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后来，他因此事办得好，得到府尹提携，一路官至一品。而我娘积郁成疾，死在成为府尹小妾的第二年。
后来府尹因受贿一案，死在流放的路上。
而我也因是府尹养女而受牵连，被发卖到陆大人府上。
所以啊，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17
最后，我见了老夫人一面。
原来素来威仪逼人的贵女，也会落得狼狈不堪，与我等奴婢无差。
收押一个月，她已白了头、佝偻了身子。
我站在她跟前，却是挺着腰板，再也不必卑躬屈膝。
“元犀照竟放过你了！”
隔着牢笼，她不敢置信地指向我。
至此，我心中的疑问也有了答案。
原来那日陆大人拜会元犀照，是为揭穿我的身份。
陆夫人心细如尘，一定是她最先发觉事情有异。我完全可以猜到，她曾百般打探我的身份与来历，查到我的祖籍与往事。
他们以为告诉元犀照我是个骗子，就能阻止元犀照的报复。
我一边摇头，一边发笑。
老夫人亦是嗤笑：“奴婢就是奴婢，一身贱骨头。想必你是勾引了元犀照，才能活到今天。”
我也不发怒，唇畔笑容越来越深：“您可知，元小侯爷真正的妹妹，也死在你们手里。”
此话一出，老夫人愕然失语，只能空瞪着眼珠。
“小春，那个漂亮又木讷的小婢女，正是龙溪元氏走失的小女儿。”
“她死的那年，才十五岁。”
“所以，元犀照怎会放过你们？”
老夫人瘫坐在地，面如死灰。
“我让你做个明白鬼，你也该给我一个明白。”我继续说，“你为何非要害死少爷的后代？”
此话引得她发笑。
她笑得讥讽，可随着笑声回荡在牢房，讥讽也化作凄凉。
她说：“因为他存在一日，就在提醒一日，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