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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猪被嫌弃后我抛下团长父子无删减全文

白月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结婚第七年,陆青瑾嫌弃我是个只会养猪的妇人。对他调任来文工团的白月光白钰念念不忘。“温晓毕竟只是个养猪的,我爱的人永远都是小钰。”儿子也抱着陆青瑾撒娇。“爸爸,我想让白阿姨做我妈妈,你和那个老土的女人离婚吧。”那一刻,我决定丢掉这父子俩。我签下离婚报告,同意加入国家农学院,为人民服务。东北农场的养猪厂里。一批和从国外引入的种猪交配的母猪成功诞下猪仔。张厂长激动地流下泪水,一个劲夸我是厂里的大功臣。一旁,京市前来视察的李书记趁机再次开口邀请我。“小温啊,我们农学院很需要你这样有技术又不怕吃苦的人才!”“你对东北民猪的产后护理深有造诣,真的不考虑加入我们吗?”这一次,我没有再犹豫地回,“李书记,我愿意加入。”张厂长登记猪仔数量的手一顿,...

主角:陆青瑾白月光   更新:2024-12-11 14: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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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青瑾白月光的其他类型小说《养猪被嫌弃后我抛下团长父子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白月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结婚第七年,陆青瑾嫌弃我是个只会养猪的妇人。对他调任来文工团的白月光白钰念念不忘。“温晓毕竟只是个养猪的,我爱的人永远都是小钰。”儿子也抱着陆青瑾撒娇。“爸爸,我想让白阿姨做我妈妈,你和那个老土的女人离婚吧。”那一刻,我决定丢掉这父子俩。我签下离婚报告,同意加入国家农学院,为人民服务。东北农场的养猪厂里。一批和从国外引入的种猪交配的母猪成功诞下猪仔。张厂长激动地流下泪水,一个劲夸我是厂里的大功臣。一旁,京市前来视察的李书记趁机再次开口邀请我。“小温啊,我们农学院很需要你这样有技术又不怕吃苦的人才!”“你对东北民猪的产后护理深有造诣,真的不考虑加入我们吗?”这一次,我没有再犹豫地回,“李书记,我愿意加入。”张厂长登记猪仔数量的手一顿,...

《养猪被嫌弃后我抛下团长父子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结婚第七年,陆青瑾嫌弃我是个只会养猪的妇人。
对他调任来文工团的白月光白钰念念不忘。
“温晓毕竟只是个养猪的,我爱的人永远都是小钰。”
儿子也抱着陆青瑾撒娇。
“爸爸,我想让白阿姨做我妈妈,你和那个老土的女人离婚吧。”
那一刻,我决定丢掉这父子俩。
我签下离婚报告,同意加入国家农学院,为人民服务。

东北农场的养猪厂里。
一批和从国外引入的种猪交配的母猪成功诞下猪仔。
张厂长激动地流下泪水,一个劲夸我是厂里的大功臣。
一旁,京市前来视察的李书记趁机再次开口邀请我。
“小温啊,我们农学院很需要你这样有技术又不怕吃苦的人才!”
“你对东北民猪的产后护理深有造诣,真的不考虑加入我们吗?”
这一次,我没有再犹豫地回,“李书记,我愿意加入。”
张厂长登记猪仔数量的手一顿,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劝说。
“你可想好了,去农学院就要和你家陆团长分开,你舍得离开家人这么久吗?”
听到家人这三个字,让我的心里莫名地一揪。
想到那一心只有白月光的丈夫和儿子,我自嘲地笑了笑。
随即坚定地点了点头,认真地回答道。
“能进农学院是造福民生的工作,我想为人民服务!”
“请领导们放心!我保证回去做好家属的思想工作!”
本来已经不抱希望的李书记听到我同意后。
顿时感动得连连握住我的双手,“太好了,温同志!”
“五天后我们就出发回京市,你抓紧跟家里人都说好!”
换好工作服,我从养猪厂搭车回去军区家属院。
走进大院,还没推开门就听见了屋里传来笑声。
“小钰,妈专门给你做的红烧肉,多吃点。”
“白阿姨,你要是爱吃,我天天让奶奶给你做!”
陆青瑾和陆期献殷勤的语气,一点也不像对我时冰冷的态度。
进屋后,几人见到我,脸上的笑意瞬时僵住。
似乎我的出现破坏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吃饭氛围。
白钰连忙起身招呼,“温晓姐,你回来了啊,快过来吃饭……”
这时,陆母端着一大碗排骨汤从厨房里出来。
冷不丁和站在门口的我对视上,眉眼微微一皱开口。
“今天回来得这么早?你的饭菜给你留好了。”
这段日子在养猪场等待母猪生产,每天都早出晚归。
所以家里都会单独给我留饭菜。
我转头看向那只有一两块肉和全是白菜的晚饭。
没有像往常一样回房间吃,走过去端到餐桌前。
在他们诧异的目光下,径直落座。
只是我刚坐下,隔着旁边的陆期,立马捂住鼻子往后躲。
“爸爸,她身上好臭啊,我要吃不下饭了。”
陆青瑾也下意识屏住了呼吸,面上却不显情绪。
“小期,那是你妈妈,不能这么说话。”
陆期瘪了瘪嘴,被他严肃的语气吓到,露出委屈的神情。
白钰赶紧将他搂在怀里,心疼地说。
“温晓姐……你别误会,小期是小孩子,嗅觉比较敏感。”
“这回家还是要保持干净的,毕竟带回来细菌就不好了。”
两人一唱一和,这话自然是说给我听的。
陆青瑾颇为为难地看着我,像在期待懂事的我主动离开。
但让他失望的是,今天我半分眼神没分给他们。
毕竟哪怕我天天勤换衣物,他们也会嫌弃我身上有味道。
今天守了一天生产的母猪没吃饭,我早就饿得饥肠辘辘。
“温晓!”
“啪”一声,我刚伸向红烧肉的筷子被陆母打落。
手背被汤勺带出来的热汤烫到,顿时传来火辣辣的疼。
不一会就红了一大片。
“那是我专门做给小钰补身体吃的,你吃什么!”
2
陆母护食般瞪了我好几眼,将红烧肉挪得更远了。
陆青瑾见状眉头蹙起,并没有一丝关心我的手伤。
而是将一盘炒花生移到我面前。
“温晓,妈专门给你炒了你爱吃的花生,你吃这个。”
其实我并不爱吃花生,只是以前条件艰苦,粮食紧缺时。
陆青瑾总爱从地里薅几把花生带给我,让我解嘴馋。
久而久之,他就默认我最爱吃花生了。
我没动面前那盘花生。
这时白钰立马起身,一脸歉意看向陆青瑾。
“青瑾哥,是不是我不该来家里吃饭的?”
“看样子温晓姐好像不太欢迎我来,我还是先走吧。”
见到白钰这样,陆青瑾眉宇间明显带着几分不悦。
“温晓,小钰今天是客人,你干吗非得跟她抢肉吃?”
“我没……”
话还没说完,陆母已经起身拉住要走的白钰。
“怎么会呢?阿姨最欢迎你来家里吃饭了!”
“要走也是某些成天只会跟猪打交道的人走,真是晦气。”
陆期立刻接话。
“对,我也最喜欢白钰阿姨,要是能当我妈妈就好了。”
话一出,陆青瑾立马沉声道,“小期!”
陆期被吓哭了,陆母一边哄一边不满地看着我。
“大孙儿不怕,谁让他摊上个这样的妈,让小期都跟着丢脸!”
“他可是团长的儿子,当妈却是养猪的,大院里的人都笑话呢。”
我听着陆期脱口而出的话,心里微微泛起了刺痛。
别人的伤害我都可以不在乎,可他是我一直细心爱护的孩子。
当初生下他因为身体营养不良没奶水。
我坐月子期间都守在养猪场工作,为了能多分两个猪蹄下奶。
如今,却听到他这样厌恶我,甚至要别人当他妈。
这一次我没再当他童言无忌,像往常一样沉默不语。
而是直接开口,“那就换吧,让你白钰阿姨当你的妈妈。”
说完,我直接将一盘红烧肉倒在我的碗里。
不顾陆母在身后捂着心脏骂我不孝,径直走回自己房间。
养猪厂每个月都有员工福利,可以买肉不要票。
要不是回来得早,还不知道我换来的肉全进了白钰的嘴里。
我满足地连吃了好几块红烧肉。
甜腻的肉香味瞬间溢满我口腔,我的鼻头却没由得发酸了。
我和陆青瑾是在他驻军来我们村时认识的。
当时我刚接手我家祖传的手艺,在养猪厂给母猪接生。
因为这份工作的性质,难免会有人嫌弃我埋汰。
总觉得我一个女娃跟猪打交道不爱跟我相处。
可陆青瑾却不同,他说工作不分贵贱,还觉得我很厉害。
听我讲着他完全不懂的母猪生产知识也不扫兴。
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我对他动了心。
那时的他为了得到我的认可,甘之如饴做任何事。
可这样一个爱了我七年的人。
却在白钰调任来军队的文工团时,一切都变了。
那天我去给陆青瑾部队送肉,无意间听见他和同事的对话。
“温晓毕竟只是个养猪的,怎么比得上小钰呢?”
“她只是我孩子的母亲,我爱的人永远都是小钰。”
那一瞬间,亲耳听到陆青瑾说出往日别人攻击我的话。
我没办法再自欺欺人,喜欢一个人真的可以装出来。
也是那时我才知道,他和白钰曾是青梅竹马的一对。
因为白钰家里不同意她来随军,两人才彻底断了联系。
3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我又赶去养猪场上班。
因为母猪生产后身体虚弱,要时刻关注它们的情况。
等我和徒弟小唐检查记录好数据后,张厂长匆匆赶来。
他将我的调任申请书递过来。
“你跟陆团长都说了吗?这小期舍得跟你分开吗?”
我收好申请书,摇了摇头,“我打算跟陆青瑾离婚了。”
张厂长刚踏进猪圈的脚差点站不稳。
“咋回事?你提的?他提的?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我有些被他滑稽的动作逗笑,“我提的,你先别声张。”
“嗯,你早该跟他离了。”
张厂长说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后,没再多说什么。
下午,我被准许早早下班回家收拾东西。
回到家属院时,遇到政委的老婆沈同志寒暄了几句。
她突然问我,怎么不参加军嫂们排练的节目。
“工作再忙也要注意劳逸结合,多关心你们陆团长。”
我有些不明所以但也没细问,以为只是日常演出。
直到晚上,我打算去找陆青瑾签字时,他不在。
我才知道今晚是军队举办的元旦联欢晚会。
最近因为一心在担忧母猪生产,我都忘了这事。
我跟着大家来到礼堂,刚落座。
台上正好介绍到空军三队带来的舞蹈节目。
是陆青瑾所在的部队。
分别是十三名军人和军嫂家属组成的跳舞演出。
舞台灯光骤然变亮,我看着陆青瑾牵着白钰走出来。
两人开始跟着音乐,默契地旋转,跳跃,舞步连贯。
这好像是另一个鲜活的陆青瑾,只在白钰面前展现。
等我回过神来时,陆青瑾已经站在我面前。
头一次见他神情带了几分慌张。
“温晓,你听我解释。”
“这演出节目小钰比你擅长,我就让她跟我搭档。”
“而且年底你这么忙,我也是体恤你没有时间参加。”
我也头一回很平静地打量着他,“我知道,没关系。”
“过几天我要出版一篇文章,需要家属的签字信息。”
递过去还没写好的离婚申请,我示意他在空白地方签名。
陆青瑾松了一口气,抬眼却蓦地对上我平静的双眸。
心里不知怎地慌了一瞬,但还是看都没看就直接签字。
走出礼堂时,我却遇到了白钰在等我。
没有旁人在,她笑着,似乎一点都不在乎暴露真面目。
像只得到了胜利的孔雀,“温晓,你都看到了吧?”
“青瑾哥宁愿找我搭档,都不想跟你一起出演节目。”
“所以你识相点的话,自己去打离婚申请,离开他!”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她蹙眉问道,“你笑什么?”
我抬眸望着她说,“头一次见上赶着给人当后妈的。”
“你……”
“小钰,你怎么在这?”不远处陆青瑾紧张地跑过来。
见到他,白钰顿时换了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没什么……就是温晓姐可能误会我们了,说我们关系不正当……”
“我倒也罢了,可这话影响青瑾哥你评先进奖就不好了。”
果然,陆青瑾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呵斥我道。
“温晓,你又不是三岁小孩,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
“刚说相信我,马上就来针对小钰,我真是错信你了!”
“我现在命令你,立刻给小钰道歉!”
纵然我的心早已被伤透,不会再为他任何的偏爱而乱了情绪。
可此刻,却还是觉得有些难受地喘不过气来。
我用力攥紧身侧发白的指尖,很想大声质问他。
但望着他那因为白钰而厌恶我的神情,却没了说话的兴致。
反正都要走了,至于他怎么看我,根本不重要了。
4
接下来两天,陆青瑾接到任务外出都没回家。
我也没过问,和小徒弟交接好养猪厂的事情。
离开的当天,一大早我就被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
走出去看到,陆期正在和水池里的一堆海鲜大眼瞪小眼。
白钰在佯装热心跟我介绍。
“温晓姐,这是基地新采购的海鲜,我好不容易抢到的。”
“刚好今天是青瑾的生日,大家可以一起尝尝。”
陆母欣慰极了,“还是小钰有心,知道青瑾过生日特地给他庆祝。”
说着还不忘拉踩我一把,“不像有些人,大清早还睡懒觉。”
听完,我下意识开口,“妈,陆期吃不了海鲜,他……”
我话还没说完。
猛地被冲过来的陆期推了个踉跄,撞上门框。
“坏妈妈,不准我吃,我不管我要吃海鲜!”
陆母上前忙安慰她的好孙儿,白钰谴责般看着我。
此刻,仿佛我是个罪大恶极的坏人。
两人全然听不进我的任何解释,不相信陆期会过敏。
认定我就是对白钰有意见,不给陆期吃她的东西。
我被哭闹的陆期吵得头疼,只能转身走进去给陆青瑾打电话。
刚拨通电话,门外突然传来陆母和白钰的惊恐声。
“小期,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们啊?”
我顾不上讲话,跑到正呼吸急促,满脸通红的陆期身边。
又看到地上的虾壳,再也忍不住怒声道。
“妈,陆期对海鲜过敏啊!严重的话会死的!”
虽然对儿子失望透了,可我还是不假思索地背起他送去医院。
等我忙上忙下替陆期办好手续。
怕他胃空空想吃东西,还专门去买了份白粥。
可回去迎接我的,却是陆青瑾毫不犹豫地一巴掌。
我怔愣在病房门口,错愕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陆青瑾怒目圆瞪,那一刻,我从他的眼睛里仿佛看到了杀意。
他大吼道,“温晓,你怎么这么恶毒?小期是你亲儿子啊!”
“你不记得他海鲜过敏就算了,还逼他吃,这是要害死他啊!”
我甩开陆青瑾的手,对视上他质问的眼神。
“你应该问你妈和白钰。”
“为什么送海鲜来家里,为什么让自己过敏的孙子吃虾!”
却不想,陆青瑾听完更生气了。
“温晓,你别再把责任推脱给小钰和我妈了!”
“小期亲口告诉我你喂他吃的,他那么小难道会撒谎吗?”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谁能想到我的亲生儿子确实撒谎了,还指责我害他呢。
周围人的目光不由落在我的身上,眼神都在谴责我狠心。
这时,白钰从病房里走出来,柔声劝说道。
“青瑾哥,你也别太生气了,温晓姐也不是故意的。”
“我们先去看看小期吧,他闹着要见爸爸。”
漆黑的夜里,我望着陆青瑾和白钰走远的背影。
长期积累的失望终于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我掏出已经签好字的离婚申请书交给护士,开口。
“麻烦你帮我交给刚刚那位陆青瑾同志,谢谢。”
距离出发还有两个小时,我回家拿上行李,跟李书记他们离开。
下午两点,陆青瑾拿出军属证明去缴费时。
护士顺便将一份文件交给他,“你妻子让我帮转交的。”
“还有这份白粥,小孩子生病,肠胃脆弱喝点清淡的好。”
顿了顿,护士没忍住又多说了几句。
“今天她背小孩来医院汗都浸湿了衣服,不像会故意让他过敏的人。”
陆青瑾看向面前的文件,有种拆开会失去什么的感觉。
见到里面的内容时一愣,下意识念出声,“离婚......申请......”
5
京市的农学院,李书记热情地带我去到畜牧研究所。
“你好,温晓同志,欢迎你加入我们农学院研究一起养猪!”
“今天有几只刚生产的母猪病殃殃的,你来帮我们看看!”
面前的女人,二话不说拉着我跑向养猪房。
我也没有推脱,戴上手套开始给母猪检查。
半小时忙完后,身旁跟我一起工作的人摘下口罩。
我对上他熟悉的眉眼,愣了一下惊讶道。
“是你?严专家?”
严森也认出了我,一脸诧异,“温晓同志,你怎么来了?”
我和严森是在一次养殖行业会议上认识的。
当时,他是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养殖专家,分享科学知识。
我作为代表农场参加的技术员,向他请教了很多问题。
得知我加入了农学院的研究所,成为他的同事后。
他表示要请客欢迎我,一来二去,我和他变得更加熟络。
平日里,住在所里的宿舍家属区,大家都很好相处。
每天上下班就是互相关心对方养的猪羊鸡怎么样了。
而且没有人会觉得养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工作。
相反,很多人还慕名来参观学习,互相交流技术。
就这样,我在农学院畜牧所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
此时,在医院的陆青瑾拿着那份文件麻木地走回病房。
刚想推门进去问清楚过敏的事,却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奶奶,我说是妈妈害我过敏的,爸爸就能和白阿姨在一起了吗?”
陆母有些刻薄的声音响起,“对啊,小期这样说得太对了!”
闻言,站在门口的陆青瑾神色僵硬,片刻后大力猛地推开门。
“妈,小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过敏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母脸上闪过几分心虚,但还是梗着脖子回。
“青瑾啊,你听错了,小期生病了应该是想妈妈陪在身边。”
“这温晓,从来医院到现在都没露面,一点不负责!”
陆谨言皱起眉头,这话并没有减少半分心里的不安。
转头问陆期。
“爸爸是不是告诉过你小孩不能撒谎,过敏的虾是谁给你吃的?”
陆期瑟缩着脑袋,眼珠子四处转了转,刚想装哭。
陆青瑾已经隐隐有些要发火的迹象,“陆期。”
“是……是奶奶和白阿姨喂我吃的,爸爸你别生气。”
陆谨言脸上的表情好似要裂开了,想起扇我的那一巴掌。
双眸子渐渐染上了些许红色。
他愤怒地冲陆期吼道,“你为什么要帮着外人,诬陷你妈妈?”
“她可是生你养你的妈妈!为了你,她差点连命都没了!”
他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扭曲,吓得陆期哇哇大哭起来。
陆母赶紧将陆期搂进了怀里,不满道。
“哪里是诬陷?那女人也没说小期吃海鲜过敏啊!”
“要是她阻止了,我们也不会给他吃了,还不是她害得……”
陆青瑾想起家里打给自己那通没人出声的电话。
直接将手上的离婚申请甩过去,“妈,你看看你们做得好事!”
陆母眼一眼看到离婚两个字,立马忍不住笑出声来。
“离婚?离婚好啊,那你就能跟白钰结婚,我也能在街坊邻居面前抬起头来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天天说我有个养猪的儿媳抬不起头来!”
陆青瑾闻言,脸色发白,内心越发懊恼。
他嘶吼道,“妈,你够了!养猪怎么了,温晓是靠自己双手工作……”
“而且我不会同意离婚的,以后你别再说什么丢脸的话了!”
说着,他的声音不由染上了几分哭腔,头也不回离开去找温晓。
6
养猪厂里,张厂长看到陆青瑾出现,顿时没有好脸色。
“陆团长,我们温同志已经被调任去国家农学院做贡献了。”
“请你不要去打扰她,还有以后你们军队的猪肉我们就不供应了。”
因为涉及国家的工作单位,加上领导们的保密。
陆青瑾什么消息也没问到,失魂落魄地从养猪厂里出来。
他疲惫地回到家后不久,就被派去执行机密任务。
三个月后,我之前投稿的养猪论文成功发表,刊登首页。
李书记和所长替我开了个讲座,分享先进的养殖技术和经验。
陆青瑾因为受伤暂留在京市治疗,听说有关于养猪的讲座,他鬼使神差地托同事弄到邀请函来参加。
没想到,真的遇到了温晓。
台上,她在滔滔不绝讲述着自己关于养猪的各种心得。
恍惚间,陆青瑾仿佛见到了刚认识那个熠熠发光的温晓。
在一起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变得沉默寡言。
而他有所察觉,却没有放在心上,以为是她变得稳重了。
讲座结束,严森说所里专门要为我举办全猪宴。
走出大门,和陆青瑾四目相对时,我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已经泪眼汪汪,突然冲过来想抱我,却被严森拦住。
“温晓……晓晓,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往后退了两步,一脸防备地看着他不吭声。
陆青瑾顿时语气无比委屈,“温晓,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啊?我已经知道是小期撒谎骗了我。”
我摇了摇头,“不生气了,也不在意了。”
陆青瑾有一只手打着石膏,无措的动作更加滑稽。
“你什么时候在京市工作完,我和小期一直等着你回家呢?”
“我本来想趁着这次出任务立功,能有机会调任来京市的,但出了点意外我还受伤了……”
我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平静,“陆青瑾,我们已经离婚了。”
“不,我不承认,那份离婚申请是我在不知情情况下签的。”
陆青瑾摇头,执拗道,“我不想跟你离婚的,温晓。”
他又想冲过来拉我的手,这次直接被严森一拳打倒在地。
本就受伤的他,手臂的伤口处已经隐隐渗出血迹。
看到严森关心地将我护在身后,他几乎气红了眼。
气急败坏地说,“他是谁?温晓,你是我媳妇!我媳妇!”
“你怎么能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我看着面前满眼深情的男人,搞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
“不是你说的吗?你心里爱的永远是白钰。”
“所以你现在在干吗?别在这自欺欺人了。”
“我……不是的,我不爱白钰……”陆青瑾一时有些语塞。
我却一刻也不想和他多待,趁机和严森快步离开。
后面几天,陆青瑾每天都等在农学院门口,想找我。
都被警卫员拦住,不能靠近我和单位半步。
后来没再见他出现,听说是被家里有急事叫回去。
我没再继续关注,专心筹备和严森回东北探亲的事。
我们两经过在农学院的相处时间,顺理成章在一起了。
但我有些担忧,毕竟严森出生于高知家庭。
相比较之下,我是个二婚离异的女人,工作也不够体面。
严森看出了我心里所想,紧紧握着我的手说。
“你这么优秀,可是最厉害的养猪专家了。”
“我爸妈还害怕我配不上你,一直很担心我。”
他的话三言两语化解了我的紧张的情绪。
我也明白不是所有父母都像陆青瑾妈妈那般肤浅刻薄。
就这样,我们踏上了回东北的火车。
7
刚下车,久违的家乡气息扑面而来,甚是怀念。
严森家也住在军区家属院。
刚走进大院时,远远传来一道凄凉的喊声。
“妈妈,你终于回来了……”
“妈妈”两个字,于我而言实在陌生。
我怔楞看了好一会,眼前这个枯瘦营养不良的孩子。
心口微微一颤,慢慢与记忆中那个白嫩干净的小脸重合。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你……是陆期?”
小孩的眼里瞬间有了光,重重点头道。
“是我,妈妈,你到底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爸爸说你不会回来了,我不相信,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说这话时,陆期的语气中情不自禁带了几分幽怨。
我内心没有丝毫波动,只是想到那年他的所作所为。
我背着他跑去医院的几公里,他的嘴里一直喊着白阿姨。
在医院清醒过来后,又毫不犹豫撒谎说是我害他过敏。
好奇怪,明明是他一心想要将我从他爸爸的身边赶走。
如今却说一直在等我回来。
我不解问道。
“你不是得偿所愿,让白钰当你妈妈,你等我干什么?”
闻言,陆期的脸瞬间红了,他羞愧地低下头。
半晌后,支支吾吾地开口,“对不起,妈妈。”
“后来爸爸教育还惩罚了我,我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
我没吭声,因为据我所知,陆青瑾好像已经和白钰结婚了。
接着,他便告诉了我,我走以后的事情。
我才知道,原来陆青瑾被家里急事召回,是因为陆母生病了。
得知这个消息后,他连夜赶回军区照顾她。
而陆母哪怕生病了,还一个劲要求陆青瑾和白钰结婚。
甚至不惜怕以后以死不瞑目为借口,天天念叨着。
因为她想要扬眉吐气,洗掉有个养猪儿媳的名声。
陆青瑾拗不过自己母亲,又不想妥协。
特别是在京市知道我决绝的态度后,每天喝酒解愁。
直到有一天,醒来后发现自己和白钰睡在了一起。
为了陆青瑾的前途,两人只能结婚。
只是好景不长,刚结婚不久,陆父的工作就出了事被降职。
而陆青瑾也是,因为屡次在出任务时犯错导致重大事故。
最终丢了军中职务,被迫转业去单位工作。
至于白钰本以为如愿嫁给陆青瑾能过上好日子。
却不想结婚后家里一地鸡毛,彻底暴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特别是知道陆父和陆青瑾都被降职后,地位大不如从前。
她便不再扮演贤妻良母的角色,也不愿意照顾陆母。
每天只顾着跟文工团的姐妹逛逛街,打牌消遣。
更是一天和陆青瑾三天一吵,五天一大闹,搞得家不安宁。
陆母眼见着病要好转一些了,又直接被气得一病不起。
而陆期以往对白钰温柔美好的印象全被破碎,懊悔不已。
他不仅要上学,还要学着自己做饭给奶奶和父亲吃。
日子过得十分凄苦,才时常开始想念我在家时对他的宠爱。
陆期抽抽噎噎讲完这些,已经泪流满面。
他懊悔地望着我说。
“妈妈,我小时候被奶奶和后妈教唆,分不清对错。”
“说了很多伤害你的话和事情,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8
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说没有一点感情是假的。
我望着陆期带着希翼的目光,拒绝的话如骨鲠在喉。
我别开眼,刚想继续开口时。
楼上家属院,突然冲下来一个女人把陆期拽住。
“我说放学了怎么不回家做饭,在这认别人当妈呢。”
白钰环手抱胸,趾高气扬地看着我,“温晓,你怎么有脸回来?”
“现在我跟陆青瑾结婚了,我才是他老婆,你别想把他抢走!”
我没搭理她的话,直接将陆期拉过来护在身后。
“白钰,没人对你丈夫感兴趣!”
“但是陆期是我儿子,你没有资格使唤他干活。”
白钰却不依不饶,上前来,粗暴地想把陆期拖走。
“怎么没有资格,我现在才是他妈,我让他干吗就干吗!”
“我今天就是打死他,也没人敢说半句,你信不信!”
本就面黄肌瘦的陆期被扯得往后倒去,害怕地护住了头。
一看就是平时没少挨打受罪。
我再也忍不住,直接上前扯住白钰的头发。
“别以为嫁给了陆青瑾你就无法无天了!”
“今天我就替我儿子好好教训教训你这女人!”
“这一巴掌,是打你以前明知陆青瑾还往上凑!”
“这一巴掌,打你自以为是高傲什么,天天吃我家的肉!”
“这一巴掌,打你虐待儿童,一会我要告到军区妇联!”
我本来力气就比她大,白钰根本动弹不得。
狂甩几巴掌下去,她的脸已经高高肿了起来。
严森这时才象征性的出手拦住我,“好了,我们消消气。”
白钰被打的已经口齿不清,嘴里还囔囔着要报告领导。
陆青瑾和警卫员闻声赶来时。
他看上去好像老了二十岁,双眸空洞涣散。
整个人散发着颓然的气息,和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他完全不同。
看到我的时候,陆青瑾的眼底迸发出奇异的光彩。
他激动地问道,“温晓,是你吗?你终于回来了……”
我却冷声先开口打断了他,“陆青瑾,我们谈谈吧。”
“关于我打了你老婆,和你老婆打我儿子的事。”
闻言,陆青瑾才注意到旁边的两人,却半分眼神没给白钰。
有几分慌张开口,“挨打?我……我不知道陆期……
又伸手想去查看陆期受了什么伤,“儿子,你伤到哪里了?”
陆期低下了头,掩饰自己的情绪,“爸,我没事。”
那一刻,我不得不承认我当初也瞎了眼看错人。
看今天白钰熟练的动作和陆期习以为常的闪躲。
她打孩子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陆青瑾真的毫不知情吗?
我冷着脸望着他。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孩子不能再留在他身边。
白钰还在不依不饶要陆青瑾替她做主,让我道歉下跪。
我拜托严森,去找的军区妇联主任在半小时后赶到。
“主任,这虐待儿童可是犯法的,我要求严惩白同志。”
“以及要求陆期的抚养权以后归我抚养。”
9
这半小时里,我面对面认真询问了陆期的想法。
他毕竟是我掉下来的一块肉,我没办法彻底不管他。
也不能放任他长期在一个被打压的环境里长大。
严森也赞同我的意见,望着我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温柔。
“不如给他个机会,若他不知悔改,再放弃他也行。”
我不由鼻酸,感激他能体谅我的做法。
而陆期也彻底接受了,我和他爸爸不可能会再复合。
而且我已经有新的爱人,会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陆期乖乖喊了声点头回应我,“妈妈,我愿意。”
妇联主任很快弄清楚了来龙去脉,大院里很多人也能作证。
这半年里,白钰动不动就打骂孩子,而陆青瑾并不作为。
察觉到我失望的目光,陆青瑾无地自容地低下头。
这些时间里,他沉浸在失去爱人,失去工作的痛苦中。
对自己的儿子疏忽了管教,这些事他不是没听到过。
但当他看到你陆期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掐痕时,还是怔楞住了。
白钰下手专门打隐蔽的地方,加上以往伪装得好。
陆青瑾心底对她人品自以为还有几分信任的。
可此刻他攥紧了拳头,怒瞪着曾经一直爱慕的女人。
“白钰,你怎么敢的?小期才多大?你就下这么毒的手!”
白钰早就撕破以往的善良面目,“陆青瑾,这都怪你!”
“要是你有本事点,我至于现在连团长夫人都当不上吗?”
“我打几下你儿子出气怎么了?这是你和你们家欠我的!”
陆青瑾浑身一震,他低下头,苦涩地说,
“我……我也是被白钰蒙蔽了。”
“温晓你相信我,我不会这么对儿子的。”
可事实摆在眼前,任何解释都是徒劳的。
最后调解的结果是。
以后陆期跟着我去京市生活,而陆青瑾需要每个月支付抚养费。
白钰因为恶劣的生活行为,被文工团开除。
听说陆青瑾也不管不顾闹着要跟她离婚,可她不同意。
处理好陆期的事情后,我带着回到我曾经的工作单位。
再次见到张张厂长,我大大方方向他介绍。
“张厂长,这是严森,我的对象。”
“对象?”张厂长上下打量着玉树临风的严森,眼底透着满意。
“会给母猪接生吗?”
严森立马挽起袖子,随时准备能工作的样子。
惹得张厂长连连点头,称赞我眼光终于变好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又去严森家里吃了饭。
见过父母,确定了婚期的各种事情。
回京市那天,陆青瑾来车站送陆期和我们。
他理了发,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背着个行李包。
临别前,陆青瑾终于忍不住,有些小心翼翼试探。
“温晓,我们……我们真的没可能了吗?”
我将严森亲自写的喜帖递给他一份,“我要结婚了,陆青瑾。”
“以后你想小期可以打电话找他,以后我们不必再联系了。”
陆青瑾低头看向那红色喜帖,瞬时红了眼眶。
但他没接过去,良久后才开口,“温晓,对不起。”
时隔多年,我终于等到了这句“对不起”,但已经不需要了。
随后他又嘱咐陆期,“要好好听你妈妈的话,别惹她生气。”
“放心吧,你有空记得偶尔回来看看我和你奶奶就好。”
陆期还想说什么,陆青瑾却催促他,“车要开了,快点走吧!”
半年后,我一下子收到陆青瑾寄来的一大笔钱。
才知道当年火车站一别,他向另一个方向出发去了西北支援。
最终因公殉职永远留在了那里。
他的同事将他的工资和抚慰金全都寄给了我。
我帮陆期存下来,可以用作读大学的费用。
告别过去,未来等着我的还有崭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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