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的是美。
很多人,不用讲深交,只要第二次见面,美就没了。”
<易蕙笑:“你很挑剔?”
<“不挑剔,你知道的。”
<<7<<春节过后,我得到关猛死了的噩耗。
<关猛在缅甸碰上抢劫,被人用斧头袭杀,而且村子里风言风语,说关猛的突然暴富,并不是他的食品厂生意有多好,而是他打着食品厂的幌子,在边境参与走私毒品。
<我参加了关猛的葬礼,在他灵堂前烧了三柱香。
<漫天凄雨,哀乐低诉,关猛妻子伤心欲绝,眼睛哭得红肿如蜇。
<一见我,她想起了丈夫,又是一阵泪流满面。
<我只得用苍白的语言一再劝她节哀顺变。
<关猛的溘然而逝,让我既震惊,又难过,同时觉得整个世界荒谬绝伦。
<我回到城里的出租屋。
<关猛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一种莫名的力量驱使我要用画笔来祭奠我的记忆。
<于是,我把自己关在屋里,三天三夜,足不出户。
<易蕙来找我,看到我疲惫虚弱、眼圈深黑、蓬头垢面的样子,吓了一跳,以为我大病了一场。
<然后,易蕙看到了我刚完成的画作。
<画布上,只见清风晨曦中,一个脸上挂着笑容、眼里透着乐观神采的男子,头戴草帽,脚趿拖鞋,手持竹竿,正和一个沉默讷言的瘦高个子说话,旁边有数只鸭子正在清澈的河水里快活地觅食。
画的用色既明亮又纯净,叫人心旷神怡。
<“这是你自己?”
易蕙指了指画中的瘦高个子。
<我点了点头。
<我向她说起关猛的事情,从小时候穿开裆裤时,和他一块玩泥巴,到他意外客死他乡。
<易蕙静静地听完,叹说:“世事无常!”
<关猛下葬几个月后,我在店头街的街头意外地碰见了小柳。
<小柳的肚子已经高高地隆起了,脸上挂着的是近乎麻木的淡淡的哀愁。
<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没面世见父亲一眼,其父亲就永远离世了!
<看着小柳,我不知说什么才好。
<从她的衣着打扮里,我看出了她拮据的窘状。
<我二话不说,给了她一万块钱:“关猛是我兄弟,孩子出生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