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无论我写多少封,他都没有回我了。
谢辞非的角度是,从某一天开始,他再也没收到我的信,寄去的信也杳无音讯。
“沈崇阳换了你的信,然后拦住了我的信。”我得出结论,“他又多了一桩对不起我的事。”
“老婆。”谢辞非委屈地喊了我一声。
“在我面前不能想其他的男人。”
谢辞非洗完澡没吹头发。
细碎黑发半干,氤氲着湿气。
一滴浑圆水珠从额角处滚下,顺着下颌流经颈侧,隐入腰间松垮的浴巾之中。
这副场景太过暧昧。
我要转头回避,但谢辞非轻轻将我脑袋掰正。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想看就看,老公就是给你看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们的婚礼很热闹,谢辞非来者不拒,邀请了所有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唯独沈崇阳没有受邀,被拦在会场之外。
彼时我和谢辞非正交换婚戒,说了很多一生一世,根本就不知道沈崇阳来过。
不过后来还是收到了沈崇阳的礼物。
听说他心理疾病复发,很严重,驱散了身边的人,又瘦了很多。
但手写的信,笔迹还是和记忆里重合。
新婚快乐。
14.
沈崇阳在十八岁意外得知自己并非亲生,无论如何不该姓沈。
那段时间每天最厌恶的就是他自己,母亲早逝,却留下他这么一个苟合的产物。
不是故意想死,却总是吃不下、睡不着。
去到贺家后,贺家的爷爷给他安排了一个狭窄的房间,甚至隔壁就是牛圈。
他很嫌弃,碍于贺爷爷是个老人,只能憋着。
刚好贺家的孙女放暑假,回家成了他的出气筒。
贺音端上的饭菜,他说:“不吃。”
贺音洗过的衣服,他说:“不穿。”
贺音让他出去走走,他说:“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