食者没有产生抗药性,开始出现外表的扭转,自此再无恢复人形的机会。换句话说,这种药的药性将持续一生。

君娉婷光是想象一下服食者长出鳞片后的惨状,都觉得简直是非人之举。

太过残忍。

她往下看,更为残酷的事映入她的眼底。

这两种魔药混合在一起的效用更加残忍,[水鬼]让那位妻子在水中能够生活,让她在恐怖中恢复了神智的同时,更加扭曲了[恐鳄]的效果;而[恐鳄]让她长出鳞片与粘液,牙齿不断生长,尾骨不断延伸,最后长出骨质的尾巴,并且稳固了[水鬼]的药效。

从一炷香的时间,变为与[恐鳄]的药效一般长。

当那个可怜的女人痛哭时,她会产生强烈的捕食性,而她的食物是——蟒蛇蛇胆。

她摆脱了噩梦,因为她自己已经成为噩梦本身。

看到第三页,那个可怜的女人已经死了,死于蛇腹。

记载者用凉薄的口吻记述道:“血巫认为,她死于蛇腹乃是因为两种药的药性不够强,以至于她太过脆弱,他应该研究出一种更为强效的药剂,保证实验者在服食[恐鳄]后能够有强悍的存活力。”

君娉婷看得几欲作呕,甚至连死亡都不允许,简直是邪魔在人间的投影!

她快速翻过第三页,第四页记载的是“血巫”的日常生活,特别标注了一下他新研制出的[霉运]粉尘,会为沾染[霉运]粉尘者吸引厄运。

记载者用略带遗憾的口吻写道:“可惜效用太小,只能吸引一些微不足道的倒霉事,且持续时间只有半个时辰。”

君娉婷这时完全能够确认这个记载者绝对不是什么好鸟,当然,跟那个实验狂魔“血巫”相比,他只是想想也算不得什么。

“这个[霉运]粉尘效用刚刚好,我看看需要些什么材料。”

君娉婷看完第四页之后突然有些头晕,像是脑海中的精力枯竭一般,让她在起身的时候晃动了几下,腕边碧涟珠微光一闪,她稍微感觉好了一些。

“看来这书不能久视。”以后再看的时候至多只能看上四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