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
我的父母在我读初二那年就双双去世了。
我父亲开货车,发生了车祸,车上还坐着我母亲。”
<易蕙啊地惊呼了一声,然后为勾起我的伤心往事而抱歉:“对不起!”
<“没什么。
只是那种突如其来的家破人忙的惨,很少人能体会——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灾难与打击,谁也不想,可是真来了,谁也逃不掉,除了忍受,还是忍受。
但话说回来,生活中没有过不去的坎……”<易蕙略带钦佩地说:“你确实坚强,还有与众不同的乐观!
关于这一点,从你的画作中可窥见一斑。”
<“也许我想得简单:哭也是一生,笑也是一生,两相比较,干吗只选前者?”
<易蕙点点头,一笑:“也对。”
<<5<<我来到老易的字画店。
<老易掏出一叠钱,把属于我的那一份数给我。
<老易一边数,一边骂咧咧地说:“那些孙子,结账一点都不爽快,一直拖到现在!”
<我接过钱,数了一下,数目没错。
<我把钱放进钱夹子里,然后把钱夹子揣进兜里。
<老易说:“晚上来喝个小酒?”
<我点头说好。
<夜晚的店头街,灯火通明,熙熙攘攘,比白天还热闹。
<在老易的字画店里,我和老易一人一瓶歪嘴,几碟下酒小菜。
<老易坐在轮椅上,抱着吉他,边吃喝,边弹唱着他自己作词作曲的歌:“我们都挺傻/因为傻/所以简单/因为简单/所以有力量/一些感觉被放大/一些感觉被遗忘/为了活在舒慰的当下/我们或许不管被遮蔽的真相……”<我一边听老易弹唱,一边打量着他。
<老易如果认真收拾一下自己,把拉碴的胡子刮了,把皱巴巴的衬衣熨了,还真是帅哥一个。
<老易的眉目和他妹妹易蕙的有几分相似,在我看来,很符合美学比例。
<我从卖清汤粉的万姐那里听说过老易的零星往事。
<万姐同情地叹息说,老易混得挺惨的,老婆在新婚不久后就出轨了,他借酒浇愁,骑着摩托车瞎逛,结果在鸦坡岽出了车祸,小命虽然捡了回来,但落下了高位截瘫,最终老婆还是和他离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