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坐去了他们那桌。
这一桌基本都是家里的亲戚。
我刚落坐,奶奶就不悦冲我道:“好歹今天是你妹妹大喜的日子,你怎么穿成这样?”
“你打工这么多年了,怎么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衣服。
运动鞋,牛仔裤,针织衫,也算正常穿着。
我只是来吃席,又不是来结婚。
我看向奶奶。
她原本花白稀疏的头发染了颜色,还做了发型,头发高高盘起颇有贵妇人的气派。
但她身上唯一的首饰,还是她过八十岁大寿时,我给她买的金项链。
我始终念着她把我带大的情分。
如果没有她,我可能早被徐瑞芳磋磨死了。
姑姑在边上打圆场。
“妈,周芫就是做服务员的,又不像萌萌和曼曼有好的工作,还有好的对象,你给她提那么高要求做什么。”
11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
创业多年,我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常与同好争高下,莫与傻子论短长。
你辩赢了傻子,除了说明你和傻子一样傻。
别无他用。
二婶接着姑姑话茬:“我听说萌萌研究生上个月被大公司录取了,年薪二三十万呢,真是有出息。”
“到时候等萌萌在公司站稳了脚跟,能不能把我家周洲内部推荐进去。”
姑姑脸上满是得意。
“是的,你说巧合不巧合,萌萌的单位就是曼曼办婚礼的这家大酒店,岗位是市场营销部主管。”
我皱起了眉。
韩萌萌在我们公司做市场营销部主管?
上周年底总结大会,包括分店的中高层领导全部到场,我怎么没有看见她呢?
姑父抿了口茶,笃定回道:“周洲是萌萌亲表弟,内部推荐肯定没问题,市场营销部可是重要部门。”
二叔和二婶赶紧站起身。
“萌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