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
告诉他,要么我上去,要么他下来,乖乖按我说的办。
不然,我很难保证自已会做出点什么难以控制的事情来。
他对着电话说了一句脏话,我没听清。
但过了几分钟,还是老老实实下来了。
拿到红本本的那一刻,我心里的负担一扫而空。
段知详一改常态,盯着我的肚子,扯出一抹讥讽的笑:“怎么?这都一个月过去了,你还真打算生下来不成?丑话说在前头,婚是你要离的,生下来我可不会管。”
这是我生活了两年多的丈夫,我只怪自已识人不清,没能早点看清他的真面目。
从决定离婚那一刻起,我就做好了独自抚养孩子的打算。
他想管,我还不乐意呢。
“用不着你操心!” 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我努力平复着情绪,怕影响到腹中的孩子。
“你就嘴硬吧!”他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有件事段知详一直不知道。
他所在的公司是我妈开的。
当年我爸在工地出了事故,包工头赔了笔钱,我妈就拿着那笔钱做了生意。
她运气好,能力强,赶上了经济发展初期,赚了不少钱。
亲戚知道后,明里暗里的来打秋风。
我十五岁那年,有亲戚想把自家儿子介绍给我,被我妈拿着扫把赶了出去。
之后就住在了城里,电话号码一换,除了关系比较亲近的,跟其他人几乎断了来往。
我上大学时,她看了那个啥电视,担心我会被吃绝户,得知段知详农村出身后,就跟我提了一个要求。
谈恋爱可以,结婚也成,但不能告诉他,家里的情况。
我当时心里满眼都是他,这点小要求,算不得什么。
而且我妈也是为了我好。
她看我这么痛快的答应,还是万般不放心。
缩减了我的生活费不说,租了套老房子带着我搬了进去,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