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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喊那俩字。”我故意皱了皱眉。
“哦——程岩。”她拖长了音,冲我眨了眨眼。
我转过身假装检查设备,试图掩盖刚才那一瞬间心底的异样。她喊我的名字时,那种轻快而自然的语气,竟让我觉得有些……亲近。
中午,我们在路边找了家小餐馆吃饭。她点了几样简单的菜,坐在我对面,一边喝汤一边和我聊天。
“你有没有想过换个活法?”她忽然问,语气听起来像是随口一提,但眼神却直直地看着我。
“什么意思?”
“就是离开你现在的圈子,去做点自己真正喜欢的事。”她放下筷子,双手抱着茶杯,“比如写东西,你以前不是喜欢写点小说什么的吗?”
我愣了一下。这事我从没对外人说过,只是在某次家宴上随口提过一次,没想到她还记得。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笑着摇头,“现在写小说,能养活自己吗?”
“你看,又是这种话。”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为什么什么都要用能不能养活自己来衡量?我不是说赚钱不重要,但你不能让它绑架你的人生。”
她的话让我陷入沉思。林婉总是这样,她的话像一面镜子,总让我看到我不愿面对的自己。
“我不是你。”我低声说,像是在辩解,“你可以自由自在地拍照片,但我得对自己的生活负责。”
“所以你就活成了一个机器?”她的语气带着点尖锐,但并不咄咄逼人,“程岩,你是不是一直在为别人活着?”
我沉默了。她问得太直接,我没法反驳。
“你知道吗?”她接着说,语气忽然柔和下来,“你其实比很多人幸运,因为你还有选择的机会。你还可以决定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