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韩斐韩二的其他类型小说《面首难为:公主宠夫日常韩斐韩二 番外》,由网络作家“喵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倒是消息灵通。”皇后笑着指着晏楚的鼻子,一扫刚刚才的忧虑之色,画扇也知趣儿的把凳子搬了过来,晏楚也不客气,一掀衣袍就坐了下来。等他坐定,皇后柔声唤了一句,“晏楚……”“母后,儿臣不孝。”好像是猜出了母后想要说什么,晏楚只硬邦邦回了一句,看的晏卿雨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皇兄在和母后打什么哑迷?从未见过哥哥这般固执的模样,晏卿雨不由有些无奈。只能朝母后投去询问的眼神。皇后冷哼一声,算是为她解了惑:“你问问你那哥哥。居然死心塌地的想要娶陈相家的庶女为太子妃。你父亲罚他在东宫闭门思过三日。现在也不知道你皇兄他有没有醒悟过来了。”闻言,晏卿雨有些无奈,走至皇后跟前撒着娇:“母后,你先消消气。听哥哥怎么说。”岂料下一秒,晏楚抢先一步开口:“...
《面首难为:公主宠夫日常韩斐韩二 番外》精彩片段
“你倒是消息灵通。”皇后笑着指着晏楚的鼻子,一扫刚刚才的忧虑之色,画扇也知趣儿的把凳子搬了过来,晏楚也不客气,一掀衣袍就坐了下来。
等他坐定,皇后柔声唤了一句,“晏楚……”
“母后,儿臣不孝。”好像是猜出了母后想要说什么,晏楚只硬邦邦回了一句,看的晏卿雨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皇兄在和母后打什么哑迷?
从未见过哥哥这般固执的模样,晏卿雨不由有些无奈。只能朝母后投去询问的眼神。
皇后冷哼一声,算是为她解了惑:“你问问你那哥哥。居然死心塌地的想要娶陈相家的庶女为太子妃。你父亲罚他在东宫闭门思过三日。现在也不知道你皇兄他有没有醒悟过来了。”
闻言,晏卿雨有些无奈,走至皇后跟前撒着娇:“母后,你先消消气。听哥哥怎么说。”
岂料下一秒,晏楚抢先一步开口:“母后,儿臣对陈相家的庶女仰慕良久。”
“一派胡言!”话还未说完,皇后一声爆喝,让他噤了声,虽说晏楚低着头,可腰却直挺着,像株松柏一般。
说出来的话却气的皇后手指微微颤抖。“儿臣是真心喜欢陈相家的庶女。”晏楚又不紧不慢的说道。
“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见母后大怒,晏卿雨又急又气,看母后那一脸怒色不似作假,哥哥平日里也是个聪慧人,怎的这般犯糊涂?可又不忍心多加抱怨,只能嘟嘟囔囔道:“哥哥,刚才你要是给母后服个软。母后不就有台阶下了吗?”
晏楚却突然的笑了:“妹妹,等你以后便知晓有些事情是不能让步的。”
“雨儿虽小,可雨儿至少明白哥哥此举不妥。”晏卿雨此刻脸上早就没了方才那顽皮的模样,“哥哥,你乃安国的储君。怎么这般分不清轻重?陈二小姐纵然脾性再好,可终究是庶出,当不得太子妃的名头。哥哥若真要是喜欢,便封个侧妃吧。况且妹妹离京两年,在未离京前从未听过陈二小姐贤淑的名声来。”
听着妹妹的话,晏楚脸色变了几番,冷声打断道:“妹妹,你莫要再说。烟儿她确实很好。”说到这里,晏楚脑海里想起他们初见的情景,烟儿一袭白衣,敛眉福身:“见过严公子。”
目送哥哥远去的背影,晏卿雨心下担忧,回过身扑到母后怀里,撒娇道:“母后,皇兄他都不听劝了。”
摸着女儿的头发,皇后心底五味杂陈。那陈相家的庶女她从未见过,不知为何,半个月前楚儿出宫回来就执意要娶她为太子妃。
思绪烦乱间却听见晏卿雨软糯出声:“母后,正巧几日后的百花宴。倒不如趁机看看那陈二小姐品性如何。这样,也好……”想到这里,她便俯身在母后耳边耳语几声。
听着女儿的话,皇后紧皱的眉毛慢慢舒展开来。
既然如此,那就在百花宴上看看那陈家女儿到底是什么样子狐媚模样,勾得我儿这般!
母女俩又絮絮叨叨半天,这才放晏卿雨离开,在她临走前,皇后还让她带份粟米羹给父皇,晏卿雨欣悦答应,像只小蝴蝶一般飞了离开了。
一时间整个大殿安静的很,皇后双手平放于膝前,眸中带笑,“画扇,你见那雨儿过了这么两年看上去倒是稳重了些许。”
“可不是么?”画扇连忙殷切的上前给皇后娘娘捶起背来,眼睛不经意间扫过皇后那花白的鬓角,心里面无端泛出些酸楚来,她一进宫就一直陪伴在皇后娘娘身边,眼见着她从二八少女变成了现下这般的中年美妇人。只听见皇后长长叹了一口气,“可怜我那儿子虚长那些年岁,一点也不争气!”
因着太过于激动的缘故,皇后连声咳嗽道,画扇忙给她拍了拍后背,安慰她个个人都有个个人的缘法,说不定太子殿下过段时间就能够想开了,想到这里,皇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眉宇间满是疲惫,“但愿吧。”
晏卿雨走在皇宫中,不过就是两载未见,就觉得周遭的皇宫那般的大,大的她有些茫然失措。随手揪住了一个太监询问她父皇在那边,那太监一见是妍公主登时吓得匍匐在地,伸手颤巍巍指向了御书房。
安帝正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听见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还以为是刚刚去端茶的公公,头抬也不抬道:“就把茶就放在那儿。过来替朕捶捶背。”
“喏。”猝不及防的一道清丽的女声在书房响起。安帝错愕的抬起眼,眼睛里满是笑意:“团子,下山了?”
一听团子那个词,晏卿雨的小嘴瘪了瘪,娇嗔道:“父皇,雨儿大了。你不要再喊团子了。”
“女儿大了,由不住爹爹了。”安帝一听掌上明珠这般说便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可那模样怎么看怎么违和。
“好啦,好啦。”被安帝可怜兮兮的眼神攻势下,晏卿雨只得举手投降,“父皇,女儿知错了。所以请英明神武的父皇大人喝下这碗粟米羹吧。”
安帝指着他笑骂她顽皮,并一下子猜出是皇后派他送过来这粟米羹的,晏卿雨想着刚刚皇兄的事情,心里面立马巴巴的问向了自己的父皇。
一听见女儿提起晏楚,安帝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重重的把碗放在了桌子上面,冷声哼道,“你提你那不争气的皇兄做什么?”
见着父皇这般怒其不争的模样,晏卿雨便知道自己的哥哥果真是伤了父皇和母后的心,连忙笑着给安帝捏起了肩膀,“好了父皇,我想皇兄他应该知道他的过错的!”
“就算你皇兄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那皇子妃的位置也轮不到她这个相府里的庶女,更遑论,你皇兄是太子啊,楚儿他还是太年轻了。”有着女儿在旁边,安帝这才感觉到心里面宽慰了一些,苦笑着摸着她的脑袋。
等到了墨香阁的正厅,晏卿雨这才发现他这里和她公主府的正厅截然不同,一越过门槛,晏卿雨顿时是被那桌子上面的剑给吸引住了目光。
顿时也不管什么礼数,径直奔了过去,抚着那剑身上的青铜饕餮挂件,惊叹出声,“这把可是前朝的铸剑大师萧大年的剑吗?”
晏卿雨对于剑的了解不多,但碍于她那个毛病师父,平日里也就喜欢吃喝玩乐,还有收集古董,她也算得上是对兵器一知半解。
“看来殿下也对这个很有造诣。”一边的萧重适时的插了一句醉,却惊得晏卿雨连连摆手,“本宫这个哪里说得上是造诣,真要论的话,那个老家伙才算是懂得多呢!”
“那位老家伙是……”萧重敏锐的抓住了她语气里面的重点,见着面前人好奇的模样,晏卿雨笑着打了一个哈哈,只道是萧重听岔了。
在征得对方同意后,晏卿雨拔出了那把剑。
一时间,剑尖轻颤,发出了虚微的嗡鸣之声,晏卿雨的眼睛一亮,不自主的轻声赞叹了一句,“好剑!”
晏卿雨所言非虚,她伸出玉指抚上了那剑的剑锋处,摸到手里面是一片冰凉刺骨,好像要沁入了皮肤里面。
“你这把剑到底是从哪里找到的?”晏卿雨抬起了眼睛直直的看着面前的男子,眼睛里面是不遮掩的好奇。
要知道她那个老家伙师父心心念念的想要收集齐萧大年所铸造的所有的剑,但是总还是有那么几条漏网之鱼。
在那老家伙的念叨下,晏卿雨也差不多已经是记住了他库存里面漏掉了那些遗珠。
一把叫翠竹,剑如起名,依着师傅说的那剑上面通体都是雕刻了竹叶,听说这把剑只要一出鞘就会让竹林间的竹叶无风自起,发出虚微的颤鸣声。
还有一把莲花落,师父说萧大年在淬剑前将那个玄铁放在莲花池子里面浸泡了九九八十一天。
对于这些种种传闻,晏卿雨已然不太记得了,但是她看着自己手上的剑,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这剑压根就不是师父所说的那两把。
这把剑它的剑鞘通体是用黑色玄铁锻造,上面刻满了饕餮的纹路,捏在手里面沉甸甸的压手,要不是因为晏卿雨自幼习武,她只怕自己拿不动这把剑。
她下意识的伸手弹了弹那把剑,这才发现了其中的蹊跷,这把剑看上去是剑,实际上它靠近剑鞘的位置约莫有两指厚,越往后那剑却是越薄。手指间轻轻一弹震动声连绵不绝。
倘若是用在那种擅长大刀的人手里只怕也是十分的合适了。
晏卿雨暗自思忖这剑的来路,最终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了声,“它叫什么名字?”
“它就叫饕餮剑,虽然被称作是剑,但是实际上也可以当做刀使用。”见着自己的猜测猜的八九不利十,晏卿雨的秀眉皱成了一团,这把剑她的师父确实从来都没有和她说起过,她心里面是十分的好奇了起来,“那这把剑……”
“这是家父传下来的。”萧重温声替面前的公主解惑答疑,“公主难道忘了是怎么把草民救下来的了吗?”
闻言,晏卿雨实在是有些尴尬,她只能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妄想着把这件事情给盖过去。
“公主事情繁多,自然也不会是记得这件小事。”在萧重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晏卿雨这才知道了她当时是怎么“保护”了现在面前比自己高了几个头的萧重。
“那时候,草民不过就是七岁的年纪,父亲早早离开了,家父只留给草民一把剑,并且要草民无论如何,都不能够把这把剑给变卖了。”
“嗯。”晏卿雨安静的听着萧重说话,一时间,却是有些恍惚,在他的叙述里面她却是回想起了当时为什么把萧重带回来了。
那时候的京城热得很,晏卿雨呆在公主府也只觉得十分的无聊,就带着踏雪去皇城北边的兵器铺子,晏卿雨特别喜欢那铺子里面的和蔼慈祥的老头,那日她就和往常一样前往兵器铺,“不成想本宫阅览了一部家庭争斗史。”晏卿雨轻笑出声。
“殿下想起来了?”萧重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的紧张来,对此晏卿雨莞尔一笑,“也不是什么其他事情,本宫归根结底还是经手过,自然还是有上那么一层印象。”
“你那个叔伯现在怎么样了?”晏卿雨无意的问了一句,不曾想这一句惹恼了萧重,“草民可没有那种无情无义的叔伯。”
虽然话是这般说,但是,晏卿雨不知道怎么的,那萧重脸上多上了一层悲伤。
“打叔伯没有抢到我父亲留下来的遗物后,他就气急攻心一病不起了。”听清楚萧重的话,晏卿雨不自禁的有些失神,还没有等她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见萧重语气里面满满的讽刺,“后来,他不知道从哪里听来说我入了公主府做面首,骂我是不孝子孙,有辱门楣。”
“然后呢?”晏卿雨只觉得自己心虚,要知道完全是当时心血来潮,不忍心看着一个小小的孩子抱着一把比自己高两头有余的剑,对着面前咄咄逼人的叔伯丝毫不肯相让。
晏卿雨索性就和那铁匠要下了那个孩子,现在一看倒是可以说是无意插柳柳成荫。
只是她那棵有心种的花而实在是跟个铁树一般,千年难开花,晏卿雨一想到陆远之距离自己不远不近,只觉得心里面十分憋屈,原先轻快的脚步不自觉的停滞了下来。
一边的人哪里能够猜的出她的想法,萧重的步子很大,晏卿雨不得已只能够加快了脚步,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面前有级台阶,一时间她有些重心不稳,踉跄一下,差点要跌到在了地上。
“公主小心!”秋月尖呼出声,她伸手捞着晏卿雨的动作却是落了空,倒是一边距离极近的萧重反应奇快的捞住了晏卿雨。
“多谢。”晏卿雨猛地一个鲤鱼打挺却是直起了身子。
第一次被人这么亲密的挽着,晏卿雨有些不习惯,不着痕迹的拉开她的手,干笑着看向陆远之:“陆远之,你要不要尝尝本宫的手艺?”
等了良久,也没见他回话。她眼尾蓦地有些泛红,可碍于外人在场,又不好拉下脸面来。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僵持着,陆姝也是个粗神经的人,好半天也没发现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不对劲。
晏卿雨看他依旧一动不动的捧着书卷,心里愈发气急,刚准备说些什么。
却看见陆远之拾起那糕点轻轻尝了一口,一脸陶醉状。
“公主的手艺果真极好。”几乎一句话,瞬间就把晏卿雨头顶的小火苗给熄灭了。
心里美滋滋的看着陆远之,声音也软化了下来:“怎么样?本宫的手艺算不算数一数二的?”
看她一脸被顺毛的模样,陆远之脸上笑的风淡云轻,吃完糕点,拂了拂袖子,一脸温润无辜:“公主莫要心急,也只不过比凌翠阁差了些许。”
虽然知道这是奉承话,可晏卿雨心里还是跟吃了大块的蜜饯一般。
甜的她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
看着她一脸餍足的模样,陆远之在心底暗笑一声。
接着又寒嘘了片刻,最后陆姝就差含着手帕了,泪汪汪的送晏卿雨出了陆府。
还没忘了附赠一个萌哒哒的小爱心:“公主,下次记得再来啊。”
听了她饱含幽怨的声音,晏卿雨差点跌了一个跟头,只能僵笑道:“自然自然,本宫以后会经常来陆府的。”
说完后,便饱含深意的给了陆远之一个眼神,看着他依旧一派温润,风淡云轻的样子。她蓦地感觉有些无趣,撇了撇嘴,就直直的上了轿子。
后来的几天里,晏卿雨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陆姝式念叨终于停了下来,她只能无奈的抬头看着屋檐。
她知道错了,陆姝是不是因为自己把她当成假想敌,才这般折磨她的,对不对?!
感觉自己好像猜到了什么,她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直直的看向陆姝:“你觉得你表哥为人如何?”
“殿下,我表哥怎么样,你难道不知道?”原本以为公主一定与表哥极为熟悉,陆姝蒙了,略有些不解的反问道。
没料到她会反驳这么一句,晏卿雨不由红了红脸,一时语塞:“我……”
“殿下,我懂我懂。”她这副神情落在陆姝眼里完全就变了一番意味。
好像看出公主很羞涩的样子,陆姝拍着小胸脯,直接保证道:“殿下,你放心吧。我也看出来我家表哥也心悦于殿下。”
正在温习昨天夫子上的功课的陆远之,不由打了一个喷嚏。还以为是最近倒春寒,着了凉,看来这天还是要多加些衣裳啊。
他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就这么被自家表妹给卖了。
“陆远之他……”被这么她直接的挑明,晏卿雨兀自也有些不相信。脸上飞上了一抹红霞,嘤咛道:“怎么会?陆远之之前都厌恶我厌恶的紧。”
一看公主那娇羞的模样,陆姝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不由有些疑惑。这天不算冷啊,为什么她感觉凉飕飕的呢?
虽说如此,但她还是循循善诱道:“殿下,可能是感觉吧。我反正就是觉得我表哥并不是像表面上那样对你不冷不热的。”
听了陆姝的话,晏卿雨心乱如麻,她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家人竟然会说,陆远之可能也会对她有意思。
见她沉默了下去,陆姝有些无奈,但还是笑嘻嘻的凑了上去:“殿下,不知民女可不可以向你求个恩典?”
自打两人熟络起来,陆姝就一直以我自称,为何突然自称民女了起来?
她心下有些疑惑,但还是轻轻颔首:“什么恩典。”
可偏偏陆姝却揪着手帕不说话了,晏卿雨有些疑惑抬头看去,她不知何时脸上早已是一片红霞,扭捏道:“殿下,民女想要求一个恩典。想让公主帮民女看看京城有哪些好男儿……”
说到这里,她反倒说不下去了。晏卿雨也领会到了她的意思,低低笑出声。
“没想到像我们的陆大小姐那般直爽的女子,居然也会害羞啊。”晏卿雨掩唇吃吃的笑出声。
被她这么一笑,陆姝的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头垂的愈发的低了,一甩帕子,气鼓鼓道:“殿下净取笑人家。”
她不说还好,她这么一说,晏卿雨笑的愈发大声,好像要把最近几天的都笑个够。
但看陆姝涨的红扑扑的小脸蛋,她还是知趣的打住了笑声。但嘴角还是抑制不住的上扬。
如此,谁叫她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像极了只小麻雀?见她这般,晏卿雨不无恶趣味的想。
“本宫自然是明白的。”收敛了笑意后,晏卿雨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肃声道。
这时,陆姝才感觉到一股上位者的威压。奇怪,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撇开了脑子里稀奇古怪的想法。陆姝笑嘻嘻的谢过了恩典。
看着窗外天有些阴沉沉的,陆姝担心会下雨,便就向晏卿雨告辞。
送走了陆姝,回到房间后。晏卿雨冷声道:“出来吧?”
暗处却出现了一道身影,定睛一看正是那前几日领命离去的暗卫。
“本子呢?”背手走至暗卫面前,晏卿雨粗略的翻了几眼,愈往下看她心底愈发的疑惑。
合上了本子,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本宫还未问你的名字。”
暗卫听了这话,面具下的表情略微起了丝波澜,但还是低头沉声道:“殿下,暗卫并无名字,只有编号。属下编号十一。”
“十一?”玩味了半晌后,晏卿雨有些疑惑,“可现在本宫身边的暗卫只有区区八人,哪儿来的十一?”
十一的睫羽微微颤动,但还是恭声道:“十一的编号是所有皇城的编号排第十一位。”
听了他的解释,晏卿雨这才恍然大悟。眼底意味不明:“本宫知晓了,你且退下吧。陈二小姐那里你们依旧给本宫看着。”
然而……
还没有过上多久,陆远之发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用了不多时的功夫,那小狮子也已经差不多了解了自己所在的环境,它纵身从陆远之的半月板上越下,颇有一些视死如归的气势来。
见着它这副子四处逃窜的模样,陆远之到是有些忍俊不禁了起来,也就乐得由它自在奔跑。
但是很快,他是笑不出来了。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因为小狮子闹腾在书桌上面岌岌可危的大瓷瓶。
要知道那大瓷瓶是父亲最钟爱的一只!要是摔碎了……
陆远之有些不敢想象自己会遇到什么样的结局。
他忙借着藤椅的力道足尖轻点,探出了大半张身子,伸手就抓住了那瓷瓶细长的瓶颈。
这才刚刚握稳瓶颈,陆远之还没有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就见着那小狮子好像是从破坏中发现了它独有的乐趣。
这下,可把陆远之急得是手忙脚乱,忙伸手接着各式掉落的小东西。
几个回合下来,陆远之是喘着粗气,只觉得自己的额际划下了很多的汗水。
然而那个小狮子却是丝毫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反倒是闹得更加的欢快了。
“孽子!在做什么呢!”陆太傅听见陆远之房间里面的响动,猛地推开了房门。
一开门就被房间里面的景象陆太傅惊讶的愣在了原地,也正因为此,那陆远之被这么一打岔,也没有能够接的住另外的一只茶杯。
只听见晃荡一声,那由前朝大师亲手烧制的紫砂茶杯是摔了个四分五裂。
看着面前的这一幕,那陆太傅是捶胸顿足,只觉得自己的心里面好像是被一把刀捅了一下。
那眼前的始作俑者好像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是闯下了什么样的祸事,依旧是无知无觉的撒蹄狂奔。
这番造作下来,少不得又听见了几声瓷器碎裂的声响。
这下,陆太傅可就不止是往自己心里面捅刀那么简单的了,那是在自己的心里面搅了又搅。
“你你你。”陆太傅被气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指着那个疯狂奔跑的小雪团冲着陆远之咆哮道,“你赶紧把这东西给我停下来,不要再作贱我的东西了!”
陆远之忙答应了下来,不多时就见着他捏着小狮子迫使它停了下来。
陆太傅活了这么多年,没想过会有哪个不长眼的会霍霍他的藏品,不曾想今儿个却是折了几只在这小畜生的手上。
看着陆远之怀里面雪白的一团,陆太傅心下冒出了一股子无名火,哆嗦着自己的胡子,冷声呵斥着儿子,“到我书房里面来!”
旋即在他刚刚转身要踏出门口的时候,又掉头看了一下那窝在陆远之怀里面故作可怜的某小只,“别忘了把它给我带上!”
小狮子被他这副子样子吓得不自觉的抖了抖。
陆远之伸手拢了拢它的毛发以示安抚,好像是感觉到了自己主子对于它的安慰,小狮子也慢慢安静了下来。
陆太傅冷着一张脸,屁股重重的落在了椅子上,冷眼看着陆远之怀里面的一小团,语气说不上多好,“这是哪里来的?”
“是公主殿下送的。”陆远之敛下了眸子,一听到这个这个名字的时候,陆太傅的嘴角溢出了一丝冷笑,“她怎么又往陆府里面送东西?”
“爹爹……”好像是猜出了陆远之到底是要说些什么,陆太傅皱着眉挥了挥自己的手,语气里面却满是讽刺,“行了,你也莫要和她争个清白短长,熙跃啊,你要时时刻刻记住,你和天家的女儿是决计无可能的。”
陆太傅的一席话,就好像是冷水一般泼到了陆远之的心尖,但他还是倔强的护住了自己心里面的一小团火,只红着眼,声音闷哑,“这一句话,爹爹已经和远之重复了很多遍了。”
“哦,是么?”陆太傅也觉得有些尴尬,看着陆远之油盐不进的这副样子他心里面也是来了脾气,“我这时常在那里提点你,是想要你记住了,并且把这句话放在心里。”
陆远之心下凄然,但是还是不肯放弃,他对着陆太傅行了一礼,“爹爹,那等到远之加官进爵的时候,那还能尚公主吗?”
“不行!”陆太傅厉喝一声,语气里面满是羞恼,看着陆远之这副子的模样,显然是十分的恨铁不成钢,“别说你入朝为官,就是你做个普通人,你也不能够尚公主!”
“为什么?”陆远之压抑许久的情绪一下子倾泻出来,他对于父亲这般的苛责是十分的不解,面前十分青涩的少年郎笨拙的和自己的父亲诉说着自己的心上人是如何的好来。
“爹爹,你可不要听信了城里面人嚼的舌根子,妍公主为人很好,我相信她以后一定是会好好侍奉你们,成为一位优秀的贤妻良母的。”陆远之声音里面发着抖。
看着自己儿子眼睛里面带着眼泪的模样,陆太傅心里面也是十分的不好受,他敛下了眸子,捻着胡须把那眼睛里面的眼泪咽回了肚子里,“儿啊,你可知道为父为何要这般心狠手辣执意想要棒打鸳鸯吗?”
“爹爹,远之不知。”陆远之他是什么脾性,陆太傅心里面也是清楚的很,他看着陆远之这副子魂不守舍的模样,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好孩子,不是爹爹不想让你尚公主,而是不能尚啊。”
“我们陆家世代清贵,若是尚了公主,从浅层来说,便是你被褫夺了官位,往深里说,只要尚了公主那么就和天家是绑到了一条船上。”说及此,陆太傅幽幽一叹,眼睛里面有陆远之看不懂的深墨色,“你可还记得淑宜大长公主?”
陆远之皱紧了眉头,只觉得这个名字实在是有点耳熟,好像是在哪里听过一般,但是在脑海里面始终是想不出来,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摇了摇头,“孩儿不知。”
“也不怪你不知道。”陆太傅闭着眼,语气里流露出了一丝感伤来,“那淑宜长公主真的要说起来的话,和你还算是有些联系。”
陆远之不解的蹙了蹙眉毛,语气里面却是十分的迷惑来,“爹爹你可是记茬了?孩儿和淑宜长公主从来都没有见过,连她样貌何如都记不清楚,如何又和她有联系呢?”
晏姐姐,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看上我表哥呢。
陆姝娇俏的话音犹在耳前,晏卿雨有些茫然,不止一个人问她,为什么会看上陆远之?
是啊,为什么会看上陆远之?
目光不知道落在何处,飘渺无所依。她的思绪飘回了童稚时期。
彼时,她还住在皇宫,还不认识陆远之,是个脾气刁蛮、任性至极的小公主。
宫里的宫人都怕极了她,母后实在看不过眼,把她送到太傅那儿学习。
严太傅是出了名的夫子,一句话都能嘟哝半晌,她实在忍不下去。
顽劣的在太傅后背画了只大王八,不曾想被一位眼睛黝黑,像潭一般深不见底的男孩给瞧了去。
那男孩逆着光站着,身量挺拔的像一株小杨树。
她有些慌乱,倒不是怕母后把她怎么样。要是太傅知道了,少不得又是一番唠叨。
说什么,公主应该温柔贤淑……
想到这里,她朝着那男孩大声喊道:“喂,本宫命你不准把这事说出去。”
稚嫩的小公主微扬着下巴,努力想要端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殊不知,这一幕落在男孩眼里却变了样。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再怎么端着,可终究是气势不够到家,反倒可爱的紧。
“夫子说,为人坦荡则已,公主非君子所为。”小男孩绷着下巴,虽说是从嘴里冒出像太傅一般冷冰冰的教导的话。
可因着那副好模样,晏卿雨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反倒是呆呆的看着男孩长长的睫毛,脆声道:“小姐姐,你长的可真好看。”
陆远之只感觉额际青筋直跳,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喊他小姐姐!
他缓了缓声,语气依旧清冷,可偏偏又有几分变扭:“殿下,我是男的,男女授受不亲。”
正说着还往后退了几步,晏卿雨自然知道他是男孩,只不过是故意气他罢了。
偏偏还加了一刀,侧头一脸天真道:“小姐姐,你莫要再逗雨儿。雨儿虽然还小但还是懂人事的。”
看她装的一本正经,陆远之只觉得自己不能再和这个刁蛮公主多加纠缠,匆匆行了一礼:“殿下,我还有急事,先告退了。”
陆远之这话倒不作假,他进宫本就是为了找陆太傅。现在还未把娘亲的话带给父亲,却偏偏和这刁蛮公主纠缠良久。
晏卿雨也见好就收,目送着陆远之离去的背影,还是加了一句:“小姐姐,本宫很喜欢你,以后要多进宫玩!”
一听这话,陆远之后背略微僵了僵,步子反而越来越快了。走到远处,依稀能听见小女孩放肆的大笑声。
她看着那道略微有些狼狈的背影吃吃的笑了。
彼时初见,垂髫之年。不经回首,一眼误终身。
“公主。”正想着,屋内蓦地响起一道冷硬的声音。突然被打断了回忆,晏卿雨有些不虞。
怏怏的转回身来一看,却是十一。他恭敬的捧着一本本子。
不过是匆匆扫了两眼,把本子摆在桌子上,冷声道:“依旧跟以前一样,继续往下查。本宫相信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
送走了十一,晏卿雨缓缓走到窗前。天早就暗了下来。
乌压压的看不清远方,公主府早就挂起了灯笼,一片灯火通明。
偏生晏卿雨心头泛起了些微浅淡的感伤,其实她也挺羡慕陈烟的。
她有皇兄那般倾心相待,而自己这些年来苦苦追求的人儿却没有给她一次准确的回答。
可这感伤没有维持多久,门吱呀一声推开了。春画端着菜走了进来。
拭去了额际的汗珠,春画露出一丝笑容:“公主,你快尝尝春画的手艺。”
听出那丫头的雀跃,刚要动筷,却停了箸问了一声:“有没有给陆姑娘端过去一盘?”
谁知春画却低低笑出声:“公主放心好了,当时就给陆姑娘也做了一盘。”
听了这话,晏卿雨才放下心来。细细咀嚼了起来。
春画有些迷惑,她不是能压得住问题的性子直接问出了声:“公主,你为什么那般在意陆小姐啊?是不是因为她是陆公子的表妹?”
正吃着东西的晏卿雨闻言愣怔的抬起头:“怎么突然这么问?”
思忖了半晌,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晏卿雨斟酌着用词道:“本宫并不是因为她是陆远之的表妹才另眼相待,而是她的性格实在是对本宫的胃口。京城里像她这般,不矫揉造作的贵女基本上是寥寥无几。”
听了公主的话,春画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终究是一夜安恬,无梦好眠。
“晏姐姐。”正酣睡着的晏卿雨感觉有人正大力摇晃着自己,她使命拨开那人的手,嘟哝道:“别闹,春画别闹,本宫再多眯片刻。”
谁料那人却依旧不依不饶的欺身上来,轻轻掐着她的脸:“晏姐姐,快起来啊。”
只感觉脸上有些痒痒,晏卿雨不满的睁开眼。一睁眼,陆姝笑的花枝乱颤。
“没想到晏姐姐这般贪睡。”见她醒来了,陆姝不满的撇了撇嘴。“我们都出门踏青吧。”
刚睡醒依旧有些迷糊,晏卿雨有些摸不着头脑。低低的问了一声,许是才睡醒的缘故,她声音略微有些沙哑:“怎么这么快就出门踏青了?”
看她还是没有缓过来的模样,陆姝笑了笑。
因为只是出门踏青,应着晏卿雨的意思,春画给她盘了个简单的发髻。
发髻上簪了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钗,钗子上的蝴蝶是用珍贵的东珠制成。
远远望去流光溢彩,那蝴蝶倒像极了真的。
外面的天也不冷,只着了一件绯红春衫。而陆姝也没有多装饰多少。
就穿了件粉色的小袄,盘了个飞仙髻,随意簪了朵绒花。
远远望去两个女孩粉雕玉琢,养眼的紧。
护城河畔的青草早就冒了出来,绿油油的一片。远处烟雾缭绕,也有三三两两的贵女相携而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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