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新公司正缺开疆拓土的业务负责人。
老板正是盛艳。
周宪认为我趋炎附势是有道理的。
我大学确实是靠着给大小姐盛艳跑腿,才不用把时间花在打零工、计算一块两块的食堂餐费上。
我一方面获得全奖,一方面又借着盛艳看到更广阔的世界。
毕业时我和爸妈决裂的底气,就是存下来的全奖。
也是盛艳带我去的周宪的初创公司。
我当天买了她大学最喜欢吃的点心。
连夜飞去港城。
深夜,她见到我时,惊讶片刻后不悦地挑眉。
“林听禾,我当年把你带到周宪公司,是以为你能混到业务总的,结果你就为了媒体能喊声周太,什么也没做成?”
她不屑地拿过点心走了。
她还是那个嘴毒的明艳大美女。
飞了第五次,盛艳才愿意和我坐下来聊聊。
她稍带温和地笑了:“虽然你在周宪那无谓磋磨了那么多年,但好在你和大学一样,识时务,会止损。”
她趿拉着高跟鞋,懒散地递来一份合同。
“大学时你一直跟在我后面忙前忙后,别人都很看不起你。
“可我不觉得,因为你懂得抓住机会一路高歌。”
久违的被欣赏让我心生欣慰,我脸颊涨红了。
看清楚合同上的待遇,我心脏跳得更快。
底薪 80 万加提成,保守也会是 200 万的收入,远高于我在乾客。
我毫不犹豫地落笔签字。
这个机会我万分珍惜。
只等半年后股权解封,就离开江城。
说起来,其实所有的断崖式分手,都是早有预谋的。
我想,三年前的周宪也是如此。
12离开江城这天,我起得很早。
这几日,除了工作,就是和杨弋厮混。
终日沉浸在讨好感里,体味到了盛艳和周宪被我服务的愉悦。
我好像舒展开了。
喝着杨弋的手冲咖啡,看向窗外。
朝霞在晨雾的间隙倾泻而下,层层橙黄浸染了江平山。
杨弋将充满电的旧手机递给我。
周宪的未接来电、信息铺天盖地而来。
有清晨、有晚上,也有凌晨发的。
此时心情很好,我耐心地扫了几眼。
一开始,他愤懑我不声不响地离开,语气极差。
闹够了就回来。
小心玩脱缰。
你能去哪?
业务做不好,你回老家也会被耗死。
你都忍下那么多了,为什么要离开?
我无奈又好笑。
让他失望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