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帛简的声音越来越小,留下的只有无法压抑的痛苦和抽泣。
他不敢相信沈妤真的离开了他。
小家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哭了好几次后,在阿竹怀里香甜地睡去。
阿竹抱着怀里的小家伙,垂首看着神色涣散的徐帛简,一时间不知哪来的勇气,责备的话脱口而出:“侯爷,现在您还满意吗?”
“夫人死了,您和林莜儿姑娘名正言顺在一起了。”
阿竹轻轻拍着小家伙的背,顾及到怀中还有孩子,声线放的很轻。
阿竹的这句话责备的话,像巨型的石头压在徐帛简的身上,他的指腹轻柔地摩挲在沈妤斩白的手背处。
徐帛简眸中神色有些黯淡:“我并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并没有想害死沈妤。”
阿竹轻笑一声,没有了之前的怯懦,淡漠道:“侯爷,奴婢来府中的日子并不久。”
“每次您来过之后,夫人都会黯然神伤。”
“您总是不在夫人身边,每次出现都在质问、责怪夫人,就因为莜儿姑娘一句话,您就不管不顾,不听夫人解释。”
“夫人她昨日难产时,那么疼那么痛苦,一定要保孩子。”
“在您眼中,莜儿姑娘不小心划到手,都比夫人死还重要?”
阿竹的话字字句句皆是硬生生刺在徐帛简心脏处。
因为阿竹声音越说越大,她怀里的小家伙惊醒,开始哇哇大哭。
徐帛简看了眼阿竹怀中的孩子,又看着床上早已干了的血迹,喝声道:“你闭嘴!”
“是沈妤先害莜儿小产,今日的一切归于她罪有应得。”
阿竹闻言没有再多说,垂下眼睡轻哄着怀里的小家伙。
徐帛简说得理所应当,但还是有些颓废的站起来,眼前神情有些恍惚。
“对不起。”
他这句话不知在跟谁说,他的语气极轻,如同一根羽毛飘落在湖面上,掀不起一丝涟漪。
更得