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下去的勇气。
清醒后,我对严叙产生了强烈的依恋心理。
所以出院当天我气若游丝地捂着伤口,
说没有严叙活不下去时,
一向体面的父母赔上老脸
恳请严叙看在我是个奄奄一息的病人份上,
帮我渡过生命里这段至艰的难关。
严叙被逼梁山,咬牙答应:
“术后第一年是心脏排异最严重的时期,但就这一年。”
所以尽管我以严叙女朋友自居,
心里比谁都清楚,仁心仁术的严医生只不过在陪我演一出戏。
2
生日宴后。
严叙担心姜南穿拖鞋脚冷,去楼下超市买了双棉袜子,穿在姜南脚上,才扶着她出门。
严叙跟朋友一一道别,最后看向我:“姜南脚有伤,我先送她回去。”说完他便抱起姜南上了车。
我在寒风里站了好一会,才叫到一辆出租回了跟严叙的家。
那是严叙在医院旁买的一套小两居。
以女朋友自居,我便死皮赖脸地闯入了他的生活。
只不过两间卧室,我一间,严叙一间
我们像室友一样相处着。
严叙脾气很好,同一屋檐下,只要不是过分的事,他都由着我的喜好来。
比如我帮他买了同款的情侣睡衣、拖鞋、水杯,送到他手里时,他都接了过去。
只是后来我才发现那些东西都被他丢在了厨房闲置框里。
回到家后,我周身冰冷。
南方的冬天没有暖气,我打开空调,这个冷清的家里才慢慢有了温度。
我放水泡了个澡,洗完出来,十一点,严叙还没回家。
我忍不住给他拨了个电话。
手机传来严叙冷漠的声音:“医院有个急诊,今晚我睡科里。”
我却听到女人细微的笑声。
是姜南。
3
当初心脏置换手术,父母慕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