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教养？”我回怼，这句话我憋了十年，终于甩在他脸上。
他涨红脸皮，作势要打我。
正在这时，我那继母喜滋滋冲进门：“老爷，老爷大喜事。小王爷派人来传话说，若秦府愿意把细柳给他，您提什么条件他都答应。”
我：……
亲爹继母眼里，我突然仿佛变成了一座金灿灿的金山。透过我他们已经看到升官发财走上人生巅峰的后半生。
“爹，我可是有婚约的人，我生是宣恒的人，死是宣恒的鬼。一女二嫁，你想都别想。”我打碎他们的幻想。
我爹脸色顿时转黑。
“不要再提宣恒！我秦家和宣恒毫无关系！”
他的语气里满是嫌弃和恐惧。
我意识到不对。
“发生了什么事？宣恒怎么了？”
继母假意用手帕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哀戚叹气：“宣恒想造反，今天下午已经被官差抓进大牢了。”
造反？宣恒？什么鬼？
我怎么也不能把宣恒和造反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宣恒一个秀才，连杀鸡都不敢，他拿什么造反？用笔吗？”我诧异。
“没错，就是用笔。”
我爹冷哼：“他写反诗。”
4
阿娘去世后，宣恒是唯一对我好的人。
我生在七月半，日子不吉利。阿爹担心我影响他的官运，把阿娘和刚出生的我打发到家里最偏僻简陋的屋子。
那里冬天漏风，夏天漏雨。娘亲身体不好，在我七岁那年去世了。
娘亲死前，死死攥着阿爹的手，求他为我选一门好婚事，不然她死不瞑目。阿爹随口把我许配给了当时穷得叮当响的穷秀才家。
娘听到我下半生有了着落，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娘死后，我就成了冬天野地里的小白菜，没人疼也没人爱。
很快，后娘进门，又生了弟弟。弟弟是个夜哭郎，后娘闹着说是我妨害的。
于是，我就被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