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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逆袭录傅倾禾傅倾棠 全集

翊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轻薄的纱衣包裹的她凹凸有致,刚刚沐浴的容颜,好似出水芙蓉。——瞧着,尤为娇艳。傅倾禾端坐在梳妆镜前,仔仔细细地描摹着自己的眉眼。不可否认,她的这张脸确实长得极美。就算是性格刁钻的祖母,虎毒食子的父亲,也从未否认过她傅家女的身份。因为,她的这张脸像极了傅家人。可也正是因为这个铁证,她的父亲对她尤为不喜,恨不得她从未在这世上走一遭。“父亲,你到底有多恨我?”傅倾禾嗤笑不已。他管不住醉酒的自己,被自己的姨娘趁机爬床,却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她的身上。她又何其无辜?若是有选择,她宁愿不要这张倾城绝艳的容颜,也不愿意成为他的女儿。宴辞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用金钗划着镜中的人影,英挺的剑眉猛地紧蹙。“你疯了?”听到宴辞的声音,傅倾禾才像是从癔症中醒...

主角:傅倾禾傅倾棠   更新:2024-12-16 19: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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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倾禾傅倾棠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逆袭录傅倾禾傅倾棠 全集》,由网络作家“翊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轻薄的纱衣包裹的她凹凸有致,刚刚沐浴的容颜,好似出水芙蓉。——瞧着,尤为娇艳。傅倾禾端坐在梳妆镜前,仔仔细细地描摹着自己的眉眼。不可否认,她的这张脸确实长得极美。就算是性格刁钻的祖母,虎毒食子的父亲,也从未否认过她傅家女的身份。因为,她的这张脸像极了傅家人。可也正是因为这个铁证,她的父亲对她尤为不喜,恨不得她从未在这世上走一遭。“父亲,你到底有多恨我?”傅倾禾嗤笑不已。他管不住醉酒的自己,被自己的姨娘趁机爬床,却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她的身上。她又何其无辜?若是有选择,她宁愿不要这张倾城绝艳的容颜,也不愿意成为他的女儿。宴辞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用金钗划着镜中的人影,英挺的剑眉猛地紧蹙。“你疯了?”听到宴辞的声音,傅倾禾才像是从癔症中醒...

《主母逆袭录傅倾禾傅倾棠 全集》精彩片段


轻薄的纱衣包裹的她凹凸有致,刚刚沐浴的容颜,好似出水芙蓉。

——瞧着,尤为娇艳。

傅倾禾端坐在梳妆镜前,仔仔细细地描摹着自己的眉眼。

不可否认,她的这张脸确实长得极美。

就算是性格刁钻的祖母,虎毒食子的父亲,也从未否认过她傅家女的身份。

因为,她的这张脸像极了傅家人。

可也正是因为这个铁证,她的父亲对她尤为不喜,恨不得她从未在这世上走一遭。

“父亲,你到底有多恨我?”

傅倾禾嗤笑不已。

他管不住醉酒的自己,被自己的姨娘趁机爬床,却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她的身上。

她又何其无辜?

若是有选择,她宁愿不要这张倾城绝艳的容颜,也不愿意成为他的女儿。

宴辞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用金钗划着镜中的人影,英挺的剑眉猛地紧蹙。

“你疯了?”

听到宴辞的声音,傅倾禾才像是从癔症中醒来,手中的金钗骤然落地。

‘哐当’的声响,尤为清脆。

傅倾禾眼疾手快,想要捡起金钗,可一旁的宴辞却比她更快,先她一步握住了金钗。

瞧着钗头上淡淡的血迹,他本能地看向她藏在背后左手。

“把手伸出来。”

傅倾禾:“……”

就在她寻思着,如何蒙混过关时,宴辞已经一把扯过她的左手,眸色越来越深。

“你在自残?”

“没有。”

傅倾禾矢口否认,她可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是疯子,特别是镇南侯府的人。

“那,这算什么?”

宴辞指了指她的手掌心,那一抹流动的红色,也不知道刺了谁的眼。

“是我不小心伤到的。”

傅倾禾担心他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咸不淡地斜睨了他一眼,声音隐隐夹杂着几许好奇。

“世子爷这般关心我,莫不是喜欢上了我?”

“……你脑子,没毛病吧!”

宴辞眸中忧色渐深。

他在门口驻足的时候,便看到她不太对劲,和一面破镜子较劲,如今更是得了臆想症。

“您大半夜的,屈尊降贵来此,有何贵干?”

傅倾禾也没心思和他掰扯,直奔主题。

“粮铺的账簿,以后重新造册,以前的事情便权当没有发生过,日后莫要再提及。”

“……所以,越焘是不想破财?”

“他平素大手大脚惯了,也没攒下几个。”

他本意是想要让他将贪墨的吐出来,可派人去越家才发现,他并未带回多少财物。

就算卖了越家人,恐怕也凑不齐。

傅倾禾不知他心中所想,以为他被越瑶灌了迷魂汤,所以语气相当的恶劣。

“世子爷何须同我叮嘱,粮铺是您的财物,自然该由您做主。”

“我虽是您明媒正娶的发妻,不过是一个管账的伙计,哪有发言权?”

“……你倒是记仇!”

宴辞颇为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财物的事情就此作罢!”

“只是,他既然敢对你生出觊觎之心,那么自然要付出代价。”

傅倾禾眼睑半敛,眸色甚是诧异。

她那漏洞百出的嫁祸之词,自然瞒不住宴辞,本以为他会兴师问罪,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安抚。

这是哪根筋搭错了吗?

“你虽生性狡诈,却也是镇南侯府的世子妃,被人欺辱了,镇南侯府自然会是你的后盾。”

“只是,以后莫要在我面前撒谎,我会忍不住捏碎你。”

宴辞希望傅倾禾能撑得起世子夫人的身份,却又不喜欢她将一身算计放到他身上。

“我会控制自己的。”

“……”

宴辞盯着傅倾禾看了好一会儿。


傅倾禾没想到。

她的尸体明明被扔进了火光肆虐的乱葬岗,可再睁眼却发现,躺在红绸遍裹的婚榻上。

更要命的是。

她身上趴着的人,不是她的夫君时安远,而是镇南侯世子,她嫡姐傅倾棠的夫君——宴辞。

她来不及多想,一巴掌扔过去,声音夹杂着前所未有的惊恐。

“姐夫,你疯了?”

清脆的巴掌,落在宴辞那张俊美泛红的脸颊上,红浪翻滚的床榻瞬间安静下来。

“一个为了嫁进镇南侯府,费尽心机爬床的肮脏玩意儿,如今倒是装得三贞九烈!”

宴辞单手缚住傅倾禾的双臂。

另一只手的手指顺着她的下颚滑到她的锁骨处,一把扯掉她身上仅存的衣物。

“你姐夫是时远安,可不是我;想叫姐夫,下辈子不要再爬床了!”

或许是挨了一巴掌的缘故。

此时的宴辞就像是醉了酒的公牛,压根没有看到她痛苦又迷茫的眼神。

月色倾泻,云雨初歇。

宴辞像是扔破布似的推开傅倾禾,搂了搂自己松松垮垮的衣裳,头也不回的下了榻。

那模样,像极了薄情寡义的嫖客。

直至‘哐当’的声响传来。

两眼无神的傅倾禾,这才像是活了过来,这一世的记忆好似潮水一般,汹涌而至。

她看到:

提起裤子不认人的宴辞,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

原本便对她淡漠的父亲,在众目睽睽中将她扯下床,咒骂她下贱;

骄纵无比的傅倾棠,趴在嫡母的怀中哭得梨花带雨,提出了换嫁的要求。

最终。

傅倾棠在谣言四起时嫁给了时安远,而她则顶着爬床的名头嫁给了宴辞。

这才有了今晚的新婚夜。

“爬床吗?”

傅倾禾的双手死死扯着喜被。

她清楚自己的性格,绝对做不出爬床的事情,所以到底是谁算计了她?

想到记忆中的傅倾棠,傅倾禾的眉头逐渐紧绷。

就算自己爬了宴辞的床,骄傲如凤凰一样的傅倾棠,怎么会嫁给时安远那样的庶子?

——想到另一种可能。

傅倾禾的瞳孔倏地放大,原本瘫在婚榻上的人,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大姐姐,你也重生了吗?

所以,为了改变上一世的遭遇,你选择了时安远,将宴辞这糟心玩意儿扔给了我?”

作为开国武勋的镇南侯府,并不是良善之地。

可相比较侯府那深不见底的旋涡,傅倾禾最不愿意面对的却是宴辞那阴森恐怖的男人。

上一世,作为镇南侯府的世子爷。

他为了白月光婢女逃婚,让傅倾棠和一只公鸡拜堂;后来,更是御前求婚,将白月光扶为平妻。

傅倾棠的结局呢?

作为文昌伯府的嫡女,她尴尬地居住在镇南侯府,由一朵娇艳的野玫瑰变成了无人问津的老雏菊。

她虽然不知道。

这一世宴辞为何没有逃婚,甚至忍着抗拒和她圆房,可他绝对不是能够相守一生的良人。

——她得为自己做打算。

傅倾禾纵使被折腾了半宿,可还是起了一个大早,刚迈出门槛便看到宴辞正慵懒地斜倚在立柱旁。

沐浴着晨光的男人,身上没有那股生人莫近的戾气,瞧着倒像是一个识文断字的读书人。

只是这股惬意,在看到她后急速收敛,瞳孔瞬间变得危险又冷淡。

“你应该知道,我并不喜欢你。”

“嗯。”

似乎没有想到她有这样的自知之明,宴辞负在后脑勺的双手微顿。

“我不管你有多少小心思,但是莫要将这心机放在瑶儿身上,否则休怪我狠辣。”

傅倾禾知道,他口中的瑶儿便是他的白月光丫鬟——越瑶。

能以一己之力,逼得傅倾棠丢盔弃甲,险些连正妻之位都守不住的女人,又怎么会是柔弱无比的小白花?

只是,她没必要和眼盲心瞎的男人理论。

“好。”

瞧着她态度温顺,宴辞倒也没有继续咄咄逼人。

相比较那位脾气暴躁的傅家大姑娘,这庶出的二姑娘瞧着更容易拿捏,倒也算是意外之喜。

“傅倾禾,我希望你不是一个蠢人!”

“请世子放心,我并不喜欢惹事。”她看似低眉顺眼,却也不卑不亢,“但是,我也不怕事。”

宴辞眉头拧了几拧,最终还是忍住了嘲讽的心思,大步流星地朝着侯夫人的荣华堂走去。

——显然,并不准备和她一并前往。

傅倾禾并不在乎宴辞的态度,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她清楚自己的处境,没有资格去矫情。

文昌伯府的那场灾难避无可避,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和离归宗,必须将世子夫人的身份彻底锁死。

荣华堂。

侯夫人兰氏的庭院内,熙熙攘攘挤满了人。

傅倾禾走进去时,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到她的身上,似乎想要从她身上瞅出一朵花儿来。

至于先行而来的宴辞,则懒懒散散地坐在椅子上假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一时间,气氛略显尴尬。

傅倾禾像是没有瞧出这诡谲的气场,落落大方地朝着镇南侯与侯夫人行礼问安。

镇南侯久居高位,身上自带一股凛然;侯夫人眉目温婉,宛若空谷幽兰。

二人对视了一眼,将目光落在了宴辞身上。

“怎么,你还没睡醒?”

因着,镇南侯这极具威胁的语气。

宴辞终于勉为其难地走到傅倾禾身边,不大情愿地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水。

镇南侯和侯夫人,分别接过傅倾禾递来的新妇茶抿了一口,前者更是当着众人的面勉励。

“你二人乃少年夫妻,日后定要同心同德!”

“是。”

傅倾禾甚是乖觉地应承。

宴辞则冷着一张脸不松口。

感觉到镇南侯有当场暴走的趋势,他这才用鼻腔凑出一个‘嗯’字来!

镇南侯因为朝中琐事,倒也未在内宅逗留太久,临走的时候带走了宴辞这个混球。

——明眼人都瞧得出,他少不得被拳脚教训!

侯夫人兰氏虽然担心宴辞,却也不好表现的太过,拉着傅轻禾的手,帮她介绍起旁边的女眷。

直至送走各房女眷,这才盯着傅倾禾打量。

平心而论——

她并不满意傅倾禾庶出的身份,更看不起她攀高枝的手段,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了反悔的余地。

毕竟,她的长子也不清白,浑身都是毛病!

“昨晚,你受委屈了。”


兰氏手握内宅权柄,不是睁眼瞎。

今儿一大早,便听到宴辞半夜离开婚房,在越瑶门前对着皎月守了半宿的闲话。

她知道,这是长子想要给越瑶造势。

只是,他如此行事将新婚妻子置于何地?

“是儿媳做得不够好,这才惹了夫君的厌烦,儿媳并不觉得委屈。”

傅倾禾将自己的姿态压得极低。

不管宴辞是对是错。

她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在兰氏面前诉苦告状,否则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毕竟,她是宴辞的娘亲,而不是自己的。

兰氏瞅着她这温婉内敛的模样,心下闪过些许满意,虽是庶出倒也还算拎得清。

既然是一个聪明的,那么自己也不能无动于衷,顺手将镯子摘下来,套在傅倾禾的手上。

“这是我出嫁时,你外祖母给的,今儿便送给你了,希望你能传给未来的儿媳妇。”

兰氏看似在开玩笑,可傅倾禾却不会将这话当作玩笑。

——新婚第一天,她便被长辈催生了!

虽然心里毫无波澜,可面上还是要表现的羞涩难当,一张小脸被她勾勒的娇艳欲滴。

像是白里透红的大桃子。

兰氏知晓新妇面薄脸嫩,倒也没有继续多说,而是同她说起了镇南侯府的诸多事情。

傅倾禾全程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因着有人捧场,兰氏越说越兴奋,直至丫鬟兴冲冲地跑进来,她这才止了话头,看向小丫头。

“怎么了?”

闻言,那丫鬟先是暗搓搓瞄了傅倾禾一眼,然后踱着小步子靠近兰氏耳语。

兰氏的眉眼,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

只见,她紧握的拳头狠狠砸在几案上,空谷幽兰的性格愣是被逼得口不择言。

“孽障,他是不是想让镇南侯府沦为所有人的笑柄?”

瞧着她戾气甚重的模样,傅倾禾便知道宴辞那边整出了幺蛾子,倒也不好装聋作哑。

“母亲,可是夫君惹您生气了?”

兰氏不想当着傅倾禾的面埋汰宴辞,稍稍收敛了怒火,随意应付了两句,便打发她离开。

等傅倾禾的背影淡出视线。

兰氏终于不再克制自己的脾气,案几上的茶盏被她狠狠扫出去,发出清脆的声响。

“让人将那逆子绑回来,我要打断他的腿。”

一旁立着的老嬷嬷知道兰氏的脾气,也知道宴辞的脾气,唯恐两个人的关系继续恶化。

“夫人,世子爷的脾气您也知道,可不能和他硬着来,还是要从长计议。”

“大婚第二天,陪着通房丫鬟回家探亲,这孽障打谁的脸呢?真当文昌伯府是泥捏的?”

兰氏越说越气,双手狠狠捶着案几。

“你去找那逆子,他若是继续这般横行无忌,我便将那小蹄子发卖了,以免害得家宅不宁。”

兰氏顾及侯府的颜面,本想秘密将他带回来,可宴辞却不是一个低调的主。

——折返侯府时。

不仅带着越瑶走了正门,甚至还当着众人的面,宣布自己陪她回家探亲一事。

傅倾禾听闻此事,莞尔一笑。

她并未将这闹剧放在心上,却没有想到这股邪风,最终还是刮到了她面前。

——因为,事主负气而来。

宴辞进门时拉着一张驴脸,阴鸷的眼眸带着浓浓的杀气。

“傅倾禾,你是不是背后告状了?”

“……没有。”

“你没告状,母亲会发那么大的火?”

闻言,傅倾禾终于抬起头来。

当她看清宴辞身上被竹鞭‘眷顾’的痕迹,原本紧抿的唇角微不可察地翘起来。

——怪不得,脾气这么坏!

宴辞打小习武,感官胜于常人,自是捕捉到了她蜻蜓点水的轻笑,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你笑什么?”

傅倾禾并未理会他暴躁的狗脾气,而是重新坐好,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

瞧着她这装腔作势的姿态,宴辞的鬓角直突突,他就没有见过这么虚伪做作的女人。

文昌伯府好歹也是诗书传家,怎么就养出这么恬不知耻的女人来?

爬客人的床,她算哪门子世家贵女?

背后告黑状,她算什么大家闺秀?

想到越瑶最近几日郁郁寡欢的模样,宴辞终于露出了獠牙:“傅倾禾,我要纳瑶儿为妾。”

“哦!”

轻描淡写又夹杂着凉薄的回话,让宴辞的眉头紧绷。

他怀疑傅倾禾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再次重复强调:“我是说,我要纳越瑶为妾。”

“嗯,我还没聋。”

傅倾禾当然知道宴辞的心意,甚至比他更清楚,他为了越瑶有多么决绝与狠辣。

上一世,傅倾棠不愿意他纳妾,可结果呢?

他远赴边境,硬生生拼出一条封妻荫子的血路,让一个丫鬟跻身平妻,得了诰命。

——反观嫡姐傅倾棠。

纵使顶着文昌伯嫡女的身份,也无法避免世人的闲言碎语,最后枯死在内宅之中。

身为嫡女尚且那般结局。

她这爹不疼娘不爱,嫁妆等于无的小庶女,若是失去了镇南侯府生存的根基,结局会是什么?

想到日后大厦将倾的文昌伯府,傅倾禾不敢去赌。

“等回门之后,我会着手此事。”

傅倾禾话里话外不乏交换之意,而宴辞得了想要的承诺,倒也乐意卖她一个面子。

“回门那日,我会与你同去。”

双方三言两语,便达成了短暂的共识,而兰氏那边则梗着脖子,像是蒸熟的大虾。

“我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冤孽。”兰氏单手顺着气,“你瞅一瞅京城的世家子弟,哪一个比他更混账?”

为她捏肩的老嬷嬷,一时不好接话。

她家世子爷允文允武,任谁都要夸赞一句麒麟子,奈何在情爱上却是一个拎不清的。

这满京城的世家贵女任其挑选,可他却偏偏对比他大六岁的贴身丫鬟上了心,白白让人笑话。

“您也莫要过于忧心,如今世子爷已经娶妻,世子夫人瞧着是温婉恬静的性子,应当能让世子爷收心。”

老嬷嬷的话并不能给兰氏解忧。

傅倾禾虽然表现得温婉贤良,可她爬床的事迹历历在目,她很难将其视作纯良之辈。

指不定,又是一条滑不溜手的黑泥鳅。

不过——

良善无脑的人,若是入了镇南侯府后宅,怕是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越瑶那小蹄子又在装可怜?”


“出尔反尔,可不符合您的身份!”

宴辞见过贪财不要命的,可没有想到一个世家女郎,居然也将这一点展现的淋漓尽致。

她是乞丐窝长大的?

“侯府都是我的,我在乎这点?”

傅倾禾:“……”

她算是瞧出来了,宴辞对镇南侯府有执念,她以后还是莫要碰触他的逆鳞了。

她也不贪多,边角料就可以!

事实证明,宴辞的行动能力极强,第二天一早便将丹青坊的房契换成了傅倾禾的名字。

她刚欢欢喜喜地送走宴辞。

便看到年氏朝着她走来,后面的丫鬟,大包小包拿着一大堆补品。

“三弟妹,身子可有大碍?”

昨晚回府之后,年氏才听闻了宴清漓落水,也知道傅倾禾救人的事情。

“已经大好了,劳烦大堂嫂挂念。”

她一边迎着年氏进屋,一边让春华去准备茶水,避重就轻地说了一些昨晚的事情。

瞧着屋内只有二人,年氏倒也没有藏着掖着。

“若不是七妹妹受罚,我还不知这里面的内情。”

昨晚上,除了那位足不出户的老封君之外,侯府的人怕是没有能睡安稳的。

她那身娇体软的七堂妹,这会儿还哭得和泪人似的。

“这事情和七妹妹应该没有关系。”

年氏见她较真,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事情确实和七妹妹没有干系,可大伯母心里不痛快,那么便有了干系。

“七妹和七弟的事情,你日后莫要在大伯母面前提及,免得恶了你们的婆媳关系。”

“这里,可是有内情?”见年氏犯难,傅倾禾亲自为她斟了茶水,“还请大堂嫂细说,免得我犯了忌讳。”

虽然,春华从奴仆们嘴中打探了不少消息,可终归不如年氏知根知底。

年氏有意亲近傅倾禾,略微思忖后倒也爽快。

“十四年前,大伯父从边境带回一房怀有身孕的妾室,怀着六妹妹的大伯母受了气,险些滑胎。”

“可不管大伯母是否愿意承认,那位妾室终归是凭着一对龙凤胎坐稳了姨娘之位。”

年氏说到此处,心中亦是唏嘘。

镇南侯府的男儿,离了这京城的软玉温香,自然也会有其他地方的女人靠上来。

大伯母的今日,何尝不是她的明日?

“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三弟坠湖,虽然越瑶第一时间救人,可他还是昏迷了五天五夜。”

“听说,坠湖之后的三弟变得沉默寡言,身边侍候的奴仆除了越瑶之外全部被更换。”

傅倾禾放在案几上的手微动,眸中露出几分沉思。

怪不得,宴辞将越瑶放在了心坎上,合着还有救命之恩。

这样的恩情傍身,傅倾棠也算输的不冤!

“又过了两年,三弟忽然跑进了柳姨娘的院落,亲手砸断了七弟的腿。”

傅倾禾:“……”

她一直以为,宴辞已经足够精神失常了,没有想到小时候的他更加凶残。

亲兄弟的腿,说断便断?

“同一年,柳姨娘病逝。”

年氏说到这里稍稍停顿,而傅倾禾亦是双眸微眯,这里面若是没有猫腻,她们的姓氏换着写。

“再后来,七弟被送出京城,七妹妹虽然一直待在侯府,却像幽魂一般。”

“倒是六妹妹心善,对她颇为照顾;至于大伯父,大事上倒也一直护着。”

若不是大伯父暗中留手,这位尚未及笄的七妹妹,怕是一早便被大伯母许给旁人为妾。

要知道,这位瞧着空谷幽兰的大伯母可是杀伐果断之人。


傅倾禾一边懊恼,一边探着脑袋想要瞅一瞅沈悬,却被宴辞狠狠瞪了一眼。

只见后者,一个错步挡住了她的视线。

傅倾禾:“……”

查探无果,傅倾禾只得继续垂眸敛眉,充当无感情的泥塑,可那耳朵却不自主地调动起来。

沈悬从始至终都背向宴辞。

所以,并未瞧见两个人的‘眉来眼去’。

“宴小三,你啥意思?怀疑我?”

听着他略带愤怒的声音,宴辞也知道自己刚才过于敏感,只得放缓了音调。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出来看星星,看月亮,碍着你了?”

“……说人话!”

宴辞刚才缓和的面容,被他三言两语再次攻破,额头上的黑线也不自觉加深。

“我本来,想尾随一个花前月下的爱情故事。”

感觉到宴辞逐渐危险的眼神,沈悬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忍不住嘟囔抱怨。

“没想到,喂了那么久的蚊子,居然看到了两根漂亮的木头桩子。”

宴辞和傅倾禾的眉毛,同一时间轻挑。

二人的目光在月光的照耀下,稍稍碰触了一下,然后又以极快的速度别过。

瞧着沈悬一个劲诉苦,阐述他与蚊子大战三百回合的遭遇,宴辞终于忍无可忍。

“你想到湖里洗一洗脑子?”

“……我真没看见!”

宴辞本想继续逼问,他身后的宴清漓却一声接一声咳嗽起来,声音虚弱无比。

“三哥,我好冷!”

虽然——

傅倾禾将宴辞的外袍,全部裹在宴清漓身上,可她打小体弱多病,这会儿脸色和白纸一般。

宴辞心疼她,倒也没有继续审问沈悬。

“你去催一下罗遇!”

听到宴辞的声音,沈悬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在了实处,一溜烟跑得不见了踪影。

兰氏得知消息赶过来的时候。

傅倾禾与宴清漓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姜汤也喝了好几杯,没了刚才的狼狈模样。

可就算如此,兰氏看到宴清漓后仍旧怒火焚天。

“让人去查了吗?

“我亲自去看得。”

宴辞将人送厢房后,便亲自去宴清漓落水的地方查看,却没有发现一丁点蛛丝马迹。

“清漓,你可看见是谁做得?”

“我……我不知道!”

宴清漓虽然是侯府的嫡女,性格素来柔软,只是这性格在兰氏看来,终究是懦弱了。

她也不清楚,强势的自己怎么就养出这么一个娇宝贝!

“我们先回府,此事定然要彻查到底!不管幕后是谁,都必须要付出代价。”

镇南侯府的嫡女,可不是谁都能随意算计的。

宴辞知道,她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虽然找到幕后真凶的希望极其渺茫。

可不管作为兄长,还是镇南侯府的世子,这都是他必须要做得事情。

回程途中,兰氏一直搂着宴清漓。

傅倾禾本想和年氏搭一个伴儿,却被兰氏唤到了她的跟前,上了她的马车。

“今晚若不是你,清漓怕是更加遭罪。”

“夫君就在不远处,就算没有我,他也能及时援手。”

“他若是下水,你怕是要救两个了。”

自家人知晓自家事,他那儿子自打幼年坠湖之后,便对水尤为恐惧。

所以,是一只典型的旱鸭子。

“清漓的身子骨,似乎有些弱。”

镇南侯府众多女眷,年氏和宴清漓的身子骨,似乎都是从娘胎里面带来的。

“我怀她的时候动了胎气,这孩子便一直这副病怏怏的模样,一直也不见好。”

她在这个女儿身上,付出的心血远远超出两个儿子。

可是,也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故意捉弄她,她这闺女不仅身子骨弱,性格也不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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