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大伯,大姑父,小姑父,爸爸,小叔,什么叔伯堂姐夫什么的男的一桌,他们喝酒谈天。
长辈里的女人们热热闹闹一桌,说起家长里短,电视剧什么的。我们小辈的,单独坐。或者有家属的,带着家里的丈夫或者妻子,孩子坐另外两桌。期间大家给奶奶夹菜,说话。奶奶素菜都没动,光逮着红烧肉,粉蒸肉,排骨藕汤之类的肉菜吃。奶奶吃到要盛第三碗时,大姑不让,当心吃腻了不舒服。奶奶忍不住,哽咽出声。
爷爷奶奶结婚时虽然条件不好,但后来爷爷在砖厂上班,工资补贴很不错。爷爷又疼给他生儿育女操劳在家的奶奶,钱都给奶奶管。甚至食堂菜好点,走几个小时连夜赶回来,怕冷了,捂在大衣棉袄胸膛处。奶奶接过,就再赶回去上班。孩子们都早早的上班做活挣钱。钱上,伙食上,是绝对没亏过奶奶的。爷爷退休后,家里餐桌上都不会超过一天没有荤腥。爷爷经常钓鱼,村口不到五十米就是一条河,大门口还有个水塘。爷爷偶尔还会溜达到集市带个荷叶鸡,卤菜鸡爪什么的给奶奶解解馋。从来没有过一直吃荤菜的情况。
“刚开始过去还好,新放(小婶名字)就问我家里值钱的东西放哪儿?说他们养我,让我拿出来。我还冒死,动么斯棺材本就不愿意冒说。后来问多了,她就早上端个碗我就出门了。深更半夜才回。碗里有时是碗稀饭,有时是个剩饭拿热水一泡。我一天就靠那个,她又不着屋。国钟儿在时,还有饭菜,吃的正常点。国钟儿在屋没得几天,老是接活儿,一接活儿就十天半个月不在。”奶奶边抹眼泪边说。“你们老子又不在了,我又不会打电话。她一出门还把电闸拉了,我以前还可以看下电视打发下时间,现在说她,她直接把我关门外面。她还威胁我说,我要是去你哥屋就莫回,我自己不住的。不让我看国钟儿。那是我儿子啊,这屋还是老头子做的呢…”奶奶泣不成声。
大家义愤填膺。小婶在旁边,凉凉的说:“我就这样带,哪个看不惯哪个带。又不是冒给吃的,么样?饿死你老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