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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是个木匠,也算得上“手艺人”,平日里做一些座椅板凳等物件在集市上售卖,收入还算可观,不让芳姐上学,他们倒不是真没钱,而是觉得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投资到一个完全未知的事物上,不值当,经受不起,直觉认为是一种浪费。
可悲的是,二叔二婶那一代人,周围没有人通过上学走出去,也自然没有人通过上学成功成才后给家里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反倒是上学每年都要花费很多,确确实实把家里“上空上穷”,降低整个家庭的生活品质。不能说是短视吧,或许算是时代的悲剧。
再加之传统观念认为儿子可以传宗接代,钱要用来投资儿子才是天经地义等思想的影响,“目不识丁”的二叔二婶不让芳姐上学也就“顺理成章”了。
不久,芳姐南下打工去了。也是从那一天起,芳姐的悲惨命运从此开始。
打工生活的枯燥、辛苦,工厂流水线上机械性的重复,工长的无情谩骂,自身缺陷带来的自卑;家人永无止境的索取,终于让这个两年前还充满青春朝气的姑娘一蹶不振,卧病不起。
回到家后的芳姐,病情有所好转,可她再也不愿出去打工,提出了继续上学的要求。
可打工两年的积蓄全部被二婶搜刮完毕,身无分文的芳姐只能哀求、绝食……但二叔二婶死活不同意,愤怒地认为女儿不懂事,不孝顺,不为家里弟弟妹妹考虑。就这样,在每日的谩骂、嘲讽声中,芳姐的希望破灭,仅存的一点尊严也荡然无存,不久便疯疯癫癫起来。
大女儿疯了,并没有让固执的二叔二婶有所醒悟,反而更加坚定培养张胜利成功成才好为自己争面子的决心,于是他们把更多的爱,更多的金钱倾注到张胜利身上,不遗余力的支持胜利的各种想法,满足儿子稀奇古怪的要求,为儿子的未来“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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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5月,疯疯癫癫的芳姐嫁人了。媒婆的“花言巧语”,男方的十万彩礼,让二叔二婶彻底“迷失”,在没有完全了解男方人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