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年被我打得猝不及防,脸上的假笑僵住。
刘冬媛也是护他心切:“华永凯你说什么呢,我资助姜年是因为他有那个能力,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很聪明,说到一半迅速收敛情绪,扶着头叹了口气:“你为什么总是要多想些有的没的。”
恰到好处的满脸无奈,反衬得我成了无理取闹的那个。
“那你为什么要特意在姜年的工厂附近买房子,姜年还能一分钱不花就住进你的房子里,别说什么租住,我可是一分租金都没看到,你觉得我该信吗?”
“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姑且相信姜年真的是租住,那为什么他住进来后你夜不归宿的次数越来越多,这不是我多想,而是事实。”
在我不疾不徐的陈述下,姜年和刘冬媛的脸上越发难看,甚至开始扭曲起来,特别是姜年,这么多年顺风顺水的他什么时候被这样抹过面子。
“这还不是因为冬媛爱的压根就不是你,你没本事拴住自己的老婆怪谁?”
姜年大概是被我大庭广众下说他是奸夫给气疯了,完全没有发现他的话变相承认了他和刘冬媛有染的事实。
直到四周群众里传出“原来他们真的不干净”的声音,姜年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上瞬间像吃了苍蝇一般难看。
姜年敢触霉头直接跑来民政局劝和,这我是真没想到。
估计是刘冬媛总在他面前贬低我,说我为了她能不顾一切。
这导致姜年深信我哪怕是为了刘冬媛也不会把丑事搬上明面说。
但显然他失策了,情况对他不利,他也很聪明地收了声,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看姜年此刻的模样,或许已经后悔过来掺这趟浑水,心中暗骂刘冬媛没用了也说不定。
眼看事情基本败露,刘冬媛也是破罐子破摔了。
“本来我和姜年才是真正的有情人,要不是你拿供我读书的恩情要挟我,我又怎么会和你在一起,现如今你勉强我又有什么意思!”
姜年在一旁被刘冬媛的言论搞得瞠目结舌。
我也一样被她整笑了,果然人在急眼时会没脑子,她不说在场又有谁知道是我供的她读书呢。
“谁要挟你了,谁又勉强你了,我来这不就是准备离婚好成全你们这对有情人嘛,可你怎么还不愿意签字呢?”
这下不管是姜年还是刘冬媛都彻底无言以对了,围观人群的一轮更是完全一边倒,全在指责他俩。
现场有认识刘冬媛的人,她更是没脸:“好!
离就离,谁要是后悔谁就是孙子!”
刘冬媛提笔签下自己的名字时,姜年的脸黑上加黑。
我倒是不难理解他,比起去找正经的投资人,以后挣到的钱都和别人分一半,不如从我和刘冬媛这拿钱更吃香。
有刘冬媛在,姜年的厂子不管挣不挣得到钱,他本人都是稳赚不亏的。
更何况刘冬媛被人认出来了,这一场闹剧很可能影响她的工作,到时候姜年怕是要一份钱都得不到了。
因为他的好吃懒做,工厂好几年了都还没稳定下来。
不过,姜年的脸还是黑早了,我还有一份大礼没给他送呢。
只有刘冬媛坏了名声这么够,他们两个有情人该同甘共苦才是。
处理完离婚手续没几天,我就找人去了刘冬媛的房子外蹲姜年。
姜年结束工作回来,开门的一瞬我就冲了进去,以收拾自己的东西为由翻箱倒柜起来。
冲进去后发现刘冬媛也在,工作日没去上课,看来她婚内出轨一事发酵得厉害,这就已经被处置了。
等他俩反应过来时,屋里早就被我带来的人翻得一片狼藉。
为了引人注意,我还招呼他们把屋里的东西往外丢了些。
“你们干什么,这些都是我的东西,不准丢,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我要报警抓你们!”
姜年简直快要气疯了,他喊得格外大声。
这一片是居民区,许多人被动静吸引,纷纷聚集围观起来。
眼看人围得越来越多,我变得兴奋:“哟,奸夫还指责上主人私闯民宅了,还报警,那你报啊。”
“我不是奸夫,我和冬媛清清白白的,你凭什么这么污蔑我!”
又被我说是奸夫,姜年简直要气死,他反驳得无比激烈,像受到了天大的侮辱一般。
这反应和我想象的差别不大,毕竟这附近谁不认识他这位学历高事业强的高知分子呢。
搞臭他的名声可比打他一顿有力多了。
我和在民政局时一样,不疾不徐陈述了些事实,人群就又一次炸了锅,窃窃私语间全是对他俩不利的话。
姜年和刘冬媛知道我是故意来找事的,却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他们拿我完全没办法。
只能在群众的指责声中灰溜溜地躲进了房里,不敢再往外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