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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铃响,我慢吞吞地收拾书包,正琢磨着赶紧回家一头扎进被子里时,陆景阳像是一阵旋风般出现在教室门口。
他斜倚着门框,双手随意插兜,见我起身,直起身子,冲我扬了扬下巴:“走,带你去个地方。”
我瞪大了眼睛,满心疑惑与犹豫:“去哪儿啊?”
他嘴角噙着一抹笑,卖起了关子:“去了你就知道,保准能让你把那些烦心事都扔到九霄云外,放松放松,看你这一整天都蔫巴巴的,像霜打的茄子。”
我下意识想拒绝,可目光一对上他那双亮晶晶、满是期待与热忱的眼睛,拒绝的话就像被施了定身咒,卡在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口,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他像是得了特赦令,眼里闪过一丝窃喜,快走几步到我身边,自然地接过我沉甸甸的书包,挎到自己肩上,而后带着我七拐八拐,专挑那些平日里少有人走的小径。
一路上,他时不时回头看我有没有跟上,嘴里还念叨着:“这儿路有点野,你小心脚下,摔了我可心疼。”
明明是调侃打趣的话,却烫得我脸颊泛红。走着走着,眼前豁然开朗,竟是学校后山一片静谧的草坪。
此时正值傍晚,夕阳仿若一位慷慨的画师,倾尽所有颜料,给整片草地都细细镀上了一层暖金色,余晖轻柔地洒落,每一根草叶都像是被镶了边,熠熠生辉。
微风拂过,草浪层层轻摇,似一片金色的海洋泛起涟漪;不知名的野花星星点点散布其间,粉的、紫的、白的,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细碎繁星,肆意绽放。
陆景阳拉着我在草地上轻轻坐下,草地软绵绵的,带着白日阳光残留的温热,仿若天然的绒毯。
他随手拔了根狗尾巴草,眼眸里闪过一丝促狭,在我鼻尖轻晃,痒痒的触感让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