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来,只得任由他将我推出了门外。
“小姐,我们快走吧,杜秀才的眼神太吓人了,恨不得生吃了你一样。”
我搜了搜摔在门框上的胳膊,叹了口气。
今日他刚失去至亲,不是说话的时候。
五天后,我再次寻到机会跟着兄长出了门。
杜临安将杜大娘下葬后就病倒了。
我去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发着高烧。
一张俊脸烧的通红,还迷迷糊糊的拉着我的手。
“沈惜惜,我娘走了,你别不要我好吗?”
我心里不疼确实假的。
我家从小定的娃娃亲,杜家没落前,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他都会留给我。
从来不想像兄长一样,嫌弃我钓鱼扑蝴蝶太无聊。
总是让着我,宠着我。
前世,抄了侍郎府,他将我养在杜家。
情到浓处的时候,也曾紧紧搂着我的腰肢温柔的喊我的名字。
他说:“惜惜,看着我。”
我给他请了大夫,又亲自去抓了药。
熬好服侍他喝下后,我累的趴在他床边睡着了,一只手还紧紧握着他的手。
醒来后,已是半夜。
杜临安也已经醒了。
我抬手就去摸他的额头。
“你好些了吗?”
他躲开我的手,抽回与我紧握的手,刻意不看我。
“你我已经退婚,还请沈小姐自重。”
他虽然语气冷淡了些,可已经不像前些日子那样愤怒了。
我自觉有谱,又拉过他的手,趁热打铁道:“退婚一事非我所愿,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上一世,我在侍郎府做妾。
吏部侍郎钱进忠那个糟老头子色迷心窍,府里养着十八房妾室。
那些妾室为了争宠,花样手段频出,多少我也学了点。
比如—捏着嗓子装柔弱无辜。
我一手拿帕子,摸了摸本就不存在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