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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小哑女周沫周青青最新章节列表

舟舟不做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噎膈之症不就是食道癌吗?奶奶明明这些天还能吃下东西,瞧着精神头也渐渐好了起来,难道是早期?古代没有切除手术,该怎么办才好?对比失神的周沫,周福生和周福贵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老人家这个岁数,一切都听天由命。“啊啊啊……(大夫,还能治吗?)”老大夫看了眼周沫,笑道:“姑娘别急,老人家倒也不是不能治,只不过有些麻烦,平日得精细的养着,药还不能停,你们可得想清楚了。”“能治就好,能治就好。”三人长吁一口气,心总算安了下来。浑浑噩噩的老周氏,却是听清了一句令人发怵的话——药不能停,那得花多少钱?老大夫一边开着方子,一边道:“一副药煎三次,每天三回,忌凉忌冷忌辣,清淡软口为佳,一月之后再来复诊。”拿了方子,大伯先去药房拿药。她则和自家爹爹将奶奶...

主角:周沫周青青   更新:2024-12-16 19: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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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沫周青青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家小哑女周沫周青青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舟舟不做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噎膈之症不就是食道癌吗?奶奶明明这些天还能吃下东西,瞧着精神头也渐渐好了起来,难道是早期?古代没有切除手术,该怎么办才好?对比失神的周沫,周福生和周福贵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老人家这个岁数,一切都听天由命。“啊啊啊……(大夫,还能治吗?)”老大夫看了眼周沫,笑道:“姑娘别急,老人家倒也不是不能治,只不过有些麻烦,平日得精细的养着,药还不能停,你们可得想清楚了。”“能治就好,能治就好。”三人长吁一口气,心总算安了下来。浑浑噩噩的老周氏,却是听清了一句令人发怵的话——药不能停,那得花多少钱?老大夫一边开着方子,一边道:“一副药煎三次,每天三回,忌凉忌冷忌辣,清淡软口为佳,一月之后再来复诊。”拿了方子,大伯先去药房拿药。她则和自家爹爹将奶奶...

《农家小哑女周沫周青青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噎膈之症不就是食道癌吗?奶奶明明这些天还能吃下东西,瞧着精神头也渐渐好了起来,难道是早期?

古代没有切除手术,该怎么办才好?

对比失神的周沫,周福生和周福贵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老人家这个岁数,一切都听天由命。

“啊啊啊……(大夫,还能治吗?)”

老大夫看了眼周沫,笑道:“姑娘别急,老人家倒也不是不能治,只不过有些麻烦,平日得精细的养着,药还不能停,你们可得想清楚了。”

“能治就好,能治就好。”

三人长吁一口气,心总算安了下来。

浑浑噩噩的老周氏,却是听清了一句令人发怵的话——药不能停,那得花多少钱?

老大夫一边开着方子,一边道:“一副药煎三次,每天三回,忌凉忌冷忌辣,清淡软口为佳,一月之后再来复诊。”

拿了方子,大伯先去药房拿药。

她则和自家爹爹将奶奶抱上板车,拿了药再去市场调查。

奈何等了许久许久,也不见大伯回来,周沫心头一紧,难道钱不够?

她拧紧眉头,索性跑去药房查看。

……

“我金某可是有金算盘大门名号,都给你算了三遍,哪里还会有错。不拿药就赶紧走,后头的人还等着呢。”

周福贵被人推搡着往外走,猛地就瞧见周沫,满是愁苦顿时僵在原地。

周沫抿唇,只是接过方子走到账房跟前,双手递上药方。

“你们是一伙的吧,我们宝安堂可是童叟无欺。”

“啊啊啊……”

金账房扬眉:“原来是个哑巴,也别说我欺负哑巴,诊金200文,一个月药钱三十两白银。”

“……”

难怪大伯脸色这般难看,此次前来看病,笼统不过带来五两银子,其中二两银子,还是阿云和冬夏堂弟的束脩费。

三银子,顶多开三天的药。

一月之后还要复诊,大夫说过药不能停,怪不得要他们考虑清楚,这简直能要了普通人家的命!

“哑巴姑娘,药你还要不要?”

周沫踉跄后退几步,第一恨自己太没用。

周沫握紧拳头,没事一定还来得及!

奶奶现在状况还不算太差,再等一两天,她一定会想法子挣来三十两银子,奶奶就有救了!

正想着,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阿沫没事,有你爹和大伯在,天塌下来都有我们扛着。”

话落,周福贵已递给周沫一两银子:“这是阿云束脩费,你拿着,我去问问能不能先开上几天的药。”

周福贵刚才想了许久,甚至想过就这么算了,这病往后还不知道要多少银子才能医好,总不能拖着老周家上上下下,过不日子。

就算医好了,老人家还剩几年的命?

阿云和冬夏好不容易等来启蒙的机会,日后若能考得功名,权衡利弊,很清楚该怎么选择。

可是,那个是他的亲娘啊!

生养之恩无以回报,若是不救他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周福贵将四两银子递给账房:“您看,能不能……”

话还没说完,就见周沫咬牙小跑过来,一把将账房手中一个银锭抢了过来——要念就一起念,阿云和冬夏都要念书!

钱的事,她会想办法!

周沫踮起脚尖,对着柜子后头的账房,拼命挥了挥三根手指。

金账房睨了周沫,掂了掂手中三两白银:“行,就给你们开三天的药,不过诊金还没给。”

话刚说完,就见周福贵翻空了袖兜,才摸索出几个铜板碎银。

收了两百文诊金,账房才将方子给药童拾药。

周沫瞧着方子竟以参为引……另外十几味药也不见便宜,怪不得一副药就价值一两银子。

取了药,周福贵才和周沫一同出来。

周福贵瞧着大侄女手中,小小的三幅药材,苦笑一声——三两白银够娶一个媳妇了,还真是用钱吊命。

如今只能听天由命,能多活一天便是一天。

周福生还不知所以,自家老娘有救,他还乐呵呵坐在驴车上,见两人出来才笑道:“大哥,咱是先回去,还是去买些种子秧苗?”

周福贵哪还有心思逛,摆了摆手:“回去吧。”

周沫赶忙摇头,示意她要去逛逛。

“(等我!)”

周福生听懂了女儿的话,笑着点头:“等会城门口见,爹爹在那儿等你。大哥,咱们也歇歇吧,娘还没吃东西,前头有粥卖。”

……

周沫渐渐跑远,她先是去了云泽县最大的集市。

此时正是丫鬟、妇人婆子买菜的时辰,货郎小贩占了大半个街道、小商铺也是应有尽有。

周沫将目标精准落在糕点铺子上,当然也没有错过一路的小吃摊,越是人多的地方,她就越是往前挤,挤在热热闹闹的人堆里,听着他们对小吃摊上的吃食评头论足,只恨手中没有笔和纸张。

她只能用小脑袋记下云泽县的各式各样糕点的物价,与最受欢迎喜爱的款式,以及需要避雷的地方。

随后又是满大街游走,听着老百姓说着当下时事和他们最关心最在意的事,当然也有不少小娃娃和青年们,讨论着哪里吃食、口味口碑最好。

周沫怕调查的人群不够广泛,她又趴在好几家餐馆酒楼附近听大家对话,看他们桌上的吃食,推测出他们大概喜欢什么味道。

总之,她不愿放过一个有价值的消息。

周沫一刻也没有停歇,一边记录有用的信息,一边打探云泽县最有名气的糕点铺子。

不得不说糕点铺子装潢都不错,不是典雅大气就是奢靡豪气,最重要的是——糕点价格贵到离谱!

寻常百姓家根本吃不起,大多店铺定位的都是商贾官宦之家。

难免有些眼高手低的伙计,别说伙计嫌贫爱富,就连掌柜也是对客人爱答不理,除非那有名头的富贵人家,才一脸谄媚扭着腰肢上前迎接。

周沫来到一家名为满堂酥的楼阁,不愧是云泽县最有名气的茶楼,竟有三层阁楼,雕栏玉砌处处透着精致。

听说满堂酥,主营的是糕点香茶。

她正想进去看看,人还未进门,当场就被小厮当乞丐赶了出来。

“你个小哑巴,弄脏了,你赔的起吗?”


两刻钟显得如此漫长,周沫这会儿很想问一句——那些蜜蜂走了没?

奈何她是个哑巴,阿巴阿巴许久,也发不出一个声音。黑不溜秋苏言恒也看不见唇语,两个人更是无法沟通。

幸亏黑不溜秋,不然周沫就能瞧见某人满脸充血的脸庞。

此时的苏言恒,紧绷着身子。

安静的浅坑里,两人躲在长袍下,时不时触碰的身躯令他有些无措,感觉到周家姐姐似乎要举不动了,他连忙举起手过去帮忙。

奈何浅坑太小,这一伸,十足像是将周沫整个人圈在了怀里。

苏言恒心若擂鼓,奇怪又不令人反感的触觉蔓延全身,令他没有办法控制心绪,他只得僵着身子尽量保持距离。

“周家姐姐,你再等等,我去看看它们走了没?”

周沫点头,刹那一丝光亮从缝隙内透了进来。

苏言恒伸出脑袋往外瞧,蜜蜂围着浅坑大概也有两刻钟,这会儿已散去不少,剩下一些仍不死心守着,似乎没有离开的念头。

苏言恒深呼一口气,总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他不禁小声道:“等会你把蜂巢带走,我来断后,我有护手和面巾再不济披上袍子,它们蛰不了我,你先走。”

周沫点头答应,怕苏言恒看不见,不禁拍了拍他的胳膊。

周沫也不知道拍到了哪里,只知道后者浑身一颤像是被电流击过,惹的周沫一脸莫名。

片刻,苏言恒站起来那一瞬间,周沫拿起蜂巢就疯狂往山下跑。

不经意间,周沫回过头去。

霎时看见正捂着脸,奋力驱散蜜蜂的少年,她心尖触动感动不已,想要跑回去与他并肩作战。

少年见她还未离去,沉了声:“快跑,我就来!”

周沫这才扭头就走,不再拖累他。

苏言恒见周沫走了,才松了口气,分神间露出的额头,狠狠被蛰了一下。他咬牙忍着疼,为了冲破重围,又被蛰了两下。

好在终于逃下了山,周家姐姐正在山脚等他。

零零落落几只蜜蜂也跟着追下了山,不过区区几只已吓不倒两人,仿似知道不是两人的对手,最后几只也没了踪影。

周沫瞧着他额头、手上几个大包,心揪不已——这得多疼呀!

虽然野蜂没有马蜂毒,但也含有不少毒素,得赶快处理!

周沫顾不得男女大防,更何况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子而已,她牵着人急急忙忙就回了苏家,完全没有看见身后红着脸,使劲捂着面巾的少年。

回到苏家,周沫先是替其挑出刺,随后又是找来清水前前后后冲洗了好几遍伤口,没有药只能切了蒜抹蒜汁敷在上头。

少女微凉的指尖落在他的额头上,火辣辣的肿包似乎也没这般疼了。

瞧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周家姐姐,苏言恒不自觉笑出了声——这种被人关心感觉似乎还不错?

周沫拧眉,这孩子是不是被蛰傻了,怎么还笑了起来?

“(可疼?)”

少女张开嘴巴,仿似能听见她轻柔话语。

苏言恒咧嘴文温和一笑,学着她一般,无声道——“(不疼。)”

周沫的关注点,显然放在了别的地方,完全没有注意到少年此时温柔如同春风拂面的笑脸。

周沫仔细盯着少年的嘴巴看,才知道他在说——不疼。

原来读懂唇语如此不易,怪不得上回他说,盯着她的嘴巴看——累人。

周沫点了点少年的额头,后者霎时龇牙咧嘴,她呵呵一笑——不疼才奇怪,这会儿毒素散开,都肿成了好几个大包,看着都骇人。

不过这小屁孩,怎么也上山找蜂蜜?

正想着苏言恒忽然站起身,将蜂巢递给了她。

“这个给你。”

“(给我?)”

周沫张大了嘴巴,从未想过苏言恒捅蜂窝,是为了将蜂巢送给她?

见她惊讶怔在原地,苏言恒学着她以往的模样,瘪了瘪嘴:“你不是缺糖吗?”

缺糖是缺糖,但……这有点贵重,野蜂巢野蜂蜜可是宝贝。

更何况,这蜂蜜还是苏言恒冒着被危险找来的,这小子平日里不苟言笑,没想到这般暖心。

周沫呜哇两声,感动的上前挠着他的脑袋,揪着小脸又笑又哭。

迎面而来的少女气息,柔和的小手搭在他的脑袋上,苏言恒意外的没有排斥,若是以往,他一定狠狠将其打下来。

今日竟没舍得推挡,任由女子揉乱他的碎发。

奇异的感觉,令他心尖暖暖,第一次有了想亲近的人。

周沫没有立刻离去,又在苏家待了片刻,见苏言恒没有恶心呕吐、发烧头晕的现象,这才离去。

毕竟蜂毒不可小觑。

回到家中,周沫才开始取蜂蜜。

她小心翼翼切开蜂巢,将里面的蜂蜜保存起来,这可是她发家的重要之物。

当然挣了钱少不了苏家弟弟那一份,这糖对她来说重要极了,令她更加惊喜的是,弟弟周云跟村里人一共借来了三斤白糖。

周沫将大家的好都记在心里,乡亲们、苏家弟弟、还有周猎户——这些恩情,她都会还的。

好人有好报,福德福缘都是可积累的,积累多了便能改变气运。

换种说法,也可以说是——人缘人脉。

周沫舍不得也不敢浪费一滴糖,试品她已做好了调整方案,瞧着天也快黑了,爹娘大房那边还没来得及商量摆摊的事。

万事开头难,第一步万万不能有差池,定要和大家商量妥当才行。

周家老小除了冬夏、阿云和青青刚学了一丁点字,旁人都是目不识丁,和她根本无法沟通。

思来想去,还是要请苏家弟弟一趟。

唇语加上文字,有苏家弟弟转述就方便多了。

今日收了人家的礼,现在还要去麻烦别人,周沫就是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空着两只手去。

寻人办事,这礼定是少不了。

想着苏家弟弟还不曾喝过奶茶,她扬唇一笑——刚好秋天里的第一杯奶茶!

没有牛奶,只能做果茶了。

山间的野果正是成熟时,这几日家中摘有不少,周沫不由切了些新鲜的甜果,又从地窖取来前些时日酿的果酒。

取了一些新采的蜂蜜,再加些蛋白打发,调一杯果茶。


夫妻猛然见到一堆的蚂蚱,着实吓了一跳,惊得忙要将其扔掉。

周沫吓的死死护住,这可是肉啊!

肉啊!

这个时辰,正是乡亲们务农归家之时。

周家院子里的动静,登时惹来的不少人侧目,篱笆栅栏根本也遮掩不了什么,大家伙霎时看见周沫手中一串串的虫子……!!!

当他们看清周沫手中一堆的蚂蚱时,也是一惊,几个小娃娃还一脸茫然问自家大人。

“娘,蚂蚱能吃吗?”

“爹,我也想吃蚂蚱。”

“虎子,可不能吃虫子,脏有毒。”

“可阿沫姐姐不是说要烤蚂蚱吗?”

“大丫,你可别胡说,蚂蚱哪能吃!”

“这周沫是饿疯了吧?”

几个长者忍不住上前对周父周母劝说:“福生啊,可别让孩子吃虫子,这虫子不干净,吃坏肚子如何是好?”

周沫被众人左一句右一句,也不恼。

毕竟从未吃过虫子的人,乍一看的确有些重口……

她不由举着蚂蚱上前,指了指蚂蚱又指了指稻谷,来回比划几次,见众人不解,她也就懒得再解释。

周家大房这个时候,也刚从地里回来。

周福贵急忙让大侄女丢了蚂蚱,密密麻麻的虫子脚,想到要一口下去,猛冷不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东西真的能吃吗?

大房老少当然不会合着外人说自家亲戚,只得沉默守在门外。

周沫不再理会众人,大不了她一个人吃。

温度已经差不多了,周沫坐在一旁,左右开弓几串几串同时烤。

众人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约莫是好奇竟然停在原地也不走了,只想看看周家这丫头,是不是真的会吃虫子。

周父周母也劝不了,别看这丫头平日里很好说话,可有时候犟起来,跟头驴似的。不过阿沫向来主意多,榆树面的法子不也是她想出来的吗?

也许蚂蚱真的能吃?

夫妻俩被自己忽然闪过的念头吓一跳,万万不敢想吃虫子。

可没过一会儿,院里院外都闻到了一股肉香。

有人不争气吞咽着口水,有人更是伸直了脑袋往里头探。

周家大房几个面面相觑,盯着被烤的酥黄的蚂蚱,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周沫闻着肉香,咧嘴一笑,往上头撒了些蒜末,被热浪一烘烤,噼里啪啦烤的滋啦滋啦往外冒着香气。

屋前屋后众人亦是闻到了味道,这下更是挪不动脚步。

要是蚂蚱真能吃,明个他们也去田里头抓上几只!

这害人的东西多着,一肚子虫卵一孵一大窝,抓都抓不完,愣是吃了他们不少粮食,与其打死不如吃了它。

周沫美滋滋,将烤好的几串递给自家爹娘妹妹弟弟,又给大伯大伯娘、堂哥堂妹堂弟各一串。

加上她自己,一下就去了10串,只剩下15串根本不够吃。

只不过……大家拿着蚂蚱大眼瞪小眼,愣是下不了嘴。

周沫耸了耸肩,先是一口咬下蚂蚱的肚腹,最多肉的地方,里头还有不少类似鱼蛋一般的卵,听起来有些不舒服,但味道着实是美味。

吃虫子乍一听,有些恶心。

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蚂蚱肉也是肉啊!

周家老小见周沫吃的倍儿香,一口一个嘎巴脆,周云年纪最小,初生的牛犊不怕虎,管它是不是虫子,登时一口咬了下去。

蚂蚱已烤的极脆,一口下去能听见酥脆的声响,加上已用盐腌过,又夹杂着一股蒜香,还有久违已久的肉香……

只一口,周云便爱上了这个味道。

“香,真香!”

他嘴里还咬着蚂蚱,含糊不清惊喜道:“好吃好吃,有一股鸡肉味,真香!”

在场所有人,包括屋外的都听见了周云的声音。

鸡肉味???

有没有搞错?那可是虫子!

周家其他人也不管了,着实是周云的话太令人心馋,肉……肉啊,最后一次吃肉,还是过年的时候。

大堂哥周冬安禁闭双眸,一口咬了下去,咔啦脆的声音在他的嘴里响起,霎时啧啧叹息的声音,令人情不自禁向往起来。

怎么办,无论是榆树面还是虫子,奇奇怪怪的东西咋这么好吃!有一便有二,还想来一串!

于是围观的乡亲们,就见到周家上下齐齐啃蚂蚱。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没有意料中的难吃呕吐,而是每吃一个就连连点头,不住的说好吃,最后还一脸意犹未尽盯着剩余的蚂蚱,敢情是还没吃够。

一个小娃娃委屈着小脸,眼巴巴馋道:“爹娘,我也想烤蚂蚱。”

大家心里也是直痒痒,哪里知道蚂蚱真的能吃。

几个面皮薄的不好意思进周家的门,想着明天也能去地里抓几个回来,瞧周家大丫头做法也挺简单,不费油盐。

当然也有人直接进了屋,想问问周沫怎么烤蚂蚱。

周沫本打算一边吃蚂蚱、一边吃凉面,最后再来一碗果汁,安逸~

可院子忽然就站满了人,更有甚者大着胆子,向她讨要吃食!

刚才不是说好不吃吗?

周沫犹豫了会,看着仅剩的15串,最后直接从一串里扒拉下来一个,递给那人。

拿了吃食的青年,惊喜咬了下去,众人连连问他的真实感受,周家人很可能是黄婆自夸自卖自夸,虫子能好吃到哪里去?

“味道怎么样?”

“好不好吃?”

“你愣着干嘛,快说话呀!”

可不等那人回答,从他双眼放光,再次盯着周沫手中的蚂蚱时,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众人再也按捺不住,一个一个问做法。

他们之中有些人已许久许久不曾吃过肉,甚至忘记了肉的味道……

“沫丫头,这蚂蚱咋整?”

“沫丫头,别的虫子能烤吗?”

“沫丫头,蚂蚱要洗吗?”

“沫丫头,要去皮吗?”

周沫双手抱拳瞅了瞅大家,好在方才没有人恶言相向,都是以她的身体健康为出发点,好言相劝。

周沫这才点头答应下来,她口不能言,干脆取了串蚂蚱从头示范一遍,从洗净开水消毒……一一示范。

烤蚂蚱简单,哪怕她不教,就是小娃娃都能烤,就是注意洗净消毒即可。

“沫丫头,谢了。”

“蚂蚱要真能吃,咱家也多了一道菜,还是多亏了周沫。”

“明个咱家抓了蚂蚱,一定送过来。”

……

闹哄哄的农家小院,许久才安静下来。

乡亲们渐渐散去,几个眼尖的也发现周家今天吃的是面条,纷纷投去艳羡的目光,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没有多少余粮,面粉大米所剩无几,谁家舍得吃面条?

这般一想,他们也好想吃面条!

干了一天的活,本就没有多少油水,这会儿更饿了,好想去周家二房蹭饭……


苏言恒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不管周家姐姐是过目不忘,还是天生慧根,总之这一手字还是得多练。

不再多想,他找来纸笔,将周家姐姐写的糕点名字、售价一一重写了遍。

写完瞟了眼只觉得不满意,又一连写了几张,都没能达到心中所想。既然要给就要给最好的,不由磨墨再写一张。

……

这头的周家二房,兄弟俩才刚谈完灵芝的事,外头就来了三人。

正是昨日的王家母子俩,两人还带着一个媒婆前来,这分明是来说亲的呀!

周父周母高兴的,连忙把人迎了进来。

“大兄弟,你这腿好些没?”

“托你们的福,已经好多了。昨日要是没有大妹子相救,这腿怕是不保了。”

“说这么见外干嘛?”王氏说时,四处瞟了眼。

一间茅草土房,穷的响叮当的,听说虽然分家了,但还有一个病恹恹的老太太要养。

要不是榆树方子,她才不会来。

诶,周沫人呢?

王氏连连笑道:“咋不见你们家大闺女?”

“今个早上,跟夫子启蒙习字去了,等会便回来。”

周氏说时可是高兴,她的女儿起码是个识字的,虽然是个哑巴可一定不会给夫家丢人。

王氏听后,心里鄙夷:神气个什么劲,一个姑娘家不在家学女红,跑去习什么字?

一旁的媒婆直接开门见山:“听说你们家大丫头今年也16了,王氏二儿子今年刚好也16,两个人同岁,可真是有缘。”

“是是是,我们也觉得有缘。”

周父周母笑的合不拢嘴,果真王氏是过来说亲的,阿沫的婚事终于有着落了。

王氏见周家夫妻不断陪着笑,恨不得立马将女儿嫁出去的模样,不禁昂起了脑袋。

周沫一个嫁不出去的哑巴,他们老王家今日过来说亲,还真是抬举她了。

要不是听说周沫会做榆树面,谁愿意娶一个哑巴?

想起前两日的事,王氏心里头就那个气。

她闲着无事来西河村找人唠嗑,刚好打听到西河村的人今年卖了不少粮食,同样的地,难道他们西河村还能开出花来?

她越是打听越是惊喜,听说周家二房的大丫头有什么方子,竟能用树皮磨面,一年到头能不少粮食,可一连问了好几个人方子,压根没有一个人告诉她,说这方子的主人不是他们。

该死的西河村,可把她给气的!

不说…是吧?

到时候把周沫娶回去,这个哑巴就会求着告诉他们老王家,让他们西河村的嘚瑟!

就因为这个方子,不然王家向谁提亲,都轮不到周沫一个哑巴!

想想还真是配不上她儿子,将来也不知道会不会生下个小哑巴——呸呸呸,瞎想个什么劲。

媒婆本以为周家应该会一口答应下来,毕竟女儿是个哑巴,一个赔钱货怎么会拒绝?

可周家夫妻俩虽没有拒绝,但也没急着同意。

“沫丫头马上就回来了,不如让他们小娃娃瞅瞅,要是合适,咱们再定个日子也不迟。”

“不用相看了,保准合适。”

王氏一拍大腿,怎么着,那个哑巴还敢嫌弃她的儿子?

周家夫妻俩虽然高兴,但也没忘先让娃娃先相看,万一没看对眼,日后嫌弃他们家阿沫咋办?

而且他们也还没打听王家的品性!

阿沫这丫头不比寻常人,本来就是个哑巴,要是在婆家待的不好,那可是要熬一辈子。

女儿要嫁,但也不能随便嫁了。

刚来就定日子,未免有些赶鸭子上架!

碰巧,周沫和周云从苏家回来。

周云今日刚开始习字,正笑呵呵和自家大姐商量,回去一道教二姐写字,就见家中来了三个客人。

周沫瞅见坐在中间的媒婆,心头一个激灵!

糟糕,家中适婚少女只有她一人,这是给她说亲的?

虽然她的灵魂已经28,但这幅身子才16岁,加上营养不良根本就没有发育好,万万不能出嫁。

“沫丫头回来啦,快过来。”

夫妻俩使劲朝女儿招手,奈何对方就是站在原地不动。

王氏立时黑了脸,周父周母见状只得堆着笑赔不是。

周沫深呼一口气,也不想被旁人说自己没教养,含笑进屋,乖乖坐下见招拆招。

王氏这点满意点了点头,王家二郎更是笑嘻嘻坐在周沫对面。

周沫对王家并没有坏印象,纯粹是不想太早嫁人,北国女子嫁人后便要相夫教子,不然会有一堆的麻烦,被人戳脊梁骨等等,加上洞房花烛夜……和一个没有爱的男人,她怕是做不到。

但王家昨夜朝他们伸出援手,显然也获得了她的好感,所以她也没急着拒绝。

王氏见周沫没有离去,笑道:“两人真是越瞧越是般配,亲家,你瞧瞧什么时候把日子给定,至于彩礼嘛,就三两银子吧,这些年收成也不好……”

话还没说完,就被周沫打断。

“啊啊……”

“她在说什么?”

王氏皱眉,满脸的嫌弃有些明显。

周父周母登时皱了眉头,周沫干脆沾了些茶水,在桌上写下二字——奶奶。

写完,她又指了指自己。

周云今天刚好学了这个字,恍然大悟:“姐姐是说,她要照顾奶奶。”

“阿沫没事,有爹和大伯,你奶会没事。”

周沫猛地摇头,指了指周父的腿,又指了指王氏和王家二郎,拇指食指搓在一起,明眼人看到这里都能猜到大概的意思。

想要她嫁,至少要帮着给她爹看腿和她奶看病。

王氏心头那个气,一个哑巴还敢提条件。

她不禁道:“女大当婚男大当嫁,我儿可是中意你家丫头,再说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日后都是以夫家为重,哪能时时刻刻都念娘家。”

“……”

周沫继续在桌上写了两个,弟弟能看懂的字——等、奶、爹、好。

“我姐说,等我奶奶、爹爹好了,再嫁人也不迟。”

媒婆哎呀一声,赶忙劝道:“等到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周沫一扫王氏,她是个哑的没错,但不是个瞎的,昨日医婆的话,加上王氏刚才一脸嫌弃、高人一等的姿态,显然不是善茬。

她直接写下一句——等不了,便走。

周云瞅了眼,立马开口:“我姐说,等不了,你们便走吧。”


周沫装了两竹筒子汽水,又留了一些放在家里,等爹娘回来喝。忙完一切,她才准备带着弟弟妹妹一起去苏家,给苏家弟弟庆生。

谁知道,弟弟留了张纸条。

大姐,我和二姐先去大房吃团圆饭,你也快些来。

周沫没想到弟弟习字还挺快,尽管字还不出彩,但比她这个大姐强太多了,毕竟她习惯成自然,很难改过来。

她也想起,今早大伯娘让他们一家夜里去吃团饭。

奶奶身子好了不少,趁着中秋便让一家子好好庆贺一番。她瞅了眼篮子里的吃食,先给苏家弟弟庆贺一番也不迟。

想罢, 她不禁加快了步伐前往到苏家。

去到之时,苏家已紧闭大门。

太阳刚刚下山,夜幕降临。

苏言恒坐在自家屋顶上,望着西河村的灯火,面上有些寂寥,又是一年中秋……

他眸光黯淡,忽地瞟见自家门前站着一个女子,她不会说话,只能使劲敲了敲门。

他爹刚回书房,怕是听不见敲门声。

苏言恒顺着梯子几个步子跳下来,莫名有些欢喜。

他忍着喜悦,一如往常平静将门开,一如既往看见一张巧笑嫣然的笑脸。

“你怎么来了?”

周沫举起小篮子,打开盖布,露出里面的面条,指了指苏家的灶房。

“……我刚吃过晚饭,我爹蒸的肉糜和米饭,算是过节。”言毕,苏言恒又含糊道了一句:“中秋吉乐。”

周沫露齿一笑,点头直接进了苏家。

没有带纸笔,她直接做了炒菜的姿势,苏言恒才明白她是真的想在他家做饭,这才领着人去灶房。

路过书房时,苏秀才见周沫前来,扬眉一笑竟没有出去,可莫扰了两个小娃娃的雅兴。

苏秀才其实心里很感谢周沫,是周沫让他走出了这一步。

他从十几岁意气风发的少年一直科考,到如今三十出头仍旧碌碌无为颓败大半生,丢了媳妇害了儿子。

这么多年,他一直耿耿于怀如丧家之犬,要不是惦记着恒儿,怕是早就自行了断一了百了。

直到现在才豁然开朗,找到了人生乐事。

他从不知启蒙教书育人,竟如此有趣,令人满足心境豁达。如今再看以前所作文章,竟发现不少毛病,以往是他太钻牛角尖,太固执已见丢了太多太多。

要不是周沫,他怕是这般浑浑噩噩继续过着下半生。

如今更是乐意看见两家小辈能在一起,正所谓老父亲看儿媳越看越满意,可就不知道这桩姻缘能不能成?

另一边,周沫来到苏家灶房。

灶台还有些温度,可见真的刚吃过晚饭,她有一瞬想走——毕竟人家吃饱了,再煮面怕也吃不下。

可小兄弟一句话,又将她拉了回来。

苏言恒盯着篮子里的面条,忽然发现似乎是一整根没断,难不成是长寿面?

他这才晶亮着眸子,想起今日是自己的生辰, 苏家姐姐这是想给他过生辰?

“姐姐可是想给我过生?”

被一双过于放光的眼神望着,周沫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不想这抹期盼消失,她刚点头,就看见小家伙已去灶台前生火,速度之快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她抿唇一笑,已将锅清理干净,烧水下面。

她不会说话,苏家小子也不说话,周沫只觉得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

可坐在灶炉火前的少年,嘴角分明一直上扬,没有任何不适。

周沫已进入做饭状态,沉浸在吃食与火候之间,面容温和而认真。

长寿面捞起铺上荷包蛋,撒上葱花,苏言恒直接端过萦绕着热气的面条,就地坐在灶炉旁,心满意足吃了起来。

周沫惊呼一声——小心烫!

奈何发不出声音,后者果真烫的呼哧呼哧,周沫捧腹忍俊不禁,这小子是没吃饱吧?

不然怎么这般馋?

这才刚煮好就下嘴,不烫才怪!

她不由将篮子里的汽水递过去,示意对方喝下。

苏言恒俊逸的小脸不知是被火红映红,还是因为两人同处一室,浑身燥热的通红。

他接过汽水缓缓喝了一口气,异常痛快的液体在口中横冲直撞,奇异的将方才滚烫的舌头安抚下来。

他双眸一亮,这果酒真好喝!

瞧见小朋友咕噜噜一口干下汽水,周沫开怀一笑,对方能喜欢就好。

她又是从怀中取出乔景成托她带的生辰礼,缓慢用唇语说着:“(乔公子送你的生辰礼)”

苏言恒这才后知后觉:“怪不得你知道我的生辰,原来的景成兄告诉你的。”

他转念一想,想不到周家姐姐和景成兄两人竟然这般熟悉了,景成竟托她给自己送生辰礼,莫名心里不是滋味。

周沫瞧着忽然板着小脸的少年,一脸不解。

难道他和乔景成关系不好?

她甩了甩头,又将自己今天求来的平安符递了上去。

周沫怕他看唇语看的累,扒拉出一块不烫的木炭,写到——这是我送你生辰礼。

对方先是一愣,转瞬又是心满意足接了过去。

瞧着前一秒还板着脸的少年,下一秒又开怀一笑,周沫瞬间有些不懂了,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还真是个小孩子,一个平安符就开心啦?

“你才是小孩子。”

我可是姐姐,小鬼头十五岁生辰快乐。

“你也不过十六而已!”

16岁半,大一天也是姐姐。

写完,周末才后知后觉,她这种斗气的行为跟小学生有什么区别?

周沫鼓着腮帮,一瞥跟前吃面的少年,两颊布满红云就连耳垂都红了个透,一个二十好几的老阿姨当然不会多想,一个刚满15岁的小鬼头而已,大概被火光灼红了脸。

就在这时,跟前的少年忽然道了句。

“周家姐姐,谢谢你。”

苏言恒能感受她看过来的目光,说完一句话,他才强装镇定转过头去,霎时迎上她微微错愕的目光。

少年视线有些灼人,与以往的清冷不同炽热带着温度,俊逸的面庞变得越发棱角分明,从不知他竟这般好看。

周沫面庞一热,压下心头异样,她一定也是被火光灼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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