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当年追我时,他即便把自己放的很低,但也是意气风发的。
那时候他画画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
我最喜欢陪着他,看他画画。
现在的顾箫,还会画画吗?
我收回思绪,摇头,“没有了。”
顾箫垂头,笑的牵强,“那…不用进去了,我同意离婚。”
我只惊讶了一瞬,就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只要能离,无所谓是怎样的方式。
去拿离婚证那天,顾箫又给我带了一束花,不是玫瑰,是一束金黄的向日葵。
我看了看,送给了替我办手续的小姐姐,
她看着我的目光惊异,大概没见过给办离婚手续的工作人员送礼物的。
我要出门时,小姐姐喊我,“有张您的贺卡!”
我没回头,“扔了吧。”18
公司新来的画手,我选了最有灵性的一个男孩子带。
他也争气,
不用我督促,就攒了不少很出色的作品。
我帮他送去参了展。
画展开始这天,我带他一起出席。
刚到门口,就看到似乎发生了冲突,围着一群人。
我不爱热闹,反倒是那男孩好奇跑去打听,回来说给我听。
“苏总,听说是唯怡要来参展,但是被举办方拒绝了,他想闯进来,被保安拦着,这才引起的骚动。”
“唯怡以前的画多有灵性啊,可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很长时间没画,现在画出来的东西连之前十分之一的水平都没有了。”
男孩语气里满是惋惜。
我笑着看他,“你要引以为戒。”
小孩一脸严肃,“嗯嗯,苏总你放心,我是一定不会懈怠的!”
我笑了笑,他的确从不用我操心,
说是我带他,但都是他自己奋斗出来的。
从画展回去的时候,我坐在车里,忽然就看到一个抱着画框,垂头坐在路边的人。
很像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