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园的时候,老师让填家长信息。”
苏静涵快速看了陆子恒一眼,又低下头,“那个渣男,不配做小团子的父亲!之前那个幼儿园,父亲一栏空着,就有人骂小团子是野种!”
“哪家?我会追究他们的责任。”陆子恒眉眼沉下来。
“算了算了,反正已经换了幼儿园。我是怕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你也知道小团子有自闭症……所以我想……”
苏静涵见陆子恒不接自己后面的话,强颜欢笑了一下,继续说。
“有你在,我跟小团子都不会被欺负的。现在律所应该下班了,你能跟我一起去接小团子行吗?”
“她第一天去幼儿园,别的小朋友都有爸妈接……”苏静涵观察着陆子恒的脸色,“小团子最喜欢你,看到你就不会莫名其妙发脾气了!”
“莫名其妙发脾气?”陆子恒语气严肃下来,“她有自闭症,莫名其妙发脾气可能是身体不舒服,你怎么不早说!”
“因为我们,盛小姐都不肯回家了,我怕……”苏静涵的眼圈又红了,经典的一滴泪,拿捏住陆子恒的软肋。
陆子恒换鞋的动作一顿,冷着脸说,“清者自清,你不用怕!”
……
盛肖苒离开新房的时候,遇到了隔壁的邻居。
张奶奶跟他上初中的大孙子。
张奶奶的儿子媳妇都在外地上班,孩子丢给张奶奶带,前几年她身体硬朗还没什么,前不久摔坏了膝盖。
她不能接送孙子,也不放心让孙子一个人去补课班,想找上门辅导的,又太贵!
盛肖苒觉得补课倒是赚钱的好办法。
按照现在的市场均价,一节课三百,一天上四节,就能赚一千二!
这可是净收入!
她备课也不需要投资多少,基本上算是一本万利。
她跟张奶奶说好,等她搬过去,给张奶奶的孙子补课,比市场价便宜一半。
新房附近有个大商超,盛肖苒给新房添置床品,转着转着,忽然遇到一个熟人。
陈姝正向服务员咨询面料的时候,看到了盛肖苒。
“不用上班就是自在!不花自己的钱,买东西也不心疼!”陈姝阴阳怪调的说,“某些人还想拿乔,殊不知啊,陆律跟苏苏姐已经出双入对了!”
盛肖苒拿起她旁边更贵的一对枕头,冷笑道,“陈小姐的律师证是考的还是买的?没有证据就嚼舌根,我可以告你的。”
陈姝没想到一向好脾气的盛肖苒竟然敢讽刺她。
顿时气的脸青。
“你就嘴硬吧!昨晚陆律住在苏苏姐家,今天陆律把苏苏家带回了锦绣家园!不被爱的那个才是小三,你等着被踹吧!”
“是我踹他!”盛肖苒眼里闪过讥讽,“陈律师吐个唾沫就是钉!既然你证明陆子恒婚内出轨苏静涵,麻烦出庭的时候给我当证人!”
之前她为了陆子恒,对律所里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一笑而过。
现在她连陆子恒这个渣男都不要了,还用给他们脸?
陈姝被怼的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哪怕陆律更喜欢苏静涵,现在都跟盛肖苒是夫妻。
婚内出轨是过错方,如果因为自己,让陆律离婚的时候多赔盛肖苒钱,不仅苏静涵会怪她,陆家也不会放过她!
不过上庭?
盛肖苒要起诉离婚吗?怎么可能!
她把陆律师当眼珠子一样在意,怎么可能主动提出离婚!
陈姝没心情买东西,匆忙走了。
盛肖苒则挑选了一套新的床品,让服务员记下地址,明天送到家。
翌日早晨。
盛肖苒去新房接手床品,刷的乳胶漆很好,一点味也没有。
她又买了些生活用品放在这边,觉得有些摆件可以去锦绣家园拿,毕竟那也是她出钱买的。
大门一开,玄关摆了很多鞋。
客厅里传来说笑声,陆母带着陆子恒的侄女陆嘉宁在沙发里看电视,面无表情的小团子缩沙发边边。
陆子恒跟苏静涵站在鱼缸前喂鱼,两人肩并着肩,她从陆子恒手里捏鱼食,洒在鱼缸里,亲密的宛若夫妻。
“这条金龙鱼还是我当年送你那条啊,我还以为早死了呢,没想到你把它养的这么好!”苏静涵的脸几乎贴在鱼缸上。
陆母转身看过去,笑着说,“你送子恒的东西,他哪样不是收的好好的!”
陆母看到门口的盛肖苒,脸上的笑瞬间没了。
“舍得回来了?”陆母讥讽道,“我还以为你真有骨气,回滨城老家了!”
陆子恒听到声音,转头看去,声音沉冷。
“怎么忽然回来了?”
陆嘉宁哼了一声,“肯定是知道苏苏阿姨来了,回来宣誓主权呗,我还以为她真不在乎小叔呢!”
陆嘉宁才13岁,陆家从老到少,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高攀了陆子恒!
“盛小姐,我不知道你过来,就让刘嫂按伯母的口味做的菜。”苏静涵端了一盘糖果过来,仿佛她才是家里的女主人,“俄罗斯的巧克力,你快尝尝!”
盛肖苒扫了陆家人一圈,视线落在那盘糖上。
“这俄罗斯的巧克力,是从我梳妆台上拿的吧!”
苏静涵笑容僵了僵,尴尬的解释,“这不是家里来客人,我看有现成的,就拿过来待客了。”
“你一回来就找苏苏的麻烦!一盒糖果而已,至于吗?”陆子恒沉了脸。
盛肖苒两天不回家,一回家就找茬!
苏苏拿糖果的时候问了他的意思,招待的是他母亲跟侄女,一家人何必分的那么清!
盛肖苒接过糖盒,直接把巧克力都倒进了自己的背包,“这巧克力是我买来送人的,不待客。”
陆嘉宁想把那盒巧克力带走的,见状喊起来:“你吃的穿的都是小叔的,哪来的脸说是你买的!”
当啷一下,糖盒被盛肖苒丢在桌上,她冷眼看着陆子恒。
“陆子恒,我吃的穿的都是你买的,我一直靠你养着吗?”
陆子恒眸色复杂。
眼前的盛肖苒让他感觉陌生,那种即将要失去的感觉越发浓烈。
他握了握拳,压着心里的不悦与烦躁,冷声道。
“盛肖苒,你非要用这个态度跟我的家人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