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夫卡和廖沙叔叔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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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夫卡和廖沙叔叔 番外》精彩片段

白了，然后高高举起扁担，咬紧牙关，不顾一切地朝着“长脚”冲了过去，嘴里还发出低沉的怒吼声，就跟上次被欺负时一样。

那架势，仿佛他手里举着的不是扁担，而是能斩断所有不公的利刃，他的眼神里透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定。


“长脚”见状，立刻扑了上去，死死扭住沃夫卡的肩膀，又伸手掐住他的喉咙，开始用力勒紧，嘴里还恶狠狠地骂道：“你今天就跟我一起死吧！

你这个怪胎，
那双手如铁钳一般，越收越紧，沃夫卡的脸色渐渐变得青紫，脑袋也开始昏昏沉沉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意识也开始渐渐消散了。

他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喉咙像是被火灼烧着一样疼痛，四肢也开始变得无力，可心中那股不甘和愤怒却还在燃烧着，他不想就这么被欺负，不想就这么败下阵来，哪怕此刻已经濒临绝境。


原来是叔叔赶了过来，他听到这边的动静后，心急如焚地冲了过来，看到“长脚”正掐着沃夫卡，二话不说，挥起那布满老茧却依旧有力的拳头，狠狠砸在了“长脚”的侧脸。

这一拳饱含着叔叔对沃夫卡的心疼，以及对“长脚”这种恶霸行径的愤怒，力道极大，“长脚”被打得毫无防备，整个人向一旁歪倒过去。



叔叔像一头发怒的野兽，瞪着“长脚”的脸，大声呵斥道，那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以后再敢欺负这孩子，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

就连分点粥和面包片都能争得不可开交，那些吃食都是村委会安排的炊事员佩特鲁哈负责发放的，他负责照顾这帮没家的孩子，可他自己也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做事没什么条理，每次分东西都弄得乱糟糟的。


那天晚上，佩特鲁哈喝醉了酒，脚步踉跄地去生炉子的时候，不知是没关好炉门，还是出了别的什么岔子，总之，火就那么烧起来了。

火焰先是在炉子里肆虐，接着就蔓延到了周围的柴堆，瞬间整个屋子都被火光笼罩。

有人半夜惊醒，发现着火了，那惊恐的呼喊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赶忙呼喊其他人。

孩子们慌乱地冲向街上，慌乱中，他们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连走廊都没顾得上看一眼，那会儿走廊里早就浓烟滚滚了，刺鼻的烟味呛得人喘不过气来。

结果，佩特鲁哈葬身火海，那座庄园也被烧了个精光，只留下一片焦黑的废墟，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那场悲剧。


大家各自去了不同的地方，沃夫卡则跟着当地的守林人廖沙叔叔。

廖沙叔叔是因为受伤加上脑震荡才从部队复员回来的，整个人总是弯腰驼背的，像是被生活的重担压得直不起身来，神情也永远那么阴郁，眼神里透着一股化不开的哀伤，看着就是个历经沧桑的老人。

当时，叔叔拍了拍沃夫卡的肩膀，脸上没有一丝笑意，语气平淡地说道：“我既不是你的亲人，也不是你的哥们儿，就是这么个情况，别的就没啥了。”

那话语虽然冷淡，可落在沃夫卡心里，却也让他莫名有了一种别样的踏实感，毕竟在这陌生的地方，有个落脚之处已经算是幸运了。


他之前遭遇了太多不幸，一家人都没了，整个人就像被抽干了精气神儿一样。

你可别去给他添乱，懂了吗？”

沃夫卡赶忙低声应道，说自己明白了。

他心里明白，自己在这村子里得谨小慎微地生活，不能再给别人添麻烦了。

叔现在没了家，他俩就住在车库的杂物间里。

平日里，两人之间交流并不多。

叔叔会帮沃夫卡把破旧的运动衫打上补丁，那针线在他粗糙的手里穿梭，虽然动作不算灵活，却也缝得很是仔细，还亲手给毡靴缝边，把那开了线的地方都一一修补好，对他算得上是挺好的，可就是态度很严厉，从他嘴里很难撬出一句话来。

每天下班后，漫长的夜晚里，叔叔就像一尊沉默的雕像一样，坐在大肚炉旁取暖，若有所思地抽着烟。

他自己种烟草，在屋后的一小块地里，精心照料着那些烟草植株，收获的量足够撑过整个冬天，不过，他可不许沃夫卡抽烟，觉得小孩子抽烟不是什么好事儿。


日子过得波澜不惊，沃夫卡也渐渐习惯了这种沉默的氛围。

只是每到夜里，像现在这样的时候，他心里就会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渴望，总会想起战前待过的孤儿院，想起在那儿一起玩耍的米什卡·格雷、维特卡和巴伦那些好朋友，想起他们在荒原上尽情奔跑、追逐打闹玩游戏的快乐时光，想起大家凑钱去电影院看电影时的兴奋劲儿，想起吃着有土豆和肉的饭菜时那种满足的感觉。

那些美好的回忆，如今却只能在梦里出现，一想到这儿，心里就一阵难过。


沃夫卡懊恼地咒骂了一句，站起身来，用脚蹭了蹭从炉子里飞出来的火星。

“我自己能应付得来的。”

可那种孤独的感觉却如影随形，无情地向他袭来。

他躺了下来，愁眉苦脸地望着叔叔。

叔叔依旧抽着烟，身子像往常一样微微佝偻着，目光有些空洞地望着前方，似乎在想着自己的心事，那心事被他深深地藏在心底，从不轻易示人。


早上，他俩要去挑水。

立在小屋角落里的那个大水缸，必须得给它装满水才行，那水缸又大又沉，看着就很有分量。

今天，按计划得在午饭前挑满两担水。

当活儿干到一半的时候，叔叔坐下来抽烟歇会儿，沃夫卡便又朝水井走去。

空桶拿着倒是挺轻松，可这会儿他饿得厉害，肚子里咕噜
！”



一股可怕又炙热的悲伤情绪瞬间涌上他的心头，他想着自己刚刚差点就再也见不到叔叔，见不到这个虽然平时话不多，但却实实在在关心着自己的人了，又想起这段日子以来所遭受的委屈，眼泪就像决了堤的洪水一样，夺眶而出。


在这个村子里，还从来没人见过这些从孤儿院来的孩子哭得这么厉害呢。


泪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仿佛之前所有那些他憋在心里、不敢说出口的委屈、怨恨和痛苦，此刻都随着这眼泪，一股脑儿地宣泄了出来。



说啥呢？

我不是你的亲人，也不是你的哥们儿啊，这……这……”叔叔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笨拙的温柔，其实他心里也很心疼沃夫卡，只是不太习惯把这种情感直白地表达出来。


廖沙叔叔，您是我唯一的朋友呀！”


<炽热的大肚炉嗡嗡作响，炉身因为高温而微微泛红，不时有火星从那炉口喷射而出，在昏暗的车库里划过一道道短暂而耀眼的弧线，散发出的热量极大，仿佛要将这周遭的一切都融化，那热度径直往骨头里钻，让人即便身处这有些空旷的车库，也觉得浑身暖烘烘的，甚至都快冒出细密的汗珠了。

车库里弥漫着腾腾热气，还有烟草燃烧后那带着独特呛人味道的烟雾，它们交织在一起，在空气中缓缓浮动，让整个空间都显得有些朦胧。


嘴里叼着一支味道浓烈的香烟，烟头的火光在烟雾中时隐时现，映照着他那满是沧桑的脸庞。

他时不时抬手轻抚一下自己灰白的胡须，手指粗糙且布满老茧，每一次触碰胡须的动作都显得有些迟缓，继而重重地叹上一口气，那叹息声里仿佛承载着无数沉甸甸的过往。


又把裤腿卷到膝盖处，露出纤细且带着几处淤青的小腿，挨着叔叔坐了下来。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凝视着炉火映照出的光影，那光影在车库的墙壁上跳动着，像是在演绎着无声的故事。


沃夫卡打破了沉默，声音带着少年独有的青涩，却也透着一丝小心翼翼，目光看向那堆在角落里的柴火堆。


叔叔应了一声，眼睛依旧盯着炉火，仿佛那里面藏着能解开他心结的答案。


悲伤的思绪在他脑海中萦绕徘徊，如同那烟雾一般，挥之不去。

他回顾起自己短暂的人生，那些在孤儿院的日子，虽然清苦但好歹还有小伙伴们一起嬉闹的时光，寄宿学校被烧毁时的慌乱与恐惧，来到这个村子后的种种不适应，都像电影片段一样在他眼前闪过。

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很想改变些什么。

当然，不是那种戴上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