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
一年前我收到了岗位调整和股权协议。
好像这三年我就是在等这样的一个时机,去放下所有执念。
比起在周家,那才是我人生最大的羞辱。
我从业务总降到刘菲菲手下,变成一个普通的业务组经理。
给的解释是,淡出台前。
而初创团队的股权分配协议里,只有我,得到的远不及应得的十分之一。
那时正值盛夏。
汹涌的暴怒在脑中泄闸绝叫,浑身冷汗涔涔。
很久。
我就站在那很久。
久到刘菲菲得意地扔了个新工牌给我,我才如梦初醒。
我去办公室问周宪。
他正在看文件,漫不经心地说:“你和我在一起,就不要争那些了。”
脚跟一阵阵地发麻。
我昂扬铮铮地抢业务。
他随意几句话,就否决所有?
我哭了。
上气不接下气地啜泣,喉咙哽咽得发烫,烫得满脸通红。
周宪为难地叹了口气,上前拉住我的手。
语气温柔至极,语义却极其残酷。
“林听禾,是不是和杨弋说的那样,你从一开始就是想靠我的心软捞一笔?
“所以哪怕不要证,也要和我在一起,也要扒着周家?”
他的眼神温柔无奈,话语却极尽寒心:“你真的爱我吗?
还是爱周家的钱?
“可惜,我不是冤大头。
你的能力确实不足以分到那么多。”
我看着他。
仔细地,细致地,一点一滴地看他。
他无声地缓解过我的窘迫,温暖过我的孤独,毫不吝啬地嘉奖我。
他曾是我唯一的光。
当所有的光环都褪去,周宪只是和平庸的男人一样。
那样功利,拿金钱算真心。
又那样可悲,认为自己比不过金钱。
他如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如此不值得。
我轻轻笑出了声,利索地签下股权合同。
他明显吁了口气。
骨节分明的手一把拉过了我,哑着声轻哄:“你签了股权合同,就是想通了吧。”
他还在对我做服从性测试。
可我不想玩了。
我平静地离开了办公室。
那份股权不多,但是也有小几百万。
一年后才解封。
一年,可以做很多事。
11我陆续将周宪送我的礼物让二奢收走。
我不想看到,我也不想和钱过不去。
跟着他的投资也零零碎碎地归整,为离开减少些手尾。
我花更多的时间跑业务,社交,打探。
终于让我在半年前捕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
港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